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老闆娘,烤點羊肉串,一盤羊蠍子,炒盤土豆絲,拌個涼菜,再整點毛豆,一箱啤酒。”陸秋深對劉莫嫺和C說:“難得來這兒一趟,我請客。感謝萬泉高對我們的幫助。”
“應該的,應該的。”
“哎對了,老闆娘,你公公現在還在世嗎?”
“他呀,快90歲了,老年癡呆,不過身體還好的很,你們認識他嗎?”
“隨便問一下。”
吃到一半,陸秋深去上廁所,他走到羊湯館的後院,一個老人正在後院宰羊,這個老人目光呆滯,看了看陸秋深,繼續幹手中的活。陸秋深爲了試探他,拿起一顆石子,在牆上畫了一個金牛座的牛頭標誌。
這時,陸秋深注意到,這個老人的眼睛突然明亮了起來,手顫抖着,手裡的刀碰在磨刀石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老爺爺,您還能說話嗎?我想問你個問題,你認識這個標誌嗎?”
那個老頭好像瘋了一樣,坐在地上痛哭。後來,他交代了犯罪事實,他年輕的時候殺過人,爲了逃避法律的懲罰,只能裝瘋賣傻。其實他那天看到殺月詠的人,正是約她上觀景臺的張輝,老頭當時看到張輝的犯罪行徑,張輝本想殺人滅口,不料被老頭奪刀反殺。老頭本想在樹上面畫一個羊頭,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不料本人們看成了金牛座標誌。
將一個年近九十的老人帶去警局審訊,這是800年遇不到一回的事,老頭交代了犯罪經過,但是問題又來了。竇石又是被誰殺的呢?
一天,警局開會,當年的年輕警察王志遠早已成爲一箇中年大叔。
“報告!”王志遠走進會議室,覺得氣氛不對,在長達0.666秒的尷尬對視後,王志遠被大家直接拿下。
“放開我,你們幹什麼!”
“王警官。”陸秋深說:“我們懷疑你是白馬山金牛座殺手。”
“金牛座殺手是那個老頭啊。”
“我說的是現在的殺人案,不是15年前。”陸秋深說:“王成是被冤枉死的,我們也很抱歉,他就是你的哥哥吧?”
“你們就因爲這個懷疑我?”
“看來你是非要讓我們拿出點有力證據你才肯承認?”陸秋深說:“C,給他看看。”
C黑了王志遠的電腦,從裡面找到了他的犯罪證據:裡面記錄了白馬山莊附近各處的監控分佈、如何繞開監控、如何製造不在場證明,簡直就是完美的設計。
原來,王志遠其實是王成的弟弟,那時候因爲上層的壓力,王成不得不背了黑鍋,那時候國家只允許生一個孩子,王志遠的戶口就掛在了沒有兒女的大伯名下。竇石最早發現了王志遠的陰謀,所以最先被殺害。
陸秋深看了王志遠的作案計劃,也是大吃一驚,如果不是及時發現,恐怕姜局長、魏副局長都要遇到危險。
可以說這次事件的解決是多虧了陸秋深和萬泉高,警局看中了萬泉高的才能,所以不僅留住了這個人才,還讓他進入高級部門工作,直接入駐風琴館。不過那時候C已經是異生罪愛的外圍成員,所以C就這樣混進了警局。
因爲C是技術型人才、又潛伏在警局內部,所以受到異生罪愛的青睞,沒過多久,C就已經是異生罪愛的高級成員。自從有了C,異生罪愛就已經贏了一半,信息戰是很可怕的,異生罪愛能崛起乃至存活至今,和C的有很大關係。
……
“C就這樣混進了警局,也是因爲C的掩護。”
蘇霜淺思考的過程中,江緣君突然嘴角一斜,一個人從我的身後把我打暈,那個人蒙着面,一身黑衣,和那天韓宵月在小巷裡看到的人一樣的打扮,他就是A,一個神秘的人物。
我再醒來時,人格已經交換。我是江緣君,罪。
“看到了吧。”A說:“你不要再把你的人生交給她了,做你自己。”
“文龍哥。”我說。
“什麼都不要說了,去做你該做的事情,你一直想做的事情。”
“可是現在異生罪愛大勢已去,備受打擊。現在我們的人已經不多了,沒必要。”
“所謂信仰,不過是飛蛾撲火。”蘇文龍說:“你不背棄信仰,就能獲得幸福,你幸福了,就是對那些人最大的報復。”
……
轉眼間又過了很長時間,我很少再見到陸秋深。又是一年冬天,有是一年聖誕節,我以江緣君的身份在警局來去自如,我心裡清楚,C暴露後,警局就沒有異生罪愛的潛伏者了,我是唯一的一個臥底了,異生罪愛組織的下一步怎麼走,和我有重要關係。
事情的起源其實是一間包子鋪。12月21號那天,我和甄蘋趕着去法院辦事,早上六點起牀之後就出發了,九點多辦完事後,去法院附近的那家狗不理包子鋪吃飯。
“嗯!好吃!”我說:“好久沒來城南吃飯了,真懷念這家的狗不理包子啊!”
