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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泰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一聲,厚着臉皮道:“都督真乃直爽之人!早就聽聞都督殺敵勇猛斷案如神,實乃少年英才。在下不才,有一舍妹,閨名問玉二字,自幼養在江南,溫婉似水。聽聞都督也是江南人氏,想來未必瞧得上江北女子,在下之妹正是在江南長大,與都督實在是天作之合!她仰慕都督已久,今日求我帶來府上,只爲見都督一面,不想被都督一眼便識破了身份。如今她可是還等在馬車裡,若是都督有意,不妨……見一見?”
早在看見沈明泰帶着個少女來都督府時,暮青就知道他的意圖了,這沈家還真的是四處聯姻!
暮青的神色冷得不近人情,“正事可商,婚事免談!”
“不瞞都督說,今日前來,在下有一事想與都督相商。”沈明泰笑了笑,邊笑邊留意暮青的神色。
暮青說問完便問完了,起身便要送客,沈明泰卻沒有走的意思。
暮青自然不多解釋,沉吟了一陣兒道:“我知道了,多謝世子相告,世子可以回去了。”
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與案子有何關聯?
“這……方纔已跟都督說過了,朝中有些子弟特意欺辱罷了。相府別院年年遊湖賞荷,他們喜愛的住處許多一早就挑好了,有的今年住了此處,明年還要此處,侯府子弟哪有的挑,好的地兒都被人挑去了。”沈明泰苦笑一聲,眼底卻有些古怪神色。
“你落湖受驚,需要靜養,爲何客房安排得離宴會之地甚近?”
“近,中間只隔了林子,夜深人靜時吵得很。”
“吵?”暮青神色不動,繼續問,“世子的房間與宴會之地離得頗近?”
“動靜倒是多了,每年相府遊湖賞荷的園會都要三日,夜裡許多公子宿在別院,相國大人做東宴請盛京子弟,飲酒賦詩,撫琴作畫,吵得很。”
“你夜裡可曾聽到過什麼動靜?”
“謙公子命人備了衣袍,留我在別院歇息了一晚,次日我纔回了侯府。”
“上岸後是在別院歇着還是回了侯府?”
“相府的護衛。”
“你落水後,何人救的人?”
沈明泰沉默了一會兒,道:“那時遊湖賞荷,我被推入了湖中,那時年少,受了些驚嚇,染了風寒,回府後臥榻休養了半個月纔好。”
暮青問的卻更爲詳細,“當年他們是如何欺辱世子的?”
他拿不準這少年的心思,且今日來還有更要緊的事要辦,爲保顏面得罪她不划算。
氣氛靜得讓沈明泰尷尬更深,一番思量,只得斂了些笑意,道:“但凡相府有請,大多是盛京城裡一些與侯府不同路的子弟起鬨相邀罷了,到了園會,也不過是譏諷羞辱,事關顏面,方纔纔有心想要隱瞞,還望都督莫怪。”
暮青再不多言,只耐心等着。
他生不逢時,生在侯府落魄之時,自懂事起便與人左右逢源,自覺得一眼便能看透多數人。這少年他原以爲是個簡單之人,沒想到……竟是越簡單,越看不透?
非但看不透,還覺得是她把他給看透了!
聽聞這少年行事甚是冷硬,今日在都督府門前一見,幾句話便見了其性情,這樣的人應是最直來直去最容易懂的,可是爲何他覺得看不透這少年?
沈明泰僵直地坐着,這回不說話,亦不動了,只是望向上首,向來世故的笑容現出一絲裂痕,千般暗涌聚在眸底,卻硬是看不透暮青。
“不必有壓力。”暮青打斷了他的舉動,淡聲道。“此地並非公堂,世子所言不需畫押,直言便是。”
沈明泰笑容一僵,頗爲尷尬,不由整了整衣襟。
“不必假笑。”暮青不待他開口便打斷了他,謊話她沒興趣聽,連說都不必說,浪費她的時辰。
沈明泰不知暮青是如何看出來的,他愣了會兒,笑了笑。
暮青又道:“此案事關重大,世子既然知道沈家如今之勢大不如前,那就應該知道沈府不宜再惹是非,所以你隱瞞的事還是說出來比較好。”
沈明泰頓時怔住。
暮青卻道:“我既然請了世子來府上,所問之事自然與查案有關,世子還是實言相告的好。”
沈明泰聞言薄脣微抿,笑道:“相府之意,在下怎能猜得透?說來也不怕都督笑話,以沈家如今之勢,相府的帖子哪能不接?”
“既然有恩怨,那相府爲何請世子游湖?”暮青問。
沈明泰笑了笑,瞧着倒坦然,“想必都督聽說過我們安平侯府和當朝相國元家之間的恩怨,相府的園會甚少請侯府子弟,去的少,自然記得。”
“元隆五年距今已有十四年了,世子爲何還記得如此清楚?”暮青問。
“元隆五年?”沈明泰也愣了半晌,想了會兒,隨即笑道,“去是去過,可不知都督因何問及此事?”
