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來臨,也是殭屍活動最爲頻繁的時候,原本以爲鬼夜會率領我們從密道中進入去找蘇晴。他卻不屑走密道,而是帶着我們去了另一個地方。
我自打來了小豐都鬼城之後,就一直以爲小豐都鬼城是沒有其他繁華大城市那種纔有喜好夜生活的人羣。可當我們跟隨鬼夜來到一處較爲繁華,人流擁擠的地下商城時,才發現這裡真的是喜好夜生活人羣的天堂。
昂奮激烈的迪斯科搖滾舞曲,每一個舞動的人,表情各異沉醉在音樂的節奏裡,沒有誰注意到在鐳射燈的映照下進入地下商城大門,非主流裝扮,超酷也帥氣的倆帥哥。
倆帥哥自然是我跟鬼夜。
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把自己裝扮得流裡流氣,外形很像黑社會的樣子;頭髮造型奇特,一件短馬褂,牛仔褲。跟本地的阿飛有得比,在進入舞池時,我隱隱覺得有一雙眼睛一直定格在我身上。
同時鬼夜衝我擠擠眼,暗示有目標盯上我們倆了。
他這是使用的美男計,想要在這裡尋找目標,再從目標身上尋找屍婆。
果然,有兩穿着露骨,挺胸翹臀的女人脣角帶笑朝着我們走來。
我面對是一素顏妹妹,她眼裡放光久久的注視着我,冷不防被從外圍擠進來高她一個頭的女子推搡開。我佯裝貪色,直直的盯着靠近的女子,拋去一飛吻。
“哥哥,這裡好吵,要不我帶你去一個清靜的地方咱們好好的玩一玩?”靠近我的女子,挑逗的眼神,放肆的舞蹈,性感暴露的穿着,每每讓在場的人投來或豔羨或複雜的目光。我卻不爲所動,不是我不正常,而是聯想到她特麼的就是女殭屍,心裡就有些發憷——
我沒有出聲,而是用行動告訴她,這個建議相當不錯。
“哥哥,你還沒有告訴我名字?”
女子嗲聲嗲氣的,弄得我這個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汗毛倒豎,渾身不舒服;還得佯裝喜歡她的樣子,做作的摸一把她的敏感部位,然後敷衍道:“他們都喊我小風。”
“小風哥,你是我見過最最帥氣的帥哥。”
“真的嗎?”
“真的。”
“你叫什麼名字?”
“你喊我小貓吧!”
“小貓。”
“哎!”小貓答應着,越發的黏緊我,我隱忍厭惡感,巴不得快點到目的地,好一下子結果了她。
鬼夜一直都在關注我的動靜,在我被小貓纏住的時候,他也被另外一位給纏住了。
兩人卿卿我我的就在我跟小貓的身後。
小貓說:“你們男人真不是東西,總是吊人胃口,玩假正經,到了真格的時候,恨不得把人家囫圇吞進肚子裡。”小貓的話,恰恰說出了她們的心聲,這次勾搭我們不就是想吃了我們嗎?
我故作輕佻伸手托起小貓圓潤的下巴,看着長睫毛下那對綠瑩瑩的乏着暗紅色光澤的眼眸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小貓嬌羞的推開我的手,撒嬌道:“你真壞。”
我微微側頭,看鬼夜的舉動——丫的,究竟是行家來的,把那妞搞得渾身都在搖擺,只差像蜘蛛那樣,八隻腳都爬在他身上了。
鬼夜有注意到我在窺看他,他悄悄豎起大拇指算是對我的鼓勵跟讚許。
丫的,爲了引出屍婆,我也豁出去了。
我可以對天發誓,這還是第一次主動勾搭女人,而且還是一隻披着人皮的女殭屍。爲了那該死的遺訓,我一直保持童男之身,就是跟靈兒在一起,最親熱的舉動,也就是吻一下她的額頭跟擁抱一下完事。
想到靈兒,也許是本能的反應,我突然變得有些彆扭起來。自不自然的拉開了跟小貓的距離,她踩着高跟鞋,咯吱咯吱的跟在我身後,嘟噥道:“小風,你什麼意思?”
