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好聽吧?好聽和我們一起唱啊?”
“額……抱歉,我真的不會!你們唱吧。 ”馬程峰一邊走,一邊抽出了七星刃,他偷偷在自己手劃了一刀,那種鑽心的疼痛立刻喚醒了他昏昏欲睡的心智。
三個女孩口吐出的每一個字眼都很模糊,讓他越想自己聽越聽不真亮。但能夠確認的是,這絕不是。如果在平時,馬程峰想都不會多想,肯定衝去要了這三個鬼怪的性命!但現在他卻不敢這麼做,三個姑娘的生命狀態很穩定,而且也看不出被鬼身。
穿過這片美麗的夢幻情境後,前方越來越漂亮了。
石洞潮溼的洞壁出現了一朵朵嬌豔的花朵,那些花朵五顏六色,爭鬥豔。好像,伴隨着他們的腳步,每往前走一段,那些活藤會開花。
這是一條用鮮花鋪成的道路,空氣的塵埃彷彿都變成了頑皮的小精靈,圍着它們跳躍着,極其歡愉。
再往前走了一段,前方出現了光明,起初,那只是一個光點,走近後卻發現,前方是洞口,洞外豁然開朗。銀白色的月光從天灑落人間,這是一片被羣山環繞的隱秘山谷,山谷異的草木生長的時分茂盛。
林野間飄零着無處晶瑩的小顆粒,也許這些是話多的花粉或者孢子果實吧。
山谷正間有一棵參天老樹,老樹長的是遮天蔽日,老樹竟然生在一個純淨的水潭,水潭不大,好似一個天然的月牙形,水潔淨的一塵不染。
穿過洞口,林木之間出現了一行小道,小道鋪着一條紅地毯,這地毯的紅太炸眼了,是血紅色,剛一靠近,沒等踩去呢,已經嗅到了它濃郁的血腥味,這是一塊用人血染成的地毯。
三個女孩彼此手拉着手,邁着靈動的旋律頑皮地順着紅地毯正往山谷間的水潭走去。馬程峰詫異地看着三個姑娘,有心開口阻攔她們,但卻也說不出哪裡不對勁兒,硬生生把話嚥了回去。
他站在血紅地毯前,猶豫了片刻,還是擡腳踩了去。
滴答……滴答……滴答……
手掌的鮮血,一滴滴掉了下去,匯入血紅地毯眨眼不見了影蹤。
“嗯?”馬程峰有些詫異了,不對呀,怎麼……自己手的血好像掉的少了呢?他爲了讓自己始終保持清醒,故意把手掌劃出一道很深的口子!
但現在,不僅手的鮮血少了,而且彷彿傷口也沒有那麼痛了。
七星刃是古邪刃,它形成的刀口跟普通兵器不同,那股痛感尋常武器要強大數倍有餘,但現在,他緊緊攥着拳頭,手掌裡的傷口沒有半點感覺,手掌的感覺也很光滑,甚至好像從沒有過傷似的。
他攤開手掌,驚的幾乎合不攏嘴。
手掌的皮膚光光滑滑的,那道深深的刀口竟然……竟然自己癒合了!
不僅是手的傷口,他幾日前被小曼開槍擊了左臂。他晃了晃膀子,左臂的槍傷也自己癒合了!
他眯着眼睛,看了看腳下的血紅地毯,又擡頭看了看那一灣泉水。這神的力量到底是泉水?還是這張地毯?還是自己現在已經出現了幻覺?出問題的是自己,不是三個姑娘嗎?他揉了揉雙眼。但眼前的一幕根本不曾改變。
這深谷被四面八方的大山環燒着,這種地形好像是長白聖山的天池一樣,皎潔的月光灑下,透過茂密的樹冠打在了泉水,把泉水晃成了晶瑩的銀白色。很美,美的一塌糊塗。
一隻只五彩斑斕的蝴蝶,展開翅膀,在這種低溫環境下依舊圍着三個姑娘翩翩起舞着。眼前一幕,看似很正常,可又有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慌感!
他拼命地晃了晃腦袋,儘量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然後心默唸咒語,睜開鬼瞳,鬼瞳的那縷幽綠色彩頓時吞沒了整個山谷。
腳下的血紅色地毯,鮮血正在四溢流淌着,冥冥,彷彿聽到了無數冤魂厲鬼的哀嚎聲。擡頭望去,林業之間飄在半空的哪裡還有漂亮的晶瑩顆粒狀塵埃呀?呼啦……呼啦……一道道鬼火幽咽着。那一灣月牙泉水前,站着的也不再是三個姑娘,而是三個飄飄忽忽的鬼影。
“哈哈……程峰?你愣着幹嗎?來呀?來呀?”小曼回過頭來,朝馬程峰招手。
鬼瞳,那可不是小曼的影像,而是一張面目扭曲的女人臉,她正衝自己詭異的陰笑着。
馬程峰終於明白怎麼回事了,三個姑娘果然被攝魂了,但這一次,魔鬼的力量空前的強大,既佔有了三個姑娘的肉身,又保存下了三個姑娘的記憶。如果不是又鬼瞳,自己根本無法洞察,險些被她們瞞過了。
“哦,來了來了!”馬程峰手握七星刃,腳下踩着血紅色的地毯趕了去。
這個過程,他也曾試着用鬼瞳的力量喚醒三個姑娘的靈魂,但都失敗了。肉身內,根本不見三個姑娘的靈魂,只是一具空殼子!而且,鬼瞳根本無法吸走姑娘們體內的邪氣。
那力量太強大了,強大到超乎馬程峰的想象。
手的七星刃正在微微晃動着,它嗡嗡龍吟,一股電流從指間襲來,七星刃正在用它自己的方式提醒主人,危險即將來臨!
馬程峰顯得很平靜,他站在三個姑娘身後,這麼看着她們三人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哈哈……嘿嘿……”卡修拉口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好美呀!這裡簡直是天堂!”楚天月說。
常小曼回過頭來,曖昧地牽起馬程峰的手,不停地搖晃着。“程峰,我們不要走了好不好?這裡太美了,我們住下來吧!”
“爲什麼?”
“難道這裡不好嘛?這裡沒有外邊的爾虞我詐,這裡不需要你爲我奮鬥打拼,這裡也沒有世俗的庸碌,我們在這裡是神仙眷侶吧呀?”她天真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