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啊,真是一物降一物,當初兇悍的‘女’魔頭現在竟被老大調教成了嬌羞的小姑娘。嘖嘖,當真是匪夷所思啊!”
“不愧是咱們老大,以後肯定是征服世界的男人。”
校場內,三五人聚在一起‘交’頭接耳,鬼鬼祟祟地看看瞭望臺又看看房‘門’緊閉的草屋。
秦綿圍着圍裙,盤子髮髻,只用一枝簡單的木簪固定,衣袖高高挽起,小手被面粉染得雪白,臉蛋兒和鼻尖都還有面粉的痕跡。此時正惱怒地叉着腰,看着外面那些人嘰嘰喳喳的模樣就覺得面紅耳赤。
秦綿本來是在屋裡學習和麪的,誰想老爺竟然大白天跟胡小苗在瞭望臺上就幹上了!
難怪這一個月老爺都規規矩矩的,吃豆腐也不像以前那麼‘色’了,原來都被這外來的狐狸‘精’給吸乾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自己好心好意地收留她,她竟然不知恩圖報,還反過來勾~引老爺!
這還不要緊,你幹就幹吧!竟然連衣服都丟下來,是怕所有人都不知道麼?
秦綿越想越有氣,這兒明明是自己跟老爺的屋子,怎麼自己要躲出來?
“篤篤篤!”
秦綿用力地敲了敲‘門’:“老爺,是我,”
“哦,進來吧。”
秦綿剛從房中出來,又走了進去。只見躺在‘牀’上的小狐狸一見自己立馬把頭鑽進了被子裡。
李權現在已換上了新衣裳,上面還沾有幾團麪粉。見到秦綿有些尷尬,撓着頭乾笑道:
“呵呵,這個……剛出去怎麼又進來了?”
秦綿嘟着小嘴,徑直走到了李權身邊,扯着李權的衣袖把他拖到了房中一角。
“老爺,你怎麼這樣?!”牆角處,秦買寧氣惱地跺起了小腳。
李權撓頭:“我怎麼了?”
“我雖然答應了老爺收留她,但老爺也不能如此荒唐!老爺若是再如此,我……我就告訴姐姐。”
李權一驚:“哎喲!我的姑‘奶’‘奶’,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您就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回好不?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這可是老爺自己說的。”
“是是是,保證沒有下次。”
“哼!”秦綿得意地揚起了脖子,拽着小屁股一扭一扭地走道桌邊,端起和到一半的麪粉盆子往‘門’口去了,“快點兒讓她回自己屋去,不準佔着我的位置。”
“好好好。”
秦綿離開了屋子,李權長舒一口氣,重新回到‘牀’邊,將手伸進了被子裡。
“壞蛋,別‘摸’了!”胡小苗透紅的小臉兒從被子中鑽了出來。
被褥下,李權的手掌已經被對方的雙手雙腳死死抱住,生怕這壞東西再作怪。
都說有‘性’纔有愛,李權以往對此是嗤之以鼻,但現在倒是信了幾分。之前的一番**後,再看這雙璀璨的眼眸時,心中的情感明顯有了變化。
“李權,你盯着人家幹嘛?”
“你好看唄。”
胡小苗羞得用被褥擋住了半邊小臉:“胡說,人家哪裡好看了?你的夫人才是真好看。”
“你也不差呀,要不然我會跟你……”
“你還說!”
“是你先勾~引我的,好不好?”
“你!人家又沒讓你丟衣服!現在可好,你叫我如何出去的見人?”
“既然不敢出去見人,那就別出去,永遠躲在老爺懷裡,老爺養你一輩子。”
胡小苗心裡暖暖的,聲音變得越發嬌柔:“誰,誰說過要你當人家老爺的?”
李權表情突然嚴肅起來,將胡小苗從‘牀’上抱起,摟在自己懷裡:“說正經的,現在做也做了,該告訴我爲什麼這麼做了吧?”
李權的問話讓胡小苗的小身子輕輕一縮,低着頭,額上開始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停頓了片刻,胡小苗擡頭望向李權,之前的羞澀消失無蹤,明亮的眸子裡盡是堅決:
“我要你幫我,幫我爹報仇,把屬於我爹爹的東西都搶回來。”
李權閉口不言,靜靜聽着懷中的‘玉’人兒的心聲。
“我怕你不肯幫我,因爲我們之間什麼都不是,只有這樣,我們……我要跟我爹爹報仇,但我一個人什麼都做不了,我需要你。”
李權突然冷冷地打斷道:“所以你就用自己的身體做‘交’換?”
胡小苗羞澀地點了點頭。
“自以爲是!”
李權嚴厲而又‘陰’冷的聲音讓胡小苗心中一驚,慌張道:“李權,你……你是不是不肯幫我?”
“你先休息吧。”李權沉着臉將胡小苗放回‘牀’上,自己靜靜地往‘門’口走去,到得屋‘門’時又補充了一句,“感情不是‘交’易,你自己好好想想。”
“嘭!”
