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動汽車,馬不停蹄的往回趕,跑出好遠,才見馬騰吐出一口濁氣,看了眼旁邊淡定的李酌,擡頭看着後視鏡裡對着自己發笑的劉思雨,馬騰這纔回過神來,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越是看到馬騰這樣,劉思雨越開心,打趣道“咋了,馬公子,見鬼了?哈哈”
劉奶奶拍了拍孫女的手,說道“思雨,說說你剛纔看到的吧。”
劉思雨看着轉過頭來的李酌和時不時瞄下後視鏡看自己的馬騰,一臉迷茫的說道“不就是燒了點紙錢,然後點了三根香燭嗎?對了,颳了點風,吹的紙錢到處飄啊飄的,也沒見飄到那棟爛尾樓裡面去啊。”
“哇,你沒看到?哇哇,,你可錯過了大好的機會,剛纔各種各樣的鬼來,那叫個恐怖啊,嘖嘖嘖,,可惜了!”邊說還邊搖着頭,一副爲劉美女打抱不平的的樣子,
劉思雨馬上打賞了個大白眼給取笑自己的馬騰,雖然十分想聽聽他嘴裡的鬼是啥樣,但還是忍住了,挖苦着“剛纔不知道誰死拽着李酌呢。”
李酌笑看了眼正在假裝認真開車的馬騰,轉向劉奶奶問道“您剛纔給我們點眼睛的那個瓶子裡裝的啥東西?”現在他是真信了,他知道劉思雨是不會對自己撒謊的人,說明肯定是剛纔那瓶藥水的原因。
劉奶奶笑了笑,一天兩次露出笑容都是對着李酌,可見對李酌的表現非常滿意,拿出那個跟咳嗽糖漿差不多大的瓶子說道“這是我用柳枝泡過的露水,不過只有2個小時實效,要想一直都能看到就只能開天眼了。”
馬騰癟了癟嘴,誰願意沒事天天看到那東西,看了眼後視鏡,發現劉美女看到了自己的表情,正怒目而視的瞪着自己呢,不由的,摸了摸鼻子,裝作目不斜視的認真開車。
車停在了劉思雨家樓下,劉思雨扶着奶奶下車,笑看着站在一旁的李酌,然後對着跟過來的馬騰狠狠的瞪了眼。
馬騰尷尬的站在一旁傻笑着,現在他也信了,也知道這些事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看看都毛骨悚然的,想想讓自己去擺平這些,的確有點,,,,雖然昨天說的富麗堂皇,卻是準備打着幌子去招搖撞騙,本來以爲今晚能跟劉奶奶學兩招去糊弄下別人,誰知道把自己給糊弄上了,不禁摸了摸鼻子站在一旁尷尬的看着不斷對自己投來鄙視目光的劉思雨。
劉奶奶也看了眼馬騰,卻轉過頭對沉思中的李酌說道“想好了嗎?”
李酌擡頭看了看有些期待的劉奶奶,又看了看對着自己擠眉弄眼的死黨,笑了笑,不知道該如何抉擇,自己的這個死黨擺明了是要打退堂鼓了,自己其實做什麼都是一樣,昨天要不是馬騰的一番話,也不會讓自己走出這幾年的陰影,選擇重新生活,但是好不容易塌出的這一步,一天的時間不到就要夭折嗎?這幾年的頹廢生活練就了一番淡定的性格,又或者是因爲父母的打擊讓自己對世事充滿了排斥感,與其跟人打交道還不如跟鬼來的直接點。
擡起頭笑了笑,對着期望中的劉奶奶說道“明天再來看望您。”
劉奶奶看了眼表面微笑卻目光堅毅的李酌點了點頭,然後直接轉身上樓,劉思雨也笑眯眯的跟上奶奶,還不忘從背後伸出個大拇指搖了搖。
李酌微笑着目送婆孫兩上樓,直到背影消失在走廊裡。這纔回頭看着頗爲無奈的死黨,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上車。
馬騰快步跟上,坐在駕駛
位上,目不轉睛的盯着笑而不語的李酌,半響之後,說道“你不怕?”
