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了老半天,劉偉平最終還是給一臉沉思的李酌提出了個建議:“那河邊一般沒人會去,要不過去看看吧,或許會有點什麼發現。”
“哦?對對,走,走,現在就帶我過去。”李酌聽了反應過來,連忙的催促道。
來到門口才記得原來馬騰一直還在呢,此時正蹲在地上一臉無聊的抽着煙,還哼着歌,愜意的很。
“馬騰,走,咱們一起去陳國強的事發地點看看。”李酌一臉歉意的對蹲在地上的馬騰說道。
“喲,您還記得我啊?”馬騰看到出來的李酌兩人諷刺的說道,說着站起來白了眼李酌身後的劉偉平這個耍自己的癮君子,去取車了。
兩人跟着劉偉平一路的指引來到了河邊,下車後看到滾滾的河水翻起的一陣陣水浪,幾乎快擊碎了李酌的期盼,劉偉平看着李酌的目光就知道他心裡沒底,心想這樣也好,讓他死心也就不會找自己麻煩了。帶着李酌幾人來到當天自己看到朱忠實捅陳國強的地方,說着還用指了指自己那天躲着的位子。
“那天你回去之後一直沒問朱忠實嗎?”李酌順着劉偉平指着的方向隨口問道。
“問了,怎麼沒問!隔了2天,我怕引起他的懷疑,特意跑過去問了他,結果他跟我說陳老闆跑了,沒找到人。”劉偉平連忙答道,可不能現在被李酌給恨上了。
李酌鬱悶的點了點頭,開始蹲在地上找了起來。
“咦,這是什麼?”跟在李酌身後也在找的馬騰突然嘀咕道,緊接着叫了起來:“喂,你們看,這是什麼?”說着拿起一個地上撿起來的一個物品對李酌晃了晃。
李酌跟劉偉平兩人連忙湊了過來,仔細看着馬騰手中的東西,還是劉偉平先開口說道:“這不是個菸頭嗎?”
“這是菸頭嗎?誰能抽菸抽成這樣啊?”馬騰看着手上的都已經被咬掉一半的海綿物體嘀咕道。
劉偉平又認真的看了兩眼說道:“這肯定是菸頭,而且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還是朱忠實抽過的菸頭。”
“哦?他是抽菸還是咬煙啊?什麼煙菸頭這麼短?”馬騰一臉不信的說道。
劉偉平接過馬騰手中的菸頭,又認真的看了兩眼說道:“我現在肯定是他抽的菸頭,你們看。說着將已經快燒到海綿處的一個商標圈圈指給馬騰看,接着道:“朱忠實抽菸就是這樣的,經常都是咬着菸嘴,而且還喜歡用牙齒在菸嘴上面磨,幾乎都是燒到菸嘴才丟。你們看這個菸嘴不是已經燃燒到海綿裡面了嘛。而且菸嘴不是切割的一半,這麼不整齊,還有撕咬出來的海綿。”
李酌看了兩眼,掏出自己裝煙的煙盒,將煙散了出來,把這個菸嘴小心翼翼的放了進去才說道:“繼續找,看看還有沒有別的東西。”說着又低下頭,在馬騰那邊開始找了起來。
“這裡這裡,你們快過來。”沒一會,劉偉平也在馬騰的前面點發現了什麼,連忙對李酌兩人叫道。
“你們
看,這會不會是血跡?”劉偉平指着草上一灘黑呼呼的東西對過來的兩人問道。
李酌看了看伸手拔了幾根草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乾涸的東西擦到身上變成了血紅血紅的顏色,這不是血還能是什麼。李酌連忙對馬騰說道:“馬騰,去車上看看,有沒有什麼裝的東西,這麼大片血跡,我們弄點走。”
馬騰聽完也是一臉嚴肅的點了下頭,就朝車邊跑去。李酌盯着草上已經滲透下去血跡,想到,這要留多少血啊,不知道這血能不能證明能導致人死亡,要是可以或許這些證據就能治住朱忠實的了。
馬騰很快從車上找來了個裝水的紙箱,交給李酌說道:“只有這麼大的東西了,實在不行就裝了丟後備箱去。等會我們開車回去注意點就是了。”
李酌看着地上差不多有一平米大的血跡說道:“算了,不用那麼多,我們就把上面一層帶回去,這裡已經滲透好多到地下去了,不知道要挖多深的。”說着就脫了上衣開始套在手上拔了起來。
馬騰兩跟劉偉平兩人也有樣學樣的脫了衣服開始拔草裝進紙箱裡,看着拔掉草的地面,還染着一片血紅,幾人臉上都是一片嚴肅,大家不用猜都知道這肯定就是陳國強的血液了。
李酌最後又挖了幾片土用衣服包着放到紙盒裡,才說道:“我們再繼續找找。”說着又低下頭沿着血跡找,每移動一步都仔細看看會不會踩掉什麼線索,格外的小心。
“你們快過來。”李酌快要移動到水邊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一個黑色的物體,連忙對着身後的兩人大吼道。
見馬騰兩人過來,李酌才小心翼翼的從草堆裡拿起一隻黑色的皮鞋。
“咦,這可是名牌,沒個好幾百塊買不到。”馬騰驚訝的說道。
李酌點了點頭,又看了眼旁邊密集的草叢說道:“看樣子這是朱忠實推陳國強下水的時候留下的。”說着看了看剛纔血跡的地方,指了指對兩人接着道:“你們看剛纔血跡的地方到這裡垂直距離差不多也就一米多,而且是個斜坡,陳國強留了那麼多血,自己應該沒有什麼行動能力了。但是也有可能站不穩滑下來,但是滑下來的話會有很多的血跡。但是現在血跡怎麼這麼少?”說着站起身,將鞋子小心的放到紙箱裡,走到岸邊嘀咕說道:“不是應該被推下去的嗎?”
