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人在遇見危機的時候都不忘說這麼一句廢話安慰一下自己,拓奈奈也不例外,雖然她已經拿好了逃脫了主意,可是,當真真的遇見了危機的時候,她還是不能免俗一番。
趁着後面的人趕上的空當,拓奈奈讓所有的人停下來,反正現在要跑也是暫時跑不掉的,不如看看情勢在做決斷。隊伍剛剛停了下來,就已經呼啦啦的被人圍了個水泄不通。拓奈奈從車窗看出去,不禁大嘆,怪不得劉備三千兵力能殺了張角幾萬的兵,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上的對決。
看看自己這邊,雖然只有一百多個兵,可是個個都是鎧甲加身,手握寒兵,而黃巾一方雖說多少也有千八百個兵,可是多是老弱病殘,身上不要說鎧甲了,有的甚至連多餘的衣服都沒有,手裡更是沒有幾樣像樣的兵器,多是木棍,可見,現在他們的起義還不是很成氣候,或者說他們就是人多而已。
這樣一比較拓奈奈的心裡可就是安穩多了,這樣的陣勢其實也就是半斤對八兩,如果對方的頭目有點腦子大概也不會輕易開戰,再加上自己的這輛龐然大物的車子,足以威嚇對方了。所以,按照拓奈奈的想法,就算是開戰,最多大家也就是費費口水,吹吹散牛,然後一拍兩散,老死不相往來。
想明白了這點,拓奈奈也就是沒那麼緊張了,她甚至按開了車窗,探出了腦袋開始四處尋找起這小隊老弱殘兵的頭目來。要找那個頭目其實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拓奈奈幾乎是一眼就看見了他,原因無他,這麼一羣人裡只有他一個是騎在馬上的,就算用腳趾頭想也能知道他是頭目。
這個人並不是太魁梧,倒反有些消瘦,頭上用黃色的髮帶鬆鬆的綁起了一個髮髻,長髮披肩,額頭上也繫了一根同樣質地的黃色髮帶,臉頰棱角分明,留着幾縷山羊鬍,身上穿着黃色的衣衫,卻不是常人穿的樣式,在拓奈奈看來,倒是有些像是現代道士穿的衣服。此人正坐在馬上,挺直了脊背,冷冷的看着這隻小小的隊伍。
這個人也在打量自己呢。拓奈奈的脣邊浮現出一絲若有似無的笑,就是不知道他會做何選擇。忽然,那邊一個副官模樣的人連忙跑到了這個人的身邊,對着他耳語一番,就看見此人的臉色一變,然後朗聲說道:“聽說前面是天人坐騎,不知可否現身讓爾等仰慕一番。”
拓奈奈冷冷一哼,什麼仰慕一番,分明是想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天人,也罷,現在要是一直不出去纔是真的糟糕。再說了,人脈就是財脈,只要她能混得人路廣,黑道白道大小通吃,那麼害怕掙不到錢嗎?想到這裡她伸手隔着外面的衣裙拉了一下里面的防彈衣,也不顧貂蟬的阻攔,直接開了車門,施施然走了下去。
站在了地上,拓奈奈冷冷的看着對面騎在馬上的人哼道:“就算是打架也要公平吧,我都站在地上,你卻坐在馬上,什麼道理?”
坐在馬上的人聽我這麼說,臉上微微露出了一絲不快,但是也很快的下到了地上,遠遠的對着拓奈奈行了一個禮:“敢問來人可就是降世在洛陽城的天人?”
“既然大家都這麼說,那麼就是了。”
拓奈奈那模棱兩可的回答讓來人更加的不愉快起來:“哦,原來是天人,不巧,我也師從天人,不知道天人可否認識家師?”
拓奈奈心裡又是一驚,又出一個天人,難道這個時代是非常流行天人降世嗎?怎麼走到什麼地方隨便都能撞到天人,要是真的遇見一個真的,那不是天大的晦氣嗎?雖然心裡有些擔心,可是拓奈奈的臉上依舊不動聲色,她笑眯眯的說:“我連你都不知道是誰,怎麼又會知道你師父呢?”
“在下張角,人稱……”
“天公將軍是吧。”拓奈奈連忙現學現賣,將剛看到的資料賣弄起來:“據說你手裡有一本天人傳給你的神書,名爲太平要術,可是如此?”
張角的手裡有本神書這是人人都知道的,可是,這書的名字是太平要術卻知道的人不多,聽見拓奈奈這樣隨口就說出了書的名字,張角心裡不由得一驚,心裡對於拓奈奈天人的身份已經有三分的信服了,不過,他依舊不能完全的相信,於是輕輕一笑:“確實如此,看來果然天人都是知道這神書的。”
拓奈奈心裡呼出了一口氣,還好給她給蒙對了,不過這個張角卻不是好對付的角色,他的每句話雖然看起來無關緊要,可是句句都是在試探,如果自己一不注意可能自己冒充什麼天人的事情立刻就會被識破。“天上的神書何止一兩本,我也不是本本都知道的,這太平要術不過是恰巧知道而已。”
張角點頭,表示認同拓奈奈的說法:“不知道天人是否知道家師呢?”
拓奈奈只是笑,將敷衍貂蟬小蘿莉的那一套說法又全部丟給了張角:“請問,天公將軍你是不是也認識天下每個人呢?”
“這自然是不認識的。”
“天上的人又何止我和你師父兩個,那也是多得認也認不清楚,我又怎麼會認識你的師父。”拓奈奈說得理所當然,攤開了雙手看着張角一臉的無辜。
張角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陰沉,接着只見他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伸手進懷裡似是要掏出什麼東西。拓奈奈立刻彈到了一邊,滿臉的警惕,槍戰片中這樣的鏡頭可是多了去了,伸手進懷裡一定是要掏出什麼兇器來,就算現在沒有手槍,難說這個傢伙也會拿出什麼飛鏢之類的東西。
張角見拓奈奈躲在那個龐然大物的邊上心中奇怪,不過還是掏出懷裡的東西對着她說道:“爲師出去遠遊,這神書上有些東西我還有些不甚明白,還請天人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