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後,房間的盧玄清看着蘇秋雨如此急切的居然脫掉了衣服入了牀榻,就忍不住一笑,娘子從來沒有如此急切過,這是連沐浴都不用了嗎?
“娘子莫急,爲夫在外跑了一天,先去沐浴一番,不然娘子又要嫌我邋遢了。”
盧玄清替蘇秋雨蓋好了被子就轉身出了臥室,屋外清新的空氣讓盧玄清覺得腦子都跟着清新了許多。
娘子那脂粉味真是刺鼻,聞起來都有些不舒服了。
“趙四,備水!”
對着院子外喊了一聲,趙四立刻就走了出來,水是早就燒好的,他提着兩桶水走向了一邊的房間,盧玄清跟着就走了進去。
他呼吸之間隱隱約約再次問道那股香味,盧玄清搖了搖頭笑道:
“娘子這香味也太濃烈了。”
“先生說什麼?”
“哦,沒什麼,你出去吧,咦?”
趙四一靠近盧玄清,盧玄清忍不住皺了皺鼻子,怎麼趙四身上也有這個味道。
“先生怎麼了?”
“沒什麼,今日你和夫人去吃小餛飩,夫人用的可好?”
“極好,那家餛飩店的餛飩極爲新鮮,什麼餡料都有,老闆說孕婦吃兔子肉的極好,所以夫人吃了兩大碗呢,還給先生也帶了一碗回來。”
盧玄清聽着前面還好,在聽到後面的時候頓時一愣,他問道:
“兔子肉的?”
“對,怎麼了先生?”
“沒什麼,娘子喜歡吃就好,是不是又讓人不要放香菜葉子?她最不喜歡吃香菜了。”
趙四心裡一頓,只是停頓了一下馬上就反應過來說道:
“可不是,一點香菜葉子都不吃的,先生,水已經弄好了。”
“嗯,出去吧。”
趙四一走,盧玄清的臉色瞬間變的鐵青,這心裡更是慌的不行。
不對,絕對不對。
娘子不吃兔子肉,更加不吃香菜,娘子一碰香菜這手就會出疹子,倒是他一直喜歡吃兔子肉和香菜,所以娘子偶爾做飯也會放一些,他們夫人二人極少和外人在一起吃飯,趙四不知道也正常。
可是剛纔看到娘子的手可是沒有半點問題的,身上更是沒有出疹子,這不對吧?
盧玄清看着浴桶的裡的水,他隨意的用手在水裡拍拍了兩下,心思百轉千回,過了一會兒他走出來院子,對着院外喊道:
“趙六。”
趙四和趙六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明白這是要小心謹慎才行。
“先生,可有什麼吩咐。”
“今日差點忘記一件事兒,你去將我書房裡的那本摺子送到王爺那裡去,動作快一些,記住要親手交給王爺。”
“是,是!”
趙六立刻去了書房,他進去的時候盧玄清看的極爲仔細,他是右手推開房門,然後出來的時候也是右手拿着摺子,他的心瞬間就沉到了谷底。
“等等!”
盧玄清再次叫住了人,然後向着趙六走過去,裝作要檢查摺子的樣子,深呼吸一下,再次聞到濃烈的香味。
“這一頁,你親自指給王爺看,就說我硃砂改過的地方,要好好的仔細的看。”
“是,小的明白。”
“去吧!”
盧玄清打發走了趙六,然後看着趙四說道:
“明日你再找兩個粗實婆子,咱們後院的地要翻一下了,院裡的護衛呢?讓孔五過來,我有事兒要交代一下。”
“是。”
趙四不疑有他,立刻就退了下去。
假貨蘇秋雨卻在這個時候從房間喊道:
“小清,你怎麼還沒回來。”
盧玄清聽到這聲音,眼神越發冷的刺骨,可是出口的聲音卻又是那樣的溫柔:
“娘子在等等,有些事兒差點忘記了,得安排一下,明日夫君不出門,在家裡陪你。”
“好吧,小清你快些!”
“嗯!”
打發掉了屋子裡的人,盧玄清仔仔細細在院子裡四處看了起來,沒有半點不妥。
就在這個時候,孔三過來了。
盧玄清先是故意走進了兩步,然後聞了聞,還好,沒有香味然後纔對着孔三說道:
“跟我來書房,這事兒你去辦一下,把文書送給於大人。”
“是!”
孔三不疑有他,立刻就進入了書房。
趙四看了一眼就走到了院子門口繼續守着
盧玄清特意沒有關門,一眼就能看到院子裡的一切,他嘴裡一邊絮絮叨叨的說着事兒,一遍那筆寫着一句話:
“今日你們可成有什麼問題?”
孔三一愣,看着先生遞過來的一支筆,他同樣學着先生的樣子,一邊寫一邊說着其他的事情。
兩人一問一答無半點不妥。
可是在孔三寫到,今日他們都集體睡過頭後,盧玄清這顆心已經早就凍的差點冷掉了。
“召集所有人將院子圍起來!”
寫在紙上的命令發出去,孔三愣了愣立刻恭敬的退下只是這後背冷汗直冒,他已經猜到了這事兒是先生刻意避開這四哥的,難道四哥犯了什麼忌諱不成?
可是他不敢開口詢問,只能假裝拿着一封書信,依舊和盧玄清一說一問的走出了院子,知道離開了趙四的視線,他才撒丫子的往外跑去。
盧玄清又回到書房不知道在做什麼,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此刻,純親王府。
盧奕風聽完趙六的話又仔細的看了眼摺子上的內容,看完後他的眼神微微一僵,然後對着門外的火狐喊道:
“火狐!”
“奴才在!”
“把他給我拿下!”
火狐一愣,趙六也是一愣。
但是火狐的動作極快,不管出於什麼原因王爺讓拿下盧先生的護衛,他也會照做。
“流雲,去,請盧先生,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是!”
門外的人立刻出去,趙六蹲在地上懾懾發抖,一聽到這話,乾脆心一恆,立刻張嘴準備咬掉他的舌頭自盡。
好在火狐動作極快,立刻卸掉了他的下巴,這一幕看的盧奕風越發沉重。
看來,真的出事兒了。
“好好查查他,這人的到底是趙六還是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王爺已經查過了,沒有面皮,而且即使有,這也是齊國的東西,我們並不懂,所以根本就查不到的。”
盧奕風心裡突突的,如果真是易容的,那麼這齊國如此隱蔽的東西出現在魏國,這是又要引起什麼風波了?
那弟妹呢?弟妹會不會也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