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品狂妃078 相約遊湖
“契王妃,皇上正派人在四處找你,請您務必迅速回去。”鳳蕭轉頭,看向的是木清寒。
“我?”木清寒皺眉,反問一句。
這太子受傷,找她何事?而且,東方耀天那老東西,認出來她了?
好吧,反正她此時不過是隨便着了男裝,而沒有刻意隱瞞,若是東方耀天知道,也無妨。
“皇上曾聽聞你是醫好鄭九少的人,所以……”鳳蕭看了幾人一眼,欲言又止,繼續道,“太子被咬斷雙腿,雖保住一命,但現下失血過多,衆多隨行的太醫正在診治。”
木清寒心道也是,這太子若是生生被猛虎咬斷雙腿,這大出血是必然的,若是不及時止血,恐怕會因爲失血過多,性命堪憂。
她看向東方顥,這事情是他搞出來的,他是否希望,她把太子救回來?或者,不希望?
木清寒的想法,是前者,理由很簡單,因爲若是東方顥要取太子的命,藉着猛虎足以!
不須搞這麼多,繞一個大圈子,最後讓太子失血過多去死。
“明白了。”木清寒淺淺輕笑,話音一落,她便動作帥氣瀟灑的隨手將自己的衣袍撕下來一小長條,利落的將自己一頭披散下來的長髮紮起後,雙腿一夾,嬌喝一聲,騎着不二揚長而去。
“清寒,真是帥氣!”身後,是秦宗榮各種崇拜和讚歎的聲音。
待木清寒趕回來的時候,老遠處便聽見太子一陣陣的慘叫聲,而一個搭起來供皇帝休息的帳篷內,裡裡外外都擠滿了人。
一羣隨行的太醫裡裡外外來回走着,一盆盆的血水端出來,觸目驚心。
看來太子正被送到這裡救治,
從帳篷外都依稀能看見,裡面那一道明黃的身影,那人自然就是皇帝東方耀天了。
看來他果真十分緊張自己這個寶貝兒子。
木清寒下馬,輕輕順了順不二的頭,待聽着太子的慘叫聲有氣無力下來的時候,才從人羣中,擠進了帳篷之中。
“大膽!竟敢擅闖!”一守在門口的老太監看着直直衝進來的木清寒,尖銳的叫了起來。
“讓開!”木清寒一瞪,直接佛開那老太監的手,進了帳篷。
帳篷內,一身明黃的男人的腳下,跪了一地的奴才。
一衆太醫和一羣小太監,臉上都佈滿着驚恐,而那高高在上的男人,則是滿臉的怒氣。
“說,太子到底如何了?”東方耀天皇帝沒注意到木清寒前來,一雙有些發紅的眼睛瞪着一羣太醫。
“回皇上,太,太子恐怕性命堪憂……”
“臣等已經盡力,可這傷口實在太大,出血實在太多……”
“臣等無能!”
一羣太醫滿臉的哀慼之色,紛紛都可預見自己的下場了。
皇上如此疼愛的太子,若是沒被猛虎咬死,而是被他們束手無策救不回來而死在病牀上,這後果……!
“太子性命堪憂!?一羣廢物,朕養你們何用……?朕,朕!”皇帝聞言,盛怒之下,一腳就將跪在他眼前的一名老太監踹開。
他瞪着一雙血紅的眼睛,看着牀上的太子,一口氣險些上不來。
“太子的命,無憂。”木清寒突然一句輕飄飄的話,立刻引來所有人的注意。
皇帝和一衆軍醫齊齊回頭,皇帝第一眼便立刻認出了木清寒,在看到木清寒的第一眼,他的眼裡浮起了希望!他卸下了所有的高高在上,只焦急萬分的將她拉到太子的牀前,“兒媳,你所說,當真不假!?那你快,快救救太子!”
這一羣隨行來的太醫,共有七八個,個個都是上了年紀,都是宮裡的老御醫。
衆人看着前來的木清寒,臉上紛紛流露出鄙夷來,太子流血面積過大,他們現下都束手無策,而皇上竟叫這麼一個小小少年救太子?
