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是一個最無奈的人。”江緣君告訴我:“他愛的太深,恨的太深。”
“你也是,愛的太深。”蘇霜淺說。兩重人格在進行無形的較量,蘇霜淺想從江緣君那裡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至於奕、晟、罪、艾她都是瞭解的,但是對於G、A、C、L,她知道的並不多。
“C到底叫什麼?”蘇霜淺問。
“就叫萬泉高。”江緣君說:“你如果真的想聽他的故事我倒是不妨給你講一講。”
萬泉高的大學生涯,和韓宵月的哥哥韓宇是一個學校,但是他們不是一個系,可能平時也有過擦肩而過的時候。
C是學計算機的宅男,喜歡打遊戲。有一次,他入侵學校的計算機系統修改自己的成績,結果被人發現,C便被開除了,隨後,C爲了報復學校,多次入侵學校的網站,修改數據,學校雖然懷疑是他,但是有找不到證據。搞的學校只好求助網警。
那是候的C還是計算機食物鏈中的老鼠級別,它進入網絡世界中悠閒自在的偷吃糧食,咬斷了學校計算機系統的每一條電線,就在這是一個貓頭鷹級別的黑客對他發動了襲擊。
C的小老鼠被貓頭鷹抓向空中,又甩了下去,老鼠奄奄一息,C拍了拍桌子:“臥靠!”
貓頭鷹準備進食,吞噬了老鼠就等於獲取了它的信息。就在貓頭鷹即將進攻之時,老鼠突然爆炸,別說貓頭鷹,就連校園網站都直接灰飛煙滅。
那個操控貓頭鷹的網警說:“還能這麼玩?”
C的出招往往不合常理,在網絡世界裡他是常勝將軍,就算是打遊戲,碰見了比較坑的隊友,他便直接黑了他們,一個人打對面N個,就算有人舉報,遊戲管理人員也懷疑是對面的人搗鬼,加上萬泉高本身技術好,往往一場遊戲打下來,隊友不能動能氣死,對手被他吊打也氣死。
警方不僅沒有抓到C,C偏偏裝起了好人,那時多年前陸秋深查的一起案子,那時候也有C的參與,江緣君講了一個曾經關於C和陸秋深的探案故事:
東野圭吾先生說過,世上有兩樣東西不可直視,一是太陽,二是人心。人心永遠是深不可測的。
“李矜儀和葉華予都去上班了,就咱兩個大閒人。”陸秋深對劉莫嫺說。
“這兩個人,上班也不好好上,還在QQ空間裡發表說說!”劉莫嫺說:“你看葉華予,發表了星座簽到還艾特我。”
“今天他的處女座和你金牛座契合。”
“這些東西都是胡扯。”劉莫嫺說:“封建迷信。”
“不過有時候也挺準的……呃,我接個電話。”陸秋深拿起手機。
“喂,接到任務,白馬山去一趟。這回是老薑帶領。”蘇振給陸秋深打電話說。
“行,我們去就是了,異生罪愛這邊怎麼樣了?”
“別擔心太多,先處理好眼前的事。”
……
姜局長畢業於省城警校,年輕時姜局長擔任白馬山派出所刑警隊長,魏副局長曾經就是他的副手。後來,因爲省城治安狀況差,黑勢力氾濫,命案頻發,兩人成績優異、表現突出,所以都升了官。
而這次,姜局長將返回曾經的根據地:白馬山(原派出所所在地),卻又懷着無比複雜的心情。
“局長。”陸秋深說:“車已經備好,劉莫嫺就在樓下,就等您老了。”其實陸秋深想說的是:明明你想去,還就你最慢,能不能認真一點啊!
“好的。馬上。”
……
“姜局。”半路上秋深問:“怎麼回事?”
“我的一個戰友被害了。”姜局長說,一向鎮定的他聲音也有點顫抖。
“那這和以前的案子有什麼關係呢?”
“這,說來話長。”姜局長遞給陸秋深一份資料。
劉莫嫺拿過資料說:“老陸你好好開車,我看就行了。”
通過資料和姜局長的講述,十多年前的一個複雜的案子呈現眼前。
……
2001年冬。
“白馬山發生極其惡性的命案,請刑警大隊第一分隊立刻趕往,注意戒嚴,保護現場。”
姜局長掛了電話,“大早晨6點的,還要幹活,惡性?有多惡性?我倒是要看看。”隨即帶上四個人前往現場。
這四個人分別是魏副局長、竇石、韓雄、胡磊。這五個人被稱爲泉城警校“五大三粗”組合,因爲這五人年齡在同屆學生中最大,其中姜局長、韓雄、胡磊都很胖(上大學時他們三個很胖、後來五個都胖了),五人成績優異,後來都進入了刑偵部門,一起工作。
當時的省城並不是現在的省城,那時人不多,也不堵車,紅燈也不用等很長時間,超級市場是很奢華的場所,沒有浮誇的墨色渲染和浪漫情調,一生只有一種專注。
姜局長他們一會就趕到了,所謂的惡性兇殺案的確不假——兩個人,準確說是兩具屍體,被吊在了樹上。
“死者身份是否清楚?”姜問。
“那個男的叫張輝,女的還沒查到。”
“老魏,你帶人繼續查女性死者的身份。竇石你去走訪一下附近的居民。韓雄,你帶人在附近找找兇器。”
“明白!”