劉偉平一臉驚訝的看着李酌說道:“我可是親眼看到他把陳國強推下去的,這怎麼可能有假。”
李酌搖了搖頭說道:“可是你沒證據啊,而且這個很重要,這是故意殺人罪和誤殺罪的區別。要是朱忠實推下去的話就是故意殺人,要是他沒推陳國強自己掉下去的話可能是誤殺。”說着李酌又來到剛纔撿到鞋的嘀咕道:“血跡到這個地方差不多一米多的樣子,要是陳國強是自己滾下去的話我估計鞋子不會卡在這個地方,因爲滾動會有個向下的力,到時候肯定是順着斜坡滾到河裡,隨着河水沖走了,要麼就是留在上面。但是留在上面的話只
有可能是朱忠實捅他的時候踩掉的吧,或者是發生爭鬥的時候弄掉的,那也太巧了吧?“
“這有什麼去區別哦,不都一樣!”馬騰在旁邊嘀咕道。
“現在我們是知道事情的過程而來分析證據反推當時的情況,所以必須要想辦法能讓證據證明朱忠實是先捅了陳國強然後推下去的。”
“那我們拿走這雙鞋不就證明不了?”馬騰一臉鬱悶的拿出紙箱裡的鞋對李酌問道。
“要是拿走的話就少了這個推論了,畢竟我們先來過這裡,到時候警察來取證也無法說的清楚了,不拿走的話到時候又少了個證據,怕有什麼變數。”李酌心裡一陣糾結,不停的嘀咕着。
“對了,拍照!馬騰,快快,快把手機拿出來。”說着接過馬騰手中的鞋放到剛纔的發現的地方。
“對哦!”聽到李酌的提醒,馬騰也反應過來,連忙掏出手機對着那邊打開錄像功能,又演了起來,對着鏡頭裡驚訝的說道:“咦!這是什麼?...”
李酌一陣白眼翻起,沒好氣的對馬騰叫道:“喂,讓你拍沒讓你錄啦,現在錄還有個屁用啊,我們剛纔把那片草坪都拔了,現場已經破壞了,順便把剛纔那裡也拍下吧。”說着指了指剛纔發現血跡的那塊草坪。
聽到李酌的催促,馬騰也是一陣白眼,嘴裡嘀咕道:“早來的時候不知道說,媽的,現在怨天怨地的。”不過手上還是將手機轉換成了拍照功能,拍了起來。
李酌見馬騰拍了起來,又走到剛纔掉鞋的那邊瞧了瞧,對劉偉平問道:“這裡會不會漲水啊什麼的?”
“漲水是肯定的啊,下雨就漲水唄,不過這段時間應該是沒有,天天都是大太陽的,水估計還有減少。”劉偉平湊過去看了看,搖着頭說道。
“那就好!”李酌高興的點了點頭,說着又拿着鞋在那堆草坪上按了按,邊按嘴裡還邊興奮的嘀咕着:“這下看你還不死,這下看你還不死。”聽的旁邊的兩人一陣惡寒。
“你幹嘛啊?”馬騰一臉驚訝的問道。
李酌將鞋放會紙箱後,拍了拍手說道:“這樣就更能證明陳國強是被推下去的了,只有是被推下去的,突然掉下在那片地方受力纔會越大。”
劉偉平可被李酌雷到了,心想這人果然夠狠,沒證據製造證據都讓朱忠實去死,不由心裡一陣發寒,連忙說道:“快再找找吧,再過會別人都該下地了,到時候經過這邊發現我們就不好了。”
聽到劉偉平這麼說,李酌幾人連忙又開始認真低頭尋找起來。不過再也沒有發現什麼蹤跡,李酌本來還想回頭看看有沒有什麼打鬥的痕跡,不過只發現到處都是被自己幾人踩踏的印記了。只好無奈作罷。
最後再三交代劉偉平要保密後,才抱着紙箱開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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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