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在暗處聽到這周雄這麼一說,頓時就着急了起來,暗罵道:“愚蠢!”
而楚惜刀嘴角露出一絲不經意的笑容,微微笑道:“你太謙虛了,不過我倒是非常的好奇,周雄,你這些招數我以前也沒有看你使用過呢,這些可都是你家傳的武功麼?”
司徒留空聽到這裡,暗呼要完。
那周雄果然都沒有思考一下,直接順着楚惜刀的話說道:“嗯,這些都是我家傳的武功,只是平時我不人前展露,所以他們都以爲我的武功不怎麼樣。”
楚惜刀先前還笑呵呵的臉色,此刻忽然變得冰冷如水,看着那周雄目光也無比的冷峻起來,冷冷的說道:“周雄,看着我!”
周雄心中一顫,擡起頭卻不敢對視楚惜刀的目光,心中想道:“難道是我說錯了什麼,這楚惜刀開始懷疑我了麼,可是我什麼都沒做說漏嘴啊,他怎麼會懷疑我的?”
“看着我的眼睛!”楚惜刀語氣嚴厲,用一種不可否置的態度說道,嚇得周雄臉色不禁慘白了一份。
“當家的,可是我做錯了什麼,要對我如此的嚴厲。”周雄小聲的問道。
“你爲什麼不敢看着我的眼睛?”楚惜刀冷冷的說道:“這說明你先前的話,全部都是在說謊,你老實交代了把,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家的,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話都聽不懂了。”周雄還想繼續裝傻充愣矇混過去。
那司徒留空則是在一旁無奈的談起,這周雄還是太年輕了啊,被這楚惜刀兩句話就給忽悠的不知道東南西北了,而且直到現在,那周雄都還知道自己倒在錯在什麼,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這。
“呵呵,直到現在你都還在和我裝,你覺得還有這個必要麼,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混進山寨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要是先前楚惜刀還不確定這周雄是奸細的話,但是看現在這周雄的模樣,楚惜刀現在已經可以完完全全的確定,這周雄就是奸細無疑。
“當家的,我真的不知道你再說什麼,就算是讓我周雄死,也請讓我死的明白一些,要是讓我這麼不明不白的就死了,周雄就算是死也不甘心。”周雄還想狡辯,不過這個時候,他越是這麼說,就越是證明他是一個奸細。
楚惜刀冷笑道:“行,既然你到現在都還不承認,還要和我在這裡繼續裝,那我就好好的和你說說,你到底是怎麼漏出馬腳的。”
“先前我問你的武功是不是出自家傳,結果你以爲我是在幫你找藉口麼,你非但不考慮一下就回答,還反而順着我的話題往上爬,你以爲你來之前,我對你身份一點都沒有查過麼,你周雄不過是個流浪兒,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偷學了一點武功,然後聚集了幾個兄弟就四處搶奪。從你記事的那天起,你根本就知道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誰,是生是死你都不知道,你還說你的武功是來自家傳的,你覺得你現在還有狡辯的理由了麼?”
周雄臉色忽然變得一臉頹然,整個人都像是打了霜的茄子一樣,先前還振振有詞的他,這會兒已經沒了任何脾氣了。
“沒想到我這麼謹慎,還是着了當家的道了。”周雄嘆了口氣,“要殺要掛悉聽尊便,我是不會多說一個字的。”周雄見已經沒有辦法在隱瞞自己是混進山寨的奸細,這會兒也不再狡辯了。
“也怪我當初都沒怎麼查你,就讓你輕輕鬆的混進了山寨,還當了一個不錯的差事,不過現在我不會在這麼大意了,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們你到底是誰派來的,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麼,我可以既往不咎,而且在這一次的封將之中,必然會有你一席之地。”楚惜刀循循利誘道。
周雄目光閃爍,似乎是在思考這楚惜刀話的真是性。司徒留空看到周雄這樣子,就知道這個人似乎有些靠不住了,手中已經捏了一枚暗器,只要這周雄有半點要叛變的意思的話,拿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將周雄給殺了。
這一次的行動,無論怎麼說,都絕對不允許有半點的失敗,所以他纔會這麼的小心,手中的暗器已經緊緊的我在手中,只要這周雄敢說出一個關於他們的事情,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將周雄暗殺,即便這顆棋子,是他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
