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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事潤兒懶得打理,不過她一心想離開這鬼地方,在這件事上頗爲關心,看她興奮的樣,李權反而有些不耐,沉聲道:
“此番大事兒,如何能含糊論斷?”
潤兒氣惱地嘟起嘴:“我說你還真把自己當青天大老爺了?凡事都要‘弄’個水落石出?你也不想想,不管查到多少,要對胡不能動手的還是皇上。.最快更新訪問:щщщ.79XS.сОΜ 。你只是來給皇上找下手機會的先鋒。有這個大姐舉證已經夠把胡不能碎屍萬段了!咱們只管覆命,至於要查到什麼地步,那就是皇上的事兒了。”
李權反駁:“這位‘婦’人也是說可能,怎能如此論斷?再說,胡不能何必賊還捉賊?”
潤兒恨鐵不成鋼地一屁股坐下:“本姑娘活了這麼久,都沒這兩天用的腦多!本姑娘就再給你分析一下,你是欽差,他當然要在你的面前好好表現一番。你也不想想,爲什麼事情在你到了淮城就發生?而且還是那麼大的案。如果讓你看到他殺敵時的情況,你覆命時在皇上面前一說,他自然有莫大的好處。你在看他額身上的殺氣,是把人命當回事兒的人麼?我看吶,他就是爲了自己的仕途而犧牲千餘姓的‘性’命。”
李權不是沒想過這些可能,只是沒潤兒這般肯定。
此時,惠忽然低聲在李權耳邊道:“爺,惠也覺得有問題。您看到之前的‘藥’丸麼?”
說着,惠將裝丹‘藥’的‘藥’瓶送到李權眼前:“這是清神丹,一種很普通的丹‘藥’。但這確實我東洋的產物。”
李權眉頭一皺:“丹‘藥’不是我中原發明的?”
“丹‘藥’的確是有中原引入,卻是在東洋國被廣爲流傳。中原的丹‘藥’大都追求功效神奇,如起死回生、如得道成仙等等,而丹‘藥’在東洋國結合‘藥’理知識使之成爲治病養氣的物。丹‘藥’煉製難,就算這普通的清神丹也價值不菲,功效您也看到了。我所在的年代裡,一枚丹‘藥’千金難求。而這胡不能竟用丹‘藥’做禮物,先不說他怎麼捨得,光是這來都有些蹊蹺。剛纔聽這位‘婦’人說,在船上聽到說‘交’易,說不定就是用中原‘女’人跟東洋人換取丹‘藥’。”
連惠都這麼說!
種種跡象都指着胡不能,李權有些動搖。
想想也是,有些事情不用搞得清楚,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壞人得到應有的懲罰。現在回京跟皇上如實回報,想來定不會輕饒胡不能。既如此,何須再查下去?
“好!咱們現在就回去收拾,即刻返京!”
李權最終作出了決定!
倖存下來的‘婦’人是關鍵,此時還虛弱,所以惠要留下時刻注意傷情。於是阿朵和惠留在山‘洞’裡照顧‘婦’人,李權帶着李惜荷跟潤兒回淮城整理行裝。
一來一回得要半天時間,估計啓程之時都過黃昏了。
山‘洞’裡,惠專心致志地注視着‘婦’人的傷勢,阿朵還在思考要不要跟李權一起去京城看看。
忽然間,幾個人影擋住了山‘洞’的光線。
阿朵神‘色’大變,關‘洞’口之人的身形,顯然不是李權他們!
……
……
李權人收拾好行裝,叫上馬車,再到山‘洞’的時候已經夜幕籠罩。
晴天夜晚看海是很美妙的畫面,大海猶如幕布跟天連在一起,在月光的照耀下顯現出各種深邃的‘色’彩。
但是,山‘洞’卻被一抹鮮紅染過。
李權看着證人的屍體躺在哪裡不知如何形容此時的心情,而惠和阿朵卻不見蹤影!
“怎……怎麼會這樣?!”潤兒不敢相信地愣了好久,回過神時便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害怕地縮到了李權的懷裡。
這是處於‘女’人的本能,沒有經過任何思考。
李惜荷這段時間似乎看多了死人,顯得很平靜,將臉埋在李權的‘胸’口一動不動。
李權心如堅冰,整個人都‘陰’氣沉沉。
看了看四周,沒有打鬥的痕跡。而那證人是被一刀削掉了頭顱,手法跟胡不能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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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地上的腳印,肯定不是一個人。
零星的線無法構成一個完整的畫面,更不能推斷出什麼。但是,可以肯定胡不能已經知道李權知道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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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和阿朵被其抓走就是最好的證明。
“潤兒。”李權忽然沉聲道。
潤兒微微一愣:“嗯?”
“現在你帶惜荷先回京城,我要留在這兒看看情況。”
“你瘋了?胡不能肯定不會放過你的!咱們先回去,讓皇上來處理!”
