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品狂妃
木清寒依然是保持着那個慵懶悠閒的姿勢,靠在榻上,見蘭蓮的手往她手上的書而來,她懶洋洋的換了左手拿着,就輕易的躲開了蘭蓮的攻擊。
“你這狐狸精,就是一雙契王穿過的破鞋,有什麼資格纏着我顥兒!”蘭蓮柳眉倒豎,一副恨不得將木清寒生煎活剝的惡毒摸樣,她此刻的歹毒,和先前的梨花帶雨,完全不同。
木清寒懶懶一挑眉,對此依然是選擇無視。
這女人,到底存的什麼心思?
她們本是素未謀面吧?
可是眼前的這個蘭蓮,聽她所說,分明就是知道她木清寒的身份的,而且句句帶刺,似乎對她的事蹟瞭解得很。
這蘭蓮,到底意欲何爲!?
木清寒眯起眼睛,眼底浮現一抹狠意,望向蘭蓮的鳳眸中,滿是寒意。
蘭蓮被這眼神中的殺意攝到,眼神有些慌張起來,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她嘴角一勾,突然心生一計。
木清寒察覺到的時候,蘭蓮已經自個將手猛的砸向了軟榻了扶手,這對自己毫不留情的力道一下去,木清寒立刻聽到了一聲細微的咔嚓聲。
這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這女人,是在她面前自殘?然後想如何?
木清寒放下手中的書,興致繞繞的看着蘭蓮,自然,門外的腳步聲她也是聽到了,只是這個女人,該不會用如此拙劣明顯的手段,要將她手腕上的這個傷勢冤枉到她身上吧?
蘭蓮接下來的動作,充分說明了木清寒的猜想沒有錯。
門外,有人方一踏進房間內,蘭蓮滿是陰毒的眼神立刻就柔弱起來,本盛氣凌人的臉立刻變得我見猶憐,她風韻猶存的臉苦苦皺着,一手扶着手腕,嚶嚀一聲。
“這位姑娘,不,不打緊的……”蘭蓮眼中含淚,但卻還是擠出了一副笑容來,可憐兮兮的看着木清寒,搖着頭,一副長輩的慈祥寬容模樣。
“本就是你的手,我自然不打緊。”木清寒一挑眉,風輕雲淡的回她一句。
“怎麼了?”東方顥很適時的出現,站到了蘭蓮的身旁,輕聲問道。
“顥兒,沒什麼事,許是這位姑娘誤會了什麼,我不過是想要問問姑娘看的什麼書,這位姑娘就將我手腕……這也怪不得姑娘,是我失禮在先。”蘭蓮的臉色越發的蒼白起來,說這話的時候,淚光閃爍,看得出來,在極力的隱忍着痛楚。
東方顥皺眉,視線落在蘭蓮的手腕之上,那裡,已經是一片紅腫了,看得出來骨頭錯位,這樣的痛楚,蘭蓮卻始終沒有喊疼,一直隱忍着。
木清寒本就是不是個會因爲身份而顧慮的人,所以蘭蓮所說,並無不可能。
擰斷手腕這種事情,像是木清寒會做的事情。
這蘭蓮,是他母親如今唯一的親人,但木清寒卻是他唯一的女人!這件事情……
“姨母,房間已備好,你可先歇下,大夫也已經在等候了。”東方顥看着蘭蓮,臉上掛着的表情,不親近,也不疏離。
蘭蓮的臉色有些難看,她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東方顥竟然直接將這件事情無視了?就算木清寒擰斷了她的手腕,這事東方顥也直接不追究!?
好個東方顥!虧她還是他的姨母!
蘭蓮有些咬牙切齒,但卻不敢表現出來,擠出一抹笑容,應了聲好,卻沒有要退出去的意思。
東方顥輕聲嘆氣,望向木清寒,眉頭舒展開來,嘴角扯起一抹笑容,“可累了?我送你回府?”
這語氣,和對蘭蓮的語氣,絕對不相同!
蘭蓮眼眸中閃過一絲惱怒,但很快將自己那一絲惱怒強壓了下去,扯出一個笑容,柔柔的道,“這位姑娘可是顥兒的心上人?姨母方纔,還以爲見了天仙呢。”
木清寒聞言,只是默默的翻了個白眼,這蘭蓮,演技倒是不錯。
東方顥卻是淺淺一笑,顯然,蘭蓮的話很是合聽,他脣角一勾,應了一聲,“嗯。”
這聲嗯,是默認了,她是他的心上人?木清寒再度翻了個白眼,這男人來真的?
