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望着顧箋遠去的背影,一時間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同時暗暗的下定決心,若是下一次還遇到恩人的話,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報答他,同時做事一番樣子來,絕對不會讓自己的恩怨看到自己好好的樣子。
剛剛那老者看顧箋最終還是沒有聽自己的話,跟着那鎮長去了他的家,這不是羊入虎口麼,唉,儘管他不想讓顧箋這麼心地善良的人遇到危險,不過這些事情已經不是他能夠阻止的了,他一個小老百姓,能夠做什麼呢?
不一會兒,顧箋就跟着他們來到了鎮長的家裡面。
顧箋環視了一下週圍,是一個非常大的院子,本以爲像這種小鎮上的鎮長,就算是生活再好,和京城的那些環境相比,想來肯定還是會有差距的,但是看到這假山流水,溪流潺潺的園林式建築,不禁將自己餓想法推翻了,這哪裡比不上京城的那些大官的府邸,這款式,簡直是京城裡面好多的大官,都沒有這樣的院子這,自己還是想的太過簡單了。
不過修建這樣的院子,一定要花很多的錢了,那豈不是不知道在老百姓的身上又搜刮了多少的錢財出來,不然一個地方上的小官,哪裡會有這麼多的錢。
朝廷如今雖然並不怎麼管事,但是對於官員的俸祿問題,一直都是很少,幾乎只是剛剛夠用,完全不能夠用來做其他的事情,或許這也是朝廷裡面貪官污吏會這麼多的原因吧。你不把錢給管夠,他們沒錢了,自然要想辦法在其他的地方找錢用,身爲官僚階層的他們,最好的目標,自然還是這些老百姓了,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錢,修建這麼豪華的院子。
“你這院子倒是挺大的,花了不少的錢吧。”顧箋淡淡道。
對於這個院子,鎮長可一直都是非常的自豪,整個白市驛之中,也就只有他能夠修建起這麼豪華的庭院來,別的人,連這一半都不可能有。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鎮長看着顧箋,說道,“好了,現在都已經到了我這裡了,你該我兒子放了吧,你要錢還是要什麼,我們都是可以商量的。”
鎮長以爲顧箋肯來到他們這裡,多半還是對錢有想法的,只要自己多那一點錢出來,多半就能夠將這人打發了,心裡面也在這會兒鬆了口氣。
顧箋搖搖頭,卻並沒有要鬆開那大漢的意思,淡淡道:“你不要想錯了,我來這裡,可不是爲了什麼東西的,更加不可能是爲了錢,你覺得我是那種缺錢的人麼?”
“那你想要什麼,警告你不要太過分了,每個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鎮長見顧箋真是油鹽不進,眉頭頓時就緊緊的皺了起來,這樣還真是不好救自己的兒子。
“回答我一個問題,告訴我,你這官,是不是你買來的?”顧箋一字一句的問道,銳利的目光直直的看着那鎮長,似乎要看穿他的心思一樣。
鎮長嚇了一跳,這人的眼神好可怕,這是現在給他的第一感覺,正在猶豫要不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訴這個人,就在他準備說話的時候。
顧箋淡淡道:“你不用說了,從你的眼神之中,我已經看到了一切,你這官是你買的吧。”
鎮長詫異的看着顧箋,這到底是什麼人,觀察居然如此的犀利,自己僅僅是一點表面的現象,他就能夠看得如此的清楚,臉色在這會兒也變得有些難看起來,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來我這裡到底有什麼目的。”到了現在,鎮長感覺,面前的這人不僅僅是來要挾自己的兒子的,怕是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來做,難不成是朝廷暗中派下來的探子,來查探我們這些買.官的人?想到這裡,鎮長就倒吸了一口涼氣,要真的是這樣,那日後被他給知道了,那還的了,不行,此人不能留,不能留下一點後患。
他想讓顧箋永遠的離開這裡,然而卻沒有想過自己的能力是不是真的能夠讓自己真的死在這裡,想到這裡,看着顧箋的眼神也慢慢的變了,一抹殺氣不經意的浮現。
顧箋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不過卻沒有做出絲毫有違常理的事情,就裝作不知道那鎮長的想法,繼續說道:“我現在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要是你能夠將這個問題也回答出來的話,那我放了你的兒子也不是不行了,你考慮的怎麼樣。”
鎮長想也沒想,直接說道:“有什麼事情能夠比的上我兒子的命重要,有什麼問題你就問,要是我知道的,肯定會都告訴你,你問。”鎮長目光謹慎的看着顧箋。
顧箋冷笑了一聲,他們因爲顧箋真的不知道,他們這些人已經報了殺機,只要自己一把這大漢放開的話,那些人肯定會一擁而上,到時候自己還真的有可能不是他的對手了。
