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奶奶對李酌的表現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鬼就是人的魂魄,也是有着自己的思想,一般的魂魄只能生活在陰氣重的地方,所以會慢慢的像聚陰地靠近,它們之所以留在陽間,有的是找不到去陰間的路,只能在陽間的聚陰地停歇,但是時間不會太長,一般找不到路的魂魄也就只在陽間停歇到農曆七月十四,然後跟着出來過鬼節的魂魄回去。對於這種魂魄,我們一般見到都是設施點香燭紙錢,然後指引它們前往聚陰地停歇,不然時日久了就會魂飛魄散。”
劉奶奶喝了口水接着又說道“還有種就是你們要注意的了,心有牽掛,或者被害死,含冤而死的魂魄。
這種魂魄會停歇在它們死去的地方,心有牽掛的魂魄還好說,時日久了沖淡了心中的牽掛自然會下次鬼門大開的時候隨着一起離開。但是被害死,或者含冤而死的魂魄卻會一直停留在它們死去的地方,直到它們吐出中心的怨氣纔會離開,甚至不惜魂飛魄散,最難纏的也是這種。”
馬騰一臉驚恐,心想要是一般的鬼魂燒點香燭紙錢就行了,那別人找上門來幫忙的不就全是含冤的了嘛,那可怎麼辦啊。急迫的問道“那可怎麼辦啊?”現在也不理睬對着自己透來鄙視目光的劉美女了,一臉哀怨,它們都不在乎魂飛魄散了,自己估計也佔不到啥便宜吧,那不得把自己的小命丟了,想我如此的英俊不凡,年少多精,,,,,。
李酌苦笑的看了看自己這個死黨,當初說的天不怕地不怕似的,還描繪出一番大好前途,恨不得拋頭顱,撒熱血大幹一場,這才2天,聽着劉奶奶的描述就嚇成這樣了,以後要是真面對了,那可怎麼辦啊。拍了拍死黨的肩膀,示意他繼續聽劉奶奶講。
看了眼一臉淡定微笑着的李酌,甩了甩頭,讓自己保持鎮定,昨天晚上纔給自己打氣,心想着一定要幹出一番天地來,怎麼能現在就妥協呢。不由擡起頭,挺了挺瘦瘦的小身板,堅毅的看了眼鄙視着自己的劉思雨,嘴裡不服氣的哼了聲,又轉看向劉奶奶。
劉奶奶放下茶杯,指了指那個大木箱道“用這些。”
馬騰不由一把拍在自己的頭上,尷尬的笑了笑,心想也是啊,一嚇就讓自己亂了陣腳。
李酌皺了皺眉,心想本來它們就是被害死,含冤而死或者被逼自殺的,要是有人來找幫忙,自己還要趕盡殺絕嗎,是不是太不人道了點。於是問道“那我們對付這種要怎麼做?”
劉奶奶的欣慰的笑了笑,對着李酌說道“剛纔說過了,其實魂魄也跟人一樣有着思想,只是它們的生活方式不一樣而已,人鬼殊途,一般不會打交道,但是打交道的方式也是跟人差不多的,只要你爲它們想,爲它們好,它們也不會爲難你的,做我們這行充當的角色就跟陽間的警察差不多。但是也不泛一些爲了錢財不問是非的敗類。不過也有些魂魄爲了發泄怨氣,胡作非爲。”
聽到這裡,馬騰不由苦悶的問道“要是僱主被自己害死的冤魂威脅,我們該怎麼辦啊?而且我們畢竟是凡人,也是要守法律約束的,不能去幫冤魂殺了僱
主吧?而且有的人鑽法律的孔子,不一定能繩之以法,或者一些有錢有勢的人們,或者是間接害死的別人,我們也不能過分干涉吧,不然自己的小命估計都得搭進去”想了想馬上又接着道“還有,還有,要是別人收到法律的制裁但是沒有判死刑,畢竟冤魂已經含冤而死,它們要是不服氣一定要害它的人死怎麼辦?”
事情的確很矛盾,劉思雨也詫異的看了眼馬騰,認識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聽見馬騰蹦出有點邏輯的話。
李酌也皺着眉頭思考着,的確如馬騰所說,很多事無法兩全其美。
劉奶奶笑着說道“這些事就要靠你們自己去想辦法了,我只說一句,做事要對得起天地良心。”說完指了着自己的胸口,看了下牆上掛着的時鐘接着說道“你們中午就在這吃飯吧,讓思雨給你們去做飯。”
馬騰連忙站起來客氣道“不麻煩了,不麻煩了,我們出去隨便去吃點啥就好。”
劉奶奶看了眼準備站起身的李酌說道“那你出去吃吧,李酌就在吃算了,免得我孫女等會去給他送外賣。”
這句話可把李酌和馬騰堵的夠嗆,看來劉奶奶不只對付鬼魂厲害,對付人其實也不差。讓一向淡定的李酌也不禁鬧了個大紅臉。
劉思雨站起身抱怨着的了聲“奶奶”,紅着臉看着尷尬站在一旁的二人,拋出臺階道“就到這吃吧,認識這麼久你們還沒嘗過我的手藝呢。”說完還白了眼多事的馬騰,向廚房走去。
劉奶奶瞟了眼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李酌二人笑道“坐吧,思雨的廚藝還是蠻不錯的。”接着又自顧自的喝起了茶水。
馬騰呵呵乾笑了兩聲,尷尬道“是啊,認識這麼久還不知道思雨會做飯呢,呵呵。”
李酌也覺得比較詫異,從來沒聽思雨說過她還會做飯。自己也的確對她瞭解的太少了,只知道是個粗神經的女孩,喜歡穿着男孩子的衣服,家裡有個奶奶,在做收銀員的工作,其他居然一無所知。不禁拍了拍自己的頭,這幾年一直享受着朋友的照顧,讓自己習以爲常,卻沒想下朋友爲自己付出了多少。暗怪自己太自私。擡頭看了看自己的死黨,又向廚房的方向看了看,暗自搖頭。
馬騰看着李酌在那搖頭,問道“咋了?還有啥問題?”