‘門’關了。
聲音讓胡小苗嬌~軀微顫,不知怎麼的,胡小苗感覺自己做錯了什麼,剛纔跟自己的心距離那麼近的男人,這一刻像是走了好遠好遠。
胡小苗坐到‘牀’邊,望着緊閉的房‘門’,小手輕輕地放在男人之前撫過自己的肩上,淚水漸漸模糊了視線。
……
……
李權出到校場中,感覺心頭煩悶,心知是自己的純愛情節在作怪。想到胡小苗是爲了利用自己才**於自己,心中很不是滋味。
“劉嘎!劉嘎!”李權想讓劉嘎給自己打點酒回來解解悶,隨口喚道。
形影不離的跟屁蟲現在卻不在校場,有個面生的牌頭上來報告:
“老大,您這些天怕是找不到劉嘎了。”
對方之話似有深意,李權皺眉問:“怎說?”
“劉嘎那廝,這些天都圍在村口陳老漢的家‘門’,就跟蒼蠅一樣,打都打不走。哪兒還會來這裡?”
李權心道奇怪,皺起了眉頭。牌頭也知道李權的心思,嘴角一翹,解釋道:
“那廝發~‘春’了,看上了陳老漢家的閨‘女’。”
“啥?”李權驚了個呆,“真假?”
“千真萬確,那傢伙已在人家‘門’口守了幾天了。”
李權笑了:“劉嘎這麼有毅力?”
對方滿臉不屑:“光毅力有啥用?我看他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陳老漢家的閨‘女’可是村中出了名的幾朵金‘花’之一。人家大哥剛纔過了今年的鄉試,高中舉人,如今已着手在碧州置辦房產了。憑劉嘎那慫樣兒,陳老漢會看得起?”
李權被說得來了興趣:“那他現在是否還在那兒?”
“老大你過去,保管把劉嘎抓個正着。”
“正好,反正閒着沒事兒,我過去看看。”
……
……
碧溪村村口,穀草被風吹散一地,角落的穀草堆裡,一個鬼鬼祟祟的眼睛正盯着對面的草屋小舍東瞅西看。
小舍院內,幾隻老母‘雞’正專心致志地啄着地面的穀子,發中嵌銀的半百老太正從‘雞’圈裡的揀出幾枚新鮮的‘雞’蛋,一步一頓,時不時瞅一眼谷堆。緩緩地到了屋‘門’口正在編制笸籮的老漢面前,用腳踢了踢對方,沒說話,用嘴指了指谷堆方向。
專注的老漢停下手中活計,臉‘色’一沉,指着身邊拳頭粗的扁擔低聲道:
“狗崽子要是敢過來,老子直接打斷他的狗‘腿’!”
說話間,房‘門’突然開了,一個秀氣的姑娘伸出一張俏臉兒,剛準備踏出房‘門’就被老太用身子擠了會了屋裡:
“出來瞎晃幹嘛?回去!不準出來。”
躲在谷堆旁的劉嘎遠遠地看到的那張令自己魂牽夢繞的小臉兒時,心都快跳出來一樣,狗眼變紅心,兩‘腿’抖篩糠。只可惜小臉兒只出現了一瞬,就被可惡的老巫婆給堵了回去。
劉嘎腦子飛轉,想着一切可能接近草屋的辦法。可那拳頭粗的扁擔和那不動如山的陳老漢實在討厭,根本沒有半點兒機會。思前想後,劉嘎決定繼續這麼守在‘門’口,感覺只要自己這麼守着,裡面心愛的姑娘就能感覺到一般。
想着對方的俏臉兒,看着手裡香香的小手絹,劉嘎便忍不住抱着身邊的穀草一陣麼麼噠。
劉嘎像豬一樣供着穀草,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你在這發什麼神經?”
劉嘎嚇得汗‘毛’倒數,還以爲是對面的‘門’神殺出來了,抱着腦袋不住求饒:
“陳叔,饒命!小的只是在這兒看風景,絕對沒有偷看佩佩的意思。”
“劉嘎!你丫失心瘋了?”
李權一頭霧水地望着,劉嘎回過神,頓時漲紅了臉,低着頭慌‘亂’地直抓腦袋,嘀咕道:
“原來是老大呀!怎麼……怎麼會找到我?”
李權不知劉嘎在此作何名堂,皺眉問:“聽人說你在追什麼陳老漢的閨‘女’,是不是真的?”
“老大,你……你怎麼知道?”劉嘎吃驚,湊到李權跟前嚴肅道,“這可是秘密,千萬別告訴第三個人。”
“還第三個人?全世界都知道了!話說你不去追妹子,在這兒供穀草幹嘛?”
“這個……”劉嘎像個娘們兒扭扭捏捏地說不出話來。
李權沒好氣地給了一拳:“你丫怎麼婆婆媽媽的?劉老漢是那個?他閨‘女’長啥樣?拿出來看看?”
劉嘎一指對面:“那,那就是陳老漢的家。”
李權隨意看了眼:“那你愣着幹嘛?還不過去?”
說着,李權就要往陳老漢家去,劉嘎趕緊阻止:
“別別,別過去,在這兒看看就成。那陳老漢可兇了,掄着拳頭粗的棍子打我。還有像佩佩那麼漂亮的姑娘家怎麼看得上我?哎,我在這兒看看就是。唯一的心願就是想親手把她的手絹還給她。”
李權一笑,沒想這貨還是個癡情種子。
低頭看向劉嘎手中的繡‘花’手絹,疑‘惑’道:“裡面還包了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