……
“阿姨,我們是警察,你知道今天的兇殺案嗎?”
“不知道。”
“奶奶,請問您知道今天的樹上掛屍案嗎?”竇石問。
“當然知道。”老奶奶說:“我還知道兇手是誰呢?”
“你恐怕連死者都不知道是誰吧?”
老奶奶故作神秘地說:“我們這兒有個瘋子……”
“好了老奶奶,我們知道了。”竇石認爲這個老奶奶纔是瘋子……
……
“報告隊長,現場勘察組有發現!”韓雄說。
“什麼發現?”
“掛屍的樹上有一個符號。”
樹上的確有一個符號,底下是圓圈,上面類似於牛角。大家都在討論這個標誌。
“這是牛頭還是羊頭?”
“牛頭吧,這麼大。”
“應該是羊頭!”
“不不不,牛頭,更像牛頭。”
一個女警官解決了這個問題:這正是十二星座中金牛座的標誌。
15年前,研究星座的人不多,姜局長和“五大三粗組合”也不認識金牛座的符號。
“我們現在根本不可能從一個標誌入手。”胡磊說。
“是的。”姜局長說:“我們必須從死者是誰開始查。”
“我們現在還需要等法醫的鑑定。”(當時的屍檢技術並不如現在發達)
“我回來了。”魏副局長說:“白馬山莊夜總會失蹤了一個人。”
據確認,女性死者正是白馬山莊夜總會的一位小姐,名字叫月詠,2001年,那時候胖城估計還沒有小姐,就算是泉城這種經濟發達的地方,小姐也必須偷着摸着的,畢竟那時很封建。
就連月詠是小姐這事也是警方套話套出來的。要是平常呢,就通知掃黃組來端他們老窩了,可是此時案情毫無進展,姜局長也顧不上這麼多。
“你叫月什麼?什麼來着?”
“我叫月柳,是月詠的好朋友。”
胡磊沒正經的說道:“好朋友,是同事纔對吧?”
月柳臉憋的通紅,自己的醜事被揭發,可怎麼見人啊!
“好了。”姜局長說:“我們警察呢,只是來了解情況的,我們問什麼,你說就是,我們是不會爲難你的。”
“嗯。”
“你和月詠最後見面是什麼時候?”姜局問。
“昨晚吃飯的時候,之後就各自去那個……”
“月詠和其他人有什麼過節嗎?她的社會關係如何?”
“她,沒有什麼仇人吧,也不會得罪人,你也知道,我們這行,幹什麼都不敢聲張。”
“那最近有什麼奇怪的人來過你們夜總會嗎?”
“沒有吧,一些老顧客,其他的……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月柳說。
“那個……你幫忙整理一下月詠最近服務客人的資料,能多詳細就多詳細。”胡磊說:“對了,這個符號你見過沒?”
“這是……金牛座的標誌吧?”月柳說:“哦對,月詠好像是金牛座的,我也記不太清了。她住的地方應該有她的身份證,你們可以再查查。”
“呃……男性死者的口袋裡找到身份證了是吧?”姜局長對胡磊說。
“這兒。”胡磊遞給他一個在透明證據帶裡裝着的身份證。
“張輝。”姜局長拿着身份證說:“1980年4月30日生,那個誰……**,4月30日是金牛座嗎?”
“4月21號到5月21號之間是金牛座。”胡磊說。
大家後來又找到了月詠的身份證,她的生日是5月11日,也是金牛座。
“**、老魏,我咂摸着,這起案子不簡單。”姜局長說。
這時竇石跑了過來。“我靠,忙了一上午了都。”竇石說:“我剛纔走訪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羊湯館,現在這麼冷的,不如去吃點羊肉。”
姜局長敲着竇石的頭問:“案子重要還是吃飯重要?吃什麼吃!不破案,你們幾個誰也別想吃飯!”
“是。”
“報告!”警戒線外有個年輕警察打報告,姜局長招手讓他進來。
“報告隊長,有人在昨天晚上曾看到月詠上了一輛紅色桑塔納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