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蘇山後有一片秘境,那是一片被羣山環繞的山谷,山谷裡終年被大霧所籠罩,尋常人根本不知還有這麼一處人間仙境的存在。品書網 撥開灌木叢,山谷前佇立着一塊石碑,石碑赫然寫着三個大字“烏孫谷”。
相傳這烏孫谷數千年前住着烏孫氏的後人,而烏孫氏則是漢朝我國西北方的一個遊牧民族,後來烏孫國被破後,大部分人都順着絲綢之路遷往了西亞,只留下少數後人來到姑蘇,隱居在了這個烏孫谷。
這烏孫谷在太湖畔可是傳般的存在。
坊間傳聞,說當年清軍入關打到姑蘇的時候,有一股八旗騎兵尋到了一個神秘的山谷,想順着這山谷穿越姑蘇山繼續南下。但不曾想這一隊騎兵數百號人,從此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不見了。再到抗日時期,也有同樣遭遇的小鬼子。至今,烏孫谷那片山林秘境還能偶爾尋到小鬼子留下的那些已經鏽跡斑斑的武器裝備呢。
八幾年時候,我國的考古學得到了空前的發展,當地也曾組織人想順着山道尋找傳說的烏孫谷,不過考古隊一行十二人,只活着走出來二人,這二人回來後瘋了,見人說他們找到了烏孫谷,烏孫谷全都是長相美豔的狐狸精,去的其他同伴“樂不思蜀”已然被狐狸精們吸乾了陽氣,再也回不來了。
從此之後,這烏孫谷可成了禁忌,再沒人敢去探過。
數十年前,阮老爺子爲了找心人紅袖兒,機緣巧合竟探到了烏孫谷的入口。他回憶說,那天是豔陽高照,可深谷之卻是雲霧繚繞,霧氣濛濛,隱隱的只聽得一聲聲悅耳而又詭異的歌聲,那應該是幾個女人唱的某種古老的山歌小調,可那歌聲飄忽不定,一聽不是正常人唱的。嚇的軟老太爺撒腿跑,這輩子也沒敢再往那片去。
除了這些,近年來姑蘇山也有不少山民和迷途的旅人誤入其,要麼是再也沒回來,要麼是回來後瘋瘋癲癲,說自己見到了九天玄女,從此之後再不聞女色。
“烏孫谷?您老是說無色庵很可能坐落在烏孫谷秘境?”
“這我可不敢保證,可當年我幾乎翻遍了整片姑蘇山,唯獨只有烏孫谷沒有找過,現在想來,是我當初太懦弱了,還是不夠愛她!要是我早一步找到她,興許不會……哎!”阮老爺子回憶起傷心事來,雙眼老淚縱橫。
阮老爺子已經年近九旬高齡了,若是去門口太湖釣個魚,去老渡口回憶一下第一次與紅袖兒見面的溫馨還行,真讓他長途跋涉陪花如風去尋那烏孫谷可不現實。
荒山野嶺多出精怪,花如風是採花賊不是馬程峰無雙那種亡命之徒,本想讓馬程峰和常小曼幫忙的,可下午突然接到馬程峰的辭行電話。他走的很匆忙,打電話的時候已經了飛機。
他說我能幫你做的只有這些了,不是我不願幫你,而是……而是我那冤家來了,這裡始終是原,丟的是人家閨女,我不好插手。今天下午無雙已經坐專機落地姑蘇,剩下的事你可以找他商量。
馬程峰自然還會盛情邀請他有空去漠北看望他師兄,不過卻被如風回絕了。他還不想離開這裡,他心裡只有一個家,建江谷,家裡還有一個讓自己惦念的青梅竹馬呢。
無雙一直給如風一種很神秘的感覺,有些遙不可及。人家是盜門魁首,身份低微自己不可觸及。事實證明無雙這人行蹤詭秘,也不是他想見見的。
這位叔叔也不知心裡怎麼想的,別看下午到姑蘇了,但卻沒人能找到他的蹤影。
“不等了,我現在去找烏孫谷,琪姐你去嘛?”
“去,當然去了,如果烏孫谷裡真的是花女門的藏身之地,那我作爲後人是不是也得去祭拜下太婆呀?”阮星琪現在跟花如風寸步不離,甚至差一起廁所了。她明白自己不能捆着他一輩子,可她是控制不住自己。
軟老太爺說,星琪呀,你們此去烏孫谷如果遇到了花女門人爲難你們,帶着它,這是太公與你太婆當年的定情信物,她們見了斷然不敢爲難你們。
這是半塊玉佩,完整的玉佩應該是個正圓形的,軟老太爺把其一半送給了紅袖兒,另一半自己留在了身。
這半塊玉佩倒也不像什麼傳世寶物那般雕工精美,邊是《詩經》選段。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軟老太爺這半塊是半句。
那個年代人們的愛情觀是這麼至純,一句詩也恰恰代表了老太爺對紅袖兒的那份摯愛。死生契闊,與子成說……沒想到,二人真的是一死一生,而阮老太爺這輩子也真的沒有再娶過。
二人按照老太爺的描述,驅車順着太湖畔一直開到了景區公路的盡頭,盡頭處是一條土道,朝着後山方向延伸而去。山嶺景色絕美,江南的山水跟川蜀不同。這裡有山有水,溪水涓流,順着崎嶇的山岩縫隙嘩啦啦地流淌着。
時而可見兩側山腰有些人家,不過隨着他倆繼續深入深谷,漸漸的人跡罕至了起來。
按照阮老太爺回憶,他們倆順着山路一直往裡走,最裡邊應該有個村子,那村子只有二十多戶人家,可以暫時在這裡歇腳。等第二天早日出後,再從小村出發,翻過一道山樑子,再跨過一條小溪,前邊能隱約見到被雲霧吞沒的那片秘境了。
姑蘇山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二人下了車後,足足走了一整天一直到太陽落山也始終沒見到太公描述的那個小村。
甭管這山水多秀麗,可野山溝子裡一旦太陽落山了,不見個人影,那可“另有一番意味”了。
咕咕咕……咕嚕嚕……山野間傳來了詭異的鳥獸叫聲。
“啊!!!如風……這……這什麼呀?”嚇的這位大小姐死死拽住瞭如風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