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來上門興師問罪麼?還真是迫不及待呢……
木清寒一臉閒逸的用乾布擦拭着手上的水漬,靜待着門外來勢洶洶的一羣人。
末了,人未到,聲音已經先到。
“王爺,你一定要給柔兒做主!柔兒好心來探望姐姐,卻沒想……”慕雨柔嬌嗲的聲音傳來,下一刻,一行人已走進門內。
木清寒放下手中的乾布,慢條斯理的在桌前坐下,完全無視進屋的一羣人。
“木清寒,你好大的膽子!見了王爺和秦王,不僅不行禮,竟還視若無睹?”慕雨柔吊着那隻被木清寒擰斷的手腕,美豔的臉上雖還有幾分蒼白,但氣焰比之前更加囂張了幾分。
哦?連秦王也一道同來?
木清寒聞言,淡淡的擡眸望向來人。
木清寒的記憶中,是從未見過秦王的。
但是她多少也曾聽說,三皇子秦王東方顥爲人低調,鮮少與其他兄弟來往,朝政之事更是極少理會,而且一向傳聞東方顥與東方澤不合,怎麼今日會一道前來?
木清寒擡眸的第一眼,便看見了站在東方澤身旁的那個男人。
男人修長挺拔,負手而立,一身暗黑錦袍,周身散發着渾然天成的皇家貴胄之氣。
那一雙劍眉斜飛入鬢,高挺的鼻樑下一張薄脣微抿,那雙墨黑的眸子中,冰冷得不含任何溫度。
他只是這樣站着,神色清冷,從頭到尾都不曾看木清寒一眼。
這個男人,很危險!
木清寒腦中立刻下了判斷,暗暗告訴自己,這樣的男人,還是少接近爲妙,他,絕對不簡單。
她不着痕跡的移開目光,神色淡然。
這個男人可不像愛看熱鬧的?那麼,有什麼原因?
“大膽賤婦,本王念你救過我一命,已對你處處縱容,如今誰給你的膽子?膽敢傷害慕容側妃?”東方澤面色陰沉,對木清寒的態度十分不悅。
處處縱容?
木清寒聽到這四個字,不禁冷笑一聲。
果真是人至賤則無敵。
這東方澤娶了她一年,卻從未碰過她,就連見面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的,讓她木清寒在這契王府中無權無勢,受盡王府上下的欺凌,全無半點王妃該有的模樣。
就這樣的日子,東方澤還好意思說出處處縱容這四個字?
“全拜王爺的處處縱容,才能讓妾身重病躺在這景園中,無人醫治。”木清寒帶着眉眼帶着淡淡的冷意,看着東方澤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時,繼續悠悠的說道,“再加上今日午時之時……木府已被滿門抄斬!這樣幾番變故之下,才導致妾身有些神志不清,以致誤傷了慕容側妃。”
她的語氣不重,但雙眸中的眼神卻猶如利劍般,射向東方澤。
木府一家對皇上向來忠心,斷不可能做出這種叛國叛君之事,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被陷害!而,木府倒了,誰的好處最多,那麼,那個人必然就是陷害木府一家之人!
朝野上令人膽顫的契王東方澤,竟然在木清寒的這個眼神下,心顫了幾分。
她難道已經知道木府滿門被抄斬一事……
不對!
東方澤很快察覺到木清寒的異樣。
這個木清寒,爲何突然變了個模樣?
就算這一年中他極少見到她,但是印象中的這個女人,膽小懦弱,每每難道見到他時,總是一副嬌羞萬分,低眉順眼的模樣。
慕雨柔跟他說木清寒將她手腕折斷一事時,他已經疑惑,纔會帶人上門來看個究竟,今日的她,果真不同!
她話中句句帶刺,東方澤的臉色十分不佳,當着東方顥和一衆下屬的面,這個木清寒竟然這般不識好歹!
“木清寒,你這是在指責本王!?”東方澤陰着臉問道。
“咦?妾身不是在誇王爺對我處處縱容麼?若不是王爺恩賜,豈會木府滿門抄斬而我卻免於一死!若不是王爺縱然,慕容側妃豈會拿着‘破魂’來醫治我?”
木清寒本輕飄飄的語氣突然凌厲起來,說道最後的時候,氣勢十足的拍桌而起。
她如劍的眼神射向慕雨柔,臉上狠戾的神色讓人膽顫。
這個契王妃,何時變得如此有氣勢?
“木清寒,你不要信口胡幀我怎麼會拿什麼斷魂來醫治你?斷魂是什麼東西,我不知道!”慕雨柔頓時心虛了起來,雖說木清寒死了王爺也不會追究,但下毒之事也不能由木清寒挑明瞭擺在明面上說開來。
“王爺,你要爲柔兒做主!柔兒絕對沒有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慕雨柔美目含淚,嬌嗲萬分的倚着東方澤。
東方澤擰住了眉頭,越發覺得眼前的木清寒和從前的她判若兩人。
莫非木府滿門抄斬一事,讓她性情大變?
此時站在一旁一直一言不發的東方顥,此時饒有趣意的看了木清寒一眼,眼底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
這個女人,很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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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出場了,發現了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