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
“喂,這個李益應該沒問題吧?”馬騰對着旁邊發呆中的李酌問道。
“啊?爲什麼這麼說?”回過神來的李酌隨口問道。
沒想到李酌隨口一說,倒勾起了馬騰的臭屁本能,只見馬騰一副向上,斜四十五度的臉上寫滿着自傲,無數種版本的,有楷體的,有宋體的,草書的,行書的,那叫個了不得啊,嘴裡還哼了兩聲,纔開口說道:“這都不知道,你看他長的就是一個斯文樣,而且老實本分的上班族,他沒理由故意去撞死張玲吧,他跟張玲又沒仇沒怨的,好端端的他錢多,去撞了賠錢啊。”
“這不是今天早上,我在張毅城那裡說的話嗎?”李酌又是一句隨口反問。弄的馬騰吊在個空中都還沒過癮呢。現在好了,上不上,下不下的。
“不知道今天思雨做的啥菜哦。你猜猜。”
看到馬騰連忙轉移話題,李酌也沒繼續打擊,將頭轉到外面,又開始發起呆來。
“對了,五里路那邊有啥?”馬騰突然想到。
“你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會知道,等會吃了飯,去買份地圖看看唄。”李酌頭也沒回的說道。
“行,吃飯吃飯。”說到吃飯,馬騰一腳油門,向店裡飛馳而去。
“今天回來的蠻早啊,有什麼進展沒有?”劉思雨聽到門口的停車聲,從廚房走出來問道。
“當然啦,進展大大滴,多做點好吃的,我全部告訴你。哈哈!”
馬騰越是這樣,劉思雨越是忍不住要打擊打擊,叉着腰對剛從車裡出來的馬騰說道:“那你別說,等會飯你也別吃。”說着向廚房走去。留給馬騰的又是一鼻子灰。
“阿旺啊,還是咱倆關係好。”馬騰進門看到正在看電腦的阿旺,跑過去說道。有了阿旺撐腰,不信劉思雨會不給飯吃。
阿旺一臉迷茫的擡起頭,看着對自己傻笑、獻殷勤的馬騰,無知的問道:“咱倆關係好嗎?”
“當然啦,我們是一家人,你說一家人關係好嗎?”馬騰一臉大灰狼模樣的說道。
“嗯,一家人應該關係好。”
聽到阿旺這麼說,馬騰連忙又說道:“我們是一家人,那你說我們關係好嗎?”
“好。”阿旺天真的說道,他覺得現在的馬騰比較和善,一臉笑容的,也沒多想。
“哈哈,那等會哥哥我沒飯吃,你給不給我吃?”
“怎麼會沒飯吃呢?我看思雨姐姐這些天做了好多呢,說你們天天在外面跑很辛苦。”阿旺看馬騰一臉傷心的表情連忙說道。
“你剛纔也聽到你思雨姐姐說,不給飯我吃啊,你看我這麼辛苦,天天在外面跑,回來跟她開個玩笑,她就不給飯吃,你說怎麼辦呀?”馬騰繼續裝着一副可憐樣繼續忽悠着天真的小阿旺。
阿旺聽馬騰如此抱怨,也覺得劉思雨不對,不過卻不敢說,畢竟思雨姐姐對他很好,但是馬騰又說跟他是一家人,一家人當然要關係好了,怎麼能看着他餓肚子呢,阿旺一臉爲難的糾結着。最後擡頭看着馬騰認真的說道:“
等會,我偷偷的給你吃,我不吃。”
“哥哥不吃,你吃。”見小阿旺如此說,馬騰也一臉感動。摸着小阿旺的頭說道。
“不行不行,你天天在外面跑的這麼累,怎麼能不吃飯呢,思雨姐脾氣很好的,最多下午就不氣了,到時候我們就能一起吃了,我一下午不吃沒關係,反正我在家也沒幹嘛。”阿旺越說越動情,一臉認真的對馬騰說道。還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開導着馬騰,弄的馬騰一陣哭笑不得。
飯桌上,小阿旺還不停的向劉思雨給馬騰求情,讓劉思雨一陣鬱悶,就憑馬騰那死皮賴臉的性格,再罵他也要上桌吃飯的,怎麼可能餓肚子。
不過馬騰吃飽了肚子還是將今天的進展在飯桌上說了出來,聽的劉思雨又是一陣泛酸。
“我想當時張玲的確是如那個司機說的,她根本就沒了思想,甚至不知道自己走在馬路上。”劉思雨哽咽着說道。
“這也太玄乎了吧。哪有人自己不知道在幹嘛的,又不是夢遊。”馬騰睜着眼問道。
“不玄乎,一個人太傷心,就會這樣,活在自己的世界裡,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幹嘛。”劉思雨平淡的說道。
馬騰跟李酌對視一眼,驚訝的看着劉思雨,連一旁的小阿旺也擡起頭看過去。覺得此刻的劉思雨也太反常了點,不爭不吵不鬧不喊不笑的,尤其是接馬騰的話還能這樣,不由得讓一羣人驚訝。
半響,劉思雨發現三人都瞪着眼睛,一陣尷尬,連忙雙目怒瞪,逮着馬騰就射了過去,還伴隨着怒吼:“看什麼看,這麼閒,去洗碗啊。”說着阿旺跟李酌同時非常迅猛的低下頭。
“咋了?”馬騰見劉思雨又恢復了原狀,馬上問道。
“什麼咋了?信不信我現在把你給炸了?”
