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斬仙顯然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目光呆滯的看着遠方,喃喃自語的說道:“爲什麼,這是爲什麼啊,師父,你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師父麼?”
劉燁當時又何曾不是十分的痛苦,但是他又有什麼辦法,在兩個人之間,那個時候的劉燁必須只能選擇一個,其實在內心深處,劉燁可能連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對於劉斬仙的期待更大一些。
畢竟劉斬仙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的天才的,而劉仙兒的武功資質,只能算是十分的平常,在潛意識之中,其實就已經開始註定了這件事情的結局了。
“師父那個時候,也是沒有辦法才這麼做的啊,當時要不這樣做的話,你就不可能還能夠活到今天了,你知道嗎,徒兒。”劉燁說道。
“我就算是自己死了,也不想這樣苟且偷生的活下去,師父你明白我的心情麼,我和師妹都在一起這麼多年,如今師妹都不在了,我這麼活下去還有什麼意思,當初我就該和師妹一起死的,師父你爲什麼要做出這樣的決定來,爲什麼要讓是我們去受那無情的苦。”
劉斬仙仰天嘶吼,那無盡的悲哀和無奈也同時從心中涌出來,在看着劉燁的時候,心中已經有了一些些的恨意,爲什麼當初劉燁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徒兒,你這是幹什麼,你去哪兒?”劉燁看到劉斬仙這會兒正在望着懸崖邊上走,心中嚇了一跳,他的這條命可是劉仙兒又自己的未來換回來的,絕對不能就這麼死了,他已經失去了一個徒弟,現在再也不能失去任何一個徒弟。
“師父,我恨你,吃爲什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不會讓自己的師妹忍受這樣的痛苦,我恨你啊!!”劉斬仙仰天長哭,淚水劃過自己的臉頰,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即使是當初在白楓的凌辱下,劉斬仙都沒有掉下過一滴眼淚,但是現在的他,想到劉仙兒受到的侮辱,眼淚卻再也止不住,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上。
劉燁看到劉斬仙這個樣子,心裡面就像是刀割一樣難受,他知道早晚會出現今天的情況,但是當真的這一天來到的時候,儘管已經有了心裡準備的劉燁,在看到自己的徒兒如此痛苦的表情下,還是心痛的無法忍受,如果可以,這樣的痛苦他真的想自己來承擔這一切,但是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師父,你知道我心中的痛苦麼,師妹就想是我的妻子一樣,現在我連我自己的妻子都拱手讓給了別人,這樣的痛苦,你能體會到麼,不,你不能,你關心的是我能夠傳下你的衣鉢,好讓你的武功不至於失傳,可是我的痛苦,我的師妹,難道就應該有這樣的後果麼,爲什麼。”劉斬仙大聲的吼道。
劉燁低下了頭,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當初的決定是有多麼的錯誤,是有多麼的讓人憤恨,如果上天能夠給他再來一次的機會,劉燁在當時肯定不會在這麼做,當時就算是師徒三人一起死在了這裡,他也不會是這個樣子的。
當初的劉燁,在這個時候顯得是如此的無力起來。
“徒兒,師父知道錯了,我們現在就去伶州,把仙兒帶回來,你相信我,師父一定會把仙兒帶回來的。”劉燁說道。
劉斬仙搖搖頭:“師父,還有挽留的餘地麼,現在都已經過兒這麼久的時間了,仙兒難道還會說完好無損的麼?”
劉燁知道,蔡仙林肯定不是那麼好的人,劉仙兒現在肯定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了。
劉燁上前,準備將劉斬仙拉回來,結果劉斬仙卻又後退了兩步,大聲的說道:“不準過來,師父你要是在過來的話,我在死在你的面前,就當是沒有這個徒弟了。”
“徒兒,你不要把事情想得折這麼糟糕了,這個世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的,其實我的意思就是等你的傷好了之後,我們就再去一次伶州城,到時候不管發生什麼情況,我們師徒三人共同進退,師父保證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劉燁口口聲聲的說道。
劉斬仙看着一臉痛苦的劉燁,其實他也知道,劉燁這會兒心中也是一點都不好受,奈何這劉仙兒的遭遇,對於劉斬仙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他一時間也根本就沒有這個心思來緩衝自己的想法和做法。
“師父,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來。”劉斬仙嘶聲說道。
劉燁望着劉斬仙,該說的已經都說完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改怎麼說,才能將已經漸漸失去餓理智的劉斬仙換回來,而且劉斬仙的身子,這會兒距離旁邊那萬丈懸崖也已經是越來越近了,只要是稍不注意,就有可能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之中。
劉燁一步一步的朝着劉斬仙的方向而去,想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將劉斬仙從哪個懸崖上拉回來,不讓他做任何傻事,但是這一切,都沒有逃過劉斬仙的目光,大聲吼道:“師父,你若是在往前面一不,我就從這裡跳下去,你就當沒有我這個徒弟了。”
“徒兒啊,爲師和你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爲師到底是個什麼人,難道你們還不清楚麼,只是當時爲師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選擇了,仙兒那個時候以死相逼,我也不忍心看到仙兒死在爲師的面前,你們兩個都是我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不管是誰,我都希望你們能夠好好的活着,好死不如賴活着這個道理,難道你們不懂麼?”
