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寒已不記得如何走到這廢院的路線了,也只好憑着感覺,往宮外的方向尋去。
此時,皇后的壽宴早就結束了。
空曠的花園中,空無一人。
就在木清寒擡腳打算走出御花園時,一道白色的人影從她面前閃過。
“誰!”木清寒目光如利劍,身形已快速上前,抓住那飛馳而過的身影的衣角。
那身影頓了頓,立刻就停了下來。
待他停下來,木清寒纔看清了,這是個男人。
他一襲白衣,身形傾長,如墨的黑髮隨意披散在背上,和底下的那一襲白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白衣人見衣角被木清寒扯着,呆了一呆,半響後才放慢動作的回過頭來。
他呆呆的望着木清寒,視線從木清寒的臉,直接移到了她扯着他衣角的手來。
頓時,那一抹呆滯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殺意,一聲聲的哼哼聲傳來,帶有幾分詭異。
木清寒十分識相的,立刻鬆手。
於是,那男人的哼哼聲也立刻停止了下來,眼底的殺意頓時消失,好似完全換了一個模樣。
他呆呆將視線重新移到木清寒的臉上來,眼底滿是疑問,那呆滯的模樣,好似在問她:有什麼事?
木清寒嘴角無語的扯了扯,一是無語這男人的善變,二是這男人——竟蒙着面。
深夜在這皇宮中,竟蒙着面,那麼絕對是歸類於‘刺客’那一類的東西。
那一雙僅露出來的眼睛,十分漂亮,漂亮到木清寒一眼,就記住了這雙眼睛。
對,就是漂亮。
是難得的好看的單眼皮,是略有些狹長上挑的桃花眼,但眼眸裡卻沒有半點多情風流的模樣。
那眼底,彷彿有光芒閃動,清澈如水。
長長的睫毛如扇,速度極其緩慢的眨着眼,看着木清寒,滿是疑惑。
臥槽?
這男人,莫不是真是刺客?
可是,有哪個刺客會穿一襲白衣這麼大刺刺的顏色在宮裡飄蕩,然後被抓包了,還可以一臉呆滯的問君何事?再繼續用那無辜的眼神看着你?
木清寒大大的,大大的翻了一個白眼,她用着看一件很不正常的‘東西’的眼光凝視着這白衣蒙面男許久,那蒙面男竟也是呆呆的看着她,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兄弟,你確定你沒有走錯地方?”木清寒十分誠懇的,十分疑惑的問道。
回答她的,是蒙面男歪着腦袋,視線放空的望着遠方的天際,然後再極度緩慢的掃了下四周,才緩緩的,緩緩的搖了搖頭。
“嗯?”這是,這難道是,告訴她,沒走錯地方?
蒙面男凝着木清寒,那眼底各種糾結的模樣,好似是在思考木清寒這聲‘嗯’的意思,半響之後,他搖了搖頭。
不知道是表示不懂木清寒的意思,還是再一次表示自己,真的沒有走錯地方。
木清寒徹底無語,她無奈地扶住了額,把自己讓開,以免擋住他的去路。“ok,你想殺誰也好,偷什麼東西也好,你慢走。”
木清寒說完,轉身就走,在轉過身的那一霎那,她就咒罵了自己一句——多管閒事!
碰上這麼一奇葩,嘖嘖!
木清寒纔剛走出幾步路,一道白色身影就驟然出現在她眼前。
她定睛一看,是那個奇葩。
“莫非你進宮,是要劫色?”木清寒後退一步,莫名的看着眼前的奇葩。
奇葩看了木清寒一眼,又再次看了遙遠的天際一眼,然後就扭回視線看着木清寒,眼底十分迷茫困惑。
這是唱的哪一齣?
難道,這男人中了媚藥,然後想要求她,要她委身相許,給他提供個洞,解個毒什麼的?
就在木清寒在考慮要不要一拳頭過去的時候,奇葩終於木訥的開口,“天牢,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