李酌搖了搖頭。
“你覺得你能擺平那些東西?”馬騰追問道。
李酌又搖了搖頭。
“決定了?”從認識他開始就是這個樣子,決定的事就從來沒有變過,不然早就把他哄出去跟着自己花天酒地,享受人生了。明知道結果,但還是抱着一絲絲的希望問道。
李酌看着一張苦瓜臉的死黨,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已經跨出了一步,退回來,還不如繼續跨一步試試。”
馬騰看着那雙堅毅的眼睛,無奈的搖了搖頭,發動了汽車,向李酌家駛去。
第二天清晨,李酌睜開眼睛,發現昨晚在自己家留宿的死黨沒在旁邊,外面客廳卻不是時的傳來一陣喘息聲,跑出去一看,才發現赤裸着上半身的死黨居然在客廳裡做着俯臥撐呢,李酌不禁覺得好笑,自己這個死黨一副瘦瘦的身板,不過肩膀卻比較寬,一直自稱是天生的‘衣架子’,整天睡的日曬三更的,還說是爲了保持精力去享受美妙的夜生活。
李酌看了看窗外,打趣道“太陽還是照樣從東方升起的啊。”
馬騰站起身拍了拍手,沒好氣的瞪了眼一旁笑眯眯的李酌道“我這是爲了增強體質,你沒見林正英大叔那麼大年紀,被一腳踹飛十幾米還大戰三百回合啊,你那小身板,被踹上一腳,自己都得昇天了,自己抓自己吧你。”說着自顧自的點上根香菸,一屁股坐到旁邊的沙發上。
李酌走過去抽出一根菸給自己點上,笑道“那是電影,你看劉奶奶能被踹出個十幾米沒事嗎?”
馬騰詫異的看了眼李酌,然後罵道“我擦,你怎麼不早說啊,害我沒事大清早的弄出一身臭汗,在你家也沒衣服換,害我赤膊上陣,多有損我英俊不凡,年少多精的氣質,,,,,”
李酌被嗆到了,邊咳嗽邊對着偉大的馬騰同學豎起中指,起身去洗漱,嘴裡還丟出一句‘沒文化,真可怕。’
“沒文化?雖然我沒上過大學,但是怎麼說也是個碩士學位。泡過的大學妹妹不知何幾,大家都誇我口齒伶俐,英俊不凡,何來沒文化一說?”不禁爲自己打抱不平的馬騰,嘴裡還蹦出了幾句古文。
李酌甩着沒擦乾的臉,嘴裡含糊的甩出一句,“年少多精是啥氣質?”
“額,就是年少,多精嘛”馬騰還在爲自己辯解着。
“趕快洗洗,走吧,哈哈”李酌打趣道。
到樓下買了2份早餐,趕到劉思雨家已經十點過了。劉奶奶今天似乎已經吟唱完了,招呼着李酌二人坐下。對着孫女說道“思雨,去把我牀底下的箱子拿過來。”
然後接着對李酌二人說道“免得你們以後惹出事來,我就先跟你們講講,昨天我們去的那裡,是本市陰氣最重的地方,我們叫‘聚陰地’,昨天跟你們說過,人屬陽,我們所處的地方是陽間,而魂魄屬陰,所以在陽間一般只能呆在聚陰地,在不被打擾的情況下也不會到處走動,但是也有特殊情況,含有怨氣的魂魄就會停歇在它死去的地方,比如被人害死,或者含着怨氣自殺而死的魂魄。”
看到劉思雨提着個大木箱出來,李酌馬上跑上去幫忙放到茶几上。
劉奶奶打開那個陳舊的大木箱,只見裡面放滿了各種各樣的“工具”,很多都是電視上沒見過的,但是也有
電視上見過的,例如那把用銅錢串成的劍,桃木劍,還有一片圓形的八卦銅鏡。
馬騰一臉激動的看着這些工具,不禁佩服的看了眼撫摸着那些工具的劉奶奶。心裡暗道,果然夠專業。
李酌笑了笑,看着頗爲無奈的劉思雨笑了笑,顯然她對這些東西早就習以爲常,於是轉過頭對着劉奶奶道“這些東西跟那些街上能買到的有什麼不同嗎?”
