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草包來到陳弘旭所說的地點時已經有些遲了,雖然他從範家出來後絲毫沒有耽擱,但畢竟bj離薛家還是有些距離的。
火光沖天,陳弘旭坐在一處崖邊,對周邊的大火不聞不問,他手裡拿着一個厚實的本本,表情複雜的翻閱。
範草包瞟了眼漫山遍野的腥紅與那沖天的火光相互輝映,知道薛家子弟怕是在場的都死絕了,血流成河大概也就是這個樣子。
他沒有去打擾陳弘旭,而是輕輕的在陳弘旭身邊坐下,看了下陳弘旭手中應該是日記本之類的東西,笑了笑,扭頭細細打量那個永遠與自己不可能的女人生活過的地方。
薛喜的日記本。
爺爺走了以後,父親明顯頭髮白了很多,這一大家子的人,真是看着讓人厭煩,今天總是心神不寧,可能是德叔早上和我說他小女兒病了的原因吧。哼哼,不能傷春悲秋了,去睡一覺,養精神,起來我就還得是薛家的小公主,未來的薛女王。
……
兩天沒寫日記了,那狗屁倒竈的混蛋,真不是男人,不敢衝父親去,居然把我給抓了,我是那種會屈服的女孩子?哼哼,那個不顧本大小姐死活的傢伙更混蛋,都給我等着,有你們哭的時候。
……
好吧,今天一天都浪費在了研究那混蛋的資料上,他居然那麼慘,不過資料上和他本人一點都不像,明明就是冷血得要死的傢伙,怎麼可能懦弱到那種模樣,我一定會把你的秘密挖掘出來的,嘎嘎,我是未來的薛女王。
……
今天是第一天到他家住,房子真的好小哦,想到以後就要在這生活了,我就汗毛豎起,不過這傢伙眼光倒是很不錯的,那沙發上的女人很漂亮啊,比我就差上那麼一點點了,而且以後在這生活會很痛苦吧,那女的心機那麼重,那混蛋廚藝那麼差,我太可憐了。
……
下午等這混蛋站得我腿都痛了,我是千金大小姐啊,嬌柔一點纔對啊,算了,這樣還怕感動不死他?哼哼,混蛋明顯就不是學習的料,還在教室拖到放學纔出來,混蛋,混蛋。
不過這傢伙實力真不是蓋的,雖然這些小混混本大小姐根本就沒放在眼裡,但他居然憑着氣勢就讓別人屈服了,好厲害,不對只是有一點點的厲害。
這混蛋還是有可愛的一面的,喝醉了居然把我當成了媽媽,笑死了,看在他那麼可憐的份上,我就原諒他把我衣服弄髒的事情吧,本小姐可是很大度的,不過發現那紅袍的漂亮女人,比這混蛋更混蛋。
……
感情真的是可以靠時間來累積的,我已經習慣了在門口等他,習慣了他做的那些難吃的飯菜,習慣好多原本在我眼裡有些可笑的東西,我是因爲他改變了,還是他改變了我?
……
嘖嘖,家裡那羣噁心的傢伙還是沒變呢,居然敢給我男人使臉色,真當我死了。他說以後會站在我前面了,居然就這樣開心了,要矜持,不能那麼容易就被他打動了,那個女人居然先和他睡了,哼哼,等着,我的,遲早還是我的。
……
混蛋,電話居然打不通,日本啊,人生地不熟,又是個有語言障礙的傢伙,會不會吃不飽穿不暖,如果,他真的死了,我該怎麼辦?應該是會隨他去吧,難得碰到個比我還可憐的傻瓜,總不能讓他在黃泉路上還孤孤單單的。
……
愛情就是這樣嘛?沒有患得患失,平平靜靜的,他本事可大可大呢,現在我算起來是hj的一姐了?明天找個時間得和兵靈去惡補一下古惑仔的知識,不能面子裡子都掉了。
……
又要去任務,我知道他是爲了我,如果我們都普普通通的會更開心一點吧,他才離開第一天呢,我心情怎麼就那麼不好了。機場門口的我帥爆了,哈哈,想到他那傻樣,心情就好了許多。
……
明天就是高考了,他也離開快半年了,誰再和我說時間可以撫平一切,我就找人削他,思念果然是種病啊,你在哪,那裡的天空美嘛,你會不會同樣的想我一下……
……
今天高考的作文碉堡了,居然是我最愛的人,老爹對不起了,你自己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是這些他會知道嘛?
……
最近感覺德叔和平常不太一樣呢,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難道他第二春來了?哈哈,這事得喊老爹好好撮合撮合,怎麼說也是看着我長大的叔叔呢。
……
大學其實也沒什麼,混蛋,你還不回來,你再不回來,我就被人泡走了,你知不知道每天我情書要扔掉多少?
你不是特招生嘛,怎麼我在學生名冊上沒找到你的名字?別是我那天瞟錯了,老天啊,別玩了,這個玩笑開大了。
……
父親最近講電話似乎有些心事重重呢,老傢伙居然除了我以外還有煩心的事情,真是想不通,回去得好好教育教育這個老頭,讓他知道把心思全部放在我身上纔是正確的。
……
劉一線今天突然慌慌張張的叫我走,怎麼了,父親的電話也打不通了,心情好煩躁啊。混蛋,你不是要站在我前面幫我擋風的嘛,你人呢?男人的話都不能信嘛,你快回來吧,求你了。
……
hj市高考狀元零分作文《我最愛的人》
陳弘旭,我愛你……
山腳下響起了消防救護以及警車的聲響,陳弘旭緩緩的合上了手中的日記本,起身望着漫天繁星,笑了笑道:“薛喜被陌生人偷襲打中腦部,變成了植物人,我留下的暗棋劉一線斷手藏了起來,李濤和王胖子因爲明面上搭的是你範家的線,所以暫時沒人動他們。
三天之後,藍家就要和這個植物人定親,是算準了我回來,一定會去。這事和你沒關係,你家大業大做起事來顧慮也多,就別參合了,也謝謝你媽,一直派人守着薛喜的身子,不然真不知道那羣人會做出什麼。”
“藍家……”範草包咬牙切齒:“陳哥,我已經反出範家了,從今以後我是我,他們是他們。”
“值得?”陳弘旭依舊看着天空。
“這輩子沒做過比這事更有賺頭的事了。”範草包咧嘴一笑。
“可能會死,全世界的修行者都在等我們。”
範草包沒有回話,拍了拍陳弘旭的肩膀,隨後沖天而起,手中長棍變天一根巨大的擎天柱,直直的轟擊而下,把薛家所在的山給砸塌了。
陳弘旭揮手掃了掃煙塵,喃喃道:“殺人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