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紅霞不置可否,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會,開始親我,她的嘴脣拂去了我的疲累。空氣中漸漸地洇着濃濃的情感味道,我開始撫摸她,雙手在她的手背,一股強烈的原望象火一樣燃燒。這件事情後來在很長的一段時間深深的影響了我的生存與發展。
我都有些不能剋制自己了,但我還是以軍玩強的定力止住了自民。社會一切的變化是很大的。我己經剋制停了那些不正當的慾望。我不想現在的東西,我把思緒轉移到了如何發展經濟上去了,想來人的
元旦那天劉國韋開着嶄新的別克來喝吳康樂的喜酒,臂彎裡拖着個美女,年紀不大,長相不錯,濃豔的裝束與新娘李豔麗有得一比。大家見過面後找座位坐下來。
朱建湘不無豔羨地問我在冷水鋪到底做什麼生意,這麼快就買車了。劉國韋呵呵地笑說車是老闆買的。我與朱建湘都不相信,又問我什麼時候請大家喝喜酒。
劉國韋笑嘻嘻地搖頭說:“不要胡說,這是我同事李小姐。”說完才向大家介紹我身邊的美女。
朱建湘笑着打趣道:“真的嗎?兔子不吃窩邊草,你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劉國韋也笑,我那顧盼自雄,談笑風生的樣子象個十足的老闆,舉手投足之間也顯示出成功人士的風度。對於身邊的李小姐我多是一種炫耀,少有細心的呵護。
我看了看李小姐,她似乎無動於衷,笑盈盈地看着我們三個談笑風生。我在心裡替她感到難過,原來男人拈花惹草多數是爲了炫耀,我們把交女人朋友多當作一種成就與榮光。所以女人同一個男人在我親友面前出現時就要留心觀察,如果我時刻細心地呵護她,可能我是真心喜歡她,愛她,如果我以她爲驕傲,那這個女人多半是我生命中的過客。
劉國韋見我不說話,笑了笑說:“訓子,你不要老是默不作聲,都做公司的業務主管了還不適應環境麼。女朋友應該談了吧?”
我說:“
我連忙收回自己的思緒,笑說:“我在想,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漂亮的女人其實是一道風景,身邊風景再好也不如遠方誘人。”
“有進步,知道談論風花雪月了,”劉國韋說完隨手拿起一支菸點燃,並問我們要不要一顆。
我沒有搖搖頭,說要:“這都是跟你們兩位大師學的。”朱建湘與李小姐也各自點了一支菸。
劉國韋吐了口煙說:“訓子,你是個新好男人,現在社會連女人都抽菸你不抽,好人啦。”斜眼看了一邊的女人又說,“男人不抽菸好象少了些男人味,事實上不抽菸的男人心思都比較縝密,爲人謹慎,脾氣大的男人多半是菸酒不離手的。”
我對我的話題比較感興趣,反問我女人抽菸怎麼說。劉國韋想都沒想,隨口說道:“女人抽菸看起來似乎多了許多野性,實際上很多是一種自傷。女人抽菸有兩種情況,一種是男人式的借酒澆愁,好讓自己變得麻木,這樣即
始墮落也不會疼痛;另一種是意志力比較堅強的,這種女人個性開朗,行事潑辣,是那種拿得起放得下的人,這種女人多半是事業型的女人。”
朱建湘笑問我李小姐是哪種型的女人,劉國韋瞟了她一眼,眯着眼睛,假裝想了一下才說:“不好說,應該是事業型的吧。”
大家善意地笑。然後劉國韋問朱建湘公司籌辦得怎麼樣,朱建湘說還早,大約要到年後纔有結果。
大家愉快地說着話。客人陸續到齊後司儀宣佈婚禮開始,所有人都靜下來了,目注着新郎新娘在伴郎伴娘的扶持下踏着紅地毯走上主席臺。大家熱烈地鼓掌,然後在司儀的主持下新郎新娘講述相愛的過程,對愛情宣誓忠貞,互贈戒指,喝交杯酒,開香檳等等。還有朋友們真誠的祝福,並弄出許多節目對我們進行善意的捉弄,五花八門的節目別出心栽。大家捉弄夠後纔開始吃飯。新郎新娘在伴郎伴娘的陪同下到每一桌輪番敬酒。
這個場面真的是熱鬧極了,看得到場的人們眼花繚亂,目不暇接。好多的人都已經喝得大醉,我的心中也如同估夢一樣迷幻。我現在對人生又有了新的思考,我也想早日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大公司,也想成爲人上人,結束這飄蕩的江湖歲月。
88888元旦過後童老闆的工廠下了兩萬元錢的訂單給文靜,大家都祝賀她詢問她是怎麼搞定那老頭子的。文靜燦爛地笑着,若無其事地說她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方法,只是直接跑過去要我下單而已。對於她的解釋衆人都不滿意,表面上不好說,背後不免猜想,尤其是仇大海,偶爾含沙射影說一兩句不太中聽的話。
幾個人的辦公室變得有點詭異。文靜不去跟這個單還好,現在單是下來了,衆人看她的神情卻有點弔詭。老闆不知箇中原因,覺得有單就好,還在例會上勉勵她,鼓動大家共同努力,那時與她同進公司的皮三毛還沒有開單。
我也覺得奇怪,那老傢伙自己花那麼多心思都沒搞定,現在文靜一出馬就水到渠成,不過我不會往壞的地方想。
剛開始文靜還是蠻高興的,後來從大家的神情中覺察些什麼,很委屈,整天都鬱鬱寡歡,聯繫客戶也不主動積極了。我看在眼裡,本想召集大家開個會,後來一想又怕這樣大家更加胡思亂想,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單獨找文靜談一談比較好。
下班後我讓文靜單獨留下來,關切地詢問她最近幾天的工作,絕口不提童老闆廠裡訂單的事。
文靜一副很委屈的樣子,傷心地說:“頭,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用什麼歪門邪道接的單?”我連忙否認自己絕沒有這麼想。“那爲什麼大家都怪怪的,難道童老闆名聲不好我就不能與我交朋友做生意嗎?”
