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進屋,屋子裡的佈置也很簡單,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種富麗堂皇之感。
接着我聽見驢兒在外面念着我們聽不懂的咒語,也是在催促着那個老爺子上路。從驢兒進入院中到走出房門,我沒有看他一眼,我不想看着他離去的背影。
驢兒走後,我跟包天也離開了這家,兩個人走在路上,感覺有點失落感,沒有了驢兒,就像我們這樣的三角少了一個核心,一路無話,來到了店中。
這樣靜靜的躺在自己的房間中,可是我卻怎麼也睡不着。我就像處於一種精神恍惚的狀態,想着從那個胖女人來了之後發生的這些事。
我起身拿出了那把鑰匙,包天他們不想要,一直交給我保管,所以今天在驢兒走後,我又拿出了那把鑰匙。
在燈下,我仔細的端詳着,其實現在我很希望包天能坐在我身邊,跟我一起再來研究研究這件東西,雖然我不時的能看出裡面的一些不同,但是包天所知道的那些東西總會將我的發現的完美的結合起來。可是眼下驢兒一走,我知道包天剩下的任務會很重,所以我就不好在打擾了。
一件東西有時你越是想知道里面有什麼秘密,你卻越不能發現裡面的東西,這就是我現在的狀態。
其實我的本心根本不想在拿起這件東西,一是因爲我拿着往事,再有一件就是因爲那個女人給我時的那種口氣。可是我怕胖女人會傳達出一些信息,而且我覺得這些信息只有我能知道,但是現在的我與別人最不同之處就在於我有一隻陰眼,但這根本不足以證明我的特殊。包天雖沒有,但是他的經驗遠在我之上。
我用那種看寶貝,收東西的眼光將這件東西完完全全的檢查了一個遍,除了年代久遠之外,根本就沒特別之處。
眼睛有點累,出現了淚花,我用手一擦,但是就在我在睜眼的一瞬間,我看到了我的穿在有一個黑影迅速的閃過。
我趕緊將東西收起來,拿起了屋中包天留給我的一把劍開了麼門。
可是院中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但是我絕對敢保證我沒有看花眼。
我沒有驚動包天,因爲我怕是想要進店偷東西的小毛賊,在弄出大的動靜,不合適。
我走回了房間,房間也一切如常。
我把那件龍骨仍在了牀上,也正是我的那一下讓我發現了這塊龍骨的不同之處。
裡面竟然閃出了一點亮光!
我剛剛查了一遍,一點也沒有察覺,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亮光,我不敢在猶豫,馬上拿起了那塊龍骨,對上了燈光。
果然,裡面的亮度不僅僅是一點,是一個看似圓形的東西。
我當時就拿出了一把小錘,剛想要去砸它,卻又停下了手。這不是我的東西,萬一我打碎了他,那個女人在回來找我要怎麼辦,或者借這個機會在敲詐我們店面,雖然有些資金,但是卻不能給包天惹這樣的禍。但是要是不弄開他,萬一裡面真的有東西,我豈不是壞了大事。
我心已定!
包天,對不起了!
我拿着小錘砸開了那件龍骨。慢慢清掃了一下之後,我看到了裡面的那件發亮的東西。
不是別的東西,而是跟我看到的驢兒手中的吊墜是一模一樣的。
怎麼回事?我心裡一團迷惑。
我在仔細的看那個吊墜,看到了上面的一個字:黑!
這是什麼?我現在完全沒有了頭緒,我不能做出決定,我打開房門向着包天的房間跑去,我知道現在只有包天能解出其中的謎團。
“包天!”我對着他的房間喊道,“包天,包天。”
可是我一連幾聲,他的房間裡面沒有一點聲音,也沒有一點燈光。我感到事情不妙,推開了他的房門。
裡面沒有包天的身影,可是東西也完好如初,我不敢想象包天被人綁架了,我覺得包天可能是去了廁所,我在房間等了十分鐘,依舊沒有包天的身影。
我大聲喊了小龍,不一會他們也到了包天的房間裡面。
“小龍,包天呢?”
