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雕發現了我往車的方向跑,便護扇着翅膀颳起大風。
這風確實厲害,一下子將我重重的吹到一旁的峭壁上,我心裡咯噔一下,然後吐了口血。“艹,老子傷了內臟?”我自嘲了一下,又爬起來往金盃車跑去,“你這大鳥,爺爺我不怕你,有本事你把風都刮小日本去,爺爺給你記個抗日英雄一等功!”
蠱雕明顯聽不懂我的幽默,一腳踏了過來,低頭衝着我便是一陣嘶吼,那嬰兒的哭聲再次刺破我的耳朵,一股腥臭味迎面而來。
老張已經趁機跑過去卸李教授車座旁的門,泰然老頭喊道:“老黑!”
老黑剛纔被車重重的壓在底下,本來快要康復的腿又有些變形。老黑剛剛擠了出來,看到面前的情形也是愣了一下,緊接着便唰的衝了過去,腿的瘸並沒影響它的速度。
老黑撲上去便是一口,我清楚的看到它的爪子探出一寸長的鋒利指爪,嘴裡的兩個牙瞬間就變成了一寸長,如同兩根粗壯的象牙般死死咬住蠱雕的腿部。
蠱雕仰頭衝着天悽叫了一聲,嬰兒的哭聲愈發的讓人心裡發亮。
蠱雕的腿左右甩了甩,把老黑甩了出去,老黑一落地一個後蹬衝着蠱雕的脖子躥過去,蠱雕撇頭髮出聲音,嘴張的如同打開的城門。
蠱雕“哇”的發出它那標誌性聲音,老黑沒有被嚇住,依然是一個掠影衝了上去,只是老黑竟然直接從蠱雕一側橫空飛過,一頭撞在了峭壁上,然後蠕動了幾下便不動彈了。
泰然老頭知道蠱雕太過強大,如果硬碰硬是佔不到優勢的,便雙臂伸開,念起咒語,山體動搖起來。蠱雕顯然被這震動嚇愣了,然後繼續嘶吼召喚它的同伴。
老張把李教授從車座上拉出來,兩人便一同朝我和二舅這跑來,二舅見狀喊起來:“別動,別動!”
蠱雕明顯見到了李教授和老張,便護扇翅膀,然後飛起來準備俯身去攻擊他們。
泰然老頭大喊:“你們趴下!”
話音剛落,峭壁上的石頭碎成了萬塊鋒利的石箭朝蠱雕刺去。
李教授和泰然老頭迅速趴下,抱着頭以免碎石擊中頭部。
蠱雕飛的並不高,石箭飛快的刺向它,它的翅膀非常的堅硬,大多數石箭被它用翅膀擋住,其餘的也都沒有對它造成多大傷害。
泰然老頭接連發動了幾次攻擊,蠱雕都成功的躲開了。
泰然老頭見狀,知道蠱雕的力量太強大,便從懷中掏出一張咒符,自言道:“希望封妖符能對它有用。”
說罷,將封妖符朝天一扔,雙手合十,一股力量傳入封妖符裡,黃色的封妖符迅速旋轉起來,然後幻化成百十張蜘蛛網狀的網。
二舅從金盃上取來一根鐵鍬,然後撲上去朝蠱雕就是一投,蠱雕扭頭張開嘴悽叫了一聲,鐵鍬竟然從蠱雕一側飛了過去。
“它能蠱惑人!”我喊道,“二舅,你進攻它時它能讓你產生幻覺看錯方位。”
二舅明顯也震驚了,原來蠱雕真的可以蠱惑人,剛纔他明明是朝着蠱雕扔的鐵鍬,結果竟然偏差了這麼多。二舅年輕時從軍是部隊裡數一數二的神槍手和擲彈手,就算再失誤也不可能偏差這麼多的。
“蠱雕平日還好對付,就是對人感興趣,你看它對泰然毫無興趣。”李教授氣喘吁吁呢說道,剛纔的擠壓確實讓他差點丟了小命,“泰然不是人類,而蠱雕是一種特別的食肉動物,我這麼多年來有些研究,蠱雕要麼吃人要麼不進食。”
“啊?你說這鳥只吃人啊?我還以爲它只是肉食鳥呢。”老張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我也以爲這蠱雕只是吃肉罷了,平日沒有人時也會變得很可愛,雖然用小鳥依人有些不對,但也是那個意思,沒想到這蠱雕這麼變態,只吃人肉,這麼鍾情於食人真是難得。
泰然老頭接連的進攻消耗了他很多力量,此刻他的封妖符正在急劇擴大法力。
蠱雕開始慢慢的變弱,額頭上的角變得透明發光,在這黑夜裡異常明顯。
“除魔法器,天網無疏!急急如律令!封!”
