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我留不住,我走,留不住我。——章首語。
屬於陸秋深的那個時代結束了。我常常對自己說: 陸秋深是死是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了,可我還是不經意之間拿出那枚戒指,難道我還愛他嗎?
一年後,我表現出色,法律基礎好,正值警局缺人,我成爲了一名正式的警員。
“蘇主任,據說我們這兒來了一位大神。”孫樂對我說。
“大神?”
“走吧,江隊長說要和他見個面。”
……
“這位是從T市調來的警官,任天泓,任警官,最近省城黑道勢力猖獗,有一夥叫做賞銀獵人公司的黑道組織十分猖獗,上面把任警官調來,就是來調查這件事的。”江庭君說。
“好帥啊!”我身旁的女警察說。
“一般。”
“賞銀獵人公司是什麼?模仿外國的賞金獵人嗎?”
“不知道,既然人家T市派人來了,咱們好好協助就行了。”
……
不久後, 江庭君下達通知,由警局精英組成一隻重案組,孫樂任組長,我、牛楠、趙藍還有一位叫甄蘋的女警官和一位叫做何蔚民的心理專家都是成員,來自T市的任警官也成爲了我們的“外援”。
孫樂已不再像以前那樣,經過個方面的鍛鍊,他儼然成爲了一名合格的刑警,不過他那倔驢一般的脾氣是越來越大。牛楠也平步青雲,榮升爲物證鑑定科的科長。趙藍幹一行愛一行,我認識他時他就是法醫,現在依然是,不過士別三日刮目相待,現在趙藍已經是省城法醫學的尖端人才。甄蘋這位女警官吧,和她名字一樣,胸是真平,我和她非常熟,她雖然沒有什麼特別突出的特長,但是既然江庭君用她,就說明她有過人之處。何蔚民我也認識,曾經他還審過廉永,他是葉華予的大學同學,心理學方面的專家。
我唯一不熟悉的,就是這個叫任天泓的人,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你好,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任天泓問何蔚民。
“沒有。”
“孫組長,我可以幫你嗎?”
“你是客人,活我們幹就好。”
“我得幫忙乾點活啊。”任天泓說:“哪怕是打掃衛生也好。”
“你還別說。”孫樂說:“小蘇和小甄的宿舍需要搬,也需要打掃,不過女同志們的宿舍你是不能進去打掃的。”
“那我就幫忙運東西?”
“那怎麼行。”孫樂說:“你就坐這兒喝茶,有什麼事情呢,我們處理就好。”
坐在隔壁辦公室的甄蘋偷偷告訴我:“這個任警官好帥啊。好像撩他。”
“哪有女撩男的?”我說:“不過你要是真看着他合適,我幫你。”
“夠意思。”甄蘋說。
我走到孫樂的辦公室說:“正好缺人,要不就讓任警官去吧,既然他不想閒着。”
“你怎麼想的?讓客人幹活?”
“又不白乾,我請客吃飯還不行嗎?”
“沒事沒事。”任天泓笑着說:“蘇主任說的對,我反正也是閒着,不如混頓飯吃 。”
我瀟灑地向隔壁辦公室打了個OK的手勢,表示已搞定,讓甄蘋下去取車。
……
“孫樂這個人呢,固執己見,我很瞭解他,他認爲可以的人,不管怎樣都是可以,他不信任的人呢,絕對不亂用,你也別太在意,他就那脾氣,被稱爲我們警局的bug。不過你來搬東西真是謝謝你了任警官。”
“沒事,應該的。”
“那我們今天晚上請你吃飯,童話故事酒店吧,有空嗎?”
“不用請我,要請也是我請你們。”
“待客之道嘛。”我說:“別找理由不去啊。地址我等會發給你。”
“好,聽你的。”
送走任天泓後,甄蘋問我:“童話故事酒店不是情侶聚餐用的酒店嗎?”