事實上文靜完全是通過正當手段取得童老頭這一單。當文靜第一次去拜訪童老頭時我對她也進行了一些言語的挑逗,但文靜表現出的潑辣與橫蠻讓我望而卻步,識趣地打發她走。文靜第二次
去拜見時我很客氣地接待她,也沒打算給她下單。當她一而再,再而三命令式地糾纏,我就感到頭痛了,對一個小姑娘生氣又拿不下面子,只好答應每個月下兩萬元錢單給她。
我微笑說:“人心隔肚皮,每個人看問題都有自己的想法,你不能阻止別人怎麼看怎麼想,但是你可以改變自己的思路。身正不怕影斜,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
文靜想不通,氣憤地說:“我又沒做什麼,爲什麼要讓別人胡說八道。”
“禍患起於爭執,流言止於無聲,你不讓別人說還能怎麼着?有些事是解釋不清的,越描越黑。你是個聰明的女孩,沒必要爲這點小事耿耿於懷,職場兇險是什麼?不就是一些流言蜚語嗎。小小的辦公室其實也是大千世界的反映,生活中總有這樣那樣不愉快的事發生,你計較得來嗎。”
文靜點點頭,“我真的什麼也沒做,不信你可以驗明證身。”
“怎麼個驗明證身?”我忍不住笑了起來,擡起眼發現文靜雙頰緋紅,正爲自己的失態而難堪。我似乎也想到了什麼,不覺一怔,氣氛稍微有點尷尬。不過我很快恢復了常態,漫不經心地笑了笑說,“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別多想了,好好地做好你的事吧。”
文靜也恢復了常情,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說:“頭,我聽你的。”
我打了個響指,“OK,只要努力一切皆有可能,好好幹吧。”說完站起來準備離開。
文靜也站起來,深情地望着我說:“頭,我請你吃飯吧。”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不容置疑地說:“不必了,等你做了很多單之後拿了提成再請大家吃吧。”
“好吧。”文靜在我身後做了個鬼臉,跟着走出辦公室。
走出賽格科技園我不知要不要去上海市場。市場下班稍晚一點,以前每次下班有時間我都會到市場去幫周紅霞收拾一下,然後兩人攜手往回走,元旦晚上碰了李豔麗後我就害怕去市場,擔心在那裡碰到她。
許多天來我心情一直很矛盾。李豔麗那柔軟美好的感覺讓我記憶猶新,另外朋友妻不可欺的道德說法像咒語一樣深深地拷打着我的良心,一種犯罪感自始至終折磨着我。渴望與遣責緊緊地壓抑着我,也不敢坦然面對周紅霞。幸好周紅霞念念不忘要快速超越吳康樂與劉國韋,一天到晚只關心她的生意,要不然也許我早就原形畢露。
我擡頭看看天,又看看上海,雖然已到了下班的時間,上海的人潮還沒有達到擁擠的高峰。內心的苦悶就象街上的人潮,總有一刻會擠爆的,必須找一個地方釋放。可是誰願意聽自己的傾訴呢?這種事又怎麼說出口,而且當誰都不好說。女人我也玩,爲了應酬不止一次在歡場中胡作非爲,那不過是逢場作戲,然而這是朋友的老婆,而且是在她新婚酒醉不清醒時佔了她便宜。我還沒有墮落隨便到把玩當作理所當然的地步,所以我無法不痛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