“可不!”甄蘋狼吞虎嚥地吃掉一個包子:“這麼多年,法院這邊的門頭換了又換,唯獨這家狗不理,又便宜又好吃!”
“你繼續吃,我吃飽了,去車裡等你。”我說完,收拾了一下東西走了,當我走到路邊時,對路邊的電線杆子產生了興趣,因爲電線杆上貼滿了小廣告,我越看越不對勁,這時,甄蘋也擦了擦嘴,走了過來:“蘇,看什麼呢?”
“你看看這個。”我指着一張特別顯眼的小廣告:出**源、肝源、眼角膜等器官,價格面議,電話:188********(黃先生)
我和甄蘋對視一眼:看來又要開始忙了!
⋯⋯
前天在警局開會,上級批准將重案組發展壯大,由最牛X的警察和偵探組成,由於孫樂任職太多,我被選成了組長,我擁有最終決定權,人可以自己選,任天泓和孫樂任副組長,負責協助我。
最終,分爲5組,其中現場調查組(一組)包括:我、孫夢菲、任天泓,負責現場勘察,特殊任務,我擔任最高指揮;鑑定追蹤組(二組)包括:趙藍、劉楠,負責現場記錄、屍檢;外圍偵查組(三組)包括:趙佩、馮虎,負責偵查、調查取證;審訊工作組(四組)包括:孫樂、甄蘋,負責審訊犯人;還有後勤組(五組)都是一些普通警員,但是他們也是從各方挑來的精英,主要負責大家的安全、打打下手。
上級這麼做,目的只有一個:方便!給罪犯提供抓捕、審訊、懲治、道德渠道、法律渠道、精神渠道“一條龍”的服務!
⋯⋯
省城警局。
“TMD不知道那個不長眼的,竟然販賣器官!我們剛剛成立,竟然就有撞槍口的了!”姜局長拿着小廣告說。
“老江,這回,我們一定要給這些不要命的一點顏色看看!”我說:“誰願意去!?”
“我是現場調查組,我必須上。”孫夢菲說:“更何況還需要我開車呢。”
“還有我!”趙佩說:“我也去。”
“這回也不是什麼重案,不用那麼積極吧?”我說:“現在咱們人手少,大家又那麼忙,所以,這種事去三四個人就行了。”
“都販賣器官了還不是重案!?”任天泓說。
“是是是,好吧,但是,我們這次去只是調查,況且,現在我們還不知道販賣器官的到底是什麼人或者什麼組織,現在大張旗鼓會打草驚蛇!”我說:“先查到這個手機號,然後我們再去偵查一下。”
“嗯,這還差不多,這纔像我們重案組的領導人!”說。
“報告!”
“呃⋯⋯”我忽然想起:這是我的辦公室啊!“請⋯⋯請進。”
“查到了,R市的手機號。”甄蘋說。
“R市?在省城哪邊?”趙藍問。
劉楠說:“他是路癡,省城都能迷路,怎麼可能知道R市嘛!”
“嘿嘿,我只知道省城在T市的北邊,在H市的西邊,在J市的南邊!”
“三個地方你說錯了一對半。”我說:“我看你還是別去了,萬一走丟了怎麼辦?”
⋯⋯
最後大家決定:派我、任天泓、孫夢菲、趙佩去偵查。器官販賣的“生意”是遍佈全國各地的,這種小廣告,絕對不止省城能找到,大家都可以找跟電線杆看一看,外國可能沒有,不過也可以來國內旅遊的時候看一看,什麼祖傳秘方治牛皮癬、房子租賃轉讓、找代孕、尋人啓事。五花八門,無奇不有,一定讓你大開眼界!
⋯⋯
“夢菲,你開車慢點。”江庭君說:“這個販賣器官的集團說不定是一些喪心病狂的人,你們一定要小心!”
“行,我知道了,一定把一個完好無損的蘇霜淺給你帶回來。”孫夢菲說。
“聖誕節快樂,不過沒法和你們一起過了。”甄蘋說:“我可是給你們準備好了禮物哦!”我的禮物是她手工製作的捕夢網,趙佩的是一把軍刀,孫夢菲和任天泓都是Zippo煤油火機。
趙佩愛刀如命,收藏的刀夠裝備一個加強排的。“太謝謝你了甄甄,回來請你看電影。”
“掛我牀上應該不錯。”我說:“走了,保重。”
“謝謝,我不習慣煤油味,一般都是用汽油的,不過這個火機,我收藏了。”任天泓說。
孫夢菲倒是很乾脆,拿火機直接點上一根菸:“好,不錯。甄蘋,等我回來也給你聖誕節禮物。”
“我知道,你們破案就是給我最好的禮物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