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您,我聽他們說你是王妃大人,老夫何其有幸能夠讓王妃親自伺候更衣。”那人“撲通”跪倒了地上,匍匐在了楚霏兒狡辯,楚霏兒饒是過了大半輩子也未見過如此這般,忙着扶着那人起身了,這一彎身,身上的血漬便露了出來,白色的紗裙上紅色的血漬格外猙獰。
“不便如此大禮,王妃都是過去的事兒了。”
楚霏兒將那人輕輕扶起,卻覺得手中的那隻手有些顫抖,她微微擡額,順着衆人的目光,才曉得自己忘記換衣服了。
片刻,人羣中不知是誰說了句,“馥羽姑娘,宅心仁厚”,衆人皆是隨聲附和。
楚霏兒勾了勾脣角,臉上的輕紗也微微動了動,慕越澤突然有一種想要將她擁入懷中的感覺,總覺得眼前的女人太好,他想要畫圈爲牢,將她困在此地,生生世世作陪。
“最近覺得如何?”
“我……最近……”
楚霏兒見狀皺了皺眉頭,眼中淡黃色,伴有咳嗽,頭髮脫落,精神微眯,且藥石無靈,這明顯是……希望,最好不是,如果是是的話,大宇便是要遭遇一場巨大的浩劫。
“你先慢點,我問你問題,是便搖一下頭,不是便點點頭,你可明白?”
“……”那人點了點頭。
“最近有咳血的狀況嗎?”
“……”那人點頭。
“最近有沒有渾身疼痛難忍?”
“……”那人搖了一下頭。
“砰!”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楚門堂便被侍衛層層包圍,周圍的民衆也都被遣散,街上人少的冷清。
“誒,這是怎麼回事?我們到底是犯了何罪?爲何要這般?”
“這若是犯了事兒,抓了人便好了,但如今這架勢怕是要把我們軟禁。”
“那這病我不看了!不看了!”
“對對對,不看了,不看了。”
……
領了號牌的百姓們騷動起來,大多數人都搶着退號,小部分人便覺得不知爲何。
“大家安靜一下!我知道大家既然能到馥羽這裡來看病,定然是對我麼信任的。那麼現在聽我說,剛剛發現了一個時疫,現在我們這些所有人都要進行圈養,在這之中,我們按照得得病的概率來分來。”
話音一落,百姓們便嘰嘰喳喳討論起來,楚霏兒揉了揉眉心,將寫好的策略遞給了慕越澤。
慕越澤如此進了疫病區域,這件事兒無論如何都不可暴露出去的,否則大宇恐難安定。
從防控,到解決辦法到預防措施,每一個關鍵之點,楚霏兒都寫的詳細完整,這樣的控制力和策略性,這大宇怕是都找不出一個,過去人們常稱三娘爲大宇第一才女,如今這楚霏兒並非是才女能夠比你的,若是男子,爲官至丞相之位皆是綽綽有餘。
“這……”
慕越澤還未來得及問出她是如何想出法子,門外幾個小廝便擡着一個人進來了,“不好了,不好了,馥羽姑娘,門外有一個奇怪的人,說是如果您三日之內解不得時疫,整個京畿都是爲您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