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哥小心。”張子君從吧檯出來,站在旁邊,看着一個大塊頭從後面一腿鏟向鄭昊,很想出手幫忙,不過礙於明哥的規矩,只能緊握拳頭乾着急。
雖然酒吧是個休閒取樂的地方,但是每天醉酒的客人無數,偶爾鬧點小事也是無法避免的。但是爲了酒吧自身的秩序,明哥定下了規矩,不管鬧事的人是誰,酒吧裡的服務員一律不許出手干涉。
因此儘管是鄭昊和江木暮是大家的兄弟,但酒吧裡的服務員也只能緊張的看着。
鄭昊怎麼說也是半個跆拳道教練,底子不弱,現在雖然以一敵三,卻也不落下風。不過對方的肌肉實在是太發達,不管捱了鄭昊多少拳打腳踢,都咬着牙悶哼一聲,又衝了上去。
他們打的不是車輪戰,而是赤`裸裸的羣毆。鄭昊這頭應付了一個,腳還沒站穩,左右兩邊的大塊頭又同時攻上來。如果他不是身手敏捷,及時後退了一步,一定要被其中一個打中,疼個半死。
如果是單打獨鬥,鄭昊絕對能打趴他們任何一個,但是羣毆的話,又另當別論。
“小心右邊!”許靜瑜驚呼一聲,緊張地捂住了嘴巴。
鄭昊氣喘吁吁,開始有些脫力,聽清楚許靜瑜的提醒,頭往右一扭,看見大塊頭一腳直飛過來。
他的腦幹組織細胞已經運動,下意識的要往前閃開半步,可是因爲疲憊,身體卻跟不上思想的節奏。不及半秒的瞬間,手臂上硬生生的捱了大塊頭一腳。然後整個人由於受力,往後趔趄倒去,最後他及時用手撐了一下地面,往旁邊閃去,才又避開了另一個大塊頭的攻擊。但是腳還沒有站穩,手臂上馬上有一陣火辣辣的感覺,然後整隻右臂,除了疼痛,再也不能自控了。
踢中鄭昊的大塊頭冷笑:“叫你小崽子強出頭,不給點兒顏色看,還不知道老子的厲害。”
鄭昊緊咬着牙齒不吭一聲,不就是中了一腳嗎,得瑟什麼?剛纔自己也沒少打中你們,值得炫耀嗎?不過他們確實太能捱打,同時也打得太狠,自己打中他們次數再多,也終究不及他們打自己一下。
三個大塊頭用嘲諷的笑容冷冷的盯着鄭昊,然後又用眼神掃過江木暮,示意先解決你,再對付那小子。
“靠,老子不發威,真當老子是Hello`Kitty?老子跟你們拼了!”鄭昊是真惱了,吐一口唾沫,然後往其中一人衝過去。
兄弟,有時候是可以用生命去守護的!
拳腳往來,絕不含糊。招招式式都是風聲呼呼,分明就是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忙的模樣。
鄭昊動起肝火來,還真不是玩的。右拳因爲剛纔的影響揮拳力度不足,所以他把進攻都放在腳上。聽他怒喝一聲,一個360°騰空反掄踢,直接把一個大塊頭踢翻在地上,這次大塊頭過了好幾秒鐘都爬不起來。
哥不發威,還不知道哥的厲害呢!
“昊哥好樣的!”
“昊哥加油!”一陣喝彩和掌聲接連不斷。
酒吧的服務員雖然不能親自動手,但動口還是沒問題的。再加上週圍不少熟客都幫鄭昊加油,三個大塊頭一下子感到了壓力。
看現在這個架勢,三個大塊頭才意識到,自己跑到了別人的場子踢館。他們剛開始還以爲,自己三個打一個佔盡優勢,但是現在看看,原來周圍都鄭昊的人!
