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叔太過謹慎了,此事絕不可能發生!”拓跋洋亦道。
見拓跋琥與拓跋洋再次頂撞拓跋宇,烏木達穆娜懸着一顆心又不敢插嘴——畢竟如今仍舊是拓跋宇隻手遮天,無論拓跋宇說什麼,烏木達穆娜都奈何他不得。
“好吧,本王便暫且相信她不會做出背叛我拓跋之事來,只是咱們依舊需得嚴密監視太子妃的行蹤!“好在拓跋宇並未追究拓跋琥與拓跋洋的責任,而是以器重的目光看着極少發表意見的普跋。
“是!謹遵攝政王教誨!”普跋竟並未替拓跋洋與拓跋琥說話,只是恭敬地自拓跋宇那兒領了命令。
“晨兒阿姊還說我等應當儘早安排兵馬,訓練軍隊,以待合適的時機給呼延部落以重重一擊。”稍傾後,普跋補充道。
“此事還用她一介女流提醒!”蘇若晨不在場,拓跋宇神氣十足,“此事我早已安排妥當!”
“那便好!”烏木達穆娜作一副對拓跋宇極其信任的模樣,語氣溫和地道。
本是件讓人振奮的好消息,但讓拓跋宇如此一攪和,衆人皆興致闌珊,商討不多會兒便各懷心思離去,只留拓跋洋等三個孩子在拓跋洋宮殿之中。
“普跋!”見衆人走遠,拓跋琥略有些氣惱地質問普跋道,“方纔你爲何胳膊肘往外拐,順着攝政王說話!”
“郡主,“普跋冷靜解釋道,“屬下主要考慮倘若觸怒攝政王,恐不利於我等行事!還請郡主息怒!”
“喚我作‘公主’!”或許是意識到普跋之言有理,拓跋琥並未追究而是突然轉移注意,不滿地道。
“阿琥,莫要胡鬧!”拓跋洋正色制止拓跋琥道。
“我何曾胡鬧!”拓跋琥趾高氣揚地道,“父汗曾說過封我爲公主的!”
“可是父汗當時畢竟只是說說而已,並未正式下詔冊封於你!”拓跋洋生怕拓跋琥因此失了分寸,遂提醒道。
豈知拓跋琥本是心裡明白只是不願相信,因而揣着明白裝糊塗:“倘若不是父汗突然發生意外,他豈能不冊封於我!”
拓跋琥的父汗對拓跋琥亦是極盡寵愛,拓跋琥父汗在世之時拓跋琥所受到的榮寵可是比如今多千倍萬倍,整個拓跋無一人敢違逆拓跋琥,拓跋琥即便是想要中秋圓月,其父汗亦恨不得替她摘下來。那時的拓跋琥纔是將“無法無天”形容地淋漓盡致。
記起那時自己於蜜罐中成長的記憶,拓跋琥多少有些委屈,不禁癟了嘴,鼻頭一酸,淚水便充盈水汪汪的大眼睛。
拓跋洋深知拓跋琥這些年所經歷的一切,看着拓跋琥可憐楚楚的模樣,拓跋洋不禁有些心疼:“好了好了,都多大人了還哭鼻子,倘傳出去阿琥可如何見人呢!這樣,以後我與普跋私底下喚你作公主可好?”
“好!”拓跋琥惗然破涕爲笑,淚珠卻在其眨眼的
瞬間咻然而下。
“眼下最重要的乃是晨兒阿姊的安危!”見拓跋琥笑容微露,拓跋洋放下心來,面色恢復嚴肅,正色分析道,“如今晨兒阿姊愈是探知呼延部落重要情報愈是身處危險之中,我等是否應當再派出些人馬以保證晨兒阿姊的安危?”
“可汗所慮有理!”普跋答道,“只是呼延王宮之中守衛森嚴,倘貿然加派人馬定然會一不小心打草驚蛇,反而更置晨兒阿姊於危險之中!屬下聽聞呼延單于幾日後出征,準備將晨兒阿姊帶在身邊,到那時我們再派高手一路隨行保護便是!”