“不,我不懂。”劉斬仙猛烈的搖頭說道。
“好,那爲師現在就帶你去伶州找仙兒,可以了麼,我們現在就去!”劉燁斬釘截鐵的說道,現在看這樣的情況,要是這劉斬仙不看到劉仙兒的話,不知道還要做出什麼樣的傻事來,爲今之計,也只能帶着他去伶州城了,不管仙兒變成了什麼樣子,他劉燁也時候帶着劉斬仙去面對了。
“師父,我不希望你在騙我了。”這劉斬仙說道這裡,性子已經軟了下來,畢竟是養育了自己這麼多年的師父。說道這裡,劉斬仙主動回到了劉燁的面前。
“走吧,我們現在就去伶州。”對於劉仙兒的事情,劉燁自己都十分的愧疚,而且他也早就已經忍不住了,在山頂上面的這些日子,劉也有好幾次都想下山去看劉仙兒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但是一想到這山上劉斬仙還沒有完全的康復,要是遇到什麼情況的話,根本就沒有應付的能力,而且他也不能讓劉斬仙知道這件事,所以就一直忍着,沒有自己下山。
如今這劉斬仙既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在繼續呆在這山頂上面也沒有絲毫的意義,也就如劉斬仙說的那樣,沒有了劉仙兒的生活,當有什麼意思一樣,自己沒有了這兩個曾經精靈古怪而且可愛的徒弟,他活在這兒世上的樂趣,可就是一點也沒有了。
劉燁說走就走,帶着劉斬仙,直接就下了山,朝着伶州城去了。
當他們來此伶州城的時候,都已經好幾天過後了,而距離當初離開伶州城到現在,也已經過去了差不多有一個月的時間。
這天,劉燁和劉斬仙終於再次來到了伶州城之中,當再次走到這裡,劉斬仙沒有了當初那般的意氣風發,整個人的身上,都泛着一股讓人害怕的殺氣,一就算是劉斬仙已經沒有武功,依舊不敢讓普通人從他身邊走過,都是遠遠的壁着他,那漠然的眼神之中,永遠都有一股恨意在其中。
劉燁知道,這恨意,不僅僅是有很蔡仙林的意思,其實還有一個,就是恨他,恨他當初的選擇。劉燁看到這些,也只能無奈的苦笑一聲。
沒過多久,穿過伶州城川流不息的街道,走過人來人往的路,在下午的時候,二人終於來到了城主府的大門口。
當初這裡是白楓的地盤,只是在白楓死後,這個地方就成了蔡仙林的了,如今蔡仙林,不僅僅是整個伶州的武林盟主,也同時是這伶州城的城主,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和一個土皇帝差不多了,而且伶州的黑道在以前白楓的管理下,現在都已經無條件的歸順了蔡仙林,現在的蔡仙林,其實力,還是財力,都可以說是以前的好幾倍了。
“閒雜人等,不得入內,你們是什麼人?”就在劉燁和劉斬仙準備進入城主府的時候,門口一人伸手攔在他們的面前。
“不想死的話,就滾開!”劉斬仙沒有絲毫的心思想要和這些人廢話,要是他還有武功的話,現在肯定不會這守門的家丁說話,而是直接把他給殺了。
“哼,你們是哪裡來的鄉巴佬,居然敢在城主府大放厥詞,難道是不想活了?”那守門的人一臉傲氣的模樣,絲毫沒有把兩人看在眼中,卻不知道自己已經離死沒有多遠的距離了。
“這,是你自找的。”劉燁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恰在了那守門之人的脖子上,隨後這麼輕輕的一用力,那人就再也沒有絲毫的感覺了。
原本以爲當上城主府看門的人,以後的日子會無比的風光,當初能夠某得這份差事,這人也是花了非常多的心思,才能站在這裡,只是他自己的命運,連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會死的這樣的悽慘,同時也是如此的無力,連一點點手都還沒有還上,自己就已經死了。
“早就和你說過的,可惜你不聽。”劉燁淡淡的看着地上已經成爲了一具屍體的他說道。
忽然一陣涼風吹來,本來五月的天氣,正是涼爽的時候,但是卻給師徒二人一股發涼的感覺來,讓他們頓時有種心靜的感覺。
“怎麼,難道還不知道厲害,過了這麼久了,還要來找死的麼?”蔡仙林的話忽然從背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