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飛奔而去的何猛,李酌二人才爆出一陣狂笑。看樣子那小子還真跑去請假了。
“過癮吧?李警官!”馬騰拍着李酌的肩膀打趣道。
“下次要不要換你做做?”
“我是不行啦,我哪向你這麼英明神武,正氣凜然,正直陽剛,身體健康,額,,額,,”
李酌好笑的盯着自稱文化人的馬騰,看他還能折騰出個多少詞。
“吃嘛嘛香!”額了半天,馬騰尷尬的丟出一句雷倒李酌的話,快步向宿舍樓走去。
李酌迷糊了半天,看着越走越快的馬騰跟了上去,心裡還在琢磨着‘吃嘛嘛香’關做警察啥事呢?
來到宿舍樓下,看着一臉通紅,半蹲在地上喘氣的馬騰,不知道是羞的,還是真走累了,見他用手擦着沒出汗的額頭,憋着的問題也不好開口詢問,就看着馬騰伸着舌頭在一邊呼啦呼啦的。
馬騰看着半天沒個反應的李酌,擡起頭。多年來磨合的默契沒有白費,迎面而來的目光中,馬騰讀出了李酌眼中的詢問,連忙開口說道“走吧,走吧,早點弄完,早點回家吃飯。”說完率先向樓上跑去。
李酌見馬騰如此積極,連忙跟上去提醒道“別太急,免得套不出啥信息來。”看着完全不理會自己的馬騰,嘀咕道“不知道誰吃嘛嘛香,只知道吃。”
疾步走在前面的馬騰一個不穩,差點來了個狗吃屎,由於在爬樓梯的原因,搞不好還是個波動連續型的狗吃屎,還好馬騰及時的抓住了樓梯旁邊的護欄,避免了一吃飽肚子的機會。
這下馬騰估計是真的熱了,額頭上的汗也出來了,還滿臉通紅的。
“真餓了?”李酌連忙上前扶住馬騰問道。
看着一臉無奈的馬騰,笑嘻嘻的說接着道:“知道錯了吧,拿我開涮,先讓你長點記性。”
“(我)WC。”馬騰對着李酌堅毅的豎起了中指。
來到3樓,大多學生還沒去上課,大熱天的一個個短褲上面夾個手機穿梭在各個寢室之間,估計呆久都變老鳥了,曠課的多,畢竟書越讀,越奔放嘛。
上完這層樓,左邊最裡面一間就是張毅城的寢室了303。不知道是太裡面的原因還是啥什麼,很多穿梭的學生並沒有來這邊,左邊的這個角落顯得特別孤寂。李酌和馬騰來到303門口,門關的死死的,上面一個窗戶到是半遮着,不然這天氣,不透點氣,真得熱死。
“有人嗎?”
“喂,喂,裡面有人嗎?”馬騰用手一個勁拍着貼着303牌子的門喊道。
“你們找誰?”旁邊一個只穿着褲衩,戴着副眼鏡的胖子從樓梯旁邊那間宿舍走了出來,對着使勁敲門的馬騰問道。
“我們找張毅城。”馬騰回過頭,看了眼胖子說道。
“哦,哦,那你們繼續敲吧,他在裡面,不過估計聽不到你們喊。”胖子很習以爲常
的對敲門的二人說道,拿出肚子上夾着的手機看了下時間,便轉身鑽進了自己的宿舍。
“廢話。”馬騰抱怨的丟出一句,繼續敲門,越來越響亮,還叫出了口號,“開門,開門,快點開門....。”
敲了半天沒個反應,倒是隔壁左右的都知道了,有人敲303的門,要找張毅城。
“咋辦?”馬騰對着旁邊的李酌問道。
“繼續唄,裡面又不是沒人。”
“你來,我不敲了。”馬騰看着靠在牆上悠然抽着煙的李酌氣不打一處來,丟下一句話,自顧自的跑一邊抽菸去了。
李酌癟了癟嘴,走到門前,正準備繼續錘門,突然一股刺鼻的酒味傳來,隨即一箇中年模樣的男人出現在李酌視線中,一件背心一條短褲夾着一隻人字拖,光着一隻腳站在門口,油油的頭髮都打結了,半遮住迷糊的雙眼,仔細看還能發現上面還粘着乳白色不知名的軟性固體,此時中年男人模樣的男子正打量着發愣中的李酌。
“你,是?”馬騰驚訝的問道。他的確不敢確定這個比照片上還邋遢一百倍的男生就是張毅城。
“你們找誰?”張毅城含糊不清的說道。看着驚訝的馬騰,一副淡然的表情,可能是還沒醒的原因。
“你是,張毅城?”李酌也不得不對這個比照片看上去老很多的男人確認下。
“哦,什麼事?”張毅城淡淡的說道。
“你還真是張毅城?”馬騰驚訝的說道,心想莫非是他的女粉絲PS過照片。看到的照片雖然頹廢,但是還是很有味道,現在整的跟中年猥瑣,邋遢大叔似的。
“切。”馬騰見張毅城聽完自己的問話直接進房,表示出極度的不滿。不過還是跟着走了進去,一隻用手扇着鼻子前的空氣,的確是太刺鼻了,真不知道他寢室的同學怎麼住的下去。不禁對張毅城的意見直線上升。
李酌隨手關上門,點上根菸,看着宿舍裡還算整齊的擺放,估計宿舍裡的同學應該對他還是蠻不錯的,看他這樣子應該是不會自己收拾的。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看着張毅城在牀底下不知道搗鼓着啥。
“能不能給根菸?”張毅城搗鼓了半天從牀底下摸出一瓶散裝的白酒,對抽菸的李酌說道。
“你們來找我幹嘛?”接過李酌拋過來的香菸,點燃深吸了口,纔開口問道。
李酌拉了下正要開口答話的馬騰,慢慢的對張毅城說道“我們是偵探社的,受張玲父親的囑託纔來找你瞭解下情況。”李酌現在可不想再做警察,不如實話實說,順便看看張毅城的反應。
“呵呵...”張毅城苦笑着擰開手中的散裝白酒,嘩啦嘩啦喝下兩口問道。“你們想了解什麼?”
