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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這些不過是出於職業習慣,哪怕生活裡一丁點兒的不同尋常,她都習慣推敲明白原因。這疑惑只是在腦中一掠的工夫,暮青已走到了廊下。剛要邁步到廊上,她忽然腳下一頓,想到什麼似的倏地擡頭望向二樓的窗子,隨後疾步上了樓去。
他向來不喜她和元修走得近,今夜她與元修一起吃飯,月殺知道了此事,沒道理不擠兌她幾句。他一句話也不說,只用眼神表達憤怒是爲何?
暮青見了挑了挑眉——這不符合月殺的一貫風格。
用過晚飯後她便回了後院閣樓,月殺門神似的立在門口,目光恨不得將她戳個洞,卻一言不發。
暮青沒往心裡去,繼續吃飯了。
說罷,他便匆匆走了。
元修呼地一聲便站了起來,起身便往外走,暮青轉頭看向他,聽他道:“快到服湯藥的時辰了,我先回府,明日再來。”
那痛癢難耐之感又生了出來,冬末春初的夜裡,他竟覺得熱。
暮青心裡想着白獺絲的事,飯吃得心不在焉,元修想着方纔的事,也心不在焉,他彷彿還能感覺到她的手從他腋下穿過,一層一層地解開他的繃帶,感覺到她呼氣如羽,吐在他心口……
這絲究竟是何來頭?
元修養傷的時日尚短,白獺絲卻已開始與他的肌膚血肉相融,看來此絲果真如巫瑾所言,乃世間至寶。
暮青看了元修一會兒,他的心思她早已知道,該說的都已說了,他是世間最優秀的兒郎,有他的尊嚴與驕傲,因此她不想再多言。
元修飛快道:“不必了,回去還得換。”
門關上,元修已將衣袍穿好,暮青瞥了眼地上的繃帶,道:“繃帶還沒綁。”
楊氏應是退下,出門前還古怪地瞧了元修一眼。
“辛苦了,下去吧。”暮青道。
“咳!”元修應景兒地咳了聲,道聲無事便起身速速穿衣,那麻利勁兒比在軍中穿衣都快。
“喲!”楊氏一驚,擡頭問,“侯爺莫非染了風寒?”
楊氏推門進屋,手裡提着只食盒,擺飯菜時見元修赤着上身坐在桌後,墨袍玉帶散落在地,繃帶放在桌上,一瞧便知是在診傷。楊氏聽說過暮青曾爲元修剖心取刀,她也有好奇之心,卻謹守着下人的本分,未敢多窺,只是擺碗筷時眼尾的餘光瞥見元修低着頭,從臉到脖子紅得不似人色。
“送進來吧。”清音起,暮青已離遠。
楊氏送飯菜來了。
院外忽聞腳步聲來,元修倏地放下手來,沒多久便聽見有人到了門口,敲了兩聲房門,在門口問道:“都督,飯菜備好了,可需送進屋來?”
這念頭一生便似在他心底種了心魔,他的拳鬆開,忽然便張臂欲擁!
他忽然便想起在地宮圓殿裡初見她容顏的那日,他那時抱着她,因太過震驚險些將她丟出去。而如今,他卻想將她狠狠擁在懷裡,永不讓她遠離。
男子僵着身子不敢低頭,望不見少女清澈的眸,卻感受得到她噴在他心口淺淺的呼吸。她呼氣如羽,搔着他的心,剛剛的疼痛裡又生了層奇癢,痛癢難耐。他想這痛癢快些結束,卻又盼它永留心裡。
少女俯低身子瞅着他心口,他心口一道兩寸縫傷,針腳細密整齊,這些日子他常在換繃帶時看着那傷發怔。她查案事忙,不能日日來侯府探望他,這心口的縫痕卻日日伴着他,彷彿她時時都在。
他竟不知那繃帶何時從心口揭了去,直到她轉到他身前,他才猛地醒過神來。
暮青從元修背後解了繃帶,雙手從他腋下穿過,一層層地解開,她不曾碰到他,他卻能感覺得到身後少女半俯着身子,雙手環着他,近在咫尺。他也曾有過與她近在咫尺的機會,卻都不曾如今夜般令他緊繃,那被她縫住的一顆心似要跳出來,連他呼吸都覺得疼痛。
暮青見元修寬好了衣衫,這才起身走到他身後,爲他解繃帶。元修雙手據膝,脊背挺直,目不斜視,身子卻繃得僵。男子的背不同於步惜歡的,不見暖玉瓊肌,卻見寸肌寸力精悍無匹。
被她一氣,他心底的羞澀之意頓散,三兩下便寬了玉帶墨袍,他連中衫都脫得痛快,往地上一擲,如擲棄物,耳根卻微微發紅。
元修語塞,氣不打一處來,她記性可真好!說了她一回,記這麼久!
