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怒火瞬間燃起了不少,被人處處算計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可是哪怕被人算計成這樣,我卻還是要咬着牙,披荊斬棘一路走下去。
我不服輸,我不會輸!
她想讓我救不出楚墨,那麼我偏偏就要講楚墨毫髮未傷的帶出去!
本來對蘇燦的印象就十分的複雜,這下他死了卻還要擋着我的路已經讓我忍無可忍,不管他是被人算計,還是真的是棺材女安排的暗棋都不重要了。
這種無謂的仁慈,我再也不需要。
我望着他這欠扁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似乎打棺材女子的那幾巴掌沒有爽,我身上的力量居然節節攀升到了極致。
雖然一直都知道我的力量需要我的怒火纔會激發出來,可是這連着兩次如此狂妄的爆發真的是人生第一次。
我一個躍進,狠狠的閃到了他的身旁,斬月對準他直接就一刀斬了下去,我沒想過一刀會殺死他,也知道他敢攔路必定也是不凡。
我和他打鬥在了一起,也不知道他是吃了什麼藥還是什麼死法讓他發生了異變,整個人的力量居然這麼的強。
我甚至都有些懷疑,棺材女子也是別人用來模糊我視線的東西了,不然一個剛死的死人怎麼可能爆發出來的力量比先前上了杜心語身的棺材女子還要強大?
我和他打了很久,汗流浹背招式展現的淋漓盡致。
不得不說,人皮古書真的是一個不起眼,卻可怕的東西。
因爲我先前一直沒看懂人皮古書,可是現在發出來的招式卻是他什麼的內容。
似乎只要我進入了忘我的境界,就能與它融爲一體。
幾個狠招,蘇燦再也抵擋不住我,被我砍了個粉碎,確定他不會在起屍,而是完完全全變成屍體的時候,我忽然倒地,拿着斬月狂笑。
我也不知道我笑什麼,這幾天情緒波動的太大,笑完,我很想哭,很想,很想。
明明打贏了,可是卻覺得自己很好笑。
沒有誰會一直伴着你的一生,我只有靠自己,我現在的身後已經空無一人,我怎敢倒下?
我很累,很累,很疼,很疼,似乎已經到了極致,隨時就能倒下,一倒下閉上眼睛,馬上就能暈厥。
可是我卻咬着牙強忍着朝前走去,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哪怕跪着,我都要走完它。
真的很可怕這種感覺,脫了力,可是卻要讓自己堅強,明明走錯一步路,就能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可是卻還要笑着面對。
明明知道自己可能鬥不過身後的人,卻還是要以卵擊石繼續和他對弈。
楚墨?帝嵐?秦致遠?老道士?你們在哪……
我感覺,我就快要支撐不住了。
走出洞穴,映入眼簾的是一道天梯,和仙人墓裡的有些相似,可是卻更爲精緻。
天梯上有間古香古色的建築,我不知道是拿來幹嘛的,可是見了卻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這建築很高,像是一座玲瓏寶塔,我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可是我感覺,楚墨,楚墨他就在這裡面,等着我,等着我去救他。
深吸一口氣,環顧四周,周圍的光線很暗淡,可是這天梯上的玉石階卻發着白光,尤爲惹眼。
身旁空無一人,沒有打鬥的痕跡,也看不出來有人走路的痕跡。
老道士帝嵐秦致遠他們會已經進去了嗎?
還是我走了捷徑會比他們來的更快?
由不得我想那麼多,我清晰的感覺到了楚墨,似乎還有薄荷香在我的鼻尖飄灑。
心裡很暖,卻也很疼。
楚墨,我真的如約來救你了,希望你,希望你別算計我。
咬着牙,似乎拼上了一切,爲了楚墨,我真的什麼都可以捨棄了,經歷了兩世都還愛着的人,我還有什麼資格說不?