莫非區區一個小少年一生所學,還能勝過他們這羣資深的御醫?
咦,不對!
皇上剛剛叫她什麼?
兒媳?這分明是男子啊!是不是他們上了年紀,集體耳聾了?
七八個御醫面面相覷,都不知道眼前這木清寒的來歷。
“皇上莫急。”木清寒輕輕的拍拍皇帝的手,勸他沒必要緊張。
可這行爲,卻惹惱了一衆太醫。
“小兄弟,如今的時刻分秒必爭,你竟還說莫急?你可知太子爺的情況!”一老太醫雖然跪着,但也忍不住斥責開來。
木清寒瞟了那老太醫一眼,再看了一眼牀上的太子。
太子大概已經是疼暈過了許多次,此時臉色十分蒼白,氣若游絲的吐着最後的幾口氣,而整個下身,在大腿中間一下的地方,已經全都沒有了,大概都葬送進了虎口。
那被咬斷的傷口,此時太醫們已經做了包紮,上藥,身上也扎着一些銀針,用來止血和護着太子的心脈。
可,那血顯然沒有止住,那包紮着的白布轉瞬就被血染紅,然後太醫們就得立刻再度包紮。
如此反覆之下,失血的情況雖略有控制,但是卻依然是失血過多了。
但,自然還有救!
“我說他不會死,便不會!”木清寒斜睨了衆人一眼,冷哼一聲,霸氣十足的丟出一句話去。
那氣勢之狂傲,隱隱有些不可一世!
但這過分狂傲的模樣,卻讓人厭惡不起來,因爲這人,有資格狂!
“契王妃,本宮……信你……”太子氣若游絲的半睜着眼睛,看着木清寒,一句話斷斷續續的說了半響才說完。
皇帝見太子清明瞭片刻,臉色一喜,隨機有轉頭怒瞪着一行太醫,怒吼道,“一羣沒用的東西,都給朕讓開!”
語畢,轉頭看向木清寒時,臉上的兇狠立刻不見,換上一臉的焦急和擔憂,“兒媳,太子的命,一定要保住!一定!”
“皇上請和衆人都回避下,留下一名太醫助手便好。”木清寒的態度不卑不亢的,看着太子這樣的慘狀,眉頭卻由始至終不曾一皺。
皇帝的心裡,對木清寒有一種莫名的信任。
就憑她的冷靜和淡然,他信!
“孫太醫,你留下。”皇帝隨便點了個人,說吧便帶頭率先走了出去,走了幾步又有些不放心的回過頭看着木清寒,臉上浮現一抹狠戾,就算相信,他也要確認,百分之百的確認纔可以安心。“若是今日太子活不了,你們所有人都難逃一死!”
“遵,遵命。”孫太醫神色一變,十分惶恐的跪倒在地。
而木清寒,卻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點點頭,應了一聲,“是。”
皇帝深深的看了太子一眼後,才大步流星的離開。
一衆太醫和下人也紛紛退下,直到帳篷內只剩下木清寒和孫太醫兩人。
“別說廢話。”木清寒見孫太醫好像有話要說,沒有給他機會,率先阻止。
孫太醫畢竟一把年紀,對這小小的少年自然是不服的,但皇上有命,如今他們所有人的命,可都是懸在這人的身上了,還是盡力相幫得好。
“準備一碗水,還有鹽和糖。”木清寒開始着手治療,但最爲重要的,還得先給他補充點葡萄糖,讓太子保持住體力,而這個時代沒有這種東西,就只好用鹽和糖自制了。
孫太醫十分不解,但還是立刻去照辦了。
木清寒解開包紮着的太子斷腿上傷口的紗布,見那血還是一股股的噴出來,這是動脈出血,雖出血量極大,但好在並不是在重要部位,否則這會太子早該死了。
這樣的傷,前世的時候木清寒沒少受過,但大多時候從不就醫,只靠自己。
這經驗,倒是比腦子中木清寒的醫術來得好用。
這裡沒有繃帶,木清寒只好用紗布暫且代替。
