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峰,陰陽玄道乃是關東二聖,同樣也是你們關東盜門的開山鼻祖,你是馬家後人,只要你做的不過分,他應該不會害你。你仔細想想,咱們此行武陵山的最終目的是什麼?”常小曼心細如髮。
馬程峰想都不想說:“爲了我家五姑娘。”
“那就是了,我想這玻璃種鼻菸壺裡裝着的液體可能就是讓女人永駐青春的秘藥了。”
馬程峰也有點拿不準了,陰陽玄道大隱於市,行蹤飄忽不定,他的性情更是難以琢磨,他會那麼好心?他是怎麼知道自己需要什麼的?但有一點,自己不能再往前探了,陰陽玄道留下的這張字條就是給他警告,讓他不要再想窺探“黃帝外經”中記載的秘密了!當然,就算他再神機妙算,應該也不會知道,馬程峰手中現在已經湊齊了三塊殘卷。
還是接下來馬程峰必須處處小心謹慎,萬萬不能再繼續追查選取了。《黃帝外經》上記載的東西可是天大的秘密,不僅他和無雙都想知道,恐怕就連陰陽玄道,五靈真人這樣的地仙也想得到。
這條天然巖洞裡邊還有很深的一段,只要不是傻子,誰都知道,這下邊可能藏着第一代苗王的秘密。但他不能再往前探了。懸崖勒馬,回頭是岸!
馬程峰收起那冰種鼻菸壺說:“教授,楚姐姐,我看咱們是時候回去了,出來也有一陣子了,也不知道小曼那邊怎麼樣,我還真有點想她。”
“兄弟別介,好不容易下來的,裡邊的明器咱可還沒摸上幾件呢。”
“摸你大爺呀?回家摸你的白姐姐去,到時候這冰種鼻菸壺就送你了,夠不夠這次的佣金啊?”馬程峰罵道。
“喲,夠夠夠,哈哈……兄弟,你第一次這麼大氣,真不愧是咱東北爺們,走,回家了!”一聽馬程峰要把這寶貝送給自己,那咻樂的趕緊把兜裡偷踹進去的兩枚金幣扔了出來,敢情這小子一道上沒少劃了。
莫那婁教授是考古專家,自然是不情願就這麼離開,好不容易下來一次,啥時候還能回來,回來的時候這條天然巖洞還在不在可就難說了。可在這種鬼地方,沒有馬程峰和那咻這樣的高手保護,他們寸步難行,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跟他倆往回走了。一路上當然也免不了埋怨幾句,馬程峰一句話都不說,心中默默回味着陰陽玄道留下來的那兩句話。看來他的心思陰陽玄道已然洞察。
“呵呵……無量天尊,程峰這次應該是有教訓了纔是。”他們走後不久,暗無天日的巖洞中出現了一個白鬍子老道,老道身後跟着一個穿着民國旗袍的女人,女人臉上帶着金鳳睿冠,黃金面具下隱藏着一雙陰沉的眼睛,誰也不知道她心中到底在想什麼。
“七兒,給他一次機會吧,畢竟是馬家人呀!你不信他又信誰呢?你我能陪在雙兒身邊幾年?你我飛昇之後,難道要讓雙兒一個人支撐關東盜門嗎?放心吧,程峰不傻,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他知錯了。”陰陽玄道慈祥地笑着,他不是相信馬程峰,而是更相信自己的雙眼,除非這四百來歲的老人精看走眼了。
事實證明,陰陽玄道真是錯看了馬程峰,馬程峰的野心遠比他想象的大多了。馬程峰現在的江湖地位與日俱增,已經不是董家能控制的住的了。天賜馬程峰一身慧骨和一雙鬼瞳,命中註定,老天就是讓他下凡打破“殺魁星”重振常勝山野心的。
等他們回到百靈老寨,已經是兩天後了。
這才離開多少日子呀?百靈老寨前已經重新修起了一排頗有漢人風格的磚瓦房,磚瓦房裡住着的都是漢人,這些都是喬遷派過來跟苗人做生意的西北漢子。看來喬遷很有生意頭腦,不但把外邊的物資和西藥帶到了貧瘠的湘西山區,還完全把這條几千年的湘西茶馬商道徹底鋪平了!現在這些曾經排斥漢人的生苗子是對喬大善人感恩戴德。
“馬大哥?你回來了?你沒受傷吧?此行順利嗎?”阿打俾站在寨子裡,甜甜地笑着,她眯着眼睛,小臉蛋上是一片緋紅,含情脈脈地盯着馬程峰。
“額……還好,還好,怎麼樣?你的蠱毒解了嗎?”
“嗯,若言姑姑醫術無雙,她說讓我在這裡再調養幾日,多吃幾副藥就可以回去了。”
馬程峰往山上最高的那座吊腳樓裡望着,可卻並沒有見到小辣椒藍彩蝶,心中多少還有些失望。“對了……彩蝶……不不不,若言姑姑呢?怎麼沒見她呀?”
“姑姑說,她雖然不反對苗漢通商,但她始終不太喜歡跟漢人往來,讓我轉告你們,這些的事多謝!日後如有需要可以來苗祖寨找她,這是她送給你們的苗茶。我阿姐……不曉得,昨天說出去給我採藥,可都一天了也沒見回來。”阿打俾嘟着小嘴說道。
馬程峰他們在百靈寨裡簡單休整了一日,原本土司是打算帶教授他們再去附近幾個山洞去看看的,但他着急回家看小曼,便催促大夥趕緊回家了。上路前又是免不了要跟新朋友告別,尤其是阿打俾。
阿打俾的心事誰都知道,他和馬程峰之間,可能也就差那層窗戶紙沒捅破了。
“馬大哥,你還會回來的是嗎?”阿打俾戀戀不捨地跟在身後送了他們好幾十裡的山路。
“也許吧……送君千里終須一別,阿打俾回吧,要是想我們就寫信。記得,彩蝶回來給我帶好,有機會你倆可以來熱河玩。告辭!”馬程峰雙手抱拳與阿打俾告別。
“哎?要不,你就多留幾個小時?那邊有片小樹林,估計這點沒人,我看阿打俾這小阿妹對你有點意思,別辜負了人家姑娘嘛!”那咻壞笑道。
馬程峰踹了他一腳說:“我這兒可還有你的照片呢,全都是你跟小美的,至於怎麼處理嘛,那要看你接下來的表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