“九爺,我們不知道啊,從那裡回來之後,就只有您跟着包爺啊。”
這時我才知道我不詳的預感應驗了,我想到了窗外的那個黑色的身影,可是不管是什麼樣的人,包天那樣的身手,不可能一點動靜也沒有,難道那個人就真的那麼厲害嗎?還是說包天有把柄在那人的手中嗎?
這也不可能,包天已經安心的過了三年,我們三年沒有任何變故?
“小龍,包天這三年在外面有沒有結到仇家?”
“不可能,包爺做事只爲結交朋友,絕對不可能接下仇家,我們大家最清楚。”
後面的那幾個也頻頻點頭。
“九爺,包爺怎麼啦?”
“沒事,只是一個朋友請去了。你們也回去睡吧,明天跟我出去辦點事。”
小龍一擺手,剩下的幾個人走了,他卻沒有走。
“九爺。我能幫什麼忙?”
“小龍,你看看包天的房間裡有特別的地方嗎?”
小龍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一絲破綻,回來對我搖頭。
“看來包天是自願走的。”
“我們怎麼辦?”
“回去睡一覺,明天可能會讓你費心。”
“九爺,我先回去,明天聽您吩咐。”
我坐在了包天的房間裡面,希望那個黑衣人也將我帶走,這樣我起碼知道他們的安全。可是當我一想到這裡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驢兒剛走,包天就神秘的消失,這完全不合乎情理,難道這是故意安排的嗎?
可是誰會有這麼大的實力,能將他悄無聲息的弄走,即使是包家人,也不可能這樣,更何況他們已經斷絕了關係。
我拿着這件吊墜,看着那個黑字,可是沒有一點頭緒,我能想到的就是今天晚上驢兒有的那一次腳,一定與這件吊墜有關。
我坐到了天亮,天一亮,我馬上見了小龍,讓他跟我去小北街區的那個老頭的家中。
看着我着急的模樣,小龍將我攔下說:“九爺,我知道你現在很着急,可是您也看看這天,纔剛天明,人家還沒有睡醒吧。”
經他的一提醒,我纔有點明白,這確實有點布太近人情。
“可是,我們開車過去,也得有段時間,放心吧,我有分寸。”
小龍見扭不過我,只好開車帶着我去。
等到了老頭的房門,我敲了門。出來的是一個穿着睡衣的中年男子,不是我們昨天見到的那個老僕人。
“誰啊,這麼早,吵我們睡覺。”
“我們是昨天給老爺子做事的那些人,現在有點急事,想要進去。”
“老爺子,說什麼呢,我就是這家的主人,你們沒事吃飽了撐的。”
“壞了,事情果然不對勁。”我心想着,但是卻必須要進去。
“對不起,但是我卻有事,請讓我進去看看。”
“神經病,這是我家。”
說完那個男人轉身要回去,我很着急。
“這位爺,你可能不認識我,但是你不會不認識天莊的招牌吧。”
小龍的這句話,讓這個男人立馬改了臉色。
“是包爺家的人,怎麼不早說,你看這不是誤會了嗎,請進,請進!”男人立馬開了門。
“打擾了。”我對着男人說到。
“忘了,這是我們天莊的三掌櫃,九爺,平常不出門,所以您可能不認識。”小龍在一旁向着男人解釋着。
“九爺,看我剛纔魯莽,見諒見諒。”
我雖着急,但是也懂人情世故,敷衍着。
“這位爺,我能不能進入看看。”
“哪的話,請進,想看哪裡,您隨便。”男人依舊笑臉。
我剛要踏步進入,卻又停了下來,我想起了剛纔這個男人的話。
“九爺,您隨便!”見我不動,男人上前帶路。
“您貴姓?”
“免貴姓楊!”
“楊爺,您剛纔說這件房是您的?”
“當然,這還有錯,我十年前買下的。”
“昨天我們來的時候可不是您,是一個老頭和一個僕人。”
“他們真的來了?”
“您認識他們嗎?”
“不認識?只是昨天他們兩人給了我一筆錢,說要借院子一用,您知道我也是生意人,只要不在我的房間裡幹壞事,我怎麼能退出去到手的錢呢?”
“您是說,他們租下的您的房子!”
“是啊。”
“不好,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