前十爲他癡狂,那麼今生,我便爲他癲狂。
走上了天梯上,踩着漂浮在空中的玉石階,我的心裡一片的淒涼。
走上了這天梯,進入了這玲瓏寶塔,肯定會揭開很多很多的秘密。
我很害怕,其中會有讓我承受不住的東西,讓我奔潰的東西。
我,害怕失去……
站在了玲瓏寶塔的面前,回頭一望,發現除了這個地方別的地方都一片的漆黑,根本看不清我來時的路,似乎在告訴我,進了這玲瓏寶塔,要麼死,要麼,生。
嚥了咽口水,將斬月狠狠的握在了手上,另外一隻手托起了平安扣將它放在我的脣間吻了吻。
“希望,一切順利!”
肚子很餓,百感交集,身上很疼,撕心裂肺,可是我再也不會倒下了,不堅強,懦弱給誰看?
玲瓏寶塔的大門是緊閉的,四周有窗戶可是卻很黑,根本看不清內部的結構。
我走上前,想要輕輕的推開這扇大門。
可是卻看見大門上寫了兩個超大的字,字有些繁體,我卻勉強可以看的懂。
因爲上面寫的兩個字,我並不陌生。
“異界。”
這裡,原來纔是真的的異界對嗎?
奇異漂浮在地低半空的玲瓏寶塔?
閉上了眼睛,帶着幾分決絕,哪怕這座寶塔是壓死白娘子的雷峰塔,我都願意闖,爲的,只是楚墨。
靠近了大門,狠狠的一把推開,可是卻發現,大門根本沒有關,而是微微的關閉並不緊,我一個不留神,直接跌在了地上。
“嘶。”
很疼,手腳有些破皮了,地上很髒,鋪了塊墊子,墊子有些年頭已經變得十分僵硬,上面帶着許多塵土。
一樓內有幾盞忽明忽暗的油燈,也不算太黑。
裡面的壁畫有些像是古代遺傳下來的東西,暫時還沒有發生什麼異樣。
或許一樓,只是讓人蔘觀的。
那麼二樓呢?
剛纔沒注意看這層寶塔有多少層,可是仔細一回想發現,這層寶塔裡,有七層。
楚墨呢?
他會在哪一層?
我是要一層一層的闖蕩嗎?
我很希望,我能夠碰見一個熟人,陪我並肩作戰。
因爲一個人面對未知危險的感覺,真的太可怕了。
至少我現在,汗水已經打溼了額頭。
周圍的風很大,吹起了陣陣漣漪。
油燈被吹的有些暗淡,可是很快又冉冉升起,這油燈有些古怪,我湊近一看,發現這油燈居然是長明燈,據說拿鮫人屍油做的燈。
我上二樓之前,很仔細的在四周看了個遍,確定沒有什麼異樣,一樓很安全,我纔敢上二樓。
二樓的階梯是木頭做的,上面還有着紅漆,紅漆沒有掉,要是將上面的那層灰塵給抹去,一定十分嶄新。
可是我看到了這層灰塵,我的內心卻是燃氣了希望。
因爲這上面印着幾個腳步,顯得有些雜亂。
這裡,有人來過!
會是誰?
會是老道士他們?還是封天的人?還是棺材女上杜心語身留下的?
不管是哪種猜測,我的內心都十分的興奮,冥冥之中我總感覺,老道士秦致遠這兩派人馬,總有一派已經在了上面。
可是這寶塔的隔音很好,我根本聽不見上面有什麼動靜。
我深吸一口氣,提着心跳擡腳,朝着階梯走去。
前方的路,可能會和地獄一樣兇險,一踏入就會變得萬劫不復,甚至會根本走不出來,可是我卻是面帶微笑在走的。
有句老話說的好,過的在苦難,也要笑着面對不是嗎?
二樓和一樓完全是兩個反差,因爲一樓雖然詭異了點,可是卻和正常廟宇周圍的寶塔沒有什麼差別。
但是二樓,卻讓我慎得慌。
因爲四周的空中用鐵索吊着幾副懸棺,和我第一次見帝嵐那種方法有些像,可是陣勢卻比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