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晨,陽光明媚,可海風如刀。
李權一襲白衣,一條白巾,一副白衣俠士的裝扮進入了白蓮教隊伍中。
上官柔兒在前方,白紗遮面,一身如仙女淡雅的白裝,腳步緩慢有,仰着頭不動聲色地走着。
一行十人,除李權和上官柔兒外還有男女各四名,看氣,應不是凡人。
李權跟着上官柔兒到白蓮教駐地呆了一夜,期間怕,故未曾多言,周圍人身份一概不知。但目的是明確的,隨行前往黑龍會腹地。
此時已從海灘,所乘船隻由黑龍會爪牙操控。
船正是昨日看到的大慶船。
這更讓李權確定,在外海海島的駐軍已被東洋人控制,而控船的人也是大慶官兵。觀其表情,一眼就能確定他們也會跟昨日的那人一樣。
李權越發,這些人究竟是怎麼了?一副失去神志的樣爲何還能操控船隻?難道被什麼東西操縱着?
上官柔兒帶着的白蓮教衆也對周圍的船員頗感興趣。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苗疆屍蠱而已。”其中一名女不屑地說道。
李權心中一驚,壓制不住自己的好奇,正準備開口的詢問,身邊卻有一同行男不屑地反駁起來:
“休要胡說!在座還有人不知苗疆屍蠱?苗疆屍蠱乃是苗疆蠱蟲之一,最是普通卻也最是厲害,可潛伏屍體腦中,待人死後可控其肉身,行動自若,不知者見到常以爲是死而復生。但面前這些人有所不同,且看他們有血有肉,體態正常,只是神志恍惚而已,苗疆屍蠱可不能控制活人!”
船中全都是神情恍惚的大慶官兵,不說不動,讓李權一行人說話也沒了什麼忌諱。
李權專心的聽着兩人,就是不是苗疆屍蠱展開了爭論。
李權雖不明所以,但聽其一說倒是讓自己拓寬了思,原來天底下還有能操縱屍體的蠱蟲?既如此,也保不準會有操縱活人的妖物。此行當要加倍小心,屆時莫要讓自己也成了這般模樣。
男女的爭論尚在繼續,船頭的上官柔兒忽然冷喝一聲:“夠了!”
場面很快安靜,船頭所指的遠處海域已有一個巨大的黑影若隱若現。
初見此物,無人不爲之驚歎。
似這等簡直就是人類歷史的奇蹟!
李權還好說,畢竟曾見過一次,又有心理準備,而白蓮教衆人無不驚駭地張大了嘴巴,心道這黑龍會到底有多大的勢力?
不出一刻鐘,船隻已到了超級戰艦附近。
近距離觀察此物,其震撼力尤甚之前,沒法顧忌有多重,吃水多深,光是露在水面上的船肚就似一座巨大無比的山石壓在頭頂,人在下方感覺連呼吸都困難。
身側船板塗有黑漆,陰森森地給人不好的感受,白蓮教的白衣白衫在這漆黑的船體附近顯得格外顯眼。
李權所乘船隻在巨型戰艦身側拋錨,然後超級戰艦的側方船肚忽然開出一道暗門,一塊木板滑下,夾在了兩船之間。
這時,白蓮教衆人都收斂情緒,恢復往日那仙氣凌然的樣,排好隊跟着上官柔兒一個個踏上渡板。
李權跟在上官柔兒身後,低着頭,一副虔誠教徒的樣,目光瞥着前方,看見前方黑漆漆空洞洞的暗門隱隱有幾分興奮。
從暗門進入超級戰艦,一名東洋忍者正在門口恭候,沒有多說什麼,先一步在前方引。
此是貨艙入口,裡面光線昏暗,有少許的燈火在轉角處照明。
上一層就是船員划船用的座艙。左右兩側密密麻麻全是人,而且全是哪種沒有神志的人。此時沒有航行,所有人都端坐着一動不動,似乎連呼吸都沒有,昏暗的環境下看着就像是兩排造型逼真的兵馬俑。而更奇怪的是,這些人中不僅有大慶官兵還有東洋人,男人女人都有,看着不規範。
估計上官柔兒也有些疑問,開口輕喚了引人一句,但對方並沒迴應。
從一開始都沒說過一句話,估計也是和其他人一樣。
這就更不對了,到了黑龍會的大本營,至今連一個正常人都沒看到,實在是讓人不安。
又上了兩層,終於到了惡超級戰艦的甲板上。
重新看到陽光,只覺烈日當頭,刺得人睜不開眼,等回神之後,一眼望不到頭甲板空間給人一種寬廣無垠的壯闊感受,只有身在其中才能切實體會到這艘超級戰艦有多大。與其說是一艘船倒不如說是在海上建立的一座城市。因爲這艘超級戰艦有能力容下一座城市的人口。
甲板上,黑壓壓的一片,那是整裝列隊的忍者,如黑色的麥田一樣,一片片漫布在甲板上,無法估計數量也無法分辨他們到底是不是正常人。
突然,一直沒有說話的引人開口了:“聖女閣下請在此稍後,容我稟報會長大人。”
語氣平穩,字句清晰,看來是個正常人。
等衆人再注意的時候,引人已不知消失到了何處。
上官柔兒沉着臉:“注意四周,不可出聲,見機行事。”
所有人站在原地進入了戒備狀態。
如此過了片刻,一個爽朗的笑聲傳來:“哈哈,各位白蓮仙人不必這麼緊張。咱們東洋人從來不對朋友無禮。”
聽到聲音,李權身形一緊,岡本直樹來了!
