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閤家歡喜,財源廣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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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盧縝說得痛快,當真是看見那馬車裡頭探出來的小腦袋,面色卻有些不自然起來。千秋微笑着退到了一旁,將空間留給二人。
然這出來迎接的不僅僅只有千秋這邊的人,所以盧縝只能飛快地說了一句“別出來了,小心着涼”便要準備進宮述職。
千秋是跟着盧縝一起進城的,珍珠公主此時卻是在心中後悔何必裝什麼矜持呢,早跟來一起騎馬不就好了?
待千秋和盧縝分開,珍珠公主又悶悶地探出頭來和千秋說話,道:“他後來有沒有再說什麼?”
千秋心想這公主奶奶怎麼也不避諱,問她一個小姑娘,不過是知道珍珠公主心理年齡比她要小多了,且是外族女人,沒那麼多心思纔會如此開口。
千秋搖了搖頭,珍珠公主有些失望。不過一想到晚上盧縝就會回到將軍府,之後有大把時間可以和他相處,一顆心又雀躍起來,便又將腦袋縮了回去。
千秋將大宛交給了盧甲牽回了馬廄,回到了將軍府,珍珠公主坐立不安,索性過來千秋的院裡頭說說話。
阿依瑪和巴麗圖都竊笑不已,千秋雖然心中也好笑,不過面上卻是很正經很淡然的。見珍珠公主時不時從椅上坐起來望望院外頭,阿依瑪說道:“公主,這還沒有到時間呢。”
珍珠公主心中哪裡不清楚,可是乾坐着難受啊,便時不時地站起來去瞧瞧,好像這樣就能夠讓盧縝快點回來似的。
一直到了亥時,府裡頭終於有了動靜,盧縝回來了。
珍珠公主拉着千秋出去了,千秋此時已經有了睡意,打了個哈欠,心道她要去就去吧,怎麼着也把她給拉走了呢?
幾日來趕路讓盧縝顯得風塵僕僕,也沒有潔面換衣,剛到了前院便和千秋她們碰頭了。盧縝微微一笑,他是回了自己家啊,自然不用不好意思,道:“這麼晚了,還不歇息?”
盧縝走過來先是摸了摸千秋的頭,說了句長高了點,珍珠公主見了面反而說不上話來,千秋問道:“爺爺餓不餓?要廚房那邊去弄一些個宵夜來?”
盧縝先是說了不餓,可想了一想還是讓廚房去弄了一些吃食,到了花廳裡頭幾個人坐了下來。盧縝將披風除去了,露出裡頭穿着的輕甲,侍女已經端來了熱茶。
珍珠公主的眼睛一直盯着盧縝,被這樣看着盧縝的一張老臉也不禁有些掛不住,千秋看在眼裡,忽而覺得自己此時此刻貌似還真有些多餘,尋思着找一個好一點的藉口給退了吧。
盧縝也不知道該和珍珠公主說什麼,只問了幾句在奉昌城中住的可好,吃得可好,珍珠公主也就一個勁地說什麼都好了,過了一會兒,話題都給說完了,吃食還沒有來,盧縝只能又將話題繞回了千秋身上,問道:“聽說老夫人去世了,小丫頭去守靈了?”
千秋點了點頭,將前因後果,以及在晉國公府受到宗親們圍詰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盧縝這邊廂已經皺起了眉頭,道:“司馬誠怎麼着就不死心,打着什麼主意呢?”
千秋又想起那詭異的少司命,便詢問了一句盧縝,盧縝聽罷也吃了一驚,確認道:“什麼?藍於滄說了什麼?”
千秋立刻反應過來這少司命的名諱乃是藍於滄,之前似乎也挺葉惜京提到過,自己沒有注意,現在聽盧縝這麼一說,想來這少年人是很有名的。
盧縝沉默了片刻,道:“想不到我不在發生了這麼些事情,我只讓人關心晉國公府的事情了,卻沒有注意宮中的動向,而西南消息閉塞,還真不知道說你鳳凰之骨的事情。”
珍珠公主聽着千秋和盧縝在談論事情,但是聽得糊里糊塗地插不上話,眼看着盧縝似乎將她忘記了有些不滿,好在這個時候吃食已經送過來了。
千秋覺得也差不多時間該退下了,便說自己怕積食,晚上直接睡覺,就不吃東西了,然後打了幾個哈欠便說困了就回自己的院落睡覺了。
翌日一大早,盧縝又忙着上朝去了,千秋起牀的時候已經不見了盧縝的蹤影,李元那邊過來卻是張羅着過年的事情了。
按照慣例,給千秋的新衣服又要準備八套,千秋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每次做衣服都是要量身體的,於是一早成衣坊就來了個繡娘,是個三十出頭的小婦人,給千秋把了把手,就將尺寸給理清楚了。將軍府幾個主的衣服都是往紅袖閣定製的,這繡娘是進出將軍府數次了,府裡頭的人也認識,喚作餘娘。
“這邊日頭有些趕,小婦人儘快將衣服給小姐送過來。”餘娘福了福身,將東西都理清楚了。
千秋對於穿衣服還是比較講究的,對於紅袖閣的衣料款式也比較欣賞,之前都是盧雨蟬幾個給千秋做的,盧雨蟬走後掐你去就找上了這家店鋪,還是阮胥飛給推薦的,說是定慧公主喜歡的。
年節要忙活的東西多了,年貨自然不消說,還有新衣服啊首飾啊簾啊被啊,許多該換的東西都是要換了的。往年盧家過年節還是比較冷清的,不過今年不一樣,千秋除了在將軍府,還要進宮拜年,這又要準備孝敬宮裡頭的東西了。
“這要是有封地,至少還有進貢的。”這會兒千秋羨慕起阮胥飛來,她這縣主當的還真是賠本買賣啊。
盧管家笑着道:“小姐啊,這是外人求都求不來的,別消說是給宮裡頭的娘娘們送禮了,人家都沒有這機會。”
蝶衣自從確定了和曹謹的事情之後,還要忙着給自己完善嫁衣,那嫁衣雖然是一早就備下的,可姑娘們都是儘可能完善的,且芽衣來了之後她的活兒就更少了,就只要將事情分給下面的丫鬟去做就好,她是更加熟悉一個管事孃的事情了。
趁着千秋自己定製衣服,她也讓府裡給她院裡的丫鬟僕從做了衣服。這裡頭卻是由一個問題了,千秋身邊大多都是南莊過來的,領的銀兩是盧管家給配發的,那如今這做衣服的銀錢也是盧家自己出?