“怎麼了?我只要把地址告訴他,然後你在那兒等就好了,他問我爲什麼沒來,你就說局裡找我有事唄,這樣不就成了你們的情侶聚餐了。”
“好尷尬的樣子啊。”甄蘋說:“要不你也一塊去吧,畢竟這是第一次和他吃飯,就我們兩個人挺尷尬的。”
“我去了你們才更尷尬,本來你想說的話就有可能說不出來了。”
“不行啊,我緊張,你得在旁邊爲我指點迷津才行。”甄蘋說。
“我真是服了你了,不就是追個歐巴嗎?哪有這麼難?”我說:“我在旁邊提示你總可以了吧?搞的好像我是你軍師一樣。”
“對,現在你就說我的軍師,畢竟這方面你有經驗。”
“行了別貧嘴了,趕緊準備準備吧。”
……
T市的人熱情好客和無人能敵的酒量真不是吹,任天泓實在是太能喝了。
“不行不行,酒味太大被江隊逮到又要挨訓。”我說。
“再喝點。”甄蘋紅着臉說:“來來來,任警官,我……再敬你一杯。”
“行行,最後一杯,這回真最後一杯。”
最後,我們幾個喝的昏天暗地,甄蘋已經喝趴下了,我也喝吐了,任天泓和我把她扶到車上,我說:“不行,咱仨現在是都不能開車了。要不叫牛楠來接我們?”
“打不通他電話。”
“哦對,牛楠下午在局裡吸菸又被逮住了,各大領導又得訓話,現在他肯定正在檢討。”
“你們警局管的是真嚴,抽支菸都不讓。”
“沒辦法,原來不是有個傻子吸菸把檔案室給燒了嗎。”我說:“給趙藍打電話問問。”
“趙藍今天晚上也有事,你忘了,今天上面領導又開座談會了,他正管着招待呢。”
“沒事,省城這麼多人,肯定有個有空的。”
“算了吧,別麻煩朋友們了,從這兒到你們宿舍也不遠,我把她揹回去就行,中間我們可以在公交車站的長椅上稍作休息。”
“好,走,出發。”
不知走了多遠,我們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休息的公交車站。
“你知道嗎?這個賞銀獵人組織,總部曾經在T市,我也曾經是他們中的一員。”
“嗯?”我不太相信警察和黑道能掛上鉤。
“我是一個特種兵,退役後被T市的警察局挖走,但是我以臥底的身份加入了賞銀獵人組織。你聽我給你慢慢說。”
……
蘄州路11號,任天泓心想:這就是介紹人說的地方了。
任天泓走近一看:是一個廠房,裡面一個人都沒有,任天泓感覺這個地方煞氣很重,這時,四面各出現了一個人。
“你就是鄭老闆介紹的人?”
“沒錯,我就是洪天任。”
四個人向他發起了攻擊,任天泓跳起,兩腿夾在一個人的脖子上,一個旋轉,放到一個人,接着又“飛”向另一個人,用膝蓋一頂,那人也被打退,緊接着,任天泓一個閃避,正好讓另外兩個人險些撞到了一起。
他聽見一陣掌聲,一個老人走了下來,他就是賞金獵人公司的總負責人:五叔。
五叔說:“爲什麼來這兒?”
“發家,致富。”
“你可知道這是個掉腦袋的活?”
“發家,致富。”
“好吧,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願意接受我們的訓練嗎?我知道你是特種兵出身,可是我們的訓練不止訓練體質,還要練心。”
“好啊。”
五叔遞給他一把槍,指着一個剛被押出來的人說:“殺了那個人。”
任天泓不想殺害無辜,但是爲了更好的潛入這個組織,他二話不說,拿過槍,眼都不眨一下就把那人殺了。
五叔打通一個電話:“喂,你要的屍體給你扔在蘄州路11號了。錢跟上。”
賞銀獵人公司的“男員工”多半都是當兵出身,或者是學過武術,要麼就是有點別的本事,“女員工”比較少,她們都特別漂亮,身手也不錯,都是執行特殊任務時纔出馬。五叔像任天泓介紹了賞金獵人公司的主要業務:殺人、抓人、傷人、打人、耍人,反正就是每天都要幹一些玩命的活,只要買家給錢,要人頭給人頭,要活人有活人,要屍體呢也有全屍。
比如說,任天泓就接到過各種活:殺B市的一名珠寶商、綁架省城的一個建築公司總裁、捅傷一位煤老闆、刺殺一位老師、遠赴外省搗毀一個詐騙集團,反正不管好事壞事,賞銀獵人只認錢,有錢就得幹。其實和國外的賞金獵人沒有什麼兩樣,不過賞銀獵人的業務更廣泛。
任天泓瞭解到,五叔並不是排行老五,而是和他的手下一直五五分成,不多拿或少拿一分。所以纔有了“五叔”這麼一個稱呼。
任天泓以洪天任爲名,在賞銀工作。殺人和吸毒差不多,任天泓越殺越多,殺人成癮,早把組織拋在腦後,在這個黑暗的地方,任天泓還認識到了一個人,一個改變他一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