花廳裡,暮青已高坐上首,茶一上來,她便習慣性的開門見山,還是昨天問步惜晟的問題,“元隆五年,相府別院辦了三日的遊湖賞荷園會,世子可曾去過?”
沈明泰滿意地看了她一眼,這才進了都督府。
那女扮男裝的少女聞言乖巧的福了福身,婉約如江南,俏麗自婀娜。
沈明泰望着暮青離去的背影,果然回身道:“你且回馬車裡等着。”
“軍機重地,閒人免進!”暮青撂下句話便走,沈明泰不是步惜晟,安平侯府因與元家有怨,許多人都避着,她是元修舊部,在朝中又風頭正盛,沈明泰必定珍惜到都督府做客的機會,因此他必會跟來。
沈明泰和那少年皆一愣,沈明泰深深望了暮青一眼,笑道:“都督說笑了,此乃舍弟,仰慕都督威名,特來拜會。”
“沈世子請進,不過,這位小姐就請留步吧。”暮青道。
沈明泰的性情果真如元修所說,比步惜晟世故得多,步惜晟來時一句也沒跟暮青寒暄過,不過是後來瞧步惜塵在她手裡吃了苦頭,纔對她和善些罷了。
沈明泰朗朗一笑,衝暮青拱手道:“久聞都督英名,奈何無緣拜見,昨日竟接到都督的帖子,在下喜不自勝,一早便來了,還望沒有太過失禮。”
少年靜立沈明泰身後,恭謹垂首,甚是靦腆怕羞。
馬車上隨他下來一名少年,那少年年紀瞧着與暮青相仿,雪錦春袍,玉面簪冠,手執一把摺扇,扇面繪一枝玉蘭,襯得玉面含春,那粉悄的眉眼勝過牆頭一樹桃花。
帖子傍晚送入了安平侯府,安平侯世子沈明泰次日早上纔來,他也並非一人。
“不好說,下帖子吧,人來了便知。”
元修走來暮青身邊,負手與她並肩而立,望向花廳外的梨樹園景,問:“那麼,只能是沈明泰了?”
“不是他。”暮青望着花廳外,聽見元修的腳步聲後沒等他問便開口說道。
兩人走後,花廳偏屋裡轉出一人來,正是元修。
兩人心中疑惑重重,只能通過相府別院猜測出暮青想問的應與湖底藏屍案有關,但她已起身送客,兩人只能告辭。臨走前,步惜塵回頭看了暮青一眼,那一眼意味重重如迷霧,未待撥開,人已離去。
步惜塵和步惜晟都愣了,朝中皆知暮青不愛與人結交,都督府門前冷清,今日接到了都督府的請帖已是讓人詫異萬分,哪怕請人來是爲了問案,這些話似乎也沒問到案子上。
“好,多謝將軍相告,將軍可以回去了。”暮青說罷便放下茶盞起身,送客之意明顯。
此話問的是步惜晟,暮青卻看着步惜塵,步惜塵眉峰暗壓,笑容淡了些。暮青的目光頓時冷若寒霜,又看向步惜晟,步惜晟道:“到過,哪年也有,元隆五年想必也有。”
暮青將兩人的神色看在眼裡,接着話道:“聖上初登基那些年,朝局不穩,將軍可記得到過相府的園會?”
“每年都有不少,各類名目的,尤其是聖上初登基那些年……”話說至此,步惜晟忽然住口,看了步惜塵一眼,果見他幽幽望來,陰沉如蛇。
“將軍時常參加各府的園會?”暮青沒解釋,接着問道。
“元隆五年?”步惜晟還真愣了半晌,如今已是元隆十九年,元隆五年之事不就是十幾年前的事?“這……十幾年前的事了,那時在下的年紀應與都督差不許多,一時間還真記不清了。都督因何問及此事?”
“元隆五年,相府別院辦了三日的遊湖賞荷園會,將軍可曾去過?”
撫卹銀兩貪污案如今已破,聽聞還有兩樁案子,一樁是假勒丹神官案,一樁是相府別院湖底的藏屍案,不知問的是哪樁?
盛京城裡誰不知暮青身爲江北水師都督,乾的卻是驗屍查案的差事?西北軍撫卹銀兩貪污案用時半月便破了,朝中罷官抄家了十人,各州縣因此遭罷官問罪的已有三四十人,本朝從未有過如此大的罷官潮,這位少年都督也是好本事,竟能打了元相的臉,還讓他不得不認此事,罷免了不少搖錢樹。
步惜晟亦從未見過暮青這種冷硬的主兒,他比步惜塵年長十歲,這些年卻一直被他吆來喝去,好似小廝,今日見他在暮青府上吃了癟,心中大爲痛快,態度便和善了些,問道:“都督奉命查案,若有事查問,但問無妨。”
步惜塵臉皮緊了緊,隨即扯出抹笑來,眸光深沉陰鬱,點頭道:“好,那本世子今兒就當個聽官兒。”
“閉嘴!沒問你。”暮青不看步惜塵,只望着步惜晟。
“案子?”步惜晟尚未開口,步惜塵便興味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