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帥的這話如同一隻強心針瞬間就讓整個永寧侯府一下再次燃起了希望。
天啊,柳元帥親自開口這不僅還願意和蘇家結親,這甚至還打算要兩個丫頭都接受,這簡直就是天大的好事兒啊,這對蘇家來說,可是絕處逢生啊。
“咱們大魏國即使是在鄉野也斷然沒有姐妹同時嫁給一個人的,如此丟臉的行徑倒是沒見到柳家如此別出一閣混不在意。
想來也是,如果不是臉皮如此厚,又如何做得出搶去人家妻子的做法。”
盧玄清的話極爲難聽,可是此刻柳晉並不在意,而是依舊看着侯府的人等候他們的答案。
蘇晉安是個迂腐的讀書人,自然知道這如果姐妹都嫁給一個人真的是有些丟臉,可是這帶來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
侯府老夫人就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定然是在犯糊塗了,這也是爲什麼她不喜歡這個兒子的原因之一。
既然你不好回答,那我就幫你回答。
“自然,血脈之情哪裡是那麼容易說斷就斷的,不僅不容易斷,更甚至,如果丫頭願意,我們願意認秋梅我們的義女,秋雨丫頭不是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嗎?這樣也再次全了你們的姐妹之情。”
蘇秋梅大喜,如果自己有這個身份在,也是很好的,她立刻對着老夫人就磕頭道:
“謝謝祖母,多謝祖母。”
“孩子起來吧。”
“陛下,既然侯府也沒有意見,那麼微臣是不是就可以接回我的妻子了。”
康和帝看着柳誠毅,他絕對不相信盧玄清會捨得自己的娘子如此輕而易舉就被搶走了。
他只要死咬着手中的聖旨不放,這也就能成爲一綜死案。
“柳誠毅,想要我嫁給你,你信不信我出門就一頭撞死,就是死也不會如你所願,我生是盧玄清的人,死是他的鬼,傳說中的世家,就是如此搶人妻兒的嗎?
侯府想要認回我,也要看我答不答應,我就是將牢底坐穿,坐死,也不會和你們有半個銅錢的關係。
今日我蘇秋雨將這話說到這裡,不信咱們就走着瞧。”
“放肆,蘇秋雨,你這是在公然威脅我們嗎?”
太后再次插言,蘇秋雨挑釁的一笑道:
“是,妾身就是威脅,求活難,怎麼?求死還不容易嗎?”
“你不是和你夫君鶼鰈情深嗎?你死了,人家轉頭就娶了別人,你也是無用!”
“哼,他敢,我死,定然要拉上他一起,我蘇秋雨說到做到。”
“是,娘子生我生,娘子死我死。”
盧玄清轉頭看着蘇秋雨,微微遞了個眼神,蘇秋雨秒懂,再次對着侯府開火道:
“一個早就爛了芯子的侯府,真以爲是什麼金笸籮不成?也不看看都是些什麼貨色,老的爲老不尊,年輕的爛泥扶不上牆,我蘇秋雨活了一輩子,就沒見過這在工部呆了十多年愣是沒挪過窩的,十多年前是工部從六品官,十多年後還是如此。
如此丟人也就你們侯府覺得是個寶。
看什麼看,還有你,蘇侯爺,反正今日我是不打算活着回去了,你以爲你生了我,我就要敬重你一輩子?我呸,做你的大頭夢,我告訴你,我這人就是如此,裝不出賢良淑德,我心裡恨死了你們,我永遠不可能和你們和睦共處。
真以爲讀了幾本書就能冒充大學士了?迂腐,木訥,百事不成,運個救濟糧都能被土匪劫持到山上去,你還有臉活着回來,就你這樣怪不得人家覺得你坐不穩這侯府侯爺的位置,我要是你,我早一頭撞死了。
當初你們故意讓我被人賣掉,在老侯爺面前博取同情,否則你們兩口子能有本事成爲世子還有世子夫人?
你們兩口子都是蛇蠍心腸,一個現在想要裝慈母,一個想要裝慈父,別以爲穿着一件人模人樣的衣服就能變成人,骨子裡連畜生都不如。
老太太別瞪着我,你瞪我,我也不會怕你,反正今日是豁出去了,我告訴你,整個侯府最最垃圾的人就是你,你這老太婆將自己的一雙兒女掌握在手心隨意玩弄,你一輩子都想要權利,爲了權利不顧兄弟相殘,不顧骨肉分離。
你以爲你是太君了不成?當年你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能被送走?呸,你什麼都知道,可是你所謂的要牢牢掌控兩房子嗣,所以就裝糊塗。
你就是個老糊塗。
還有你,我的親孃,你都成了京城的笑話了,被自己的婆母磋磨,人家都以爲你是候夫人該是富貴無比,可是你呢?連個宴會都不敢獨自出去參加,過的連二夫人都不如。
你不知道爲什麼吧?我告訴你,因爲你無意間撞見了老太太和自己的表兄忠伯爵爺私相授受,你個糊塗蛋子,知道自己爲什麼不被重視了吧。
不過你真是活該,明明蘇宜修對你一片孺慕之情,可是你卻看他不順眼,放了多少丫頭在人家房中,爲的就是要人家帶壞他,好給你的兒子騰出世子的位置。
只是你又怕二房和你搶,所以又想讓蘇宜修幫你佔着世子的位置,將蘇宜修當做狗一樣的對待,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就你那不到十歲的小兒子,招貓惹狗,人神討厭,不學無術,十歲了兩個三字經都背不全,也就你當個寶,
蘇宜修的娘是怎麼死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蘇侯爺偷偷摸摸的讓蘇宜修在府外長到8歲才被你們接回來,說的好聽是怕被二房陷害,其實是怕被你陷害,如果不是爲了世子的位置,你怎麼可能容忍人家?真的都以爲人家和你一樣白癡愚蠢嗎?
你們整個侯府有一個乾淨的好東西嗎?沒有,除了你們侯府門口的兩個石獅子是乾淨的,就沒有一個乾淨的傢伙。
想要我做你們的女兒,呸,你們這輩子都妄想,妄想!”
蘇秋雨罵的那是不帶半點喘息,真是直接將侯府那點子事兒全部給抖露出來了。
特別是說二老爺,在工部幹了十年不挪窩,就是帝王都差點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