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瞎扯,還是快點商量怎麼辦吧!我爸那邊還在催呢!”馬騰見李酌跟陳國強兩人正看着天。一臉釋然的笑着,不由沒好氣的催促道。
“對哦,老頭,今天我們去了你被殺的地方,找到了很多證據,一大灘的血跡,還有一隻‘鱷魚’皮鞋,是你的嗎?”李酌聽到馬騰的提醒,反應過來後,連忙問道。
“是啊,我被殺那天就穿的那雙鞋,600多塊呢,心疼了好久。”
馬騰沒理會陳國強肉疼的抱怨,不耐煩的催促道:“行了行了,別扯這麼多廢話,現在證據已經能指明這是一件謀殺案,而且警局那邊催我們快點把你跟朱忠實的信息送過去。我爸還給我們壓着呢。快想想辦法吧!”
“那不就是要暴露?當着孩子的面抓捕朱忠實?”陳國強聽完一臉驚訝的問道。
馬騰還是有點心虛的點了點頭,說道:“照事情的發展來看是這樣的,今天我讓我爸壓着就是想去勸那個餘明霞帶着孩子出去幾天。還藉口說是你給她們母子倆安頓的,誰知道那個八婆這麼不開竅,簡直就是受虐狂加變態加賤無敵...!”
“這可不行,無論如何也不能當着他們的面抓。”陳國強急了,騰的一聲站了起來,對馬騰吼道。
“你以爲我願意啊?今天不是去想辦法了嘛,是她死不開竅啊,我們有什麼辦法?難道要我們說朱忠實殺了你,要抓他去坐牢嗎?”馬騰也是騰的一下衝了過來,對陳國強吼道。
被驚着的陳國強,一直一個勁的嘀咕着:“不行,不行,不行...!”
“那你說怎麼辦?你來告訴我們怎麼辦,而且還要麻煩你提供下你的信息。”
李酌連忙抽出幾根菸,一邊遞給馬騰,一邊點燃一根放到陳國強腳邊,緩和一下氣氛,這麼爭執下去,估計天亮也沒個結果。
看着稍微平復下來的兩人,李酌和氣的對陳國強說道:“陳老頭,我覺得這事就這樣辦算了,你想啊,反正她們現在過的這麼辛苦,長痛不如短痛,直接抓了朱忠實,她慢慢就會明白的,你覺得呢?”
“那孩子以後不就安上個殺人犯的兒子的名頭了嗎?那他這輩子都毀了啊!”
聽着陳國強的話,馬騰又是一陣怒火,吼道:“偷偷的抓朱忠實,孩子就不是他孩子了?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嘛!”
“不行,不行,一定不行,要不你們明天去搶,把孩子搶過來?然後再讓警察去抓?好不好?”陳國強一臉哀求的對馬騰說道。
馬騰聽到陳國強快接近央求的話語,心裡也是一陣心酸,但是依然氣憤的說道:“你幹嘛這麼倔啊?先不說我們搶了孩子要承擔法律責任,就算我們去搶了,然後呢?接下來怎麼辦?孩子遲早不是會知道嗎?再說了,孩子的未來是孩子自己的,關他爸什麼事?而且現在他爸爸這樣活着,難道不是毀了孩子嗎?以後別人一問起孩子,你爸爸是幹嘛的?你讓孩子怎麼說?吸毒的癮君子?還是賭博的爛賭鬼?”
“我不知道,我不
知道。”陳國強聽着馬騰的問話蹲了下去,他自己心裡也知道,快刀斬亂麻,長痛不如短痛的道理,但是想到要孩子和餘明霞這麼直接的去面對,心裡還是一陣絞痛。所以嘴裡一直嘀咕着。不知道該怎麼抉擇。
“陳老頭,你說要是她知道你是被朱忠實殺的,會怎麼樣?”李酌看着一臉苦悶的陳國強,沉聲問道。
“不能讓她知道,不能讓她知道...”
“爲什麼不能讓她知道?”
“我就是不想讓她知道。”面對李酌的柔聲細語,反而怒吼起來。嘴裡還不停的嘀咕道:“你們答應過我的,答應過我的!”