暮青皺眉道:“當初在地宮誰說我婆婆媽媽的?”
他曾在她面前寬衣解帶過,那時脫得痛快,此時卻覺得雙臂如有千斤重,擡了幾回也擡不起來。
暮青盯着元修心口,盯得他不自在地低下頭,含糊不清地應了聲,卻遲遲不見動作。
“我看看你的傷口癒合得如何。”暮青道。她今晚回來想去侯府就是爲了這兩件事,一是問問鄭家進了兇徒之事,二是看看他的傷口癒合情況。自他醒來,她只去看望過他一次,那時他剛醒,傷口還新鮮,如今過了些日子,也該看看癒合得如何了,她還惦記着那白獺絲能否真被皮膚吸收的事兒。
少女聲音清澈,聽在男子耳中卻如炸雷,元修擡頭,氣息微屏,一時失聲。
“寬衣。”暮青這時忽道。
男子微微低頭,笑裡生了落寞。
自懂了對她的心,他總想接近她,卻始終觸不得她的界線。方纔他不過是想試一試,但結果還是如此……
元修訕訕一笑,將手收了回來。他總是忘不了在西北和她在一起的時日,有時與她獨處,他總覺得她還是那個口口聲聲說着自己孤僻的少年,覺得他們之間不曾隔着男女之別,亦不曾隔着家事恩怨。她還是他的兵,還叫他一聲大將軍。
暮青冷冷盯住他的手,這毛病還沒改?
元修原以爲暮青不會同意他來,聽聞這話甚是驚喜,心裡的憋悶一掃而空,連眉宇都疏朗了起來,好似又見西北高闊的晴空。他痛快一笑,擡手便去拍暮青的肩膀,“還是你最好說話!”
暮青沒阻止他,元修在西北灑脫慣了,回到盛京他心裡本就不痛快,再把他拘束在府裡,他反倒會心情憋悶,不利於養傷,“你來可以,但需遵醫囑,巫瑾說讓你何時去歇息,你便何時歇息,若是不肯,日後就別來都督府了。”
“我也來。”元修道。
她的心裡除了替父報仇便只能裝得下案子了。
元修微怔,卻未多言,雖知暮青這些日子與巫瑾走得有些近,但也知道她的性子冷淡,想必她叫巫瑾來是爲了驗屍之事,昨日夤夜請巫瑾來,應該也是爲了查案之事。
“嗯,那屍體有些意思。”暮青的話有些意味深長,不待元修問便說道,“明天我在府裡驗骨,你讓巫瑾來一趟。”
“明日驗屍?”
這話元修不驚訝,他這半日雖在都督府裡,但派人出去查了此事,早就有了回稟。
“當年那撈出鄭郎中的井裡還有具屍體。”
“你今日開棺,可驗出線索來了?”