用紗布綁住傷口上方,打好活結,然後用竹棒的一端插入活結的一扯,再旋轉絞緊了,以止住出血,而這期間,每二三十分鐘就要鬆開一次,要讓血液要少許的流動,以暫時恢復肢體血液的流動,否則太子的下半身,可就廢了。
這是急救的止血方式之一,接着木清寒用銀針固住幾個重要的穴位。
待做完這一切,木清寒才發現身旁有人。
來的人卻不是孫太醫,而是東方顥。
他手中端着一碗清水和鹽糖,正看着她。
木清寒一言不發便奪過來,按照比例調配好那水,就將那碗水遞給東方顥。“給他喂下去。”
看木清寒的這個模樣,東方顥有些一怔,這個女人,認真起來的模樣,更加吸引別人的目光,那樣專注着爲太子治傷的她,美得炫目,美得讓人有些移不開眼。
“你他媽發什麼呆?快點!”木清寒差點就一拳揍了過去,白了他一眼,就繼續去給太子止血去。
“好。”東方顥收回眼神,才立刻轉身將那鹽糖水的混合給太子餵了下去。
木清寒用沾了酒精的紗布輕輕擦拭着表面的傷口,那一截傷口血肉模糊,被獠牙咬過的痕跡十分明顯着。
木清寒的紗布才一碰到太子的傷口,他便大叫起來,刺骨的疼讓他掙扎的動起來。
“按住。”木清寒擡眸,看了東方顥一眼,只說了兩個字,見東方顥立刻按住了太子,她便繼續着手下的動作。
迅速將太子的傷口清洗完畢之後,木清寒立刻給他的傷口敷上藥,再細細的用三角形的包紮方式包了起來。
此時,太子已經痛暈了過去。
但是血已經止住了,已經沒多大的大礙。
木清寒將太子身上所有的銀針都撤下,再給他服了一點藥,看着太子已經均勻的呼吸,她便開始洗手。
這一系列的救人方式,讓東方顥歎爲觀止。
“你……”東方顥開口,知道今日說發生的一切定逃不過這個女人的眼,他想問,她是否都已經知道,但是話纔剛開口,木清寒就好像洞察了他的想法一樣,出言阻止。
“放心,我從來不記一些跟我無關的事情。”木清寒用一旁的布輕輕的拭着手上的水漬,一句不着調的話,東方顥卻聽懂了。
她果然知道了。
但是選擇旁觀是嗎?
如今的東方顥,可以十分確定,木清寒和東方澤並沒有關係,所以他要對付的人,不是木清寒,那麼她既不是他的敵人,知道又何妨?
木清寒的爲人,他清楚,就像如她所說,有些事情,與她無關的,就可以充耳不聞。
東方顥臉上的冷冽少了幾分,默然的看了木清寒一眼,就轉身出了帳篷外,去通知皇帝太子已無礙。
很快,皇帝和一大幫御醫通通衝了進來。
皇帝砰的一聲坐在了太子的牀前,看着臉色有少許恢復過來和氣息安穩的太子,鬆了一口氣。
“兒媳,果然是神醫!”皇帝讚賞的看着木清寒,心裡對這個救了太子一命的女人,甚是有好感。
自己的兒子從鬼門關走了一遭還能回來,皇帝的心裡是欣慰的,雖然他沒了一雙腿,但好在能保住一條命!
“朕要賜封你爲一品浩命夫人!你絕對當之無愧,這一品,更是醫品!”皇帝對木清寒這樣的醫術,實在折服,封她爲一品夫人,絕對當之無愧。
“謝皇上。”木清寒臉上的表情,依然是那副不卑不亢。
而木清寒,因今日之事,真正的名揚天下!
契王之妃,醫術卓絕,一品醫妃!
——
太子的性命是救了回來,可這原因,皇帝正要來追究!
東方耀天皇帝坐在首位,高高在上的俯視着一衆人。
所有的諸侯,皇子,大臣等,都安靜的坐在下方,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說話。
皇帝的一雙眼睛裡幾乎能噴出火來,那盛盛怒意,隨時就會爆發!
