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他渾身直接嚇僵了,本來就動不了的身體,現在直接冒着冷汗在發涼,我的眼睛瞪的很大。
“是你!”
我驚呼。
只見他十分悠哉的走在我的牀邊,坐在牀頭,看着我笑,笑的十分邪魅,月光灑在他的半張臉上,讓人感覺他神秘而詭異。
“想我了嗎?”他嘴角含着輕笑,伸出手,撫摸着我的臉頰,還將臉埋在我的耳邊。
“還敢逃婚?恩?”
秦致遠忽然變的凌厲,忽然掐着我的脖子,像極了地獄修魔。
我被他掐的根本說不出話來,整張臉赤紅,似乎已經快要喘不過氣來。
自從捲入封天計劃,我已經不記得我被多少人掐過多少次脖子了。
忽然,他鬆開手,面上掛着譏諷。
“哦,我忘了,我掐着你的脖子你不能說話。”
我眼神惡狠狠的掃向他,隨後閉上眼,不想看他,渾身僵硬的連頭都轉不了。
秦致遠捏起我的下巴,強迫我看着他。十分霸道。
“我問你話!”
我此刻十分想念楚墨,要是他在身邊,誰還敢欺負我?
我心底默唸了三聲楚墨,心臟快速的跳動,因爲我根本不知道他能不能過來。
我的臉色變得十分蒼白,睜着眼和秦致遠對視,態度十分強硬。
他的嘴掛着幾分輕笑,卻是皮笑肉不笑。
“和我逃婚,和別人結陰親?”
我沒接話,就是死死的瞪着他,恨不得將他抽筋剝皮。
隨後他將手放開,一把掀開被子。嘴角笑的十分詭異。
“你那個冥婚的死鬼沒有碰過你吧?”
我一臉緊張。“你想幹嘛?”
他的手,撫摸着我的臉,神色忽然變的十分溫柔。
“你說,你要是破敗之身,他還會要你嗎?”
我聽到這話,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充血,直接衝上腦門,恨不得站起來,脫下鞋拔子,直接往他臉上呼。
楚墨還沒有出現,我忽然變的十分失落,他,會來嗎?
“你還盼着你的那個相好來救你?呵!”
秦致遠的神色突變,忽然變的陰邪,一把扯着我的衣服,就要撕開。
只見他嘴角的笑意還沒揚開,直接被一股強勁的力量打飛在牆角。
隨後一個身影出現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的望着他,直接揪起他的衣領。
“我的女人,你一眼都不配看她!”
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味從我的鼻尖飄過,十分好聞。
我渾身上下瞬間軟了下來,心,十分的安定。
秦致遠有些不屑的擡起頭,側着臉用斜眼看他,十分頹廢,紈絝不羈。
“你確定她是你的女人?”
嘴角還微微勾起,十分嘲諷。
楚墨的面上很冷,四周的溫度都隨着他的怒氣漸漸降低。
“不是我的,是你的?”
秦致遠一把想要推開楚墨揪着自己的手,奈何根本推不開,瞬間怒急。
“放手!”
楚墨嘴角掛着戲謔,直接將秦致遠丟出窗外,哪怕秦致遠已經是死物,可是這一丟,估計也傷得不輕。
隨後楚墨滿臉冰霜的歪過頭看向我,不過眼神對上我的時候,已經是滿臉的寵溺和自責。
“沒事吧?”
我搖頭,身上已經能動了。看着他的樣子,鼻子一酸莫名的有些想哭。
楚墨走上前,坐在我的枕邊,沒說話,就靜靜的看着我,拿手撫摸着我的側臉。
和秦致遠的感覺不一樣,秦致遠是想要佔有,而楚墨是憐惜,和自責。
我看着他這個樣子,忽然伸手,描繪着他的眉眼,一時間有些安靜,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忽然,楚墨直接翻身上了牀。
“我真想現在就要了你!”
