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裡的待得久了,蘇清歡都快忘記外面的天有多藍了!
“娘娘,我們這樣偷跑出來真的好嗎?”清荷緊緊抓着蘇清歡的衣袖,就怕一鬆手,蘇清歡就跑到哪裡不見了。
蘇清歡看她這幅膽小緊張的樣子,拍了拍她的頭,“這怎麼能叫做偷跑呢!沒看見凌封和雲峰都跟着呢!”
說起這個,清荷就更不明白了,皇后懷着身孕,陛下居然就這麼放心的讓她出來了,萬一遇到什麼意外,那該怎麼辦?
“呸呸呸……”清荷狠狠的扇了自己兩個嘴巴,怎麼能想這麼不吉利的事情呢!皇后娘娘吉人天相,一定沒事的。
蘇清歡此行出來,並不是漫無目的的,她的目標很明確,囚禁玉清玄的行宮。
有凌封在,蘇清歡並不需要刻意暴露自己的身份,就輕而易舉的進來了,“付敏在哪裡?”她問給她引路的侍衛。
那侍衛看了看她,表情有些猶豫。
“她問什麼,你直說便是。”凌封這一開口,他纔沒了顧慮,隨即說道,“回這位小姐的話,付小姐並不在這裡。”
“她不在?”
“是,付小姐有陛下的特許令,可以自由進出這裡,她想去哪裡都可以。”
這個蘇清歡到是知道,只是付敏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又沒有什麼朋友,她能去哪裡?“你知道她去了哪裡嗎?”
“如果不是進宮去找皇后,應該就是在軍營裡。”
軍營?蘇清歡隱約想起來,上次慕言殊進宮的時候,高景行好像故意提起過付敏,還說他們有什麼關係,當時,她以爲高景行只是故意欺負慕言殊的,不過現在看來,這兩個人似乎好像真的有些什麼。
“她經常去軍營裡嗎?”她又問。
侍衛點點頭,“是啊,付小姐三天兩頭往軍營裡跑,說是想學點武術,強身健體,關鍵時刻,還能自保,不過,她和皇后陛下的關係這樣好,誰敢欺負她啊,那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蘇清歡說話沒有架子,再加上有凌封的默許,這侍衛越說話越多,也漸漸大膽了起來。
蘇清歡忍不住笑了笑,這丫頭會學武術?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凌封,你聽說過小慕和阿敏經常往來的事情嗎?”
直呼凌封其名,又喚慕將軍爲小慕,對付敏又親切的稱呼阿敏,當時那個侍衛就傻了,“凌……凌侍衛……這位小姐是什麼來頭啊?”
“嘿嘿……”凌封壞笑,不知道她是誰就敢說這麼多,要是知道了她的身份,還不得嚇的尿褲子了?“她啊……”
蘇清歡一擡手,阻止了凌封,“知道我的身份對你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俗話說的好,不知者無罪,你確定要知道嗎?”
那侍衛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看他沒出息的樣子,凌封揚手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你知道個屁啊!”
“屬下本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侍衛抱着腦袋,委屈巴巴的。
蘇清歡被他們的樣子逗笑,“好啦,別鬧了,逗你玩的,你也不用太害怕。”
“是,是……”他嘴上這樣說着,卻也不敢再胡說八道的。
蘇清歡本來還想打聽打聽玉清玄的事情,可看他那副謹小慎微的樣子,就知道什麼都問不出了,早知道會這樣,剛纔就不嚇唬他了,這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付敏不在,她又不能直接跑到玉清玄的面前去質問,在這裡待着也是浪費時間,還不如去軍營裡“抓殲”!
“凌封,我們……”蘇清歡的話還沒說完,遠遠就看見一個人影走過來,他比起以前清減了不少,卻更加精神了,那人顯然也發現了這邊有人在看他,這一回眸的瞬間,人也愣住了。
蘇清歡怎麼也沒想到,他就這麼走了過來,他嘴角含笑,如沐春風,“聽說你當了九昭國的皇后,恭喜了。”
“撲通……”膝蓋碎在地上的聲音,他不是故意知道的!
凌封翻了個白眼,把這扶不上牆的“爛泥”侍衛給拎走了。他沒走兩步,回頭對清荷使了個眼色。
清荷雖然不放心蘇清歡一個人在這裡,可也懂得避諱,一步三回頭的被凌封給拉走了。
就剩下了兩個人,蘇清歡微微一笑,“是啊,我也沒想到,最後竟成了九昭的皇后。”
“我以爲你們會遠離朝堂,去個沒有人認識你們的地方。”玉清玄溫和的聲音微微有些顫,他盯着蘇清歡,柔和的眼神有些許的複雜。
“我也曾這麼以爲,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我聽說了高旻序的事情,他好像和你們很好,你……”玉清玄的目光落到蘇清歡微微隆起的腹部,眼神有一瞬間的詫異,然後眼裡的光漸漸黯淡了下來,他嘴脣顫了顫,溫和地說,“你懷着身孕,不要太傷心了。”
“我和先帝的關係一般,傷心談不上,只是覺得惋惜,他還這麼年輕。”
“確實,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世事無常,我們無能爲力。”
“是嗎?若只是天災到什麼沒什麼,我只怕是人禍。”
玉清玄微微蹙眉,“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聽說高旻序是被刺殺不治而亡,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嗎?”
“你覺得呢?”
玉清玄一愣,嗤笑道:“你是在懷疑我?”
蘇清歡沒有否認,“我有一事不明,希望四皇子能給我一解心中疑惑。”
“國都沒了,我也早不是什麼皇子了,階下之囚而已,你要是願意,可以叫我清玄。”話一出口,玉清玄自己也微微一愣,趕緊改口,“叫玉公子也行……額……隨便吧,你想叫什麼就叫什麼吧!說吧,你想問什麼,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好,那我問你,當初你們把綰夢帶到鳳昕國的時候,高旻寧在哪裡?”
“高旻寧也被我們一併帶回了鳳昕國,這是綰夢要求的,只不過高旻寧沒有什麼用處,到了鳳昕國就直接被關進了牢房裡,讓人看管着。”
“那後來呢?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