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 狂妄反擊
“啪——”響亮的一聲,突兀的響起。
慕雨珊呆了。
劉歡呆了。
東方澤,亦呆了。
三人有些發怔,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木清寒,他們不相信,這一個女子,竟——
他們的眼前,一個女子,在冷厲的面色中,突然揚起了手,狠狠的帥了慕雨珊一巴掌!
在三人這一呆之際,那女子冷冷一笑,反掌一摑!
“啪——”的又一聲響起。
再一個巴掌,落在了慕雨珊的另一邊臉上。
那白皙的臉上,立刻浮起兩個鮮紅的掌印,異常的清晰,可見力度之大!
“下次在胡說八道前,請看清站在你眼前的人,是誰!”木清寒收回自己的手,一邊掏出一手絹擦拭着,一邊丟出了這一一句狂妄至極的話。
她嗤笑着,心道這個慕雨珊實在愚蠢!
到如今,這人還不清楚她木清寒,不是一個好惹的人?
東方澤眉頭一皺,上前木清寒拉開幾步。
“你瘋了?竟連穆瀾候夫人都敢打?”東方澤眉頭擰起,倒豎起來,瞪着木清寒就像瞪着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這木清寒,雖說他身爲王爺,並不怕穆瀾候,可是多少要顧及幾分!
可這木清寒,竟這樣公然的打了穆瀾候的夫人?
木清寒嘲諷的脣角一勾,冷哼一聲,真是可笑!?
穆瀾候夫人,算什麼東西,她木清寒別說一個穆瀾候夫人,就算天皇老子來了,照樣是不怕!
不過幾巴掌,她木清寒,有何不敢?
木清寒不耐的佛開放在她肩膀上的東方澤的手,毫不畏懼的望向慕雨珊。
“你,你竟敢打我?”慕雨珊反應過來,臉上是火辣辣的疼,她捂着一邊的臉,圓瞪着眼睛看這木清寒。
她不敢相信,這木清寒竟然已經猖狂到這個地步上!?
當着契王的面,竟敢出手打她?
這賤女人!
慕雨珊心對木清寒,燃起了更洶涌的恨意來。
這樣的恥辱,她何時受過?
“契王!契王妃竟敢打了我們家夫人,這事情你若不給個說法,小的一定告訴侯爺!再請侯爺稟明聖上做定奪!”劉歡看着慕雨珊的臉瞬間腫了好幾倍,也有些心疼起來。
不管怎麼說,這女人還是個美人兒,在牀上可還是銷魂得不得了的!
東方澤皺眉,眸子裡閃過一絲不悅,不悅的自然是這麼一個小小的總管,竟敢對他這樣說話!
他堂堂一個契王,若是在此刻就將自己i的妻子交出去或者示弱,那麼,太沒有面子了,他面色沉下來,直勾勾的望着劉歡,“劉總管,這事情你也看到,是夫人有錯在先……”
“我家夫人所說,句句屬實!何來有錯?”劉歡不饒人的冷哼一聲,眼角的餘光處瞟見慕雨珊的臉越發的腫大。
這,有些異常啊?
“這事情,不需勞煩劉總管稟告,本王自會將事情稟告給父皇知道!”東方澤有些怒了,這當他契王是死的?難道他會不知道,劉歡和慕雨珊這兩人孤身出現在這裡是什麼目的?
一個二三十歲的男人,憑什麼可以坐上侯府的總管?這侯府的總管,可不僅要手段,還要靠關係!而這劉歡和慕雨珊,可早有傳聞是有染的。
若不然,孤男寡女,在這十二月的天裡,跑來這裡遊湖?
果然,劉歡聽東方澤要稟告皇上,立刻軟了下來,這事情,若是調查起來,指不定他和慕雨珊的事情就暴露了!
劉歡也不討好,只是強裝着十分不爽的壓下那口怒氣,然後扶着慕雨珊,一副得饒人處且饒人的模樣,道,“今日之事,小人會勸夫人就當是個誤會,小事化無,無須驚動聖上。”
劉歡給了東方澤足夠的臺階下,東方澤自然是要屁顛顛的踩下去的。
畢竟這件事情上,木清寒打了慕雨珊是事實,要是鬧到父皇那裡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東方澤也是一副勉強至極的模樣,“劉總管此話在理,那本王也不便在計較!遲些本王定登門探望夫人。”
這事情,在兩個男人的周旋之間,看似就解決了。
而那個打人的罪魁禍首,卻只是聳聳肩,一挑眉,轉身就要離開。
慕雨珊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就放過木清寒?今日木清寒打了她一巴掌!她絕對不會罷休!