木清寒本該將書一甩,然後瀟瀟灑灑的離開,但思及方纔蘭蓮的話,她紅脣一勾。
這蘭蓮不讓她做的事情,她就偏要做了。
“那就勞煩秦王,送小女子回府了。”木清寒起身,漾開一個笑容來,柔若無骨的手還順勢的挽住了東方顥的手臂,那甜膩的嗓音,聽得東方顥渾身都顫了顫。
蘭蓮的眸中有一閃而過的怒火,那一瞬間閃過的,是好似要將木清寒碎屍萬段般的陰狠,但很快,慈祥的笑容再度替換下了那抹狠毒,她一笑,“那顥兒便去吧,姨母的傷會自己處理好的。”
蘭蓮捧着手,故意將傷口暴露在兩人的眼前,讓兩人將她紅腫不堪的手腕看得真切。
東方顥眉頭一皺,他方纔倒真是忘了,這裡還有一個受傷的人。
“姨母真是體貼,那秦王,我們便走吧?”木清寒看着蘭蓮,一挑眉,挑釁的意味十分的明顯,挽着東方顥的手,也更緊了幾分。
這蘭蓮讓她離開東方顥,她就偏不,她這些舉動,定會讓蘭蓮惱怒!
想到蘭蓮心裡不爽快,木清寒心裡就特別的爽快。
東方顥小心翼翼的看了木清寒一眼,心底很想問問她這是怎麼了?
這女人,定是吃錯藥了。
這模樣,實在很不正常。
先不說主動挽住他手臂這等事,就是這說話的語氣,也不正常得讓人毛骨悚然。
於是這般如此,木清寒拉着東方顥,在蘭蓮裝作落落大方實則忿忿不平的眼神中,離開了書房。
一出書房,木清寒就冷漠的將東方顥的手臂放開,“秦王不必相送。”
東方顥一愣。
東方顥二愣。
這是鬧得哪出?
“木清寒,你這是在玩弄我?”東方顥鷹眸眯起,逼近木清寒,抓住了她的雙肩,迫使她直視着他的雙眼。
木清寒目光坦蕩,沒有絲毫的躲閃,鳳眸平靜無瀾的看着東方顥的,很淡定的點了點頭。
“倒算坦蕩。”東方顥搖頭輕笑,心裡卻是明白這女人,明顯的就是在利用他。
在他離開書房之後,這木清寒和蘭蓮之間,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否則木清寒不會擰斷蘭蓮的手腕,更不會做出那樣反常的舉動。
但是,不管她和蘭蓮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東方顥永遠都站在她這一邊!
“你,信她手腕是我所傷?”木清寒望着眼前男人的深情款款,莫名的想要知道這個答案。
東方顥微微皺眉,木清寒這話的意思,莫非手腕並非她所傷?
木清寒從來都不是會狡辯的人!
如若不是,木清寒就不會問這樣的問題,那麼,不是木清寒,是蘭蓮自導自演?
自導自演的原因,又是什麼?
看來,這個出現得有些突兀的女人,果真要好好調查一番。
眼前的木清寒近在咫尺,東方顥看着她詢問的眼神,心頭一動,順勢就將木清寒攬進了懷裡。
“你放開!”木清寒皺眉叱喝,意圖推開眼前的男人,可是東方顥抱着她的力道之大,讓她怎麼也掙脫不開。
東方顥心情很好的抱緊了懷中的女人,滿意的往木清寒的頸窩中湊了湊,薄脣慢慢的貼近她的耳邊。
“女人,你說的,我就信。”
低沉帶着點點嘶啞的魅惑嗓音在木清寒的耳邊響起,一字一句的無比清新的,落進了她的心裡。
你說的,我就信。
你說的,我就信?
無條件的相信?
木清寒切了一聲,但心中卻莫名的流過一絲暖意。
“姨母她做了什麼?”東方顥抱着懷中沒有了掙扎意思的木清寒,開口問道。
“這本是你的家事,我無權過問,只是你姨母,你真的需要多加留意。”木清寒推開東方顥,丟下一句話後,便轉身準備離開。
看着離開的木清寒的背影,東方顥劍眉微擰,這女人,方纔在書房內所說的話,當真是在戲耍他。
他就說,這個女人的方纔那舉動,十分反常,這個模樣的木清寒,才正常。
東方顥想着木清寒的話,再回頭望着書房所在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
點着昏暗燭火的書房內,鳳蕭站在一旁,準備向東方顥彙報今日調查來的訊息。
“如何了。”東方顥放下手中的軍書,望向鳳蕭。
“蘭蓮所說,全都屬實。”鳳蕭凝眉,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自然也是懷疑的,但是調查下來,她的情況卻是和她所說的,一模一樣,無不屬實。
“那麼她果真,是我母親的妹妹?”東方顥喃喃自語着,蘭蓮那張臉和母親太過相似,若說不是,這連他自己都很難說服。
“經過調查,確實是的。”今日東方顥的命令一下來,鳳蕭就已經開始着手調查,從蘭蓮的所說的夫家,查到她小時候,查到領養她的人,整個過程,都證明這個蘭蓮,就是當年那個十歲便和老王妃走失的妹妹。
“好。”就算是姨母,東方顥對她,也絕對不會有完全的信任,即使是,母親的妹妹,他的親人。
------題外話------
在某君各種壓迫之下,我更了!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