他帶着滔天的怒氣,掃了衆人一眼,一拍扶手,大喝一聲,“朕要知道,這皇家獵場中,爲什麼會有老虎!?這老虎又是如何在重重包圍中進來的!?還有,那刺殺秦王的刺客,又是什麼人!”
這一聲聲的質問,沒有人敢回答。
這個時候,誰去這個出頭鳥,指不定就會給一槍嘣了。
皇帝第一個懷疑的,自然是這羣兒子們!
太子若是出事,誰能得到好處?自然是這一羣一直妄想着想要爭奪儲君之位的兒子!他這些年來,向來都是知道的,但是一概不管,就算太子做得再荒唐,他都一意孤行的,不肯重新立儲君。
而也因爲他的一意孤行,多少人開始在暗中爭權奪勢!而這其中,最多人擁護的,是東方澤!這一切,他多少是知道一點的,所以他向來對這個兒子不是很待見。
但東方澤倒是從來未表露出想要奪嫡之心,皇帝也就向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發生的事情,向來都是選擇不去管。
這帝王之心,向來最難猜測。
皇帝在幾個兒子身上一掃而過,獨東方顥被刺客所傷一身狼狽,而其餘幾個皇子都是光鮮亮麗,包括東方澤,他眸光一暗,看向東方澤,喝道,“東方澤,你說!”
東方澤撲通一聲,立即跪下,一臉的惶恐,道。“兒臣不知!”
“不知?朕聽聞你帶太子去獵雪狼,險些讓太子受傷!可最後太子爲何要一人離開?你當時在哪裡!?”皇帝那強大的氣勢壓迫着東方顥,聲聲質問,句句威嚴!
“兒臣確實是帶太子去獵雪狼了,可太子後來一人離開,兒臣想追,卻沒有追上!後來,後來兒臣便四下尋找太子,方纔才突然聽聞太子出事!”東方澤跪着,額頭有些冒汗。
太子出事,是他萬萬想不到的,當下他確實先帶了太子去獵雪狼,而後又沒有不在場證明,如今他確實很難脫了干係!
這事情,東方澤肯定,絕不是意外!絕對有人蓄意爲之!
“是嗎!”皇帝冷哼一聲,神色嚴峻的掃過衆人。
這東方顥也受了傷,那麼定是有人想要除去太子和東方顥!
一時間也無從查起,反正那老虎已經擒到,定能查得出來到底是誰人所爲!
“父皇,兒臣確實不知!”東方澤好似受了莫大的冤屈般,一臉苦逼的解釋着,生怕皇帝不信他。
“穆瀾候,這事情交給你去調查,三天之內,朕要知道,皇家獵場的老虎從何而來!”皇帝冷着臉下了命令後,便佛袖而去。
今日的這一場狩獵,也因此沒有了下文。
一衆諸侯雖心裡有不滿,但誰也不甘吱聲,畢竟皇帝乃是天子,不能直接衝撞,否則那後果!
所有人都懷着忐忑不安的心,陸陸續續的離開了狩獵場。
太子之事,讓所有人的人心惶惶!
秦宗玉和秦宗榮也不便多留,率先回了皇帝給他們準備的府邸,說是府邸,其實就是重兵包圍的質子府罷了。
東方澤和八皇子小九三人也先行離開了,這件事情,他們自然不能沒有行動!
留在狩獵場的,就只剩下東方顥和木清寒。
兩人騎着馬,慢悠悠的並肩同行。
木清寒率先開口,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我覺得,我有必要開始討好你。”
她語氣輕鬆,倒像是朋友之間的普通談話。
木清寒所謂的有必要,自然是說的東方顥開始有動作,開始這奪嫡之爭的事情了,她是十分相信,若是東方顥想奪,自然沒有問題的!
若是東方顥會成爲將來的皇帝,自然是要百般討好的。
“你,不意外?”東方顥半眯眼睛,對木清寒的態度很是奇怪。
這女人,知道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他做的,爲什麼絲毫不驚訝,反而表現出興致濃濃的樣子來?難道這朝政的動盪,權勢的更替,她絲毫都不上心嗎?