小貓在質疑,鬼夜也在這時候故意咳嗽警示;我驚覺剛纔的失態,急忙回身一把攬住小貓的小蠻腰道:“煙癮發了,想抽菸,忘記帶打火機。”
“煙鬼。”小貓挺粘人的,我攬住她的腰,也沒有拒絕,反而貼得更緊;那手還不老實在我胸肌上摸來摸去的,搞得我渾身麻酥酥的怪不自在。
可能鬼夜有看出我的不自然,他擁住那妞,三兩步趕上來,衝我擠擠眼努努嘴;暗示我要假戲真做,還必須演得逼真一點,說不定屍婆就潛伏在附近。
遠離了地下商城,兩妞兒招呼來一輛野的。
我們要去的地點是野牛坡,鬼夜沒有告訴我野牛坡在什麼地方,不過看司機面露難色,一定也不是什麼好地方。
倆妞趴在野的車窗口,故意露出溝,嬌滴滴的聲音道:“大哥,去嘛!待會給你加價。”
司機拼命搖頭道:“最近野牛坡不清淨,我勸你們還是另選地方。”
小貓臉色一沉,剛剛想發作。
鬼夜見狀,衝我眨眼睛暗示,意思是在沒有去目的地之前,千萬不要發生跟這件事無關的事。
無關的事,無非就是意外的流血事件,眼看小貓惡狠狠的樣子,我就知道她起了殺機,如果我們不出面干涉一下,野的司機的命就休矣。
我趁小貓還沒有發作前,湊上去,對野的司機說道:“膽小鬼,你不願意去,老子還懶得租用你的破車。”說着我還踢了一腳車門豎起中指道:“滾。”野的司機,瞪我一眼幸虧沒有出聲,而是一踩油門唰的開走了。
小貓陰陰的一笑,指責我道:“你~是故意的?”
我假裝懵懂無知,納悶道:“什麼故意的?”
“你故意放他走是不是?”
小貓對我的善舉已經起疑心,暗自心驚的同時,我傻笑道:“許久沒有這樣走路了,幹嘛要去招惹那些蠢貨?”小貓對我的解釋好像沒有相信,她沒有再對我說什麼,而是默默無語的看向跟鬼夜繼續糾纏呢喃中的夥伴;我仰天誇張大笑一聲,吐出一口氣道:“實在是憋悶得很,好想喝酒。”
小貓一聽來勁了,笑嘻嘻道:“想喝酒還不簡單!我帶你們去。”
這次小貓走的路線,我貌似熟悉,這不就是去舊城鐵架橋的路嗎?
如果是去鐵架橋那就太好不過了,瀟瀟跟司徒蘭就隱藏在那恭候我們帶着兩賤人去。
看着兩跟人類無二的女殭屍,要不是我親眼目睹,怎麼着也不相信她們骨子裡流淌的是偷竊來的血液;殭屍之所以要頻繁吸血,那就是它的細胞體新陳代謝比人類快,一旦缺失新鮮血液,她們的衰老程度那是非常可怕的。
隨着高科技發展迅猛的趨勢,人類在進步進化,殭屍也在進步進化;殭屍跟人類屬於同一個宇宙的生物,他們進化的速度太快,幾乎雷同人類,我在想,也許人類就是製造殭屍的根源。
鐵架橋就在不遠處,在夜霧中忽隱忽現。
遊戲歸遊戲,有人不按照遊戲規則出牌,事態就會亂——就在我跟鬼夜滿以爲這一次的計劃不會出錯時,從暗黑中撲來一道極快的身影。
身影一出,小貓跟她的夥伴發出一聲刺耳也尖銳的吠叫,這種叫聲不似人的聲音且充滿絕望跟恐懼。
接着我跟鬼夜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就看見那道飛掠而出的身影一把抓住小貓的夥伴,唰唰風聲四起,野草起伏,那道憑空出現的黑影不見了。
小貓嚇得抖着一團,我不經意間看見她露出脣角的獠牙。
露出獠牙不是要咬我們,而是因爲過度的驚嚇,本能的反應不受控制的冒出來的。