但是顧箋又怎麼可能把這些只有三腳貓功夫的人放在眼中,就算是再來這麼多的人,顧箋也不會有絲毫的畏懼,這就是一個人武功一旦到了極致之後的自信,並不是憑空而來,要是沒有武功也敢這麼想,那就是找死了。
“很好,那我問你,你是向誰買的官,又是誰介紹你的,你一個平明老百姓,怎麼可能接觸到這些事情,老老實實的說吧,不然你這寶貝兒子,可能就包不住了。”顧箋語氣冰冷的說道
那鎮長愣了一下,沒想到居然會問這個問題,先前還是一臉果斷的神色,這會兒卻顯得有些猶豫了,要是其他的問題,鎮長自問都能夠從善如流的回答,但是這個問題,實在是讓他不知道該怎麼對顧箋說。
鎮長在朝廷之中有人,這是肯定的,不然就算是要買.官,沒有一定的人脈關係,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現在要是把自己背後的那人說出來的話,那豈不是等於間接的暴露了他麼,肯定會得罪自己背後那人,到時候反而會讓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但是現在要是不說的話,自己的兒子也會因爲這件事情而受罪,更加有可能要死。
一時間,鎮長居然陷入了兩難的禁地,不知道到底該怎麼選。
“爹,你還在猶豫什麼啊,你還不趕緊說,再不說兒子就要死了,難道你忍心看着兒子這麼年輕就死了麼,難道你就這麼願意看着我死麼?”大大漢大吼了一聲。
這一吼,倒是把鎮長給吼清醒了,一會兒等顧箋放了自己的兒子之後,他們這裡有這麼多人,肯定不會讓他離開這裡,到時候他就算是知道什麼事情,也不可能傳出去了,真是的,怎麼現在才把這個想法想到,差點讓自己的兒子死於了意外。
“怎麼樣,想好了沒有?”顧箋說道。
“我告訴你便是,就怕你沒有這個膽子去做了。”鎮長說道,“這通融我,將官職賣我的人,乃是當朝的戶部尚書大人,有本事你去搞他,呵呵,看你也不敢啊。”
顧箋眉頭一皺,怎麼會是他,而且這件事情看起來也想不通啊,這宋慶華是乃是戶部尚書,而掌管官職升遷,乃是吏部纔是,根本就輪不到戶部來管,最多也就是一個登記名字的權利,那最大的可能,或許就是在吏部裡面,這也有宋慶華的人了,要不是這樣的話,這鎮長是不可能在宋慶華的手裡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經過今天的事情,顧箋也知道了一個消息,那就是這宋慶表面上並沒有怎麼拉幫結派,但其實在暗中,和朝廷之中的人其實還是有不少的聯繫的,不然也不可能和這鎮長也什麼關係。
“原來是他,這也難怪。”顧箋淡淡的說了一句,雖然這會兒鎮長已經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他,但是顧箋卻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不過話他還是坐到了,將這大漢放到了鎮長的身邊。
顧箋現在其實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既然自己都看到這腐敗的一面,自然是要將這些事情處理了,不可能還讓這些人繼續在這裡爲非作歹,那麼自己存在於這裡的意義就沒有了。
只是當他都還沒有說話,那鎮長卻率先說了出來。
“怎麼了,你覺得你現在還能夠跑麼?”鎮長說道,“你知道了這麼多的事情,今天就不要想着能夠離開這裡了,今天的你必須要死在這裡,不然我怎麼和宋大人交代。”
顧箋笑了,而且是大笑出來的,從開始到現在,他就沒有想過要跑,而是將這裡所有的人都給弄死,既然這些人率先對自己有了殺機了,那麼自己也不必對這些人有任何的愧疚之感了。
“我從來沒有想過逃跑,你若是認爲這些人就能夠讓我害怕的話,那你可就打錯了主意了。”顧箋淡淡道,手中的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身上給拔了出來,淡淡的指着這些人,一點寒芒猶如那穿梭的星光,鋒芒畢露。
“大言不慚,我們這裡這麼多人,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是怎麼把我們都收拾掉的。”鎮長說道。
只是讓鎮長感到害怕的是,就在他的話說完之後,他看到了一場讓他這輩子都難以忘記的事情,也或許是,他這輩子,也在這個時候開始終止了。
這血腥的畫面,讓那大漢都開始害怕了起來。
只見顧箋現在就像是那一個幽靈一樣,手起刀落之間,就必定會有一個人倒下,整個院子裡面差不多有二三十個人高馬大的大漢,在這個時候都已經倒在了地上,那傷口無疑例外,都是喉嚨被割了一道口子,鮮血仿似染紅了那半邊的天空。
顧箋依舊沒有聽到,流血的劍頃刻之間就來到了這裡,來到了鎮長的面前。
“你覺得,我是不是在找死?”顧箋語氣淡淡的說道。
“不,不要殺我,求求你,你要什麼,我的給你,我還有大量的金銀珠寶,你都可以拿走,只求你不要殺我,我還不想死啊。”鎮長驚恐的說道。
“對不起,我只要你的命。”顧箋的劍漠然的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