“當我沒說。”被劉思雨一吼,馬騰也屁顛屁顛的打住。
隨着馬騰的一句話完結,場面有點尷尬,四人愣愣的坐在餐桌旁。不過還好尷尬沒過一會會,李酌的手機響了。電話是張毅城打過來的。
“喂,剛吃完,哦?這麼快?哦哦,原來是這樣啊,那行,你先吃,我們收拾下就過去。好的,見面說。再見。”李酌剛放下手機,馬騰立馬就湊了過來,問道:“什麼情況?”
“什麼情況都沒有,收拾下,過去吧。”李酌推開湊在旁邊說話,嘴裡還冒着菜味的馬騰說道。
“我有種預感。”馬騰突然站起身,仰起頭,嚴肅的說道。用餘光瞟了眼注視着自己的三人接着沉聲說道:“事情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
“希望如此吧。”劉思雨也站起身,端着碗筷向廚房走去。
剛到校門口,就看到張毅城站在路邊等候着。
“你們怎麼纔來啊?”張毅城一上車就開口問道。
“我們吃完飯就過來了,碗都沒洗呢。”馬騰假裝委屈的說道。
“算了,算了,左拐,那邊樹林裡沒啥人,開到那邊,我們就在車上說。”張毅城急迫的說道。
“你發現啥大線索了?這麼激動。”馬騰一邊打着方向盤,
一邊好奇的問道。
張毅城謹慎的往四處看了看,小聲說道:“現在人多眼雜的,到了那邊再說吧,中午那邊幾乎沒人。”
“說吧。”馬騰將車停在一棵大樹旁邊,轉過頭來問道。
張毅城四處看了下,才小聲說道:“今天你們走後,我就去找了張玲班的班長,他告訴我說,張玲前段時間,也沒有經常外出的跡象,因爲快期末考了,她都按時去上課的。而且,她宿舍的朋友也都有時候跟她一起,尤其是拒絕我之後,更是跟她寢室的幾個朋友天天在一起,除了去學生會有點事,就是呆在宿舍了,不過聽她班長說,她確實是魂不守舍的,上課經常發呆,老師有時候點她回答問題,也要叫上好幾遍,不知道在想什麼心事。”
“說重點,說重點。”馬騰見張毅城這樣說,心裡跟貓爪在撓似的,特別癢,連忙催促着說道。
“聽我說完,那段時間,過的也算平靜,但是就在她拒絕我後開始,就開始變的十分暴躁,甚至還摔過東西,不過好像沒對誰發脾氣,但是這已經非常古怪的了,她家裡條件不怎麼好,從小就十分節約,對什麼都是特別的珍惜。怎麼可能會摔東西,而且還不是不小心,聽說是故意摔的,好像還是手機這麼貴重的物品。”
“然後呢?”李酌不解的問道,雖然有些細節還不知道,但是早就已經知道張玲那段時間就開始變的反常了。
“後來,我又問她班上的班長,問那段時間她都跟誰有接觸,你猜她班長怎麼說?”
“怎麼說?”馬騰不假思索的問道。
“他跟我說,她那段時間在學校不是在班上,就是在學生會,不可能跟其他的人接觸,沒看到過她跟其他人接觸,也沒看到她去找過其他人。”也不待李酌兩人提問,張毅城又接着說道:“現在問題就出在這裡了,越是沒問題,我覺得越是有問題。學生會的人我都認識,而且比較瞭解,幾乎天天在一起的,根本沒發現過有什麼異常,而且還逐個去問了,都沒發現其他人有問題,而且除了工作上,跟張玲都沒其他過多的接觸,後來問了她班上的幾個同學,也都說除了她寢室的幾個朋友,都沒有過多的跟她有過什麼接觸。後來我又跑去找了她寢室的幾個同學問了問,得到的答案都是說以爲我欺負她了,害她魂不守舍,只有那個叫李穎的女孩子給我說了幾句好話,才讓我有後面問話的機會。”
“我們去找過那個李穎。”李酌如實說道。
“嗯,後來李穎也有給我說,她們都說那段時間張玲經常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心事,而且也沒有與外人過多接觸。但是。但是,問題來了,那段時間,她的輔導員叫她出去過幾次,張玲回來說是關心,開導她。我就覺得非常奇怪,後來詳細的問了下,她們說張玲回來後並沒有情緒好轉,倒是有哭過的痕跡,一直以爲她跟輔導員說了什麼傷心的事,才哭了的。”
“這麼說,那個輔導員有很大的問題。”
見馬騰這麼說,張毅城突然氣憤的說道:“對,就是她輔導員那出的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