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嘛,喬老你放心,跟着我佟四喜不會餓死你的,我師兄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有錢大家一起賺嘛。站在我這邊不會讓你吃虧的。最起碼不會把你孫女遠嫁熱河呀?對不對?呵呵……”佟四喜一屁股坐在貴妃沙發上,端着酒杯,晃了晃裡邊掛杯的上好紅酒。
“佟老闆,喬某人別的不求你,能求你放過喬洛嗎?他是我侄子呀!也是我喬家的血脈呀,就算犯了天大的錯,也罪不至死吧?”
沒錯,佟四喜提前一天趕到了。老瞎子到底還是棋差一招,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天下第一金點師,自己今生最大的死對頭已經近在咫尺了。喬洛爲何今日一天都沒有出現,因爲他已被佟四喜囚禁了。按照佟四喜的原話說是這樣的“雖然跟誰合作都一樣,但我佟四喜不喜歡那些吃裡扒外的人,他今日可以出賣自己的親叔叔,明日就可以出賣我佟四喜。我相信喬老您是個深謀遠慮之人,你我都爲商人,商人之間最好溝通,所以我不需要第三方從中最媒介了。”
“你……你殺了他?”喬遷一屁股坐倒在地,眼神落寞。
“不,是替你殺了他!哼哼……此人不死,你喬家家宅不寧呀!我可不想跟死人合作。”佟四喜意味深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事已至此,喬遷別無選擇,跟佟四喜比起來,他還是太嫩了,或者說,商人雖然奸詐,心中卻無大惡之念。
這裡邊是內有隱情的。今天凌晨時候,佟四喜就已經到青木川了。早上時候喬家的下人就是來稟告他這個消息的。喬遷立刻就去鎮上見了佟四喜。
佟四喜的來意很簡單,只爲無雙!
“喬老,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站在我佟四喜這邊,要麼重走舊路,當然,這裡是青木川,怎麼選擇在您,我決不強求,四喜就在這裡恭候佳音。”
喬遷滿懷心事,在馬程峰和老瞎子去鳳鳴山壺口的時候,找到了自己心愛的小公主。家中什麼事他都不瞞着孫女,就問孫女自己該如何抉擇,此事事關重大,關係到我喬家的興衰。
沒想到,汐兒勸他一定要效忠盜門,畢竟盜門董家纔是關東之主,哪怕現在的勢力大不如從前,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四個師兄弟之中,有三個都是董家人,佟四喜是被吳功耀當年逐出師門的叛徒,這樣的人不值得信任。
喬遷問孫女,可我現在跟董家早已不像當年那麼親近了。自從前年開始,關東的貨就越來越少了,這不明擺着嘛,董老爺子不信任咱們喬家了。
汐兒笑了笑說:“爺爺不必擔心,若我喬家肯效仿古代君王與鄰邦和親之策,董老太爺必將信任你。而且,現在的情況是他們董家有求於咱們。”
“我的寶貝兒呀!爺爺怎麼能拿你作交換?這……哪怕是砸碎了爺爺這把老骨頭,也不能讓孫女受了委屈呀?我聽說過那位少魁爺,那可是個名副其實的花花公子哥呀,你嫁給他能有好日子過?他可是後宮佳麗三千呀!哪有這麼和親的?你可是爺爺的心肝寶貝兒!”
汐兒卻說,爺爺放心,汐兒絕不會自己給自己找罪受,你別忘了,盜門之中不僅有無雙,你沒聽說過江湖傳聞嗎?關東江湖上年青一代裡,有黑白雙煞,他們論功夫不分伯仲,論江湖地位,馬程峰僅次於少魁爺無雙。你一會兒可去試探他的口風,孫女以爲,他不會應下這門親事,我馬大哥是個君子,絕不會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
“可他既然不會答應,又何來和親一說呢?”
“答不答應在他,可這麼一來就等於您向盜門董家主動示好了。”汐兒這腦袋太聰明瞭,不愧是奸商的後代,若是以後這小丫頭執掌了喬家的生意,定能讓喬家越做越大,從川陝甘走出來。
只是,汐兒雖然聰明,卻只是個小孩子,不懂得江湖上的爾虞我詐。
馬程峰拒絕了喬遷的美意,就等同於變相把喬遷推向了佟四喜這邊了。他已經別無選擇了,如果他在左右逢源,很可能會損失喬家一半以上的生意,到時候沒有董家罩着,又沒有佟四喜,喬家可就真要家道中落了。
“佟老闆要我怎麼做?咱們有言在先,我不會替你殺盲仙和馬程峰,絕不可能明着與董家爲敵。”喬遷與他約法三章。
“呵呵……喬老說笑了,我佟四喜豈能把你推入火坑呀?這裡是青木川,這裡是你的地盤,只要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管他們就好了,讓他們幾個折騰去吧。”佟四喜一口乾了杯中的紅酒說道。
“視而不見?那你呢?佟老闆?”喬遷聽後心中都打了個冷顫,這不明擺着嘛,只要他不插手,落難秦嶺的無雙和劉麻子可就凶多吉少了。佟四喜什麼都不用做,只要讓他的人從中作梗,阻止馬程峰和老瞎子拖拖時間,山裡邊遇險的人,就算是餓也餓死了。
“哼哼……哈哈……你要的貨正在路上,一個星期後就會抵達洞庭湖,到時候喬老只管數票子數到手軟吧,哪裡還有心思去管其他的呀?”說罷,佟四喜嘴裡叼着雪茄煙,推開後門,坐上自己的豪車揚長而去。
喬遷坐在沙發上,表情落寞,直勾勾望着窗外家人們的歡聲笑語。他也不知道如此決定對喬家是福是禍。
酒宴盛情難卻,大夥連吃帶喝,喬家是真有錢呀!知道他們是北方人吃不慣川菜,特意僱了個北方廚子,聽說這廚子的爹以前是給溥儀皇帝做菜的御廚,桌子上擺滿了滿漢全席,胡小狸那邊正抱着個熊掌啃呢。啃的滿嘴都是油。
“小子,那老東西跟你談了什麼?”老瞎子問馬程峰。
馬程峰聳了聳肩說,誰知道他是不是犯病了,竟然跟我談汐兒的婚事。
“哦,倒也在我意料之內,你沒答應?”老瞎子是千杯不醉的海量,喬家上上下下都累敬他酒卻也沒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