馬騰卻打斷了他的話,追問道“還是先聽劉奶奶給我們說說這些東西怎麼抓鬼的吧。”他用指了指裡面的那些工具,實在搞不懂裡面那啥紅繩編着的剪刀啊,油晃晃的殺豬刀和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幹啥用。一臉期待的看着劉奶奶。
李酌苦笑着搖了搖頭,看了眼一臉激動的死黨,也沒去打斷,等着劉奶奶的講解。
劉奶奶拿起了那把銅錢劍說道“銅錢劍是由一百零八銅錢用紅線所串成劍,製作必須要在農曆五月五日午時、農曆午月午日午時、八節、三元日製作。而60年一甲子中的午年農曆午月午日午時和申年月日時、酉年月日時最佳難得。因爲那時候陽氣最盛,製作成的銅錢劍用來驅邪,鎮煞纔再好不過了,這把銅錢劍正是我父親在60年一甲子中的午年農曆午月午日午時所造,至於街上賣的那些,首先不說這些過萬人手的銅錢聚有多少的陽氣,就算那假銅錢是農曆五月五日午時、農曆午月午日午時、八節、三元日製作也是無法比的。”
說着劉奶奶又拿起那把十寸有餘的桃木劍道“至於這把桃木劍,是我自己親手雕刻的,用每年端午清晨的露水泡製而成。”、
馬騰對於這些還能理解,電視上都見過的,追問道“那殺豬刀啊,剪刀啥的呢?”
劉奶奶接着指了指那把殺豬刀說道“殺氣重的東西也有驅邪鎮煞的作用,至於這把剪刀,柄上用紅繩所編,是爲了隔斷陰氣,而前端用端午露水浸泡,用於剪斷冤魂生前牽掛,讓它們安心離去,化解怨氣。”
說着又指了指那面銅鏡和幾張紅布繪畫的符紙道“這面銅鏡,背面刻着八卦圖,主要用於辟邪,阻擋陰氣,這些符紙是我父親留下來的,用天然硃砂和廟宇佛像下的紅布所繪畫,能打散一些冤魂,我到現在一直沒曾用過。”
李酌看了眼雙目泛光,死死的盯着那幾張紅布符紙的馬騰,用手戳了戳他的胳膊。
馬騰這纔回過神來,看着一個勁對自己翻着白眼的劉思雨,尷尬的笑了笑,摸了摸鼻子接着對戳自己的李酌說道“我不也是看這東西太厲害了,所以看看有什麼特別的嘛!呵呵,呵呵。”
李酌苦笑着搖了搖頭,對自己這個死黨的性格再清楚不過了,明明就是想要,還死嘴硬,於是便替自己的好友對劉奶奶問道“我們能畫這些符紙嗎?”
劉奶奶低着頭看着父親留下的那幾張符紙搖了搖頭,說道“我目前都無法畫出這樣的符紙,想畫首先必須要心神合一,畫的時候還要有獨特的口訣跟手法,並不只是模仿和工具齊全就能畫的。”
劉奶奶擡頭看了眼失望的馬騰接着又說道“這些都是後面的事,現在你們應該先學會怎麼跟它們打交道纔是最主要的事。”
李酌也尷尬的笑了笑,的確,都只見過一次,就想着怎麼抓,怎麼弄法寶,太浮燥了點,拍了拍一臉失望的死黨,對劉奶奶問道“不知道鬼都有哪些習慣呢?我們又該怎麼相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