果然,岡本直樹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衆人面前。在場的都是白蓮教的好手,能在這麼多好手面前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可見本事非同小可。李權急忙低下頭,生怕對方認出了自己。
幸好岡本直樹目光一直停在上官柔兒身上,對身後衆人漠不關心。
岡本直樹倒是一改前次裝束,換了一身雪白的日式道服,笑眯眯地張開雙臂,站在上官柔兒不遠處親切地說道:
“知道白蓮教的仙喜歡白色,本人特地換了身白色衣裳,不知白蓮仙喜歡否?”
上官柔兒視若不見,冷冷問道:“你就是黑龍會會長?”
岡本直樹也不惱,微笑着點了點頭:“正是,在下岡本直樹,今日有幸得見仙,真乃生有幸啊。”
“好了,咱們長話短說,找個地方談正事吧。”
上官柔兒表情不變,似乎有些過冷淡了。李權在後面暗暗擔心,一直這樣能不能迷住對方?
但是,上官柔兒的表現似乎在岡本直樹的預料之中,熱情依舊,先擺了擺手:
“仙勿急。在下也是聽說白蓮教之種種,傳聞白蓮教中高手如雲,萬人敵不下人,娘娘更是武藝超羣幾近仙人,在下也不知是與不是。仙現在也看到了,我手下皆是精兵,卻無良將,此次並非看中貴教的一般教衆。說句難聽的,白蓮教教衆雖多,但跟在下的這些人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只有貴教如仙這般的高手纔是在下想要依仗的。
我方勢力一目瞭然,而貴教手中是否有足夠讓人驚訝的高手卻讓在下捉摸不透,故而斗膽想請仙的手下跟在下的手下切磋切磋,看過之後在下才能決定咱們有沒有進一步商量的餘地。”
上官柔兒微微皺眉:“好似是你主動請求合作的。現在又要我教,不覺有些不妥麼?”
岡本直樹笑了笑:“不妥歸不妥,然此事非同小可,在下寧願不妥也不願輕易相信他人。再者,難道貴教就不想真實地看清在下的實力?”
上官柔兒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如此也可以,但之後你得告訴我一個問題,你那些人是怎麼回事!”
“一言爲定。”岡本直樹爽朗答應,然後拍了拍手,一名忍者似乎從頭頂高聳入雲的桅杆上跳下,單膝跪地,輕聲而落。
“此乃我佈下鬆井,是我忍者軍中第一高手,還請仙賜教。”
說到跟東洋人比武,上官柔兒信心十足,正欲上前之際,卻被李權搶先一步道:“殺雞焉用牛刀?聖女大人請休息,讓我來。”
雙方切磋,不但關乎輸贏,更關乎氣勢。此戰若能贏得漂亮,必定會讓對方更看中或更忌憚,如此自然是由李權扮豬吃虎將其拿下更甚上官柔兒出馬。
李權一開口,上官柔兒便明白了李權的用意,欣然應允。
李權立於衆人前,這才被隨行幾人注意到,好像沒人認識他,又怎麼被聖女大人選入隊伍的?
岡本直樹也皺起了眉頭:“仙,此是何人?”
上官柔兒靈機一動,笑道:“我的馬伕。”
李權差點兒跌倒,暗暗腹誹:“老是你丈夫!”
不過這話卻是讓岡本直樹有些惱火,聲音有些冷:“仙,這樣怕是不妥吧?你以馬伕出戰未免……”
“我這馬伕也有些本事,不過在白蓮教中也只能算得馬伕,您不用擔心,不開心可以讓你的手下殺了他,我白蓮教這點兒損失也是承受得起的。”
“尼瑪!早知妮這麼狠就不幫她出頭了!”
李權還在胡思亂想,對面叫做鬆井的忍者已經對李權鞠躬道:“請。”
語氣陰森,顯然已經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