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生意

接管店面以來,每天也都無所事事,這樣一晃就是一年。

這一年我看到了包天跟驢兒的努力,也看到了他們對遠離那種生活的高興,而我也漸漸的適應了這樣的日子。

當然驢兒爲了這個生意也改了名字,叫做方鎮。

那時我問驢兒爲何要起這樣的名字,他說是要拋開過去,開始自己新的生活。可是我卻想不出這樣簡單的名字裡面到底有什麼樣的含義。

對於自己,雖然知道了我的身世,但是我絕對不會姓諸葛,永遠不會,我只姓陸,從生到死。

至於玉兒,我再也沒有見到她,有時我會想,我欠她的,但是黃家所做的那一切讓我一輩子也忘不了。

“有沒有人?”

當我還在看着外面的天空沉思時,一陣大喊聲將我猛地驚醒過來。

我們店中一共就八個人,當然都是包天和驢兒找的,背景我一無所知,他們每次走都會帶上其中的五個,只留下我一個人,因爲平時他們不在的時候基本上沒有任何的生意。

我出門看到了一個很胖的女人,但是穿的很是華麗。

“您好,請問有什麼要買的?”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你沒資格和我說話,給我叫包掌櫃的出來。”

生意就是這樣,人家說的不中聽,也得陪着笑臉。

“包掌櫃的不在,他外出了。”

“不在,什麼時候,他竟然不在,那給我叫方掌櫃的。”

“真對不起,方掌櫃的真好和包掌櫃的一起出去了。”

“真誤事!”

我明顯看出了她的着急。

“您先回去,明天包掌櫃個方掌櫃都回來,你留下你的方式,我會轉告他們。”

“轉告個屁。”女人叫喊了一聲,但是臉上開始冒出了汗。

她不告訴我,我現在也不能聯繫上包天,雖然我知道包天他們一年中經常不在,幫人勘宅,但是眼下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處理。

但是那個女人卻發出了一聲尖笑,說:“差點忘了,包天說過店裡有事,如果他們不在,就直接找一個叫小九的人。既然他們不在,那你把小九給我叫出來,我有事情跟他說。”

我一聽,又是一愣,找我幹什麼。雖然我們三個看着這個店面,但是說實話,我就起一個裁決作用,或者是幫着包天和驢兒看看收來的東西,我不善於應酬,所以基本上外面的人不認識我,這也是我不想在涉足一些事情的保險方式。

我想推脫,但是找到包天是這樣緊急的事情,我得先要清楚什麼事情,否則我只會留給包天一個爛攤子。

“你這夥計到底怎麼回事,沒聽見我問你話呢,趕緊把小九給我叫出來,包掌櫃那麼聰明的人,怎麼要你這麼窩囊的夥計,快點!”

胖女人叫我發呆,大聲說了一句。

“哦哦,那個......我就是小九!”

胖女人被我的話嚇了一跳。

“你是小九?”

“嗯。”

“爺,真真對不住,我剛纔火氣太大。”胖女人一改剛纔怒罵的表情。

“沒關係,有什麼事情我能幫你嗎?”

“有小九爺在,沒有辦不成的,包掌櫃是聰明人,不會看錯人的,我相信小九的眼光。”

說完胖女人從懷中掏出了一件用布包着的東西,拿了上來,我一看立即後悔。

天鼎香。

我迷迷糊糊的躺在的地上,就像四年前我被鼠爺迷昏的情景一樣。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躺在了店裡面的牀上,旁邊就是那個胖女人。

我看着他對我笑,我以爲女人是來劫色,但是我想多了,我衣服整整,但是店面已經關上了,這時我纔想到,有些人趁包天和驢兒不在的時候前來搶劫店鋪,果然我還是沒有收拾好這爛攤子。

“小九爺,你醒了,真不好意思,我必須要判斷你是不是小九爺才能讓你幫忙。”

一聽這話,我的心情頓時輕鬆,還好不是打劫的,否則我真的沒法跟他們兩人交代。

“我已經告訴你了。”

“你是已經告訴我了,但是爲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必須做。”

“以防萬一?”

“外面有人跟着我,但是到了包掌櫃的鋪子,那些人是不會輕易進來的。”

“哦,你怎麼判斷我就是小九,而不是別人呢。”

“因爲只有你會去看裡面的天鼎香。”

讓她一說,我真的感到有些難爲情。

“小九爺,這更好證明了你的身份,我纔會將東西交給你。”

這次她又從懷中拿出了一塊布包裹的東西,但是這次我沒有在上前。

“小九爺,這次不是天鼎香!”

當她拿出那件東西的時候,我立即走出了了房間。

我沒有看錯,那是十九年前進入龍塚時的那四把鑰匙中的一把,也就是那一段龍骨。我不會在沾染任何有關那個時代的事情,他讓我付出了太多,也讓我失去了太多。

“小九爺!”我聽見胖女人在後面喊我。

我剛要打開店門,就看見胖女人擋在了我的身前。

“小九爺,你這是爲何?”

“不爲何!”

“你認識此物?”

“不認識!”

“那你爲何這麼大反應。”

胖女人將我拉在凳子上。

“小九爺,你我都是生意人,這次我的這件寶貝只會賣給你們,也只能賣給你們,你們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你這是強賣!”

“隨你怎麼說,這件東西肯定不會在拿出這個房間。”

“我不會收的。”

“小九爺,我看你不懂這一行,雖然明地裡有很多好東西,但是地下的交易纔是最讓人發財的,您不會跟錢過不去吧。”

“我們買不起!”

“你買的起,我也賣的起!”

“等包掌櫃和方掌櫃回來你再來。”

“小九爺,您是不是沒有聽清我說的話,我說了,這件東西今天不會拿出這個房間。”

女人說話咄咄逼人,我不想在沾染這樣的事,想盡一切辦法迴避。

“您可能不會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一把鑰匙。”

我這一說,胖女人一愣。接着笑道:“既然小九爺識貨,那我的這件東西更不可能拿出去了。”

胖女人將鑰匙推到了我的身邊。

“你到底想要什麼,他們二人在也不會同意我收這件東西,請您另找他家!”

“我什麼也不要,只是來送這件東西?”

“送?”

“對,我分文不取。”

胖女人見我不在說話,也看出了我的表情,說:“小九爺,或許交給包掌櫃和方掌櫃,我還有些許的不放心,交給你,我這回徹底的放心了。”

“交給我,會壞了你的事。”

這是我想到的最好的藉口,如果這個胖女人真的在乎這件東西的安全,她一定會在我說出這句話後做出反應,那時我就能順水推舟,遠離這個我看來的不祥之物。

“如果壞事,也有一個作伴的。”

這句話明顯是說給我聽的。

說完了胖女人看似很釋然的走了。

“留下名字,我好告訴包天,因爲我知道這件東西肯定會留在這裡了,只能等包天回來送還給他。”

“包掌櫃自然知道。”

她走了,留下給我的這一把鑰匙,讓我勾起多年來不願面對的回憶。

我坐在凳子上,看着我的第一筆生意,這根本就不想做生意,就好像是人家在送我一份大禮,我卻將他推出門外,此事只有等他倆回來在做決斷。

我點上了一根菸,平靜一下我的心情,順便看了一眼那把桌上的鑰匙。

但是我一看不對勁。

那不是交給他們的那四把鑰匙,這是另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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