李酌擡頭對着一臉關切的死黨笑了笑。
馬騰突然一拍額頭,急切的對着劉奶奶說道“劉奶奶,我們現在沒有法寶啊,端午也過了,我們從哪裡去搞那些東西?”
劉奶奶看也沒看一臉急切的馬騰,低頭說道“吃了飯再說。”
李酌苦笑着搖了搖頭,自己的這個死黨總是一陣一陣的,安靜的時候沒事突然蹦出一句,總是讓人一驚一乍的,自己剛纔心一跳不說,看到劉奶奶拿着杯子的手也明顯一抖,估計也被驚到了。
不過這一問也打斷的劉奶奶的喝茶興致,對着李酌二人道“其實法寶並不需要什麼,你們準備點米就行了。”然後看了看李酌,又瞟了眼馬騰說道“等會吃飯了,我交你們幾個簡單的手訣和畫符紙的方法。”說完起身
去整理桌子準備吃飯。
馬騰一臉興奮的跟了過去,獻着殷勤道“劉奶奶,我來,我來。”然後假裝着想起了啥似的接着說道“對了,劉奶奶,不知道畫了符紙怎麼用啊?是不是能不點自燃?”
劉奶奶看着兩隻手不知道在桌上摸啥的馬騰,無奈的吐出一句“等你學會畫了再說吧”,說完自顧自的開始鋪上桌布。
馬騰一臉尷尬的笑了笑,依然在劉奶奶鋪好的桌布上摸了摸,好像是爲了彌補剛纔的無用功。
“來了,來了”劉思雨端着兩盤菜走了出來,馬騰瞧見馬上又迎了上去準備接過劉思雨手中的菜,誰知道被劉思雨美目一瞪,不由更加尷尬,站在這也不是,坐去沙發那邊也不是。
還好接下來一句話赦免了尷尬中的馬騰“還不快去洗手”
聽到這句話的馬騰,飛奔似的衝進洗手間,李酌也笑了笑跟了過去。出來的時候就見劉思雨正在招手,催促着快過來吃吧,嘴裡還念着“幹嘛要跑去洗手間啊,廚房不就在旁邊嘛”一句話嗆的才脫離尷尬的馬騰又陷入尷尬中。
李酌看着桌上的三菜一湯,不禁食指大動,夾起面前的土豆絲就往嘴裡送,回頭看了眼正一臉期待的劉思雨,微笑的點了點頭,豎起了大拇指,用行動來證明她做的是多麼好吃。
馬騰在旁邊更是口裡邊吃邊含糊不清的稱讚着。還不忘帶上劉奶奶,說道“劉奶奶,您可真有口福”,把自顧自吃飯的劉奶奶都給逗樂了。
吃完飯,馬騰不停的跟劉思雨掙着去洗碗,被實在看不下去的劉奶奶叫了過來。讓他安靜的坐到沙發上,自己走進了房間,片刻,拿出一疊黃表紙和幾隻毛筆,還提着瓶墨水放到茶几上。然後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對着李酌二人說道“你們先認真的看我是怎麼畫的。”
李酌二人不禁站起身走到劉奶奶旁邊,認真的盯着劉奶奶的手勢表情。
只見劉奶奶拿出一支毛筆沾了沾墨水,抽出一張黃表紙對摺了下,沉默半響,一臉嚴肅的皺着眉頭用筆頭再黃表紙頂端輕敲了三下,然後提筆,看到筆尖在黃表紙上游走,從上至下,由左至右,總共三筆完成,一筆比一筆重,一筆比一筆少。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線條,卻給人一副氣勢磅礴的感覺。
劉奶奶擡頭看了眼認真盯着符紙的李酌二人,低下頭又抽出一張黃表紙對摺,不過這下卻在黃表紙頂端輕敲了四下,節奏也不一樣,前兩下急促,後兩下卻很緩慢,畫的次序倒是差不多,都是從上至下,由左往右,不過卻是四筆完成,也是一筆比一筆重,一筆比一筆少。不過比第一幅複雜了很多,但是氣勢更加磅礴,給人一種很正義莊嚴的感覺。
劉奶奶放下手中的毛筆,招呼李酌二人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然後分別抽了幾張黃表紙遞給二人,道“畫符,首先要心神合一,所謂心神合一,就是心裡跟精神繃緊集中,全身力氣提在手上,然後遊走筆尖,一氣比一氣重,一氣合成。”看着剛從廚房出來的孫女,對她招了招了手,接着說道“你也跟着試試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