藉助這微弱的燈光,官逸景便看到夏知晚整個人都縮在被子裡。
縮得小小的一團,像個小可憐似的。
可是他心頭還是躥着幽幽的火苗,很想把她拉起來揉捏搓扁一頓教訓。
真是低估她了,臭脾氣一套一套的。
他還沒有真正地教訓她呢?
只是口頭上警告了一下而已。
官逸景面無表情,伸手扒拉下了蒙在夏知晚臉上的被褥。
夏知晚雙手緊緊抓住被角,眼睛也閉得死死的。
半分鐘後。
夏知晚只覺得自己的呼吸全都被堵死了,無法呼吸迫使她睜開眼睛,還沒看清楚人,屬於男人濃郁的氣息就已經灌入她的呼吸,“你……你……”
“你什麼你?”
官逸景捏着她的下巴,情緒有些看不清,“我說得一點都沒錯,你的膽子真是越發大了,跟我鬧脾氣很有意思?”
晚安用力的掰開他的手,“你弄疼我了!”
官逸景這才放開禁錮着她的手,“我是對你太好了嗎?現在敢夜不歸宿,也敢把我關在外面了!”
夏知晚的臉頓時漲的通紅,“是誰先夜不歸宿的,是誰跟大學生小明星勾搭不清的,人家找你都找上門來了,你現在拿着個來批評我,要求我三從四德,你能講點道理嗎?”
“講道理?”
官逸景眯着眸,看她漲得通紅的臉,陰沉下一張臉,“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應該夜不歸宿和別的男人勾搭不清,嗯?”
夏知晚想也不想的反駁,“準你做不准我做?”
官逸景一隻手撐在她的身側,定定的看着她清麗標緻的臉,覺得這個女人可能會魔法,深深蠱惑了他,不然爲何一而再再而三地觸及到他的底線,還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活得好好的。
換做一般的人早就被他不知道弄到那個窮鄉僻壤喝西北風去了。
真是要命!
一把將她摟進懷裡,在她耳邊低低嘆息,“那些報紙上都是瞎寫的,你還真信?”
見夏知晚沒有反應,他又嘆了一口氣,“我那時在氣頭上,有些話說得重了,我跟你道歉,我和你說的那些人真得沒有什麼關係。”
夏知晚擡起頭,有些不相信,“真的嗎,你不認識夏若雪?”
官逸景低低一笑,“你從哪知道的這些事,名字還有模有樣的編好了!”
說完舉起手,“我發誓,我真不認識你說的那個女人,不要什麼女人都往我懷裡塞”
看他的樣子不像是撒謊的,姑且就相信他一次好了。
他的手臂摟着她的腰,使得她整個人幾乎都趴在他的胸膛上。
“我和墨子琛沒什麼。”她擡起頭,目光鎮定,“很早之前,他受了傷,我替他掩護了一下,後來不下心被他知道我是你太太,所以他可能就……”
接下來的話她沒有繼續說下去。
官逸景心中已經明白了七八分。
“晚晚,”他低頭,脣舌含住她的耳,細細的舔舐,低啞的嗓音耐心而緩慢,“你要知道,我的太太跟別的男人有一些隱晦得不清不楚的關係,我就會不開心,我就會介意,你明白嗎?”
那聲音似哄似慰,很溫柔,又帶着太深的蠱惑。
這個男人的佔有慾其實強烈得可怕。
他拍拍她的肩,“餓了一天了,先下去吃飯。”
做完手頭上的工作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蘇晴湊過來,“知晚,張姐回總部去了,主編的位子估計就要空出來了,到時候你別忘了請我們吃飯啊!”
夏知晚笑了笑,“還沒有確定的事情,不要瞎說!”
蘇晴壓低了聲音,“知晚,到時候你要是當了主編,可別忘了提拔我啊!”
夏知晚皺了皺眉頭,這八字還沒有一撇的事情,這樣肆無忌憚地擺上來說,真是不太好。
於是搖了搖頭,神色有些凝重,“蘇晴,以後這種事情不要到處亂說,事情還沒有定下來,萬一到時候有變故,你我都撈不到好處。”
說完,電話鈴就響了!
“夫人,我是景希。”
“景希,怎麼呢?”
“官總突發胃病住院了,要來看一看嗎?”
她立即從桌子上起身,將U盤遞給蘇晴,“這裡面有些照片和文件,你修飾修飾,排一下版面,回頭發給我,我現在有事,得先走了!”
夏知晚沒有先去醫院,而是回了別墅一趟,拿了點衣服和保溫桶。
門打開,便看見官逸景靠在病牀上看文件。
官逸景的氣色很不好,當然臉色也不好。
見夏知晚進來也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來了。”
她用空着的手帶上了門,然後直接的走到了牀邊,將手裡的保溫盒方向,“景希說你胃病,我給你帶了點小米粥!”
官逸景從文件中擡起眼看她。
深秋的天氣,她一頭栗色的長髮披散下來,卡其色的風衣敞開,窄腿褲,平跟鞋,她的腳上還有傷,穿不了高跟鞋。
淡淡縈繞的屬於女人的香味撲面而來,在這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空氣顯得很明顯。
夏知晚將包在一旁放下,“嗯,感覺好點了嗎?”
官逸景繼續將頭埋進那成堆的文件裡面,“死不了!”
官逸景其實也算是個工作狂,自己和他結婚這麼久,除了本身的貌合神離之外,他工作繁忙,和自己時間對不上也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醫生說你需要靜養,建議你住院!”
官逸景頭也不擡,“我知道!”
夏知晚愣了一會兒,想着他現在是生病了,和他吵架惹他不開心也的確不好。
於是趕緊轉移了話題,“吃晚飯了嗎?”
“沒有,沒胃口。”
夏知晚嘆了一口氣,他平時應酬比較多,自然就會喝很多酒,傷了胃也是不可避免的。
“正好給你帶點粥,吃一點吧!”
“說了我沒胃口!”官逸景皺着眉頭,神色不悅。
“你這是胃病,如果不按時進食的話,會更加嚴重的!”夏知晚頗爲耐心的解釋着。
官逸景一旦生起病來脾氣就跟個小孩子似的。
他皺着眉頭,“我不想吃!”
“我餵你吧!”夏知晚頗有耐心。
官逸景脣角勾起一抹笑容,看着她那張化了淡妝的精緻的臉,他現在好像有了胃口。
官逸景的眸子中有一簇一簇的火苗燃起,他心中一恨,直接掰過她的臉,狠狠吻了起來。
他的吻強勢霸道,帶着不容抵抗的強制。
夏知晚沒有抵抗,任由他吻着。
纏綿悱惻的吻持續了很長的時間,直到夏知晚聽見外面似乎有嘈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