這下倒是把李酌跟馬騰問住了,二人對視一眼,又看向彷彿很悲痛一口接一口喝着酒的張毅城。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
“再給我根菸。”張毅城伸出手
對李酌說道
接過李酌拋過來的香菸,點燃深吸了口,經過肺部繞了一圈的白煙從嘴裡緩緩冒了出來,讓迷糊的雙眼加上了一層迷茫,陷入了沉思。半響,拋下腳上穿的那隻人字拖,靠在牀邊緩緩的說道“我認識她的第一天,就是她來學校報道,那時候我在學生會,正好負責接待那一年經濟系的新生。後來我見到了她,心動了,我覺得她就像一朵蓮花,很乾淨,很樸實,很平凡,也很動人。後來我把她引進學生會,爲了多點相處。她工作能力很強,學習也很好,漸漸的越來越多的人認識她,並且很多男生跟她表白,雖然她都是拒絕,但是我怕了,我怕她被別人追走,所以我也鼓起勇氣去表白,可是結果也是被她拒絕了,當時我心都快涼了,我一直以爲我比那些男生佔點優勢,沒想到結果都是一樣的。不過還好,我跟她依然是好朋友,經常能見面,還要一起工作,所以我一直表白,一直堅持着,想盡了無數我能想到的辦法去追求她。”
張毅城突然立直身子,驚恐的說道,“但是,前不久,她漸漸的開始對我冷淡了,有次學生會開會,完會後我想約她吃飯,卻被狠狠的拒絕了,並且,她還很堅決的跟我劃清界限。我不知道她爲什麼會突然這樣,做爲朋友,也經常一起吃飯,但是我不知道那天她爲什麼那麼大反應。後來還有她的朋友跑過來問我怎麼欺負她了。我也一直莫名其妙,我試圖很多次去找過她,問她,但是沒有絲毫機會,她也不給我絲毫機會。我那時候以爲是她厭煩了我不停的追求,所以我也再沒去打擾她,不過我找到她班上的同學,幫我時刻注意着她的一舉一動,我想知道反常的原因,我到底怎麼了?或者是她到底怎麼了?可是聽她班上的同學講,她的情緒也很低落,天天無精打采的,輔導員還經常叫她去辦公室談心,有時候叫她去吃飯,散步。但是依然沒什麼進展。可是沒想到沒過多久,她就去世了。難道真的有預感嗎?”張毅城帶着哭腔無力的問道。
李酌和馬騰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拋了根菸給張毅城,各自點上一根,看着一臉沮喪的張毅城,深深的吸了口香菸。
馬騰甩了甩腦袋,心想,要是這個張毅城是主謀的話估計那些影帝,影后都可以直接退休了。
李酌看着一臉同情的馬騰,搖了搖頭,對一邊傷心的張毅城說道“你也別太沮喪了,人死不能復生,你還有自己的一輩子要過,你還有你的父母,家人,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對誰都沒好處。還害了你身邊的同學,朋友。”
“呵呵,你說的我都懂,也有好多人跟我說過類似的話,但是我現在就是提不起勁來,覺得好累,好累。”說着拿起手中的白酒,又是兩口下去。“我除了喝酒,喝醉才能睡着,平時我閉起眼睛就全部是她的樣子,她對我哭,哭的好傷心,我的心就跟刀絞似的疼,裂的疼。”
“哦?她對你哭?”馬騰和李酌異口同聲的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