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我已經快要化身成魔,身上的力量更是十分詭異而妖邪,只是一瞬間,整個人就魔化了……
難道在我的體內,還有另外一股力量?
我總感覺,兩股力量在交融,最後原先的那股力量居然被擊退,這種感覺,有點像我曾經控制不住自己,被什麼東西上身的那種感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現在自己一直都可以控制身體裡的力量,被別的東西控制的感覺,讓我十分陌生,而且難受。
我的身體已經不受自己的控制,對着身後的人就是狠狠的一刺,嘴角還微微一彎,帶着幾分嗜血,雙眸已經染血,像極了妖化,魔化的怪物。
我還沒來得及看清身後是誰,就感覺到斬月被人狠狠的握住,隨後那人的鮮血一點一滴的留在了斬月的裡面,最後將斬月給填滿……
我忽然愣了下,望着斬月的突變想要擡頭看到底是誰,卻猛地被人一把抱住,懷抱很陌生,很陌生,氣息也十分的陌生,這個懷抱不是楚墨的。
隨後脖子上一疼,我居然直接被人卸去了力量打暈在懷中?
會是誰?
醒來的時候,在一處山谷,身上已經乾透,一旁支起了拱火,很暖,我猛地睜開雙眼,第一件事就是摸了摸肚子上的人皮古書,摸到還在,鬆了一口氣,隨後轉着眼珠子四處遙望,最後,將神色定晴在了一個背影上。
這個背影我不陌生,卻也不是那麼的“熟悉”,因爲他居然是秦致遠的。
似乎察覺到了我已經醒來,他猛地回頭,看了我一眼,神色很複雜,問我。
“爲什麼進來送死?”
我不知道秦致遠是怎麼發現的我,也不知道他是和莫離也就是他的小師妹鳳怡站在同一戰線,還是和杜心語站在同一戰線,所以我看到秦致遠,不由自主的躲了躲,卻感覺自己的身上很酸,很疼,這……不會是爆發的後遺症吧?
他看着我狼狽的樣子,嘲諷一笑,可是卻沒有惡意,站起身,居高臨下的望着我,拿手捏着我的下巴,狠狠的問我。
“進來送死,是因爲楚墨嗎?”
我沒說話,狠狠的將頭一甩,帶着幾分決絕,不是太想和他接觸,我挺怕秦致遠陰晴不定什麼時候心情不好就將我殺了。
可是他見我這樣對他,似乎已經習慣,自嘲的勾了勾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積蓄開口。
“你知道金棺材裡的人是誰嗎?”
這句話的口氣不是疑問,而是嘲笑!
他是在嘲笑我不自量力,帶着老道士帝嵐莫離他們直接就殺了進來!
可是我聽後微微詫異,坐起了身子,也不管身上的痠疼,擡起頭挺直了腰板,問他。
“什麼意思?”
語氣有些衝,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被人小看的緣故。
他卻是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咬着牙說道。
“字面上的意思。”
這句話可不是秦致遠第一次對我說了,似乎他特別喜歡拐彎抹角,我釋然一笑,大家瞞着我,我也已經習慣,反正你們現在不說,總有一天我會知道,我壓下着急的心裡問他。
“你跟蹤我?”
秦致遠沒說話,面上帶着陰鷙,顯然是壓着怒火。
他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可怕,像極了他那時候想要強娶我的模樣,像極了他那時候想要講我的臉換成無名的臉的那種模樣。
我知道秦致遠是不打算回答我的問題了,心裡嘆了一口氣,也罷,既然秦致遠也來了,包上莫離老道士小霸王大師兄,帝嵐楚墨,還有棺材裡的女的,還有我,是可以湊齊兩桌麻將了嗎?
哦不對,還有個杜心語,杜心語是來幫忙數錢的?