她爲了救他,耽誤了不少查案的時日,那鄭家人遲遲不肯來,他便尋人嚇了嚇他們。
“何事都瞞不住你。”元修一笑,雪貂衣襟襯得眉宇似落了清雪,爽朗。
如果是步惜歡的手筆,月殺應該知道,但今天他就在鄭郎中的墳前,她問鄭當歸話時觀察過月殺的神色,他的反應不像是知道此事的,那麼此事就只可能是元修的手筆了,他派去暗中保護鄭家人的親兵都是精兵,那夜跟那兇手交了手竟還讓人毫髮無傷地跑了,也甚是可疑。
而有此動機幫她做此事的,不是步惜歡就是元修。
這事兒顯然是有人故意恐嚇鄭家人,目的就是讓他們同意開棺驗屍。
暮青一看他的神情就心裡有數了,道:“那幕後兇手心思縝密城府極深,鄭郎中都死了十幾年了,證據線索都不易查,要從他身上查到當年的事很難,那兇手當年不殺他的家眷,爲何此時要殺?新的案子所留下的線索要比年代久遠的案子新的多,兇手傻了纔會在咱們缺線索時往咱們面前送。再說,那兇徒進了鄭家不殺人,提着刀絮絮叨叨的說殺人理由,我沒見過有這麼傻的殺手。”
元修一愣。
“我看你可不閒。”暮青不提元修心靜不靜的事,他帥印雖還,卻仍是那心繫邊關家國的男兒,又生在元家,如何能心靜?但他正養傷,這些擾他清淨的話她便不說了,她另有一事要說,“鄭家的事可是你派人做的?”
他的帥印已經交還給聖上,如今在侯府賦閒養傷,哪還有再閒過他的?
元修回身,見暮青神色雖淡,話裡卻有關切之意,不由心裡一暖,笑道:“我如今賦閒,心已夠靜了。”
暮青看着元修急匆匆的樣子,淡道:“你養傷,靜心爲上。”
“他們會準備的。”暮青道,楊氏知道她這一日在路上沒東西吃,趁着劉黑子去盛京府衙要公文的時辰備了些烙餅點心,連水囊都拿手爐暖着塞進了馬車的錦墊下,她如此心細,知道她回了府,怎會不準備飯菜?估計這會兒已熱上了,待會兒就送來了。
“只有點心?”元修眉頭皺得死緊,轉身就走,“我去叫人準備!”
“吃了些點心。”
元修疑惑,本想問,見暮青連喝了三杯水,話到嘴邊不知怎麼就換了別的,“你出城驗屍,這一日可用飯了?”
元修不傻,看得出暮青臉上雖有疲態卻無病態,那風寒說不定真如他所猜測那般,不過是謊稱。若是謊稱,那她一夜請巫瑾過府兩趟又是爲了何事?
“我的風寒也沒事了,你不是已經瞧見了?”暮青說話間倒了杯熱水便喝,這一日在馬車裡她只吃了些楊氏準備的點心,水囊裡的水早涼了,還是這熱水喝着舒服。
她這三四日稱病不朝,他起初以爲是謊稱,爲的是查剩下那兩件案子,但都督府裡一直不見動靜,他正生疑,今早便得知她昨夜風寒加重,四更天派人來侯府請了巫瑾去,他不由心生懊惱,憂心如焚地便來了,哪知她竟出城查案去了。
“我的傷已不礙事了,你不是已經瞧見了?不過是趙良義他們緊張罷了。”元修知道暮青不喜元家人,於是便沒有提家裡,其實這些日子是娘拘着他,日日來榻前陪着,生怕他出府。
“我的風寒好像沒有你的傷重。”
一查案她就如此積極,自己的身子都顧不上!
元修跟着暮青進來,見她坐到桌邊,眉眼間有些疲態,記憶中她只在地宮裡的那幾日露出過疲態,他不由眉頭深鎖,問:“你的風寒好些了嗎?”
暮青見他還會玩笑,神色便鬆了鬆,邊說邊往屋裡走,“你知道就好。”
元修失笑,眉宇間頓時深沉淡去,添了疏朗,“我哪兒敢?怕你日後不讓我來了。”
元修清瘦了些,眉宇也略顯深沉,暮青走到跟前兒道:“我還以爲你不僅能來串門子,還能牛到在花廳等我,原來知道找暖和地兒。”
暮青進院時見門開着,元修立在門口。燈已掌,靜夜深沉,浮光藹藹,夜風拂過廊前,男子衣袂如墨,眸光如墨,遙遙望着她,似要將那數日不見的身影刻在眼裡常記心頭。
元修午後便來了,歇在都督府的東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