“你本該就是這樣的人!”木清寒嘴角一勾,邪魅一笑,繼續道,“你若不爭不奪,那才意外。”
東方顥看着那邪魅的笑容,神情柔和幾分。
這個女人,他果真沒看過,她就不是個普通的女人!她絕對是個,危險的對手!
木清寒身上可能擁有的那些暗兵,他是知道的,而再者,以木清寒的才幹手段,若是想要奪了這天下,也絕對是有可能的事情!
他和木清寒,就想兩隻老虎!
若兩虎相爭,同爲天下,那麼,結果會如何?
東方顥也十分想要知道!
他很期待,這個女人若是想要這位置,會如何!若是她是對手,那麼這場遊戲,將會很有趣!
“犧牲一隻手臂,能奪得皇帝的信任確實划算,只是你那些武功卓絕的黑衣人,倒是枉送了性命。”木清寒輕笑着,語氣淡然,對東方顥這樣狠辣的手段其實沒有什麼異議。
這男人,本就不是善類。
再者,成大事者,心慈手軟,只會落得兩個字——失敗!
而這奪嫡之爭,稍有差池,那便不是一個人的性命的問題,所以狠辣,是必然要的!
若是換了她木清寒,想必會比東方顥更爲狠毒!
“這位置,本就是踏着森森白骨而建立的。”東方顥的目光幽深,淡淡的吐出這一句話來。
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多少人爲其丟了性命,他知道的,那位置看似高高在上,但高處不勝寒,就算擁有權勢,也不見得會多自在,只是,你不奪,別人會奪,而別人奪了,你就會成爲那森森白骨的其中一具。
不管是東方澤,太子,亦或者還是穆瀾候,任何人!
只要得了那個位子,都不會放過他!
所以唯一的方式,就是自己凌駕於他人之下,自己的命,掌握在自己手中!
“往後,也許我們有合作的機會。”木清寒突然神秘一笑,眨着眼對東方顥丟了一句話,便駕着不二,策馬離開。
東方顥駐足,望着木清寒離開的背影,魅惑一笑。
他想,會有那麼一天的。
因爲如今,他們擁有共同的敵人!
——
太子之事,慢慢隨着落下的夕陽,暫時落下了帷幕。
而翌日一早,景園就再次迎來了這大半月中,天天都來騷擾的不速之客。
而木清寒今日直接選擇閉門不見!
今日東方澤來,木清寒用腳趾頭也能想到他有什麼事情。
太子的這件事情,對東方澤多少都會有一些影響,他無非就是又想跟她說暗兵的事情,讓她幫他什麼的。
這個東方澤,真是愚蠢得不能再愚蠢!
東方澤和小九雖被擋在了景園門外,但因着那張堪比城牆還厚的臉,兩人決定——翻牆!
看着穩穩落在景園內的兩人,木清寒扶額,轉身就要離開,小九一個箭步上前,就拉住了她的手臂,“姐姐,七哥跟你有話說!”
“我不想聽。”木清寒皺眉,看着小九拉着她的手臂,這次小九一點也不識相,依然拉着,沒有放開。
“姐姐!”小九嘟着嘴,左右爲難起來。
七哥又讓他來,可姐姐最近見到他次數太多,都煩了!
“別說廢話,走。”木清寒直接指着門口的位置,不想和東方澤小九多加糾纏。
“寒兒,你何必如此待本王?本王不過是希望能與你站在同一戰線!”東方澤嘆息一聲,擋住木清寒的面前,十分的無奈。
木清寒一副就知道是如此的模樣,睨了他一眼,沒有回話。
這東方澤百般接近,爲的還不是同一個目的?不過就是想要她幫他奪那個位子!
這一點,木清寒心知肚明。
“我不過是個小女人,不想參與到這其中來,而且,王爺所說的話,我不懂!”木清寒脣角一勾,換上另一幅神色來。
木清寒這是決計,裝傻充愣到底。
“寒兒……”東方澤無力的繼續揉着額頭,但心底卻是將木清寒狠狠的罵了一遍!
這個女人,太過猖狂!
這分明就是在耍他!