“好!就依普跋之言!”有普跋這麼個心思縝密之人在身邊輔佐,拓跋洋處理起日常事務更是得心應手。
轉眼到了呼延飛出徵的前一日,琪琪格仍被禁足,呼延飛又捨不得古力娜娜與蘇若晨親自張羅送行宴之事,因而宴會之事便自然而然地落到了琪琪莎頭上。當呼延飛派人將一沓菜譜與宴會細則交到琪琪莎頭上之時,琪琪莎氣惱得捶胸頓足,恨不得將這些蘇若晨與古力娜娜精心挑選設計的這一沓紙狠狠撕碎,但她是斷不會如此做的,且不說她還要利用這些東西大展身手以俘獲呼延飛的心,倘若她當真發怒,傳到呼延飛耳中,或許有更爲嚴重的災禍會接踵而至,她可不願步琪琪格的後塵。
一夜歡歌笑語,第二日一早呼延飛便帶了蘇若晨與古力娜娜踏上了征討蒙古部落的征程。
直到這時琪琪格與琪琪莎方知呼延飛竟帶了蘇若晨與古力娜娜卻將其二人留在了宮中——呼延飛事先竟未透露出一絲風聲,連個辯駁的機會都未留給琪琪格與琪琪莎。琪琪格與琪琪莎心情由傷心到失落再到憤恨,二人不約而同地選擇派出殺手跟蹤蘇若晨與古力娜娜他們。
呼延飛出徵後,唯一收到一封呼延飛留下的密旨的是呼延靜,呼延飛於密旨上說,他十分珍惜與呼延靜的兄弟感情,希望呼延靜能夠原諒自己誤會呼延靜,還有,呼延飛說他相信呼延靜的能力——倘若自己此次征戰有何閃失便將皇位傳於呼延靜,而非衆人尤其是琪琪莎認爲已經勢在必得的血脈呼延飛的呼延巴圖。
看完密旨後呼延靜感動異常,發誓若呼延飛能安然歸來自己定然會主動向呼延飛認錯,與呼延飛重修舊好!呼延靜將此密旨深深封藏起來,他更希望呼延飛能夠活着回來,繼續領導呼延部落。
果然,戰場條件惡劣,尤其此時時值冬日,僅是酷寒便讓人難以忍受。平日裡養尊處優、過慣奢華生活的蘇若晨與古力娜娜一開始極爲不適應,不過幾日便紛紛病倒。不過經隨軍醫師的診治,二人不但漸漸好轉,身子亦比之前更爲強壯,而且自此以後再無疾病纏身。
蒙古部落雖然兵力比呼延部落稍遜,但其早有準備,且主帥同樣是其單于——英猛的呼克蘇樂峰,因而呼延飛突襲並未成功。
回來營帳
之中,呼延飛大發雷霆,有謀事戰戰兢兢地猜測:“恕微臣斗膽,單于一向所向披靡、戰無不勝,唯有此次卻是初戰不利,是否與單于所帶的兩位閼氏有關?……征戰之事,事事難料,帶女子在身邊會不會影響了單于的運勢?”
“對啊!”其他將領不想將原因歸結到呼延飛領導不力上,遂附和了那謀事之言,“憑藉我呼延部落的兵力以及單于的英明領導,我等本可以一舉攻克蒙古部落,定然是那兩位閼氏阻擋了我軍勇猛的勢頭,還望單于將兩位閼氏送回王宮!”
“放肆!”對此,呼延飛倒是不信。不等衆人說完,呼延飛便氣惱地打斷衆人之言道,“倘若當真與她們二人有關,當初出征前你等爲何不提,如今事已至此卻又來做這個事後諸葛亮?分明是生拉硬扯,不敢面對失敗,而捏造理由罷了。況且我呼延飛豈是靠運勢取勝之人?將自己的失利歸結於女人的緣故,豈非讓人恥笑!”
衆人面面相覷,但愣神之後仍是勸說道:“請單于三思!”
“我意已決,休要多言!”呼延飛霸道地終結了衆人的勸說。
蘇若晨與古力娜娜知道此事之後匆匆趕去呼延飛營帳之內,呼延飛正滿面凝重自斟自酌,身上已然酒氣濃重。
“單于!”爲博得呼延飛信任,蘇若晨佯裝關心呼延飛,疾步走上前去將呼延飛手中的酒杯奪下,“莫要再喝了!恐傷了身子便得不償失了!”
“是啊!”古力娜娜亦勸說道,“如此頹廢可並非素日百折不撓、視死如歸的呼延單于,亦非民心所向、英勇無敵的呼延單于,倘若單于一向如此自暴自棄,呼延部落如今恐仍是多年前那個名不見經傳、任人欺凌的小小部落!”
古力娜娜這些人可是看着呼延飛將默默無聞的呼延部落一日日擴張爲草原第一大部落的,蘇若晨並不知其細節,但聽古力娜娜一說,亦是明白了個大概,遂順着古力娜娜的意思激將道:“難道如今單于便因如此一次小小的挫折而自暴自棄、頹廢下去麼!”
旁人不敢說出這些話,但蘇若晨與古力娜娜卻是毫不畏懼的。經蘇若晨與古力娜娜輪番勸說,呼延飛倒也酒醒了大半,呼延飛聽聞蘇若晨與古力娜娜之言倒也有理,遂重又精神大震,連連誇讚蘇若晨與古力娜娜不但並非自己運勢的攔路石,還是自己的福星!
心思迴轉的呼延飛連夜召集衆位將領重新安排了攻城策略,暗中謀劃下一輪攻擊。
而此時,蘇若晨與古力娜娜卻是正面臨未知的危險卻不自知。
自呼延飛帳中出來,蘇若晨與古力娜娜邊聊邊往二人營帳走去,夜晚霜寒露重,寒風刺骨,使得蘇若晨與古力娜娜不得不加快了步子。
突然,就在蘇若晨與古力娜娜離營帳只有百步之遙之時,突然兩個黑衣刺客從天而降。並一把挾持住蘇若晨與古力娜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