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可以回到當初在伶州城的時候,劉燁寧願師徒三人都死在了伶州,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徒弟從這懸崖上面跳下去而一點辦法都沒有。
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想來也沒過於此。
當他下一次見面,也就是前些日子,差點要了顧箋性命的時候了。
說完當年的故事,劉燁的眼眶有些微紅。聲音也有些哽咽起來,看得出,他對劉斬仙的感情,已經不在是簡簡單單的師徒之情,更多的,在其中還有深深的父子之情。
顧長歌見劉燁如此傷心,就安慰道:“劉先生不要傷心了,其實當年的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你,當時那種情況,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沒有誰能夠在那樣的情況之下做出更好的則選擇,不僅僅是你,就連我們也做不到更好的選擇的。”
但是一直處在愧疚之中的劉燁根本就聽不進顧長歌的安慰,內心深處一直想的,都是當年的一起的一切。因爲自己一念之差,於自己最深愛的徒弟反目成仇。
楚鈺白這會兒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聽明白,就問道:“劉先生,自從劉斬仙跳崖之後,這是你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和劉斬仙見面麼?”
“不錯,當年斬仙的武功已經廢了,根本就沒有復原的可能,不知道他之後又遇到了什麼事情,纔會讓他的武功不僅僅恢復了,而且比以前還厲害的,在我的感覺之中,他的武功甚至已經和我差不多了,深厚的功力也已經和我齊平了。”
楚鈺白眉頭一皺:“現在的情況似乎比我們想想之中的還要麻煩了。”
楚鈺白說這話,不是畏懼那劉斬仙的實力,畢竟自己的武功也不弱,要是遇到劉斬仙的話,楚鈺白自襯不會輸給他,這一點不是最爲重要的,最爲關鍵的是,劉斬仙和劉燁之間的關係。
要是劉斬仙只是那宋慶華,或者說是楚宏景的人,和他們身邊的人沒有任何的關係,到時候遇到,殺了也就殺了,但是現在卻明顯不可能的,劉燁肯定不會允許他們這麼做的,但是留着武功這麼厲害的一個人在他們的身邊,隨時都有可能對他們動手的人,又是一個不得不除掉的心腹大患,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劉斬仙回到劉燁的身邊,讓這師徒二人重歸於好,不在計較當年的事情。
想到這裡,楚鈺白繼續說道:“對了劉先生,這麼多年了,在伶州城,那蔡仙林現在的情況,你可瞭解多少的。”
劉燁嘆了口氣,說道:“這個我倒是不清楚了,當年我兩個徒弟,一個上吊自殺,一個跳崖自盡,當時的我心灰意冷,就一直保護李玹雨,沒有其他的心思,對於這江湖的事情,我也無心在參與了,所以並不瞭解蔡仙林的情況。”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這蔡仙林當初害的你這麼慘,你就不想回去報仇,反正你都是一個人了,沒有了這麼多的顧忌了,怎麼不去找蔡仙林。”楚鈺白一句話將劉燁問的啞口無言。
劉燁愣了一下,苦笑道:“呵呵,我可以說我怕死麼?”
衆人都是一楞,在大家的心中,劉燁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怕人,在整個江湖上,能夠讓劉燁說出怕死的人,他們以爲還沒有出生,沒想到一個蔡仙林,就讓他說出了這樣的話來了。
當初的事情,的確在劉燁的心中,烙下了一個永遠都不可磨滅的印記。
“蔡仙林學會了我獨門絕招影殺,在同樣的情況之下,我永遠都不可能是蔡仙林的對手,所以我怕,我兩個徒弟都是因爲蔡仙林而死,但是我卻越加沒有去報仇的勇氣,你們說,我是不是很沒用,是不是一個懦夫,那蔡仙林說的一點都沒有錯,我就是一個懦夫啊!”劉燁仰天說道。
顧長歌搖搖頭,對於劉燁的這種情況,其實他能夠體會到那內心深處的痛苦和無奈,安慰道:“劉先生不必過於自責的,換做是任何人都會和你有同樣的情況,不僅僅是你一個人罷了,如今既然我們都是一家人了,你的事情,就是我們的事情,先前不知道這些事情的前因後果,所以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這些事情的前因後果,那我們也是時候該拿出一些行動來了。”顧長歌語氣堅定的說道。
劉燁的眼神之中帶着一絲的希望,這裡的人他誰都可以不相信,但是顧長歌說的話,劉燁總是無比的希望,只要是顧長歌說出的話,就一定能夠做到,這已經成了劉燁心中反射的條件了。