她把劉歡的手甩開,衝上前去,手拉住木清寒的胳膊,一張紅腫的臉怒氣騰騰,“不準走!”
木清寒腳步蹲下,眉頭微蹙,看着那隻拉住自己的手,突然不怒反笑。
“木清寒,你今日休想就這麼離開!”慕雨珊衝到木清寒面前,怒氣騰騰的喝着。
木清寒看着慕雨珊的臉,驀地,臉上的笑容更甚,她紅脣淺淺一勾,道,“你很快,就會來求我的。”
她臉上那神秘莫測的笑容,讓慕雨珊莫名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女人,怎麼這麼恐怖?
而且,這話,是什麼意思?
求她?
笑話,絕對不可能!
“木清寒,賤蹄子!告訴你,做人不能太猖狂!今日本夫人定要給你一個教訓!”慕雨珊仰起頭,嘴角一咧,露出幾顆牙來。
賤蹄子三個字,讓木清寒眉頭輕皺。
她沒記錯的話,上一個這麼罵她的人,是慕雨柔……
而今,那個女人好像已經被割了舌頭,不知去向了。
木清寒就是這麼一個小肚雞腸,有仇必報的人!論記仇,沒有人敢跟木清寒比!
一旁的劉歡和東方澤的臉色都十分的難看起來。
劉歡自然是覺得慕雨珊這女人未免太過沒腦子,竟當着契王的面,這麼辱罵契王妃?這慕雨珊的腦子是不是生出來的時候落在孃胎裡了?愚蠢!
東方澤臉色十分難看,耳邊聽着慕雨珊口中罵出的那一個個難聽粗俗的字眼,而那對象還是自己妻子!但他不是因爲有人罵他妻子而臉色難看,是因爲大大的沒了面子!
即使是個侯爺的夫人,也要分清尊卑!
他身爲王爺,這個女人竟絲毫不顧及的,在他面前罵木清寒!
這不是,生生的給了東方澤幾巴掌麼!?
木清寒輕笑着,將慕雨珊那罵人的話全部收進去了耳朵裡。
教訓,已經給了……這個教訓,比慕雨柔被割舌頭而有過之而不及!
“怎麼不敢說話了?木清寒,你今日若不跪下跟本夫人道歉,我決計不輕饒你!”慕雨珊見沒有人阻止她,狗膽子更甚,越罵越高興起來。
“賤蹄子?怕了是吧?只要你現在跪下來,磕頭認錯,再讓本夫人賞你幾巴掌,本夫人就決計不計較!”
慕雨珊的話越說越過,越發得意起來。
劉歡無奈的搖着頭,心想這慕雨珊平日裡也算得上冷靜聰慧,怎麼遇上了契王妃,就跟個傻逼白癡似的?這不是茅廁點燈——找屎?
慕雨珊見三人都沒有人要阻止她的意思,越罵越爽了起來。
而劉歡和東方澤,卻突然,睜大了眼睛!
他們眼睜睜的,看着慕雨珊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
每說一句話,就膨脹得更加厲害!
這,這是中了什麼邪術?
劉歡吞了吞口水,立刻想到了方纔木清寒打的那兩巴掌!
這兩巴掌的位置,正是慕雨珊不斷腫起來的位置!這自然不是什麼邪術,那就是——毒?
難道這時間,還有說話就會發作的毒?
本來劉歡不相信,可是看着慕雨珊的模樣,立馬相信了。
慕雨珊還在罵着,而木清寒卻是一直一言不發,任由她罵着。
東方澤看着木清寒臉上掛着的那抹淡淡笑意,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臉……
這女人,真可怕。
此時,慕雨珊的臉已經完成腫成了一個豬頭的模樣,兩遍臉頰的皮幾乎要被漲破,皮肉上已經被細小的血絲和青筋佈滿了,又紅又紫的,十分噁心恐怖。
“賤蹄子,你去哪兒?本夫人怎麼突然看不到你了?”慕雨珊的臉腫的太厲害,完全遮住了她的視線,她罵得興致嫣然,這會才發現了不對勁。
“夫、夫人……”劉歡發誓,看過慕雨珊這個模樣,以後再和她歡愛的時候,絕對會頹靡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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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怎麼了!怎麼了!?”慕雨珊摸到了自己的臉,突然尖叫起來!
