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玄清覺得那柳將軍和永寧侯府結親是好還是蔽?”
真正的商討政事盧玄清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問題,而蘇秋雨也沒有要回避的意思,實在是她想要過多的知道一些關於柳誠毅和蘇秋梅的事情。
她着實沒想到這蘇秋梅還有這樣的本事讓柳誠毅和她議親,這真的是讓她極爲震驚的,前世她可是追着柳誠毅滿世界的跑這柳誠毅也沒有撼動分毫,甚至對她極爲厭惡,沒想到這一世換了一個人了,這柳誠毅就這麼快要答應了?
你要說蘇秋梅長的比自己漂亮性格比自己好那還好說,可是蘇秋梅是什麼人她可清楚的很,說難聽點,蘇秋梅可是嫁過人的,這膽子未免太大了。
不過即便蘇秋雨好奇的很,可是她此刻心中也就只剩下好奇了,對柳誠毅,她還真的沒有那麼多的心思了,應該是半點不該有的心思都沒有了,畢竟她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自己在乎的人,她也不再是前世那個圍繞着功名利祿的蘇秋雨了。
她沒有了那麼多在乎的東西,她知道自己要的一切都要靠自己,靠男人,靠別人,到頭來都有可能變的一場空,而且她和柳誠毅本來就不配,柳誠毅的世界,她進不去,她的世界,柳誠毅也不瞭解。
這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幸運,一切結局都是自己造成,還有一個,這一世的柳誠毅讓蘇秋雨只覺得噁心,無比的噁心。
甚至這一世他們沒有任何交集情況下柳誠毅還是說了那句話,她蘇秋雨爲妾都不配,等着吧,總有一天,她蘇秋雨發誓,定要讓這柳誠毅將吐出去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舔回來!
“奕風是要和我論政?”
盧奕風笑了笑道:“咱們在自己家中,言論一二無妨,再則夫子不也說過,咱們早晚要出仕,不可對政策一無所知。”
盧玄清知道這人是瞎掰,就是故意說這話引自己說出自己的見解,想了想到底說道:
“柳誠毅不管怎麼選,他都穩賺不賠。”
“哦?此話怎講?”
蘇秋雨也有些好奇,爲何會這麼說?柳誠毅穩賺不賠?
看到兩個人都如此好奇,盧玄清走過去將蘇秋雨拉在自己身邊坐下,這才慢悠悠的說道:
“因爲永寧侯府的大小姐是在外流落多年才被找到,你們覺得她對永寧侯府來說,用處有多大?再者,她對永寧侯府又有多少感情?”
“話雖如此,可是對於那位大小姐來說,永寧侯府可就是她的後盾,如果她真的嫁給了柳誠毅,那麼定然是要盡力遊說柳誠毅站在永寧侯府這邊的。”
“你真當柳家其他人是死的?就是一個柳夫人也不可能讓柳誠毅娶永寧侯府的人,不管這人是大小姐還是二小姐,兩家的婚事,不可能成,畢竟兩派之間不僅是各自站隊不同,就是這黨派的爭鬥也是不同的,就聽着吧,這熱鬧也不過是場鬧劇罷了。”
蘇秋雨倒是沒有想的這麼深,是啊,柳誠毅身後和永寧侯府的人可是不同的,世家歸屬就不同,這就絕對不可能兩邊結合爲一體。
“玄清想的果然細緻,可是如果是上頭那位給兩人賜婚呢?”
這也不是不可能,盧玄清依舊暢所欲言道:
“如果賜婚,那麼說明老皇帝的身體無礙,甚至沒有半點問題,更甚至他是在敲打永寧侯府,和柳家站在一起也算是保住了永寧侯府了,可是非要自己作死,那麼永寧侯府也有一個血脈侯府大小姐是保住了的,也算是聖上對得住他們家了,即使到時候有人對永寧侯府動手也怪不到他們了。”
“那照這麼說,賜婚的可能性其實很大?”
盧玄清看了盧奕風一眼,微微嘆氣道:
“一半一半吧,畢竟還有幾位皇子在呢,如果他們先一步和柳誠毅結親的話,那就說不準了。”
“和柳誠毅結親?”
“我在西北的時候曾聽聞柳夫人收養過一個孤女。”
“哦,我倒是忘記了這茬,玄清分析的極是啊,不過上面那位身體傳來抱恙,想來那頭的爭鬥也不會少。”
盧玄清笑了笑,將茶水遞到了蘇秋雨的面前,這才說道:
“帝王的身體,即使是打個噴嚏,傳多了也就變味了。”
這下盧奕風是真的沒有話說了,他發現盧玄清這人果然是個秒人,這也能想到,本來他都以爲父皇真的生病的,畢竟那不僅是帝王,也是自己的親爹,擔心也是在所難免,之前就差點返回,如果不是在京城的眼線及時送來了信,他還未必想得出這或許就是一場試探!
“玄清,我發現你想的東西似乎和我們不一樣,換做我就想不到這麼深。”
“那是因爲我們是平民百姓,而你,是世家,對嗎?”
這還是第一次他們交談如此將世家的身份擺出來,盧奕風算是世家嗎?算的,他父皇能夠順利親政,並且將西宮太后一黨除的一乾二淨,就是依靠着世家的幫助。
所以,這也是爲什麼康和帝能讓四海維持表面和清,卻無法完全消除世家的原因。
而盧奕風身爲康和帝的兒子,自然也是世家,所以盧玄清這話說的沒錯。
“是,我是世家,不過是世家最最不起眼的一個子侄,不然玄清可有見過流落在外求學數年的世家子弟?”
“確實不曾看過,不過也不是絕對,畢竟也有一位世家公子倒是也算是一個另類。”
盧奕風倒是一愣,還有和他一樣的另類?
“哦?不知道是誰?”
盧玄清笑了笑,手指輕輕的在桌上敲了四下,也不直接回答盧奕風的問題,倒是對着蘇秋雨說道:
“娘子今晚想吃什麼?爲夫親自爲你下廚。”
看着小兩口再次撒狗糧從身邊走過,留下自己獨自待在書房,盧奕風什麼怨言都沒有,此刻他的心神全部被盧玄清剛纔在桌上敲的那四下給震撼住了。
玄清說的是四皇子吧,那麼玄清到底是猜出了自己的身份呢?還是也是在試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