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說出這樣的話,讓我們在場所有的人吃了一驚。但是驢兒很快就從容了。
“好,我答應你,地點在哪?”
“小北街區,大牌樓五號。”
老頭說完,笑咪咪的將吊墜給了驢兒。轉身走出了店裡。
“驢兒,怎麼回事?”包天問到。
看來現在不止是我,就連包天也不清楚裡面的事情,在加上驢兒與老頭的對話,也讓我打消了他們還在幹原來事情的念頭。
“是我師傅原來的朋友。”
“鼠爺的朋友?那他幹嘛要爲自己走腳?”
“我不清楚,但是我師傅說過,只要是有人拿着這個吊墜來找我,我不能有任何理由拒絕,即使是死也要完成這次腳。”
“不去不行?”
“不行!”
“這個吊墜一共有幾個?”
“三個,但是師傅在活着的時候走了一次腳,那也是他的最後一次腳。所以我那時才知道這個吊墜的,也是師傅跟我說的這個吊墜的來歷。
這三個吊墜是師傅祖傳上的一塊石頭打磨而成的,一共成三個,師傅只把它們交個了最信任的三個人,當然也是救過他命的三個人。這三個吊墜的意義就相當於是三條命,只要他們出現,我就必須做好丟掉命的準備,這吊墜的出現也就說明這不是普普通通的腳。”
“那這次腳我們跟你去!”
“不行,這是我們趕屍一族,尤其是對於我跟師傅最重要的約定,只能我自己去。”
“可是如果你這次出事,剩下我們怎麼辦,更何況還有一個吊墜沒有出現,難道你就想這樣隨便走了?”
“小九,我走完這次腳。如果我還活着,我不會在接下一次腳。”
驢兒的這句話有點莫名其妙,“你說過,還有一個吊墜在外面了,要是有人拿出來,你怎麼能不去,你不是說那是鼠爺的意思嗎?”
“如果是真人,我會去,但是現在已經不可能了。”
“驢兒,難道說是那個人?”包天一旁問到。
“是他!”
“誰啊,你們兩個能不能不把我放在一邊,只說你們兩個才明白的話。”
“小九,這是三年前的事了,我知道你不想知道。”
“別廢話了,說吧!”
“吊墜是三個,我師傅走過一次腳,收回了一個吊墜,但是那個吊墜卻失蹤了。”
“失蹤了?”
“對,失蹤了,我師傅說話向來說一不二,不可能再會將吊墜交給第四個人。而另一個吊墜,也放在你熟悉的人的身上!所以現在出現的些人人是第一個拿着吊墜的人,也是最後一個人了。”
“誰?不可能是九叔!”
“確實不是九叔,因爲九叔根本就不會要那個吊墜,也根本用不到它。”
“是她?”
驢兒和包天點點頭。
“不可能,他不可能跟鼠爺有交情的。”
“小九,這件事更是有關他們之間的宿命,所以還是別問了。”
“說吧,我要知道一些事情,我不想逃避一切的一切。”
包天嘆了口氣,驢兒也同樣的表情。
“小九,玉兒是黃家的後人,在道上人稱玉公主。她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溫柔活潑的女孩,他的手上沾染的東西是你無法想象的,就連我跟包天看到她,都得躲得遠遠的,你看到過黃天龍的手段,你覺得很霸道,那是你沒有見到過玉兒的手段。但是因爲你,當時我跟包天才安穩一些!”
“我?”
“是的,我跟包天能看出來,玉兒對你有情,我們對她敬而遠之,可是她卻三番五次的來到你的身邊,那時我們爲了自保,也只能裝出跟她很熟悉的樣子,也看似像一個保護者。這樣的人不是我們能親近的,也正是因爲玉兒這樣的手段,黃天龍才把鼠爺三十年前交給黃天龍的那個吊墜給了玉兒。”
“黃天龍有鼠爺的吊墜,不可能,他們是宿敵啊。”
“那時十九年前的事情了,正是因爲九叔從龍塚中出來,才讓他們反目成仇。以前,我聽師傅說過,他與黃天龍的交情甚深。黃天龍算過自己在不久後會有一個孫女,所以鼠爺爲了表達敬意,送給了黃天龍這件東西。當然師傅也說了這件東西的價值所在,師傅說過,黃天龍愛不釋手,也正是因爲這個吊墜,黃天龍給她取了玉兒這個名字。”
真的是玉兒嗎,我心中千百次的問自己,我不相信那樣一個外表冰清玉潔的女孩,會有這樣的心機,那她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騙我的,我一直是一個木偶嗎,我很失望,但更多的是傷心。
“既然她是那樣的人,你怎麼能斷定她不會來讓你走腳。”
“小九,除非我死在這一次腳上,否則你在這裡,我能保證絕對的安全。”
我知道驢兒說這句話的意思。
“你們到底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們幹了不少壞事。哈哈哈。”驢兒大笑道。
“好了,小九,讓咱們方二爺去準備準備吧。”
我知道包天也是在給這尷尬的氣氛解圍,但是我卻笑不出來。
等驢兒走到裡面的時候,我拉住了包天。
“包天,驢兒他真的會有事?”
“怎麼可能,他跑了這麼多年的道上,什麼事能難得住他,再說了,他是鼠爺的徒弟,即使鼠爺不在了,他道上的朋友也不都是吃素的,你還擔心他會有危險嗎?”
我從包天的眼中看到了那種不確定的神情,聽到包天所說的話,我也能猜到這件事的兇險,因爲平時包天根本不會說這麼多話。
“你能不能暗地裡保護他?”
包天一愣。
“小九,我不能,你也要相信驢兒,既然我們能走到現在這一步,你就別擔心他的安危。”
“可是……”
“沒有可是,小九,人定勝天!”
包天也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而我現在什麼也做不了,我不知道驢兒的這一去會不會回來,我也不知道包天會不會暗中跟蹤,但是不管怎麼樣,我只想他們平安的回來。
我看着店鋪,他們在裡面商量着一些事,我想去跟着討論一下,但是我忍住了,現在我雖然不清楚他們對於這件事所採取的方式與對策,但是我相信他們隱藏的實力。
兩天的時間裡,我們的店面很平靜,並沒有因爲他們兩個的回來而帶來多大的生意。
第二天的下午,我關上了店鋪,陪着驢兒來到了小北街區鼓樓五號。
雖說是樓房,但是加上寬敞的院子就明顯增加了一種氣派。
讓我有點不相信的是,這樣大的院落之中竟然只有一個人,也是這個人將我們招待進去。
“三位爺,我家老爺子等你們多時了。”
我們跟隨着他,走進去,就看到了牀上躺着的老頭,但是臉色蒼白,可以看出已經沒有了生氣。
“爲什麼只有你一個人。”
“我是老爺的隨從,一直跟隨了三十年,老爺說,今天要回到那個地方去,所以讓子女都離開了,只留下我交個信息給您。”
說完交給了驢兒一個信封。
驢兒接過了信封,拿着東西走進了裡屋,十分鐘後,驢兒穿着那一身裝束走了出來。
“爺,老爺交代給我一句話,讓我一定要轉告你。”那個隨從在驢兒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我看見驢兒的眉頭有些緊皺。
“你們迴避,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