爲什麼,她的臉這麼疼,這麼腫!?
“啊啊——”一想到有毀容的可能性,慕雨珊叫得更加大聲。
這一尖叫,臉上繼續腫了起來,眼看,臉上那層皮越來越薄,就要破來開一般。
“夫人,不要說話,這好像越說話,腫的越厲害。”劉歡閉着眼睛挪着腳步到了慕雨珊身邊,說到底還是要吼着這個女人的,否則他總管的位置也不保。
“什麼?木清寒,一定是你這個賤——”慕雨珊越發激動起來,才說了半句話,臉就更疼了起來,她清楚的感覺到,臉上的皮肉,有部分裂開了!
你能想象,一個人的雙頰,像氣球一樣,不斷的膨脹,不斷的膨脹,那臉上的皮越來越薄,青筋血絲可見,最後連皮肉都離開的恐怖模樣麼?
噢,請不要想象!
這畫面,不是一般的噁心!
慕雨珊終於得到教訓,立刻閉嘴不敢再多言語。
木清寒眉一擡,丟下一句話,“我說過,你絕對……會來求我的。”
這毒,有個很簡單的名字。
閉口不言毒!
這專門治的,就是這些長舌婦。
這閉口不言毒,塗在臉上,只要一動口說話,吃飯等,總之所有需要運動到臉上的肌肉的動作,都會讓臉越來越腫!
相反,只要不說話七天七日後,就會消腫下去的。
但這毒,卻依舊沒有解!
除非你一輩子不說話,不吃飯,這毒才永遠不發作。
所以木清寒才說,這教訓,比之慕雨柔被割了舌頭,絕對的有過之而不及!
慕雨柔不過是沒辦法說話,但慕雨珊卻是不敢說話,不能說話!再者,連飯都不能吃!
這毒,可是木清寒前陣子才研究出來的,得意之作!
自然,這毒是有解藥的。
“$,$……!”慕雨珊動了動口,嘰裡呱啦的不知道說了什麼,想必是我絕對不會有求於你之類的廢話。
木清寒一轉身,那嘴角的笑容還蓄着,等着吧,慕雨珊,等你知道閉口不言毒的厲害,我就等着,你來求我的那一日!
轉身,木清寒一個翻身跳躍,就躍回了自己的船,而東方澤也不敢多言,跟在木清寒身後,也回了船。
甲板上,東方顥還昏迷不醒。
“我說秦宗榮,你他媽也是個大夫吧?”木清寒無語的白了秦宗榮一眼,這貨也是一個大夫吧,竟然放着東方顥這樣昏迷。
東方顥這次的溺水並不嚴重,在水中的時候沒有喝下很多水,只要一直銀針,就可以把這男人從昏迷中救醒過來,所以木清寒纔沒有去理他。
沒想到秦宗榮這貨,緊張到連自己有醫術都不記得。
“知道啦。”秦宗榮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笑,拿出一根銀針,正要往東方顥的人中扎。
他就咳了一聲,吐出一口湖水來,這才醒了過來。
“咦,你醒了啊?”秦宗榮喜笑顏開的撲過去,把剛要爬起來的東方顥又撲倒了過去。
“郡主,起來。”東方顥眉頭一皺,神色十分冷峻,他對這等投懷送抱的女人,實在厭煩。
“知道了!”秦宗榮哼哼一聲,才從東方顥的身上爬了起來。
東方顥起身坐起,一雙鷹眸掃過衆人。
看着木清寒渾身溼透的模樣,他的眉頭皺了皺,只站起身來,道了句,“回去吧。”
這一趟遊湖之旅並不愉快,幾人也就立刻起航回去了。
幾人出來並沒有有多準備,所以東方顥和木清寒就算溼透也沒辦法換乾淨的衣裳。
這般冷的天氣,寒風一過,木清寒也耐不住冷,打了聲噴嚏。
木清寒縮了縮鼻子,不覺得打個噴嚏是個什麼嚴重的事情。
走在另一頭的東方顥卻是多看了幾眼,心中開始盤算。
他的身體向來強硬,這樣的病他可從未得過,他回去,一定要問問無鸞,這若是感冒了如何是好?
這般想着,東方顥就和木清寒幾人道了別,回了秦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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