李權搖着頭,從山‘洞’中出來,對着咆哮的海面:“不會的,對方這是殺人滅口。沒有在這裡設伏證明對方並沒有打算撕破臉。胡不能肯定會給一些好處與我,想我息事寧人。但是,現在終究不平靜,惜荷不能再在這兒淮海郡了。你連夜將她送回京城,京城的事情等我回來再做打算。”
李權心意已決,朝‘女’兒道:“惜荷,你跟潤兒姐先回家,知道麼?”
李惜荷沒有回答,卻是伸出小手指着下方:“爹爹,海面還有死人。”
李權聞言一愣,低頭看去,現在光線還好,所以能清楚地看到海面礁石上有個一身黑衣的屍體。身體的血已把海水染紅,一動不動,顯然是剛死的。
李權大爲疑‘惑’,心道阿朵和惠都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殺人?
爲了搞清楚情況,李權讓兩‘女’在‘洞’中等候,自己則下到海邊觀察情況。
到了屍體旁,李權一眼就認出了黑衣人的身份!
這是個東洋人,而且是具東洋特‘色’的殺手,人稱忍者!
因爲死屍的裝扮跟李權記憶中忍者一模一樣,身上的刀、暗器都一模一樣。
這個死屍的出現徹底大‘亂’了李權的思維!
爲什麼會有忍者出現在這裡?怎麼死的?
正想着,李權面前的海面忽然炸出一道水‘花’!定睛一看,原來是阿朵!
阿朵臉‘色’慘白,在月光照耀下變得青紫,看上去異常虛弱。
“你……你可算來了!”阿朵長出了口氣。
“到底怎麼了?爲什麼會這樣!”
阿朵從海中起來,左肩上有傷口,還在淌血,好在不是很嚴重。她搖了搖頭,不斷地咽口水,驚魂未定:
“咱們被跟蹤了!要不是我機靈鑽入海中,怕是已經跟山‘洞’裡的大姐一樣了。”
“那這屍體是怎麼回事兒?”
阿朵不屑地看了看屍體,撇撇嘴:“哼!在地上本姑娘鬥不過他,但到了海中竟敢追我!本姑娘的魚叉也不是好惹的!”
李權張嘴又要問,阿朵擡手打斷:“好了好了,你別問,我自個兒跟你說。你走後不過一個時辰,就有兩個東洋人來了,還有一個是漢人,一刀就把那大姐殺了。本來還要殺我,結果我不要命地跳下崖壁才躲過一劫,但肩膀被東洋人的暗器傷了。這個東洋人追我下海,被我一‘插’‘插’中心窩。之後我還不敢出去,就躲在海里等你。結果看到有人來,又不敢確定是不是你,沒想到你竟然發現屍體下來了。”
李權沉思起來。
阿朵口中的漢人估計就是胡不能本人,而那兩個東洋人肯定就是傳說中的忍者。
胡不能跟東洋忍者走到一起?
難怪會被跟蹤!
李權還是把事情想得簡單了!原以爲只要甩掉了官兵就沒事兒,沒想到胡不能還藏着忍者這樣的殺手鐗!
忍者最擅長的就是隱匿,李權沒有發現他們也在情理之中。
只能說是棋差一招啊!
“現在怎麼辦?”阿朵警惕地問道。
“先讓我想想。”
李權沒想到忍者,但胡不能肯定也想不到他的忍者會被阿朵殺了!
之前的推斷應該不會有錯,胡不能肯定還不想撕破臉皮,現在要做的應該先回淮城看看胡不能的態。
“這樣,阿朵和潤兒‘交’給你幫我看着。賊人一定以爲你死了,她們跟着你我才放心。”
阿朵關切地望着李權:“那你呢?”
李權疑‘惑’地看了看她,阿朵被看得心虛,小聲道:“我是覺得你人不錯,是個好官,所以多嘴。你……你可別想歪了。”
“我?我自然要回淮城,惠姑娘肯定還在他們手中,不管如何都要先把她救出來。”
“她不過是個東洋人!你……”
“但她也是我的朋友。”
阿朵愣住了,心有感動,可感動沒持續久就被李權接下來的話消磨了。
“而且,她還是個天下少有的美人。”
……
……
潤兒跟李惜荷同阿朵踏上了回來時村的,而李權卻隻身一人前往淮城。
身邊沒有牽掛,李權反而信心十足。
心想自己在京城面對接近大圓滿境界的高手都能全身而退,區區彈丸之地還有什麼人能攔住自己?真要把自己惹‘毛’了,乾脆越俎代庖,替皇上清理掉胡不能也不是不可以。
當然,那是萬不得已纔會採取的辦法。畢竟皇上是讓他來立功的,如果又闖下大禍,估計皇上是要被活活氣死。
淮城的客棧忽然有了別的客人,明顯已不再是李權的專屬營地了。
客棧‘門’口有兩個的官兵,見到李權後沒有絲毫表情:“李大人,胡將軍已經恭候多時。跟咱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