許靜瑜鬆了口氣,拍拍胸口,然後給了鄭昊一個大拇指。鄭昊看着許靜瑜的笑容,腰板一下子更挺直了。
爲首的大塊頭狠狠地瞪了那個最初鬧事的痞子一眼,痞子瑟縮的後退了一步。估計他也沒有想到,原來鄭昊和江木暮是酒吧的人。
被踢倒的大塊頭剛纔撞到了一張桌子上,現在才撐着桌子慢慢站了起來,然後惡狠狠地盯着鄭昊。他爲了表示自己的憤怒,一腳把桌子踢翻在地,還要伸出中指挑釁鄭昊。
“兔崽子,老子絕對不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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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大塊頭又站在一條線上,與鄭昊目光相對,大戰一觸即發。
許靜瑜的心又懸掛了起來,緊張地拉着小秦的手。
小秦在酒吧工作久了,這種事情自然見得多。她拍拍許靜瑜的手,安慰她說沒事,然後叉着腰,毫不畏懼地大喝:“喂,你們四個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明哥的場子你們也有膽子砸?來之前也不去道上問問明哥是誰?!還有,我們的昊哥和江少是明哥看好的兄弟,你們要是動了他們,小心明天馬上缺胳膊少腿!”
小秦敢公然叫囂三個大塊頭,除了在這裡有大夥兒和明哥的保護,最重要的還是她男朋友是個武林高手。誰要敢動她小秦姐一根汗毛,她的男朋友就是不要命也會保護她。
鄭昊給了小秦一個讚許的表情,然後看見許靜瑜擔驚受怕的神色,拍拍自己胸口的項鍊,叫她相信自己。許靜瑜緊張的臉色終於緩和下來。
不過像她這種女孩,連酒吧也很少去的,自然沒有這麼近距離接觸過鬥毆事件,所以纔會害怕的。但是她也不想想自己的男朋友是什麼人,一分鐘前不是才把一個大塊頭踢翻了嗎?
三個大塊頭一聽到明哥的名字,臉色果然變得有些不自然。當然,不是道上的人自然不認識明哥,但是相反,只要是在道上混的,都會聽說過明哥的一些事蹟,所以明哥的場子從來不會有人鬧事。
不過估計明哥是從良太久,現在的‘小朋友’都不怕他了。這三個大塊頭也只是臉色變了一下,馬上又恢復一臉猙獰。
現在,他們是用拳頭說話的,彼此之間不再用言語交流一句,又打了起來。
每當鄭昊打中大塊頭,周圍馬上歡呼一片。可是一旦鄭昊被打中,大夥們又一起用言論去攻擊大塊頭,給他們製造無形的壓力。
在酒吧一衆見慣世面的服務員指揮下,他們的心理戰術果然奏效。三個大塊頭看見周圍大夥的勢頭,估計着自己要是把鄭昊打個半死,自己也出不了這個大門了。
可是眼下他們沒有臺階可下,因此爲了所謂的面子,也只能硬撐下去。誰讓他們三個打一個還久久不能攻下,如果現在撤退,不是明擺着自己輸了嗎?這事情要是傳出來,他們還怎麼混?
不過三個大塊頭在巨大的壓力之下,出手越來越猶豫,不自覺處在了下風。相反,鄭昊在大家的鼓舞下,更是豪情萬丈,出招絲毫不含糊。這下勝負更加分明瞭。
三個大塊頭是越來越沒勁頭,卻突然聽許靜瑜驚呼:“啊!阿昊小心後面。”
鄭昊只看着眼前三人,哪裡料到後面有人,還來不及轉身,後背馬上傳來一陣劇痛。他眼角往後一瞄,那個痞子拿着一張鐵椅子狠狠地砸到了自己背上,那陣火辣辣的疼痛,估計受傷不輕。
幸好他在最後關頭聽到許靜瑜的提醒,出於意識的自我保護,稍稍挪動了身體,不然這椅子還不知道會砸到自己哪裡?
鄭昊因爲疼痛半跪在地上,三個大塊頭纔看到他身後的痞子,一下子都停了手。
痞子一臉兇相,毫不畏懼衆人的目光。他看見老大們處在下風,又剛纔被他們瞪了一眼,知道自己再不做些什麼,回去有得好受。於是趁着鄭昊不注意,來了個偷襲,果然一舉成功,把鄭昊打倒在地。
痞子以爲自己幫了老大們的大忙,還在得意自己的傑作,突然有人把手搭到了他肩膀。他條件反射的轉頭看去,突然,一個酒瓶直接砸到了腦袋上。
“砰”的一聲,玻璃瓶瞬間破碎。
江木暮醉得迷糊,搖晃着身體,張口噴出濃濃的酒氣,大罵:“誰敢動我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