封妖符化成的“蜘蛛網”迅速向蠱雕蓋去,蠱雕再一次悽叫。這一次叫比之前的都更加淒涼。
一道亮光衝破泰然老頭的封妖符,向天外飛去,然後化爲一片晶瑩的粉末。
蠱雕額頭上的角便是剛纔那道亮光,蠱雕竟然失去了角,或者說蠱雕把自己的角發射出去,可是爲什麼又化成了粉末?
被封妖符控制的蠱雕迅速縮小下去,成了一隻普通的雕那般大小。
“看來蠱雕是被人改造出來的,沒了角就成了普通的雕了。”二舅道。
泰然老頭抽出懷中的一柄除妖劍對準雕的心臟一劍上去,那隻剛纔氣勢洶洶的雕撲哧了幾下便倒下不動了。
我拿手燈照了照,又踢了幾下然後扭頭對二舅他們說:“死了,蠱雕被我們KO了。”
泰然老頭打開手電朝峭壁走過去,老黑此刻躺在峭壁一旁,頭上的毛髮成了一片一片,是流的血把毛髮粘成這樣的。
我也跑過去拍了拍老黑的頭,“老黑,老黑,老黑你醒醒,你醒醒。”
老黑沒有動彈,嘴裡往外流血不止,“泰然老頭你快救救它啊!老黑,老黑你醒醒,你看你變白了,你不睜眼看看嗎?”
二舅聞訊跑過來,“泰然,老黑應該是撞的了,你摸摸它的脈絡。”
“狗也有脈絡?”我大吃一驚。
“廢話,沒脈絡還能活嗎?膚淺。”李教授呵斥道。
老張劫後餘生,心裡還正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我扶他到一旁歇着。
谷底的鳳變得愈發清晰,不對,那不是月亮光可以發射出來的光。
我仔細看了一下,那怎麼可能是月亮光發射的,那分明是英水自己發出的光!
“老李哥,你過來看看那水。”老張喊李教授,他一路和李教授坐的最近,所以知道李教授是考古界的權威,便很敬重他。
李教授走過來望了望,“這水源恐怕不是普通的融雪,帝陵裡有個冰窟,應該就是這水的源頭。”
“汪汪”,一陣狗叫傳來,我扭頭看到泰然老頭和二舅喜悅的笑,知道老黑沒事了。
“哇……”一陣嬰兒的哭聲傳來。
“不是吧?”老張看着遠處的天呆呆的說,嘴微微的張着。
我朝遠處看去,月亮光下可以看的很清楚來的東西。
遠處是一片縱橫數公里的“黑雲”,正在發出嬰兒的哭聲從天邊朝我們這邊壓來。
蠱雕成羣結隊而來,遠遠一看也至少有千隻以上。
一隻蠱雕就讓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上千只蠱雕我們哪兒裡對付得過來?
聽李教授分析,剛纔那隻蠱雕的角化成的粉末應該就是下蠱人用的蠱蟲。封妖符對於蠱雕作用確實明顯,可是這裡只有泰然老頭自己會施展法術使用封妖符,更何況泰然老頭要自己對戰一大羣蠱雕!
蠱雕的飛行速度異常之快,沒多久便已經來到跟前。
我感到天空亮了不少,低頭看了看錶發覺剛剛晚上八點多,根本不可能日出。
老張指着谷底喊道:“你們看,河水!”
衆人都走到懸崖邊,只見那谷底的英水比剛纔我看到的更加亮。就像是千萬盞礦燈照耀般,如同白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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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是少昊關釋放能力保護我們?可是也沒見效果啊!”二舅嚷嚷道。
老張見識了剛纔那隻蠱雕的厲害,嚇得已經有些哆哆嗦嗦,“幾位老哥,你們快想想辦法啊!”
“老張,”我衝他喊道,“有辦法還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嗎?就算有你在這瞎嚷嚷,只會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