盧管家一問,千秋點頭道:“對啊,用我名下的吧,不用勞動李管家。”
盧管家道省得,他也是這個意思。將軍府裡頭掌勢的是李元,他雖然身份不同卻也不能搶了人家的位,也不好說給盧家的下人們做衣服用將軍府的銀錢。這其實嘛也是小事,可這小事多了摩擦就會大,盧管家是老人了,這些個東西也看得通透,心中本來也是有主意的,不過是和千秋說道說道。
千秋雖然覺得李元那人是鬼精明的,不會再這些事情上和盧管家計較,但是考慮周全一點總是沒有錯的。
每年這個時候農莊裡頭就會送來好多東西,且大毛也回農莊去了,等出了年再回來。螢衣沒有了大毛,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小黛依舊是個安靜的性,她和螢衣都是孤兒,籤的都是死契,不需要回老傢什麼的。
蝶衣和盧管家告了假,說是年前要回一趟老家,順便和家裡說道說道和曹謹的婚事,千秋準了,順道一起放了曹謹的假。
曹謹當然是心中歡喜,可是一想千秋這邊少了隨身的侍衛,又自覺不妥起來。倒是李元有心,知道這時節大家都是忙的,聽說曹謹和蝶衣要成婚了,且事前要陪着蝶衣回老家一趟,便和盧縝提起了這件事情,盧縝的意思是曹謹可以去,千秋這邊有他在,且大冬天的甚少出門,沒有什麼大事。
這年還沒過,千秋的院裡倒是走了不少人,一下也冷清了許多。芽衣抱着一沓紅紙來,說道:“小姐要不也給說幾句,熱鬧熱鬧?”
螢衣挽着袖研磨,道:“哎呀呀,我只會寫字,春聯還是小姐說吧。”
小黛盈盈一笑,雖然幾個都跟着千秋學了一段時間了,認識了不少字,可那字跡也只能在自家院落裡看看,拿出去可厚不下臉皮。
芽衣最大,卻是個不識字的,不過手很巧,繡活非常出色,趁着要過年早給千秋幾個都繡了幾個荷包,螢衣個小黛都歡喜得不得了。
千秋一口紅豆糕塞下去,瞅了瞅螢衣那邊磨出的墨汁,道:“行啊,我說你寫。”千秋想了一會兒,便道:“歡聲笑語賀新春,歡聚一堂迎新年。橫批:閤家歡樂。”
“這個好,我來寫。”螢衣提筆一沾墨汁,便順着紅紙寫了下來,寫完回頭再看看自己的字跡,不禁也有點嫌棄,道,“寫醜了寫醜了。”
千秋笑笑:“無所謂啊,就給掛在我這花廳裡頭。”
“那哪行啊,別人見着會笑話。”
“指不定幾個郡主公主還沒有你寫得好呢。”千秋鼓勵道,這春聯嘛,就圖一個喜慶熱鬧,何必太過計較字樣呢?
螢衣左看右看也不滿意,倒是芽衣一早將寫好的給搶去了,說是要按着千秋的意思給掛上去,且下一個讓小黛寫。
有螢衣在前,小黛也怕自己寫得醜還讓千秋給掛出去,寫得更是小心翼翼。
“財源滾滾隨春到,喜氣洋洋伴福來。橫批:財源廣進。”千秋說完又補上一句,“這句好,這個給喜福樓送去吧?”
螢衣捧着肚大笑,小黛卻是哭笑不得,這筆懸在紅紙上,卻是不敢提筆了,千秋翻了個白眼,道:“那本小姐給你開個好頭,這句我寫。”千秋的左手字練了有大半年了,便用左手提筆落字,剛纔在她口中的那一句立刻躍然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