“顧小姐有什麼辦法麼?”劉燁問道,“其實報仇還是不報仇,已經不重要了,對於我來說,我只想讓斬仙不再恨我,讓讓心裡面能夠好過一些,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就想永遠的活在那一天一樣,特別是看到斬仙還活在這個世上。”
“這個具體的情況,我現在還不能和劉先生說清楚,不過眼下的事情,我們卻不得不做。那就是想辦法,如何才能再次見到劉斬仙只有再次看到他,我們才能想出辦法來,不然現在在這裡空想的,即使想出再多的辦法,那也是對牛彈琴,沒有任何作用。”顧長歌說道。
衆人都明白這個道理,也一起想怎麼才能夠見到劉斬仙。
這麼多年了,要不是前幾天顧箋命懸一線的話,或許顧長歌他們,知道現在都還不知道劉燁當年這一段心酸的往事了。
顧箋說道:“根據我這幾天的推測,這劉斬仙很有可能已經是宋慶華的人了,不可能是楚宏景的人。”
楚鈺白也點點頭說道:“嗯,我也比較贊同王爺的話,我二哥楚宏景在皇宮之中的勢力我雖然不長非常的清楚,但是大致的情況我還是有些瞭解的,在上次我們在九華山就的時候,他就已經用處了所以的力量,但是還是被我們逃過了一劫,顯然是不可能在有劉斬仙這麼厲害的人物,不然在上次九華山的時候,就應該出來了,而且也不會讓榮景死在邊疆上。”
既然不是楚宏景的人,除了宋慶華之外,他們也想不到另外的人了。
至於爲什麼會這麼想,顧箋也有自己的推斷。
他說道:“楚宏景身邊沒有這麼厲害的人,而上一次我和宋培柔一起外出的時候,這個消息就只有宋培柔知道,而宋慶華正好利用自己的女兒,想在外面將我殺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這宋培柔最終還是死在了你們的手中,而且我們還看到了劉斬仙這個人。”
“那劉斬仙多半是宋慶華的人,沒有錯了。”顧長歌說道,“不過有件事情我一直沒有想明白,還請父親爲女兒解惑。”
“你問!”顧箋說道。
“女兒想不通,這宋慶華按照道理來說,和父親並沒有神恩恩怨糾葛,相反還帶有宋培柔這一層關係在裡面,怎麼也不可能對父親下手的,這是怎麼回事?”顧長歌問道。
其實這件事情倒是簡單,顧箋當時在看到劉斬仙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這件事的原因,爲什麼會是這個樣子的了。
“如今朝廷之中風起雲涌,同時這暗中也是波濤洶涌,皇上楚蕭然的身子也也是岌岌可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一命嗚呼,這皇宮之中的爭鬥肯定會一場的猛烈,宋慶華在暗地裡面是是楚宏景的支持者,要是日後楚宏景當了皇帝的話,那麼宋慶華日後也不用這麼兢兢業業,擔心哪天被楚蕭然看了腦袋,,當初的事情,楚蕭然可並沒有忘記,只是一時間找不到好的理由罷了,所以纔會讓宋慶華一直活到了現在,而如果可以的話,楚蕭然自己是想讓宋慶華死在自己的手中的。”
“宋慶華爲了日後不被排擠,這戰隊之事,別人可以不做,但是他卻是不得不做,所以他選中了楚宏景,爲了能個讓楚宏景順利的當上皇帝,就用自己所擁有的實力,想先把我除掉在說,這也是唯一一個能夠解釋的理由了。”
顧長歌和楚鈺白的關係已經不是什麼秘密,而且還是皇帝楚蕭然親自定的婚約,顧長歌是顧箋的女兒,爲了自己的女兒能夠過的更好,肯定會在暗中幫助楚鈺白爭奪皇位,這些事情早就已經是不言而喻的事情,所以現在,,皇宮之中的人,已經不僅僅是吧矛盾指向楚鈺白,還有他身邊的人,顧長歌,顧箋這些人。
“嗯,我明白了。”本來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顧長歌他們想通了這些事情之後,第一個要對付的人就是宋慶華,但是爲了劉燁的事情能夠早點解決,他們還是選擇先處理劉斬仙的事情,不然這劉燁一直都是這個狀態,也沒有辦法在繼續幫他們做事了,當然,其實在這裡面,顧長歌還是有一點點私心在裡面的,那就是如果能夠讓劉斬仙迷途知返的話,那麼他們的身邊,又將會得到一個強有力的幫手。
劉斬仙的武功在江湖上已經算是數一數二的人物,現在的武功幾乎可以和劉燁打成平手,這樣的手下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能夠收爲麾下爲自己所用,自然是非常好的事情。
“劉先生,你有沒有辦法,能做想到聯繫劉斬仙的方法,我們現在必須要把劉斬仙先引出來,然後才能對他有所作爲,不然他要是一直不出來的話,我們就算是有一百種方法,也沒有任何用處。”顧長歌說道。
劉燁嘆了口氣:“這個我一時半兒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出來了,畢竟都這麼多年了。”
顧箋忽然說道:“這個我倒是有些辦法,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衆人都是眼前一亮,楚鈺白說道:“王爺直說便是,不管有沒有用,那也終究是一個辦法,也不用我們在這裡一籌莫展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