我面色一頓,神色有些緊張。
他卻是忽然輕笑,在我的耳邊俯身說道。
“怕什麼?我現在還是魂體。”
聲音有些沙啞,配合着夜色,讓人不免有些聯想。
我的臉上微微發燙,有些不敢看他,他卻是直接將俊臉側過來,很認真的看我。
“爲什麼不殺了秦致遠?”我扯開話題。
“現在,還不能殺他。”楚墨的神色變得有些認真,看着我略帶自責的說道。
我看的滿頭霧水,“爲什麼?”
楚墨望着我,眼神似乎已經透過了我。
“他,可能和我的身世有關。”
“身世?!”我驚呼。
他點頭,將他的事情緩緩道來。
楚墨被人封印在彎子溝的死孩子堆不知道多少年,神識一直在飄蕩,沒有任何意識,而我是天生的命格克親,八字招災不祥之人,特別容易引起髒東西的注意。
所以我被丟在死孩子溝的時候,楚墨醒了,有了意識,和我結了陰親,在外婆抱走我的那天,給了外婆一塊平安扣防身,也方便他能夠感受我。
直到死孩子溝被挖開,他的封印才破解,魂體才能夠出來,所以纔有了王家村我被鬼壓牀的那一幕。
而封印要真正的解開,必須要打開棺材。
“那秦致遠和你有什麼關係?”我問。
他搖搖頭。“不知道,在王家村的時候,我看到他的靈位隱隱約約的感覺,他和我好像有什麼牽扯。”
我聽到這個,有些怒急。“在王家村的時候,你在我身邊,爲什麼還讓我被綁進棺材?”
“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我只是想看他們到底想對你幹嘛。”他緩緩開口。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我的心底閃過一絲失落,楚墨,你到底把我放在了哪個位置。
隨後,我壓下心底的失落,佯裝鎮定。
“你,你想我外婆幫你打開棺材嗎?”
他沉默了一會,沒有說話,直接翻身從我身上翻下,躺在一旁,拉上被子。
“睡吧。”
我愣了一會,回過神來沒說話,感覺到腰上一暖,楚墨直接將我圈進他的懷裡。
今晚他和我睡?
“喂,你不走嗎?”
每次楚墨的出現,都十分短暫,這次爲什麼不走了?
他拿手摸着我的頭髮,語氣十分寵溺。
“你個小妖精,我真的很不放心你。”
沒有正面回答,卻讓我心裡一暖,可是隨後又緊繃了起來,今晚保護我,那明晚呢?
秦致遠的身份,甚至他身後的人,都讓我們捉摸不透,敵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防不勝防!
你能護的了我一天,那麼以後呢?
難道,我知道要讓外婆打開楚墨的棺材嗎?
可是一想到外婆那遲暮的身影,還有那滄桑的臉龐,我的心底揪了一下,很疼,外婆不打開,有她的理由吧?
隨後閉上眼,沒有想太多,昏昏沉沉的進入了夢香。
夢做了好幾個,都是噩夢,不是我殺了人,就是我被人殺死。
可是每當我夢醒,皺眉睜開眼,看見楚墨的睡容,還有鼻尖那淡淡的薄荷香,我都非常的安心。
第二天一早,醒來的時候,楚墨已經走了,我的心有些空蕩蕩的,只有房間裡瀰漫的薄荷香似乎在告訴我,昨天晚上根本不是夢。
我洗漱完,看着自己臉上的黑眼圈,都快圈到臉蛋了,頭髮亂糟糟的,自己都有點不忍直視。
昨天晚上,我就是用這形象見的楚墨?
壓下心底的不爽,去敲莫離的門,她還在賴牀,似乎昨天晚上的動靜並沒有打擾到她。
枕頭底下還擺着拂塵,似乎她對一切的實物都充滿防備,她以前經歷了什麼?
在等我和莫離下樓的時候,老道士他們已經吃完了飯,我一看時間,九點鐘了。
“城東,有座大學,玩筆仙死了很多人。”向天坐在沙發上看着報紙,看到我下來才擡起頭緩緩的說道。
城東?聽到城東這兩個字,我左眼皮一跳,我的學校也在城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