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峰,以他的筋骨舒展度來判斷,他練的應該是崑崙獼!你仔細看,他的雙腳比咱們尋常人還大一圈,尤其是腳掌,這是常年在山野種模仿獼猴動作形成的。”樸老蔫見多識廣,細細觀察過後判斷說道。
崑崙獼指的是生活在崑崙山腹地中的崑崙猴,這種猴子,四肢健壯有力,在海拔三四千米的山巒間如履平地,經常兩三成羣捕捉兇猛的崑崙雪狼爲食。江湖上曾有傳說,崑崙一脈早已名存實亡,崑崙的七傷拳也失傳了,但崑崙傳人卻常年跟這些雪山猴子做鄰居,查其形,觀其勢,竟練成了一套“崑崙獼拳”。這套拳法在四十年前的江湖上幾乎是所向披靡,百戰百勝,據說,崑崙傳人一生只輸過一次,就是輸給了千里迢迢去挑戰他的關東馬福祥。沒想到,這門獸拳到了現如今竟然還有真傳,真是了不得。
“哎?說你呢?你真會崑崙獼?呵呵……看不出來呀,小小年紀竟得神功真傳,看來我還真不能放你。”
“哼哼……慫!你們東北人都是慫貨!”銘沉子冷冷笑道,出言挑釁着他們。
“喲呵?小師傅,這張嘴是不是有點臭?什麼叫我們東北人慫?小曼?怎麼樣?”東北人最好面子,尤其是別人說東北人都是慫貨,這樣的話最是刺耳。也就是馬程峰肩胛骨重傷未愈,要不然他非好好領教一下傳說中的崑崙獼不可。
小曼說你就先爲這位小師傅把繩子解開吧,要不然有些事也沒法談,武力不能解決問題。
“呵呵……小師傅,看沒看見,跟你打都不用我們東北爺們,一個娘們就能把你打趴下。”馬程峰伸手幫他鬆綁。
繩子嘩啦啦下退了下去,還未等馬程峰收回手,突然就覺得自己右手手掌如同被電擊了一般,身體猛地被彈了回來。
銘沉子的眼睛微微睜開,慢慢站起身來,這小子內力深不可測,如果不是馬程峰早有防備,估計剛纔就得被他擒住。
“多謝馬施主以禮相待,哼哼……不過小道人還是那句話,我半個字都不會說!”他仰着頭,揹着手,索性轉過身去朝外邊就要走。
手下一羣打手自然是不肯放了他,一個個方勇而上把他圍在了正中間,但卻每一個敢輕易往上衝的。
“這位小姑娘說的沒錯,武力不能解決問題,不過在這江湖之上,沒有武力更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有什麼事諸位可以來我的青雲觀小敘,告辭了!”
“站住!”小曼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擋在了他身前。
“抱歉,小道人不與女人相鬥,女施主還是退下吧,你不是我對手!當然了,如果諸位還想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的話,那小道人也只能認栽。”
“好生狂妄的小道士,我告訴你,我們熱河人不是好欺負的!你不是能打嗎?那好啊,本姑娘陪你玩玩,倘若你能打得過我,我替我家野蠻做個主,從此之後絕不爲難道爺,倘若本姑娘僥倖略勝一籌,道爺是不是也該留下來陪我們聊聊了?”
以前馬程峰之所以沒有跟無雙叫板的勢力,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身邊沒有一個能打的角色撐着。現在不一樣了,小曼的功夫足以跟任何一個高手過招。
“家師在世時就曾告誡過小道,絕不可與女人動手。”
小曼還管他這許多,不等他說完,衝上去高高擡起右腿,朝着銘沉子面門就踢了下去。
小曼的拳腳功夫比以前精進了可不是一點半點的,拳腳中夾雜着一股勁風,呼啦一聲就颳了過去。不是銘沉子輕敵,但凡是個人,第一眼見了常小曼,都以爲這姑娘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大家閨秀呢,就算能打,肯定也都是花拳繡腿。
他本沒太當回事,下意識舉起雙手至於胸口處就要想擋住。豈料,小曼這一腳踢下來雖被他擋住了,但後坐力極強,他原地超厚被踢出去足有十來米遠,最終重重地坐在地上,雙臂上猶如被千鈞重擔撞了下似的,幸好他練的也屬於內功夫,不至於斷了骨頭。
“小道爺,你當真不還手嗎?可是聽過那句話呀?最毒不過婦人心,本姑娘出手惡毒着呢!”小曼冷笑一聲,不給他留機會,又衝了上去。
常小曼一個助跑,凌空蹦了起來,捏着拳頭朝着銘沉子胸口可就砸了下去。
銘沉子這次可不敢小覷了,趕緊就地翻滾躲開。
只聽得身後是轟隆一聲巨響,再回頭一瞅,驚出了一身冷汗。好傢伙,剛纔自己身下位置已經被常小曼的鐵拳砸出來一個大窟窿。那可是柏油路面呀,那大窟窿就跟被天上的隕石砸出來似的,裡邊直往外冒焦灼的黑煙。
“我的個老天爺……兄弟呀,你平時這日子是咋過的呀?是不是要給你多批點搓衣板?”那咻和花不樂看的連連咂舌,怪不得馬程峰放心派小曼應戰了呢。
銘沉子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性命攸關,師傅是說過不讓他大女人,可也得看是啥女人吧?這樣的女人你不還手?不還手就得活生生被她給削死了!
崑崙獼的一招一式全都是模仿崑崙獼猴,他是上下跳躍不停躲閃着。
咔嚓……嘩啦啦……咔嚓嚓……
常小曼那鐵拳是毀滅式的,所過之處,磚瓦,樹木,一一被鐵拳摧毀。沒人能想象的出,她那纖細的指尖和白皙的小手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銘沉子張開大手迎着小曼掐住了她的手腕子擋住了小曼的鐵拳。
二人咬緊牙關較着力氣,彼此互不相讓,只過了四五秒的功夫,銘沉子就有點撐不住了,他雙腳抵住身後地面一點點後退上,鞋底子都要被磨平了。
這種關鍵時刻,已經不是誰先讓步的問題了,就算是他有心抽身,估計挺不過數秒鐘後就要被常小曼強大的內力壓斷了筋骨。
“額……啊!!!!”他怒吼着,儘可能地調起全身的內力與之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