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樂這個採花賊向來對美人都善於查驗光色,尤其是對像葉姍這種大美人。但今日他的情緒略微有些失控,右手一隻死死捏着拳頭,看葉姍的那眼神也不再有平時的曖昧了,反倒是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把美人生吞活剝了一樣。
“臭娘們!卑鄙!你等着,我花不樂遲早有點一天收拾了你!”
“程峰,你們這位小夥伴的嘴不太好,去,要不要我叫人給他買幅肛泰貼上啊?”葉姍也不生氣,笑滋滋地看着花不樂,一個眼神,嚇的花不樂趕緊躲到了那咻身後。
“好,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珊姐,就不打擾你寶貴的時間了,告辭!”馬程峰給那咻使了個眼色,那咻趕緊摟着花不樂就往屋裡走,要不,指不定這小子要罵出什麼花花來呢。
“你小子是不是太不爭氣了啊?我倆剛纔還說你呢,怎麼着?這輩子就讓葉姍刻死了?”那咻沒好氣數落他道。
“這能怨我嗎?咱好歹是個爺們,自己的女人被捉了,我能不追?沒想到剛追到半道,就被一夥黑衣人圍住了,都特別能打,把道給我圍了個水泄不通,好像看出我的輕功路數了似的。你們也知道……我……我這都是三腳貓的功夫,哪經得住這個呀?哼!等我有機會的,非好好教訓教訓這個臭娘們不可!”花不樂喋喋不休地叫罵着。
“等等……你剛纔說什麼?你是在追雯雯的時候糟了葉姍的伏擊?”那咻聰慧,一點就通。他眯着眼睛思索片刻,然後抱起來黑子,在黑子耳朵邊小聲說了句貓語,黑子會意,如同一道閃電般,嗖地下竄了出去。“程峰,不對勁兒啊,咱可能是被算計了吧?”
馬程峰說一個是江湖上的老油條,一個是商業巨頭家的大小姐,咱們肯定是算計不過人家。“我大概是明白了,這倆人是合起夥來跟我唱了一出大戲,一個黑臉一個紅臉。到頭來還是算計着讓我替他們下穆王陵!”
“可你不是說葉姍跟佟四喜是一夥的嗎?那佟四喜呢?”
“葉姍跟無雙的關係……怎麼來都不爲過,咱們是要被人家當槍使了。”馬程峰晃了晃腦袋說。
馬程峰這一年來在江湖上也算是摸爬滾打過了,再不是一年前那個稚嫩的野崽子了。但跟無雙和葉姍比起來,心智上未免有些差距。原以爲這江湖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現在在靈州,自己的人已經佔據了主動,不過無雙和葉姍稍微使些小手腕竟又扳回一城。
“程峰,現在局勢對咱們越來越不利,很可能到頭來咱們什麼都得不到,得不到無所謂,但就怕給人家當槍使,落不着好下場。”那咻說。
“你小子昨天是在哪遇到老瞎子的?你來了靈州就一直跟蹤他嗎?”
那咻說我可沒這心思,本來一個人在家呆着無聊,你們都來靈州浪了我就想着是不是也帶黑子來認祖歸宗,畢竟靈州纔是月影烏瞳獸的老家嘛。我聽說漢水裡的魚兒肥美,肉質鮮嫩,晚上就跟黑子在江邊上烤魚,沒想到竟碰上了那老東西鬼鬼祟祟的從山上下來。
馬程峰反應很快,趕緊就找來了個靈州老人,問他這片山裡是什麼地界。因爲老瞎子這人可不隨意找個地方就湊合,他昨晚肯定是見了什麼人,這個人的身份至關重要。
“青雲觀?來呀,給我備車,叫上幾個能打的傢伙!”馬程峰下令吩咐道。
馬程峰這時候還不知道青雲觀禮住着的是銘沉子,他心中已有打算,既然你無雙跟我玩黑的,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是不是可以請無雙回來坐坐?好好推心置腹地談談呢?
馬程峰畢竟現在還屬盜門麾下,不好直接與無雙發生衝突,他也怕生出意外,這次派出去的是那咻和花不樂。
二人帶着一羣打手中午前就趕到了青雲觀見到了銘沉子,不過他們倆並不認得這小道士。小道士言語間透着一股高大上。他們受了馬程峰的命令,不管這裡住着的是什麼人,立刻拿了。
這場惡戰打的是昏天地暗,那咻與花不樂均是人中龍鳳,身手自然不必多說。可就是他倆,聯手竟然跟銘沉子勉勉強強打了個五五開。不過咱必須得說現在的那咻還不是百分百實力,他背上的傷還沒完全好利索,身法速度沒有從前那麼快了。
好在這採花賊花不樂詭計多端,最後迫不得已用了迷香,這才擒住關鍵人物銘沉子。
“奶奶的,你個小道士還挺能打的,看什麼看?出來!”那咻罵罵咧咧地把他從車裡拽了出來。
馬程峰和常小曼以及樸老蔫等人站在酒店門口好奇地打量着這個小道士。小道士穿着很平常,咋看也不像有什麼過人之處的江湖名士。可再瞅瞅這二位好兄弟,倆人是被打的鼻青臉腫,那輛車打手更是斷胳膊斷腿。
“我說二位,這是怎麼了?別告訴我你倆是被……他?他打的?”
那咻說程峰你可別提了,千萬別小瞧了這道士,嗷嗷能打,要不是花不樂用了迷香,我倆都得被他撂倒了。
“這麼牛x?”馬程峰走了過來,揪起小道士的髮髻,看了看他,人家身上好像沒見受傷啊?“小道爺,怎麼稱呼呀?什麼來路?”
“哼!你們休想在我嘴裡問出半句話,要殺就殺!”銘沉子還聽有骨氣。
“來呀,給這位小師傅先鬆綁,有啥事不能好好商量啊?”馬程峰微微一笑,伸手就要給他解繩子。
“程峰不能送開他,咱沒人能打得過他?他肯定是個關鍵人物,千萬別能縱虎歸山!”花不樂喊道。
“真的假的呀?瞅你倆這慫樣?我咋就不信了呢?他歲數跟你我相仿,再厲害能厲害到哪去?”馬程峰伸手摸了摸銘沉子的肩膀,這傢伙雙肩健壯,胳膊修長,雙手指尖全都是老繭子,一看就知道從小沒少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