李酌一臉諷刺的看着發癲的陳國強,沉聲問道:“你是怕她知道了沒反應,還維護她那個所謂的家是嗎?”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知道,你什麼都知道,請你別這麼糊弄自己了,行嗎?”李酌也來了脾氣,對着陳國強大吼着,希望能吼醒這個老男人。
“你好好想想吧,我們先走了。”李酌看着還是一直自言自語嘀咕着的陳國強說道。
說着跟馬騰兩人轉身向車邊走去。
“不要走,不要走,你們給我說清楚,你們到底要怎麼弄?”陳國強突然發瘋似的衝過來,對李酌二人質問道。
馬騰翻了個白眼,喘着粗氣哼了兩聲譏笑道:“還真是跟餘明霞那個八婆一個德性。都是喜歡犯賤的種。”
李酌看着一臉憤怒的陳國強,連忙拉了拉馬騰,示意讓他別再火上澆油了。接着轉過頭認真的看着陳國強說道:“我告訴你,我們最多也就只能保證孩子不知道,以後讓他能好好的成長,畢竟他還小。餘明霞我們沒辦法保證,她是成年人,她有自己的思想,我們不能拿她怎麼樣,所以是死是活與我們無關。我們也管不了那麼多。”
“你們走吧!”陳國強聽完無力的揮了揮胳膊,轉身向陰暗的爛尾樓走去。
“我知道你想看到餘明霞知道你被朱忠實殺死後的反應。明天我們過來告訴你。”李酌對着陳國強頹廢的背影說道。看着陳國強顫抖着的身影,李酌跟馬騰兩人無奈的駕車離開。
................
第二天,大清早馬騰老爸就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的催着馬騰快點將信息發過去,事鬧的不小,上面很重視。
李酌馬騰倆人實在沒辦法,將陳國強的身份發了過去,只有簡單的兩句話。‘死者,陳國強,以前如家酒樓老闆。’
商量過後決定還是再次來到朱忠實家做最後一搏,不然估計今天就得查到這邊來。他們也希望能和平的解決這事。
路上,李酌打通了劉偉平的電話,強調道:“無論如何一定要把朱忠實弄出去,最少半個小時。”
電話那頭的劉偉平一臉鬱悶,昨天才假惺惺的背朱忠實去範書記家,這可是村頭背到村尾,今天看樣子又不知道要背哪去了。曬太陽?哎···
兩人來到朱忠實家的時候,劉偉平
已經揹着朱忠實去呼吸新鮮空氣了,還藉口說對身體恢復的好,感動的朱忠實一陣稀里嘩啦的,這是後來去戒毒所看完劉偉平的時候聽他講起的。
這次門也不用敲了,反正破爛的一塊木板,李酌兩人衝了進去看到正坐在牀上發呆的餘明霞,小寶不知道哪玩去了。估計只有朱忠實出去,小寶才能開開心心去玩耍下,不然在家隨時準備承受着怒火般的責罵和毆打。
“你們來了?還真巧啊,上次了他剛纔出去會,你們就過來,這次也是。”出乎李酌兩人意料的平靜,馬騰甚至早就準備了一肚子惡毒的話,只要不爽就準備開罵,然後閃人,可是被餘明霞的平靜打亂了方寸,一時間立在那,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看着呆呆傻站在門口的兩人,餘明霞苦笑道:“呵呵,怎麼?你們是要來罵我的嗎?然後搶走小寶是嗎?我想老陳也被你們罵過了吧?”
“所以你把小寶藏起來了是嗎?”馬騰終於找到了導火線,開口吼道。
“沒有,我讓他出去玩了,每當朱忠實出去他才能開心的玩一會。”餘明霞並沒有理會馬騰的怒吼,而是平淡的自顧自說道:“昨天你們走後,我仔細的想了想,我的確是犯賤,我不僅害了老陳,還害了孩子。今天早上我問小寶,你喜歡你爸爸嗎?你猜他怎麼說?他搖着頭,怕得哭了起來,甚至都不敢有自己的意見。我當時就哭了,才知道孩子有多麼的委屈,我一直覺得孩子被父親打兩下沒事。哎,都是我錯了,我害了所有人。”
李酌兩人就這麼一直聽着餘明霞檢討着,看到一臉苦笑着的餘明霞說着說着眼淚從臉上滑下來,心裡一陣發酸,但是並沒有可憐,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老陳死了嗎?”正當李酌兩人還陷在壓抑的氣氛中發呆時,餘明霞突然開口問道。
“是啊!”馬騰順口就溜了出口,不過突然反應過來,連忙說道:“不是,不是。”說着還一個勁的擺手想辯解,但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看着馬騰的反應,餘明霞心裡跟明鏡似的,昨天晚上李酌說的話就應該能猜到了。一臉平靜的說道:“呵呵,我早就該猜到了,這輩子我對不起他,下輩子我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他的。”說着擡起頭對馬騰說道:“既然老陳跟你們說了,我就再欠一次他的情,小寶我就交給你們了,只希望別讓他像他爸爸那樣就行了。”
“你想幹嘛?”李酌聽出餘明霞話裡的不對勁,連忙問道。
“呵呵,我能幹嘛?我只不過想離開這裡。”餘明霞深深的看了眼四周,這個破爛不堪的平房嘀咕着。
“我覺得你應該好好照顧孩子,不用想那麼多,孩子沒了那樣的父親也就算了,沒了一個還有點良知的母親,以後的生活估計會很艱難。你覺得呢?”李酌舒了口氣對餘明霞勸說道。
“不用了,小寶就在後面,帶上他走吧!”餘明霞一臉不捨的說道,說着轉過頭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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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