東方澤雖然明知如此,但卻無可奈何,他現在的處境並不好,如今父皇已經有些不信任他,若是再有人蓄意栽贓,將太子這事情扣到他頭上的話,那麼……!
所以如今,他急需要木清寒的幫忙!
所以唯有,忍!強忍!
“喲呵,隔壁村的狗蛋和他兒子又來了啊?這回又是什麼事情啊?”喬老頭突然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躲在木清寒的身後了,看着東方澤和小九,一臉的笑容可掬。
這狗蛋和他兒子,說的自然是這兩人。
當然,東方澤是那個狗蛋,小九是他兒子。
東方澤臉一黑,對着瘋瘋癲癲的喬老頭十分惱怒,但這老頭卻偏偏是木清寒的師傅!他不敢將他如何,他只能隱忍下來,強擠出來一抹笑容,“師傅,本王乃契王,並非什麼狗蛋!”
“我也不是什麼他兒子,我是小九!”小九不滿的捏緊着拳頭,衝到喬老頭面前,很激動的澄清着。
“誒,狗蛋,和狗蛋他兒子,你們怎麼了?昨兒我孫兒剛出世,你們不是還過來了麼,怎麼今日就不是狗蛋和他兒子了?”
喬老頭的記憶,再次混亂起來,偏偏每次見到東方澤和小九,他的記憶都會停留在這裡,而且驚人的是,臺詞總是相同!
“本王,本王……”東方澤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能說什麼,瞪着眼將怒意吞了下去,繼續幹瞪眼。
“老頭!”木清寒忍着笑意拉着喬老頭,怒瞪喬老頭一眼,他努了努嘴,一溜煙就又不見了,她轉頭看向兩人,“我還要照顧師傅,你們回吧。”
就在木清寒各種下逐客令的時候,有三人突然翻牆進了景園。
木清寒瞪着眼前的三個人,無語至極,她這景園,何時變成這些人可以自去自來的地方了?
這肆無忌憚的翻進來的三人,真是秦宗榮兄妹還有一個不知道爲何會和他們在一起的,東方顥。
“清寒清寒,找你好辛苦啊!”秦宗榮一見到木清寒,就立刻蹦躂了過去,完全自來熟的模樣。
“有事?”木清寒雖示秦宗榮爲朋友,但大概是性子使然,待她依然沒有多大的熱情。
“當然有啦!我想找你去玩啊!”秦宗榮嘿嘿笑着,露出兩個小酒窩來。
東方澤被那笑容,攝了心神。
這秦宗榮本就貌美,這樣一笑起來,更是美麗,不像那個木清寒,終日裡對他只有幾種神情——淡漠,疏離,厭惡。
這秦宗榮和木清寒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雖說美貌上依然是木清寒更勝一籌,但是這性格,嘖嘖!
東方澤吞了吞口水,收回落在秦宗榮身上的視線,此時此刻,女人只會誤了大事!還是先搞定木清寒!以後若坐上了那個位子,還何妨沒有女人?
“宗榮郡主,本王正要和寒兒去遊湖,不如一起去?”東方澤臉上笑意吟吟,說了謊卻臉不紅心不跳,一副自然的不能再自然的模樣。
“啊?真的啊,好啊好啊!”秦宗榮睜大了眼睛,對這遊湖興趣十足,臉上是滿滿的雀躍之意,“哥,東方顥,我們一起去唄!”
東方澤聽到東方顥三個字有點不爽,但礙於這麼多人在場,還是忍了下來。
“宗榮,你啊!”秦宗玉無奈的搖搖頭,但語氣裡滿是寵溺,算是默認同意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木清寒,很不爽的瞪着東方澤,這個賤男人,當真是不怕丟臉了?竟當着她的面,赤裸裸的說謊?
木清寒本想拒絕,誰知那個黑着臉的東方顥,竟意外的點了點頭,道了聲,“好。”
她略有些驚訝,這男人竟也附庸風雅,肯做起這等遊湖的事情了?
既然如此,去去又何妨。
“那走吧。”木清寒直接丟下三個字,就率先走在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