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時候,許雯穎過來叫我吃飯,剛打開房門,餐廳那邊的烤肉香味就涌進鼻腔,肚子很誠實地叫了聲:“哦~”。
不巧被玉安從房裡出來聽到——靠背,劇情不帶這樣子走的,都讓他聽到多少回了,我的尊嚴都中節操一起丟了!
許雯穎看到他打了聲招呼:“玉哥,午飯做好了。”
“嗯。”他點頭,旋即我和許雯穎讓道讓他先走。
許雯穎瞅了眼玉安走上前的背景,悄悄在我耳邊打聽八卦問:“如意,我怎麼感覺你跟玉哥好像有所變化呢?”
我搖頭死活不承認:“沒有沒有,沒有什麼變化。”
“嘖嘖嘖,看你心虛的模樣,該不會你控制不住對玉哥做了什麼越軌的事吧?”許雯穎這話說曖昧,可事實相反好吧,我纔是被越軌的那位!
不過,這軌越得好,我喜歡,要是能再被越多幾回也是賺翻了……咳,我要淡定。
“沒有,我餓了。”我說完加快腳步朝餐廳走去,經過大廳時,我下意識看了眼姚詩詩,怪可憐的樣子,好好的白富美不做,非得作死,嘖嘖嘖……一會就當可憐她,雖沒相處過,好歹也是親姐妹一場,讓她吃飽喝足,給她換個舒服點的綁,就當我念舊情吧。
講真,如果可以,我其實並不想姚詩詩死。
但奶奶的話……事關重大,人命關天,我不得不做那樣選擇,如果有來世,她還能投胎做人的話,我希望姚詩詩能好好做人,遇到一個真正疼愛她的人。
“看什麼看……誰稀罕你同情。”姚詩詩注意到我在看她,唾液地衝我翻了個白眼。
“就是同情你怎麼的。”我聽完咂嘴,轉身頭也不回進了餐廳。
剛纔跟姚詩詩鬥嘴的時候,許雯穎比我先一步到餐桌坐下,剩下的位置……他們一定是故意的,非得讓我跟玉安爲鄰座,這烤肉我看是吃不出原味了。
整個飯局裡我是滿身不自在,夾肉的吃的時候手都帶着微微顫抖,我發誓,下次要先挑好吉位坐下,遠離男神,我才能吃好飯。
吃到一半的時候,我進廚房拿了個大碗,留了些烤肉和菜出來,大夥心知肚明也沒問,等飯後,我讓冼家明和曹叔過來幫忙,照我先前想的去做。
給姚詩詩換了個舒服的綁法,讓她坐椅子上,再綁好,以防萬事她逃走,擺了張桌子在她面眼,留點空間讓她手能勾得着飯菜吃。等她吃好了,再綁回去,至於三急那些羅瑣事,我們肯定會解決,絕對不會讓她在大廳裡失禁,她自然也不想在玉安面前丟這個臉。
午餐後,玉安叫曹叔進了房,我和許雯穎、冼家明在大廳裡看電視,結果讓我們意外看到了一則新聞,地點是姚詩詩的別墅,裡頭髮現了三具高度腐爛的屍體,兩男一女,身份已查清,正是姚詩詩經常帶在身邊出入的餘先生,還有兩個男女下屬,死因是他殺,還說警方初步判定爲仇殺。
從宣佈的死亡時間來算,正是我們去玉安的當晚,現在是大夏天,屍體腐爛很快。
不知道姚詩詩看完這則新聞後,會不會很傷心?
結果我卻聽到她喪心病狂地笑道:“死得好,死了好,哈哈哈哈……活該……”
嘖,剛纔真不該同情她的,可憐人自有可恨之處。
好歹那幾個對她那麼忠誠又護主,到頭來落到如此下場,她卻還要幸災樂禍,真叫人心寒。
許雯穎聽完嫌棄地撇嘴說:“真希望玉哥快點好起來,這樣就能早點把這小賤人處理了。”
“……”我滿心複雜,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唉……就算姚詩詩很可恨,但我依舊覺得她很可憐,心裡並不怎麼想讓她去死,許是人之初性本善吧。
之後,我們沒再理姚詩詩,她低頭不知道在碎碎念念些什麼,感覺她失心瘋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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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叔和玉安在房裡一待就待到了傍晚,還沒出來。
我想過去湊近門板聽聽,看看能不能聽到他們在房間裡聊什麼鬼,聊得這麼久。
直至晚飯的時候,我們才找到藉口去敲門,我當然是不敢去的,許雯穎也有點膽怯,最後讓是冼家明去叫的,他只好硬着頭皮過去了。
或許是我們太過忌諱,冼家明去叫的時候,十來秒門就開了,跟着曹叔和玉安出來,等我看清楚玉安的模樣時,發現他已從好肉身解封出來,這也意味着姚詩詩的人生今晚走到盡頭了。
玉安經過大廳的時候,依舊沒有看一眼姚詩詩,或許他餘光裡有看,只是我察覺不到。
晚飯的時候,玉安依舊跟我是臨座,但我並沒有像中午時的情緒,而是在爲姚詩詩快死了,感覺到難過……或許是因爲奶奶告知我跟姚詩詩是孖生姐妹的原因吧。
因爲姚詩詩的事,我整個晚飯都沒認真嚐出個味道,中途玉安有給我夾菜過來,我渾然不知,是飯後許雯穎告訴我的,還問我想什麼事情,想得那麼入迷,連玉安送福利都影響不了我?
我沒把心裡話說出來,只是隨便找了個藉口掩飾說:“最近發生太多事,有點懷念葛明瞭……”
許雯穎聞聲恍然大悟似乎才記起來:“對啊,你不說我差點把它忘了,它不是煉好軒轅劍回來嗎?不在萬事屋裡?”
我搖頭:“不在。”因爲他已不辭而別去投胎了,那傢伙忽然走進我們的圈子,又忽然離開,把我們當菜市場裡的賣菜阿姨大叔了嗎?
“十七哥這兩三天也沒來,估計又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活了。”冼家明提了句。
曹叔聞聲說:“十七哥在忙前妻的事。”
劍十七的前妻袁怡兒,還在忙她的事,估計是有了什麼新的進展吧,祈禱會是好事,那事發生後,不知不覺都過去一年多了。
“好事多磨吧。”許雯穎說到這,轉開話題問:“玉哥現在恢復了,今晚是否……”
她這話沒道明,大夥都知道是意指什麼。
“等會給她吃頓好的吧。”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怪只怪她生來這樣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