忽然,我的面上綻放出一個笑容,自己被自己的想法給逗笑了,都什麼時候了,我居然有心情開這種玩笑。
但是進來,也的確是抱了必死的心態,畢竟要從那老妖婆的手下救走楚墨,不是她死,就是我活,不然就憑她對楚墨那麼深的執念,應該是不可能放任我救走楚墨的。
見我不說話,秦致遠居然破天荒的開口,問我說。
“你知不知道,你在爆發出那種力量後果會怎麼樣?”
我一聽,帶着輕笑一聲,帶着極致的嘲諷。
“會怎樣?”
“你會變的不是你。”
我被秦致遠這句話嚇的渾身上下都抖了一抖,什麼叫我會變得不是我?
這股力量,難道之前我能操控身體裡的力量,都是幻覺嗎?這股奇異的力量故意不出現,也是有原因的?
可是爲什麼我感覺,只要它一出現,我就像是被人給操控了一樣,如果秦致遠不出現,估計我今天不會好過吧?
可是帝嵐呢?帝嵐怎麼樣了?他有沒看到我被秦致遠擄走,他發現我不見了,會不會發瘋?
我眼底忽然閃過一個畫面,是帝嵐拋屍體的,只不過,是在古代……
只見他在萬骨屍堆,血肉成河的地方徒手翻開一具具屍體,面上還閃着淚花,帶着幾分懺悔,可是就在我失神的片刻,以爲還能看見點什麼的時候,卻被秦致遠打斷了。
“怎麼了,想到了什麼?”
我被他這樣一問,沒說話,就是望着他,望了很久,很久我纔開口。
“棺材裡的女的是誰?”
秦致遠似乎早就猜到了我會這樣問,咬了咬下嘴脣對我說。
“你以後會知道。”
意思就是不說咯?
我接着問。
“那楚墨呢,他有沒事?”
似乎聽到我問特別的反感,一個凌厲的眼神差點秒殺死我,隨後的語氣略加譏諷,外加戲虐。
“你猜。”
我一聽秦致遠這種語氣,頓時被他氣的鬱結於心,彷彿我和他天生不對盤,而且每次他對我做了很多讓我感動的事情,馬上就會變臉,讓我想感謝他都難。
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啊,不會是故意的吧?
一想到他這樣,我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莫離的那張人臉,我問他,帶着幾分戲弄,心底卻發虛,現在要是秦致遠想要對我幹嘛,估計可沒有人能夠救到我,不過,卻還是難以壓制心底的好奇心,畢竟這件事我已經想問很久了。
“無名那張臉呢?你不是一直想幫我換上?”
無名是一個很久沒有被提起,很久沒有出現的人物,以至於我提起她的時候,秦致遠面上還帶着幾分陌生,我見了,心底“嘖嘖”兩聲,當真無情。
隨後,他的臉上帶着一副紈絝子弟的玩弄。
“怎麼,你想換上?想換上,我幫你換啊。”
隨後伸手就要從身上拿出什麼東西,我見他這樣心底暗罵他一句變態,可是卻還是慌的有些害怕,秦致遠不會把無名的臉隨身攜帶吧?
見我的面色緊繃,又帶着幾分恐懼,秦致遠忽然甜甜一笑了,這個笑容笑的我有片刻的失神,因爲笑的很天真無邪,和他留給我的形象完全不搭,這個笑容反而有些像是呆萌般的帝嵐,鄰家暖心的哥哥。
“你現在已經不需要,我不會強迫你的。”
我一聽,以爲他的言下之意是,要是我在毀容他就要給我換上。
我心裡一萬個不願意啊,因爲毀過一次容了,要是在毀容估計沒得救了,而且人生路那麼漫長,誰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毀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我滿臉的害怕,秦致遠居然十分親暱的輕巧了我的腦門。
“逗你玩的。”
性格轉變如此之快,把我打的有些措手不及,到底哪個是他?
似乎除了楚墨一直以高冷腹黑君臨天下示人,秦致遠和帝嵐,都帶着兩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