“說吧,我楚惜刀說出話,自然不會有反悔的道理,周雄,這是你的一個機會,希望你自己能夠好好的把握住,不要說我沒給過你機會,就看你自己會不會把握了,明白了麼?”楚惜刀還在慢慢的利誘他,當然,即使是這周雄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楚惜刀也不可能讓他好好的活在這裡的,這不過是一個手段罷了。
當局之人,有時候該不擇手段的時候,還是要學會不擇手段的,有時候也沒有太必要去墨守成規的。
周雄臉上出現一抹猶豫的神色,還在考慮,自己到底該不該把事情的真相給說出來。
“說吧,這是你唯一能夠活命的機會,要不然這一次你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了,希望你能明白我話中的意思,我歌樂山是整個青州最大的勢力,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背後的主使是誰,在這個青州之中,能夠敢和我們歌樂山作對的勢力,只有一個,我想不用我說出來,你自己也能夠明白的吧。”楚惜刀隱隱約約的說了一點眉頭,但是有並沒有完全的說出來,其實做的也是一種心理工作。
周雄聽到這話之後,果然有了點變化,吞吞吐吐的說道:“當家的,我就怕我說了,會更加活不長的。”
楚惜刀嘴角勾起一絲笑容,看來自己這一招還是挺管用的,淡淡道:“這個出完全可以放心,只要你敢說出來,那沒你就還是我歌樂山的人,既然是我歌樂山的人,那我就沒有理由讓你去冒險,你的安慰,我自然可以保證的。”
“我相信當家的話,那我就實話告訴當家的把。”周雄聽到楚惜刀屢次承諾保他不死,心中也動心了,而且在歌樂山和平陽山兩邊的勢力,明顯是歌樂山更加的佔優勢,而且聽這楚惜刀的口氣,似乎已經知道自己背後的勢力到處是誰了,估計不說也沒有了,人家多半已經知道了,這纔是他準備說的真正理由。
“放心,老是交代,保你一生無憂。”楚惜刀信誓旦旦的說道。
“有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周雄鬆了口氣,準備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其實正如當家的所說,我的確是……”
楚惜刀這會兒正在凝神仔細聽周雄說話,連忙問道:“是什麼?”
然而周雄說道這裡,卻遲遲沒有在繼續說話,眼睛凸起,整個身體都僵硬了,就像是被人給活生生的抑制住了一樣。
楚惜刀頓時覺得不對勁兒,連忙說道:“周雄,你怎麼了。”
然而周雄卻並沒有回答他,就像是一顆木頭一樣,靜靜的站在這裡,眼睛睜得斗大,楚惜刀慢慢的將手放在他的鼻息間,感受到那兒冰涼,已經沒有任何的氣息,心中不禁一寒。這周雄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給無聲無息的殺死了,連最後到底是誰,這周雄都還沒有來得及說。
司徒留空先前潛伏的位置,正好處在周雄的背後,那周雄正要說話的時候,被司徒留空手中的暗器直接封死了他的命門,讓他一刻也活不下去了,隨後知道事情已經暴露,立馬悄然離開,回去稟報顧長歌去了。
楚惜刀這會兒還在檢查周雄的身體,想看看到底是什麼地方受的上,直到他看到周雄的後腦上面,被一道暗器刺入之後,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喃喃道:“這暗器是司徒留空獨有的暗器,難道他一直跟在我身後,不然不可能這麼即使的殺死這周雄。”
想到這裡,楚惜刀也來不及管這周雄的屍體了,只覺得這事情瞬間變得嚴重了起來,這司徒留空都悄然無息的潛入到了山上了,肯定不會是什麼簡單的事情,多半是有什麼陰謀,他必須儘快把這事兒告訴楚衍之,讓楚衍之儘快的做出決斷來。
而這會兒司徒留空已經回到了顧長歌的身邊,低聲說道:“周雄叛變,差點說出了我們的計劃,不過在他說話之前,我已經將他殺了,顧姑娘,事情已經敗露了,這楚惜刀和楚衍之已然知道我們已經上了山,現在情況不妙了。”
“我們現在都還沒有路面,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們上山了。”顧長歌眉頭一皺,這楚衍之和楚惜刀最多也只是猜測而已,不可能能夠肯定的知道他們已經上山的證據。
司徒留空有些無奈的說道:“先前那周雄要說出我們的秘密來,當時我沒有一擊致命的暗器,只好將我私人用的暗器殺了他,所以他們很快就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